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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罝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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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瑄儿一听,眉头更是深锁,焦急不已,目光灼灼只等着云瑾的回答。
云瑾轻轻摇头,道:“我认为并非是这个原因。以玥哥哥之能,教中之事还费不了他太多心思。我所想到的,是另一件事…”
“何事?”另两人异口同声。
云瑾将目光投向远处,缓缓道:“能令深不可测的玥哥哥都心生惧意的一个仇家,就要到了。”
惜园。瑄儿提着方才在林云阁煎好的汤药步入水君玥所住的寝殿。见四下无人,自寻了张梨花木桌放下暖盒,静坐于一旁耐心等候。全然不见往日风风火火的行事作风。
水君玥闻声从内室悠悠转出,见到此等情景,不禁勾唇一笑,道:“瑄儿今日格外安静呢。”
瑄儿马上从椅上弹起,取出暖盒中余温尚存的药汁稳稳递上,眼里亮晶晶的:“师兄喝药。”
水君玥见是他将药送来,也不多言,接过来一口饮尽,拭去残留嘴角的药液,淡淡道:“入口虽苦,幸有回甘,火候掌握得不差。”
瑄儿知被他看出端倪,笑得格外灿烂。
水君玥也随之一笑:“方才还神色凝重,现下却又高兴成这般模样,变化之快越发似李承天那小子了。”
瑄儿却渐渐地敛了笑意。沉思良久,方轻轻吐出一句:“师兄若有难事,不防告知瑄儿,也好共同商讨对策。”
水君玥眸子一暗,声音波澜不惊中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有些事,越少人牵扯进来越好。瑄儿可是从兄长那里听到了什么消息?”
瑄儿木然点了点头。
水君玥转身负手,傲然而立,沉声道:“此事我已做好了万全准备,你们…都不必太过担心。”
5
第 5 章 。。。
瑄儿仍是忧心不已,偏头细想了会,遂决定将一事告知:“师兄可知天海门百年来为何只出过一位将水移心法练至大成之人?”
水君玥心头微动,态度上却依旧淡淡:“想是练成与否需凭个人天资。”
瑄儿摇了摇头:“这不过是由天海门弟子口中传下来的一个说法。曾害苦过不少人。真正的缘由却与它毫不相干。”深吸了口气,继续道:“数月前,师傅命我清理院后那早已无人问津的书楼,没想到竟在其中一本古籍上发现了这水移心法的秘密。”
水君玥闻言动容,回过身来柔声相询:“瑄儿,这么重要的事,怎从不曾听你提起过?”
瑄儿叹了口气:“因为我原以为,这练成心法的秘诀就算知道了也同不知道无甚区别。据那古籍记载,水移心法可否炼成只取决于修习之人是否拥有水之传承。”
水君玥气息微不可闻地一滞。
瑄儿凭借源自同一种心法的真气感受到水君玥内息的波动,小脸上满是苦笑之色:“我先前一直觉得它是个无稽之谈。”
水君玥心思流转,已明白他突然提出此事的缘故:“瑄儿方才从兄长处得知了我的身世,两番联系起来后,才知世上真有那天水之血的传说?”
瑄儿垂了眼眸,静静道了声是。
早先林云阁中,云瑾所述之事,前因后果繁复叠沓,多重旧事连环相扣,正是说来话长——
玉璃教创教不到二十年。其前身名为玉璃堂。创始人风之卿在十八年前的一场拼斗中受了重伤后,用仅剩的一口气安排了后事。其临终前那一番大刀阔斧的改动,教中旧人至今回想起来仍感慨万分。
玉璃堂被更为玉璃教,年少的义子水君玥出任新教教主,副堂主叶向殷出任左使。上下几百号人皆听令于左使,左使则听令于教主一人。集权之下,水君玥稳坐至尊之席,叶向殷大展宏才伟略。玉璃教以前所未有之势蓬勃发展。
水君玥与风之卿并无血缘关系。之所以深得亲睐,是因为他的母亲。大炎南疆水氏,出身高贵,拥有天水之血的女子。在那片充满神奇的土地上,水之传承是至高无上的荣耀。而瑄儿与云瑾的母亲,云雅,亦为南疆世家子弟。云氏医药百年传承,专替族人疗伤治病,于是两名女子自小便是熟识。
水君玥出身后不久,其母因莫名育子遭到驱逐,在云雅的协助下,躲过了数年风雨。不料一日东窗事发,逃至玉璃堂门前,终因寡不敌众,伤得奄奄一息。风之卿对这位惊艳绝伦的女子一见倾心,虽立时出手相救却为时已晚,拖得数日终放手让她离去。并为了让她走得更为安心,受其托孤之重。
然而这被托付的孩子命中却另有劫数:每隔数月便有蒙首之人暗中来袭。幸得风之卿数次聚集玉璃堂的力量护他周全。这般兴师动众,终不是长久之法。风之卿心思一动,利用那为首之人的轻敌之心立下一个赌誓,并连施妙计重创其全身十八处经脉,生生为水君玥拼下一个十八年之期来。这等倾尽全力而为之的作法,便是连自己的性命都算计了去。
设计之人却是含笑而终的:有言道不负所托,地府中与她相见可感无愧。
半个月后,其生前寄出的最后一纸长信,将水君玥引荐到关外最神秘的门派——天海门,拜师学武。
瑄儿忆起与师兄初次相见时的情景:“我与师傅师伯从未见过能比师兄还博闻强记之人。师伯随手拿出的乐谱,师兄只眨眼的功夫,就能分毫不差地吹奏出来。”
水君玥笑道:“其实那曲子我在幼时便听过。据我猜想,天海门的许多典籍,都源自南疆。否则水移心法何须有水之传承的人方可练成?”
瑄儿一听,略细想了想,立即拍手称是。不一会儿,便跃跃欲试起来:“师兄,我依稀还记得那记载上突破最后一层的方法,等你伤好了,我们不防来试它一试。”
水君玥正待思量,却忽闻玉思来报,安右使有要事相商。只得先暂将此事放下。
安景华入得室内,见瑄儿也在,只简短道了一句:苏哲死了。
苏哲原不会自杀。其所囚之室更为教中绝密所在,能寻到那处并将其杀害的人,不但本事通天,更是于暗处伺机良久,谋定而后动,方才能得手。其用心不外乎于,杀人灭口。
水君玥冷笑:果然来了。
6
第 6 章 。。。
苏哲之所以被囚,是因涉及叶左使之死。
叶左使其人,大权独揽而无私心,深谙谋略却不失正心,教务全权交付于他,极为合适。
水君玥在陡然间失此得力助臂,自是有人得益。
云瑾根据落毒线索,顺藤摸瓜,却查到自己生父身上。那南疆独有之毒便是云雅多年前所配。云瑾虽因着娘亲的缘故同他断了关系,绝了来往,但也不曾牵扯到教中分毫。
水君玥将其擒住带回教中时,苏哲已形同疯癫,真假难辨。他曾经的那番举动究竟意欲为何已无从问起,只好将其软禁于此,从长计议。
如今他却离奇死亡,不禁叫水君玥疑心其身后有着更大阴谋。冬去春来之时,十八年之约便会期满,那虎视眈眈之人,这就等不及开始行动了么。
三人随即一同前往查看。
云瑾已在密囚之室等候多时。即使父子情疏,但亲眼见到这位被娘亲怨了半辈子的男子悄无声息地死于囚室,仍能感到一种哀愁不住涌入心间。
思绪繁杂中,完成了对其伤口的检验。水君玥到来之前,已然神色如常。又瞥见安景华正面带担忧之色向自己看来,忙朝他轻轻一笑。这一刻,心才真正的安定下来。
云瑾敛了心神,将水君玥邀至近前,伸手指向苏哲,慢慢分析道:“玥哥哥你看,最为明显的伤口在其左肩,但显然伤不到內腑,应不致死。另一道暗伤却隐于胸前,几乎不可得见。我方才以药相试,才瞧出些异常。这道暗伤离心脏极近,当可断言它便是那致命的一击。”
水君玥默然颔首,算是赞同。
瑄儿插嘴问道:“可看出是掌拳还是别的什么钝器?”
云瑾摇头:“看不出来,形状太过模糊。倘若碰上绝顶高手,隔空便可发力,仅凭使出的内劲取了人性命也不无可能。”
瑄儿点头:“这倒不假。”
水君玥此刻虽是戴着面具,闻言却不禁微微扬头。
这细小的动作被云瑾瞧在眼里,略作思量,问道:“玥哥哥可是觉出那人的功力深浅?”
水君玥一阵沉默,才低声道:“若苏哲之死果真是以内劲促成,那人的功力恐怕还在我之上。”
瑄儿不解,问:“师兄最后一次闭关时,不是已能用指将内力送出了吗?”
水君玥语带自讽:“那不过是我全力施为下才弹出的一点零星之气,伤人体肤尚可,若要损及内腑则差了许多火候,更何况紧接着便受了反噬。”
其余三人皆明白这他的番猜度若当真是事实,将要意味着什么,一时无话。
良久,瑄儿忽喃喃道:“那么,古籍上的法子真得要好好地试一试了。”一抬头,见云瑾与安景华面露不解,便简要述了。
云瑾听后颇为赞成,道:“此法既有旧可据,倒也值得一试,只多加小心些,循序渐进地慢慢练来便是。万不可急功近利。带伤却是无妨,不定此法还有助恢复。”
水君玥原本也作此想,听得云瑾所言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此间之事也已了结,不再多行耽搁,偕同瑄儿往另一间密室去了。
安景华留下来协助云瑾安置苏哲遗体。
直到日暮时分,水君玥与瑄儿才由密室中走出。回到惜园,见云瑾在前厅等候,瑄儿忽地甜甜一笑,喊了句“兄长”,竟飞身扑来。
云瑾避之不及,与他撞了个满怀。虽喜极了他与自己这般亲近,却念及其身子受不得半点磕碰,口中佯带责意道:“当心,何等好事可慢慢说与我听,冒冒失失地可不又要添些青肿。”
瑄儿抬首微笑不语。
云瑾见不远处的水君玥长身立于栾树之下,任由广袖被风吹得列列作响,又是一奇,以这人往常的性子,早早地就避开了,此刻迎风而立,恐怕正是满心欢愉罢。不由笑道:“我来猜猜,可是那古籍上所言果然管用?”
瑄儿这才呵呵笑答:“的确管用得很。师兄的伤势如今已好了大半啦。至于能否打通那最后一层,恐怕没有这么快见到成效。不过也算指日可待。今日最值得高兴的是,我的水移心法方才在助师兄运功时,已不知不觉地突破到第九层了。”
云瑾一愣,随即抬手按住瑄儿双肩,欣喜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道:“莫不是再不会轻易受伤了?”
瑄儿用力点了点头。
云瑾欣慰地一叹,转头望向另一侧,“我那千叶无痕霜,再不会被某人拿去借花献佛了罢。”
瑄儿噗哧一声,笑得前俯后仰。
水君玥面具微动,神色不明。
7
第 7 章 。。。
云瑾来此是有要事找水君玥商议。
他二人自小相识,情同手足;胜似知己,何等默契。云瑾神色一正,水君玥随即点头会意。唤了玉思前来,引瑄儿到园后汤池沐浴更衣。
两人提步转向后堂。
刚一坐定,云瑾便直奔主题,开口道:“我爹爹的死因,其实还一个疑点。”
水君玥缓缓摘下面具,目光犀利如锋:“囚室中没有任何抵抗的迹象。”
云瑾点头:“不错。”
水君玥又道:“所以,杀他之人便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信任之人。又或者,扮作他信任之人。”眸色渐渐转为猜疑:“有没有可能在他神智不清下,任谁袭来都一概不知回手?”
云瑾哼道:“老狐狸十有八九是装疯卖傻。即便是真的疯了,他那身武功尤在,本能反应下怎会毫无动作?”
水君玥问道:“那么,他最为深信之人会是何人?”
云瑾话中掀起了冷意:“从小到大,从未见他真心对待过谁。对貌美如花的女子倒是见一个爱一个,恐怕只有这时才会疏于防范吧。”
水君玥略微沉吟:“从左肩上的伤口来看,应为掌击所致不假。但其形足有七寸,一般女子并不会有如此大手掌…”神色陡然一凛,接着道:“只怕是…易容。”
云瑾深吸口气,道:“易容之法,我云家药谱中便有详细记载,能使上几手之人却为数不多。这人以堂堂七尺男儿之身扮成一个柔弱女子,我那爹爹深谙某道竟没一眼看出破绽,足见手法之高明。若是扮作男子,岂不可达以假乱真的地步。实是难以防范。我方才在囚室中不愿将疑点全然说出,便是担心一旁不定有人扮作我教中人听了去。”
水君玥表示同意,补充道:“扮作他人模样倒不担心能起多大作用,倒是我们这四人,万不可有人混入。”
云瑾闻言一笑:“玥哥哥常年带着面具,最易做假,我若是那贼子,必定扮你。”
水君玥嘴角微动:“少时听从义父的建议,人多处少露真容,往后若是失了庇佑之所,也可还以真颜,无需担心被人认出。于是便一直戴了这么些年。”
云瑾又笑:“恐怕现下是不戴着不行罢。你这真容实在是太过瞩目了些。”
水君玥颚下一紧,并不作答。
云瑾言归正传:“模样虽可变幻,声音却不易模仿,本是极为相熟的话更不难听出破绽。只谨记这一点便足以辨其真伪。”
水君玥叹道:“我只担心瑄儿年少,难免心思单纯,容易被贼人钻了空子。”
云瑾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玥哥哥,你对瑄儿,其实…”
突然瞥见水君玥脸上阴晴不定,顿时大奇,一向自持的他几时会将这样矛盾的神色表露于脸?那心中原想相询之语如今却是不问自明。垂首低声道:“我明白了。如此也好。如果真能了结那事,就告知于他罢。他定会十分欢喜。”
水君玥声音转眼已坚决如铁:“大敌当前,不可显露一丝弱点,若被那人得知瑄儿同我在一起,只会增加他的危险。我自是不愿如此。”
云瑾知他方才主意已定,不免感慨,却也知无它选择,只得道:“玥哥哥这么考虑确实更为妥当。”
水君玥心中无奈化作一声叹息,微不可闻。满室静寂。
过了一会儿,云瑾又道:“若那人扮作你后,在教外四处使乱呢?”
水君玥眉间一皱:“这后果可轻可重。轻则坏我个人声名,重则毁我玉璃教在江湖中的根基。换作是我,哪种可达目的便选哪种。”
云瑾疑道:“难道那人不仅仅是取你性命么?”
水君玥道:“事隔多年,他的目的或许有变。但也绝无好意。无论如何,我只加强自身防范,便不至于落入受制与人的境地。”
这日密谈之后,玉璃教总教部署更为严密,进出之人必需通过层层盘问,核对证明身份后才得入内。安景华等分理教内要务之人更是专设暗语,碰面后先行对号方可再谈公事,以免被易容之人钻了空子。
云瑾趁着年末向其他门派发帖贺岁之机,对外宣称教主水君玥练功伤重,来年将整整闭关一年,不出外理事。暗示各派谨防有头带面具之人出现,作恶栽赃。关系不浅的自是心加提防,关系平平的不免心生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感,云瑾也由得那些人去。
水君玥深居简出,日日与瑄儿在密室中研习那水移心法。虽不曾突破,也颇有些心得。倒是瑄儿进境一日千里,大有迎头赶上之势。
转眼年关将至。
8
第 8 章 。。。
除夕这日,玉璃教总教并不如往年般热闹。
叶左使在位的时候,往往提前数月便通知各个分部,择出人选前来参加一年一度的盛大例会。待到除夕之夜,便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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