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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求-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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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责他伤势的大夫,不得已重新给他包扎上药,还埋怨他,本来快好的伤,又裂开了,这样反复可没好处,而且他又添了新伤。陈天佑长这么大也没受过这么多的伤,他也像好好调养,可家人有难,他怎能独善其身。
  折腾了这一场,陈天佑已是身心俱疲。全身重新上过药,喝了药,躺在床上一觉睡了过去。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全身又是前不久的恶痛,脸上除了淤青,还有这次,因他不停喊冤,被锦衣卫用脚踹的硬伤,尤其是嘴上火辣辣的痛,自己都能感觉到肿胀。这副样子幸亏没被爹娘看到,否则定要哭昏过去。人在受伤落单时,最脆弱,任他人前坚强,这会三更半夜,身边无人,也是心酸落泪。他好怕,就此只剩他一人。小时候,他就经历过家变,但母亲、姐姐尚在身边,只是陈敬宗被抓入狱。那时他年幼,什么也做不了,觉得锦衣卫很可怕,现在他长大了,学的一身本事,依旧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倍感孤立。
  有人落泪有人笑。在陈天佑伤心难过时,朱炽和韩羽滚在床上,享受许久未有的温存。同样的夜,不同的心境,有人翻云覆雨快活到天明,有人前途渺茫彷徨迎朝阳。
  朱炽死也不肯见陈天佑,就算是用孙金的身份,他也不肯见,没别的原因,陈天佑有伤在身,不能沾水,他不洗澡,他就不见。可朱炽担心陈天佑心理放不下家人,又做出冲动的事,伤上加伤,没有好的一天,就准他探监。 
  陈天佑身上的伤已经有了起色,可脸上的伤还是能让人想象当初他伤得有多重。陈敬宗虽受牢狱之苦,可也没儿子这般伤痕累累,而且朱炽处决人犯后,牢里也松快了,不像之前拥挤窒闷,连伸腿的地方都没有。父子相见,除了一把辛酸泪,相互报平安,就是奇怪朱炽反常的行为。
  王爷既然知道画是怎么到陈家,说明王爷清楚陈家没有参与谋逆,至于受程思明姻亲连累的罪名,陈敬宗觉得,朱炽看中儿子的才华,就有挽回的余地,可这样悬而不决,也不召见他,实在奇怪。话赶话,又提到孙金。陈敬宗一听,孙金成了炎王的枕边人,脸色立刻难看下来。老仆人更是说孙金小人得志,搞不好陈家的事就是因为他才悬而不决。陈敬宗没家仆说的露骨,可深思熟虑,也疑孙金,枕边风是很可怕的。
  负责带陈天佑探监的是韩羽,他听力好,在走廊里就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回去如实禀告朱炽,朱炽听后,不怒反笑。今日这些人越是疑他、鄙视他,他日脱去伪装才更有意思。
  又过几日,朱炽问负责诊治陈天佑的大夫,陈天佑的伤势能洗澡了吗?大夫终于点头,但不能浸泡时间过长,防止结痂的地方被水泡开。朱炽立刻命人给陈天佑沐浴,他要在启程回京前,见上他一面。
  沐浴是好事,可以清除身上的污浊,让人神清气爽,可沐浴后没得更衣就让人尴尬,而且还有一双贪婪的眼睛在你身上打转,更让人窘迫、羞恼。陈天佑并不介意被男子看到自己的身体,可前提是正常的男人。他已知孙金有龙阳之好,再这么一。丝。不。挂的出现在他面前,他浑身上下不自在。可帮他洗澡的人说忘记拿衣服,让他在这等,洗澡盆和毛巾都被拿走,空空如也的浴房中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遮体。他越遮掩哪儿,孙金偏偏往哪儿瞧,羞耻感顿时让陈天佑面红耳赤。
  朱炽笑他:“都成亲了,洞房不知入过几次的人,还会脸红?陈天佑你是真纯情,还是装纯勾引我?”
  “孙金……请你自重。”这段日子陈天佑人下人的滋味早已尝够,可没想到面对这种事还是让他难以接受。
  “我那里不自重了?”朱炽明知故问。他刻意挑在这个时候见陈天佑就是为了这个效果。要想把他所遭受的屈辱讨回来,就得用这种方式。他是王爷,别说看,就是真要了他也没什么不可以。当然,在陈天佑眼里他不是王爷。
  “你来做什么?”陈天佑见跟朱炽谈操守问题也是白谈,干脆顾好自己,背过身。
  朱炽偏不让他如意,转到他面前,说:“王爷让我来的。”
  “……”陈天佑窘困。朱炽存心让他难堪,可提到王爷,让他不得不正视他。“王爷让你来是何用意?”
  “陈大哥你好过分,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好歹同床共枕过,这百日还没过去,你也不问我过的还不好,只惦念从未谋面的王爷。”
  朱炽存心曲解陈天佑的意思,陈天佑心理有数,也不想跟他争辩,免得引出更多难堪的言语。干脆随了朱炽的心愿,问他:“你过的可好?”
  “你看呢?”朱炽特意夸张的转个圈,向陈天佑展示自己身上的绫罗绸缎。
  “一入侯门深似海,金钗粉饰伤心事。幸与不幸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的确。”朱炽由感而发,他深有体会,但他的感慨和陈天佑说的不是一回事。
  “你……”陈天佑没想到朱炽会这么说,难道他的得宠已经在走下坡路?
  朱炽立刻回过神,仰着下巴得意道:“我是苦尽甘来,好得很。”他和朱旻成了情人,自然好得很。言归正传:“王爷让我告诉你,程思明的事陈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陈天佑喜忧参半,问:“王爷要怎样?”
  “不清楚。”
  “我要见王爷。”
  “不见。”
  “为什么?”
  “你得罪王爷了。”
  “呃?”陈天佑费解加惶恐:“我与王爷素未谋面,怎会得罪王爷?”
  “你是真迟钝,还是装糊涂?”
  陈天佑深思后,突兀道:“难道是因为我夜闯王爷住处,惊扰了王爷?!”
  “你能闯进来,说明你本事好,如同你当初逃出围剿一般,王爷看中你的身手,又怎会因为这事恼你。王爷知道你是武进士,有志不能伸——这还多亏我,在王爷面前提起你的宿愿。”
  “多谢!陈某感激不尽!”
  “不用急着谢,也是因为我,王爷讨厌你。”
  “你……还对王爷说了什么?”
  “实话。如同告诉王爷你的心愿一般,我也将自己是如何被你们陈家赶出门的,一五一十的说了。陈天佑,还不明白吗?你们全家那么鄙视有龙阳之好的我,无疑也是在谴责拥有同样癖好的王爷。”
  陈天佑恍然大悟,怨自己迟钝。
  朱炽看他惊骇的样子,嗤笑他:“原本王爷看中你的才华,只要弄清你们陈家与谋反无关便可提拔你,带你入京,当然王爷现在也是会带你入京,但是以犯人的身份。”
  “犯人?王爷已经知道陈家并没参与谋反,难道王爷……”陈天佑忧恐。
  “难道什么?你以为王爷会栽赃你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你是这么想的。”
  “……”
  “谋反名册上没有你们的名字,陈家和程思明的关系也只是两位夫人之间是姐妹,王爷明确了小三族的界限,陈家不在诛杀之列。可是,那夜的的确确是你开城门,放人进来。”
  “我只是一个班头,上司下令开门,我只能照做。而且,你是知道的,那夜并非我值班,只是阴差阳错……”
  “我是知道,可谁能保证你不是预谋好的,故意找人制造意外,弄伤赵军头的脚。”
  “只要找到那个小偷,让我和他当面对质就可证明我的清白。”
  “天真。”
  “怎么说?”
  “你害他入狱,他难道不会借机反咬你一口?再说,就算他如实说了,证明你和他没关系,王爷认为你是利用这次机会和赵军头换班,你又能怎样。”
  “我……王爷睿智,不会不明是非。”
  “你这是在拍马屁吗?可惜没拍到点上。”
  陈天佑也不想做阿谀奉承之人,可如今的形式不容他清高,低声下气的说:“还请赐教。”
  朱炽见陈天佑有求于他,好付得意——以前陈天佑也不曾对孙金趾高气昂过,只是把他当小孩看,经常说教他而已。今终于轮到他,说叫他,朱炽好付痛快。“你还真是迟钝,早就告诉你,王爷对你爱恨交加的原因,还请教什么。”
  “劳烦你转告王爷,我并非有意冒犯王爷的个人嗜好,只要王爷能消气,我愿意领受任何惩罚。”
  “这可是你说的。”朱炽坏笑:“在哪摔倒就得在哪爬起。眼前的气氛恰到好处……”朱炽眯起眼,将无衣遮体的陈天佑从头到脚看了个遍,瞧得陈天佑直发毛。“……你若委身与我,就可证明你对王爷不敬之意的忏悔是真心。”
  “真是王爷派你来的?”陈天佑开始怀疑。
  “王爷对你的身子不感兴趣,自然不会亲自动手出这口气。”朱炽见陈天佑疑他,无所谓道:“不信算了。不过我要警告你,不要到处乱跑,否则王爷会打断陈敬宗的腿。还有,你的家人会先你一步抵达京城,你将随王爷的大队人马返京。你可以用这一路的时间好好想想,你的爹娘、妻子、姐姐在京城是当人质,还是去享福,都取决于你的态度。”
  朱炽说完,溜达着往外走。在他的手碰到门帘时,身后突然响起陈天佑的声音:“等一下。”
  朱炽露出得逞的奸笑,回过身时收敛笑意,等待陈天佑下一步动静。
  陈天佑双拳紧握,面目僵硬,低着头压抑耻辱的说:“我——愿——意。”
  他这句愿意出口,心中何其悲凉,不曾想,朱炽轻描淡写回了句:“我不愿意。”
  “唉?”陈天佑猛然抬头,不解的瞧向朱炽。
  朱炽指着他一身的伤说:“你身体未愈,有碍观瞻,我没兴趣。等你好了再做不迟。”朱炽见陈天佑若有所思的低头看身上尚未散去,发黄的淤血和结痂的伤口,朱炽提醒他:“不要在给自己添伤。王爷对丑八怪和废物不感兴趣,不要让你唯一的筹码也没了。”
  “为何要这样帮我?”
  朱炽想了想,说:“我不是帮你,而是帮我自己。”
  陈天佑不解。
  朱炽又言:“你说过,以色侍人不能长久。我文比不过冷文星,武比不过韩羽。我若帮你渡过难关,出人头地,对我日后也会有好处。”
  “何以见得,我会帮你。”
  “凭我在陈家对你的了解。虽然你和陈敬宗一样,但你比陈敬宗更能体谅身不由己的人。”
  陈天佑听后心情复杂。他是因为公务原因,比陈敬宗更多深入的了解鸳鸯馆那些人,为了讨生活,悲惨的一面,才在礼教的基础之上生了恻隐之心。但他同陈敬宗一样,始终不能接受这种事。可现在,他无法说服孙金,他要说服的也不是孙金。他和陈敬宗的观念触犯王爷的忌讳,导致王爷不肯见他,他现在只能靠孙金帮他向王爷进言。
  
  朱炽再次成功的戏耍了陈天佑,心中好付痛快。他在此地又逗留了几日,做完最后的扫尾工作。期间冷文星接到圣旨,他可不像朱炽这么清闲,他得立刻返回京城,处理京中公务。没了冷文星,朱炽的日子过得更滋润,冷文星走之前已经料理完追击逆党的尾事,他也是想清闲两天,再启程回京。就在这时,他得到消息,宁王罗网。朱炽心中更是畅快,可消息中还说宁王余党为了解救宁王,要在他返京的途中绑架他,要挟朝廷。圣恩新的指令,找人伪装成他,随大队人马返京,引开宁王余党的注意力,而他乔装改扮和韩羽绕道,悄悄返回京城。
  计划听来没问题,为了自身安全,朱炽也照做了。轻装简行,只有韩羽和几个乔装的锦衣卫随行,别有滋味,如同微服私访般。一路边光的赶路,让朱炽累了,在客栈中沉沉睡去。韩羽和另外八个锦衣卫,轮流值夜,一路上都很太平,眼看距离京城也就三日的路程。这一夜晚,韩羽依旧睡在朱炽身旁。一是习惯,二是贴身保护他。他就这样和朱炽睡到第二天,天大亮。
  韩羽朦朦胧胧的有意识,觉得自己该起来了,可怎么也睁不开眼,直到小二在外面的敲门声,把他惊醒。韩羽嗖得坐起身,头脑发沉,心莫名的慌乱,他向床里一看,只剩冷掉的被褥,没有朱炽的人影。
  




☆、18 朱炽落难 冷文星的隐私

  原本凯旋而归,睡醒一宿觉,变成阶下囚。这还不算,跟他共处一室的居然是早该抵达京城的冷文星。
  “这是哪?”朱炽插着腰,阴沉着脸问身边唯一的人。
  “不清楚。下官同王爷一样,醒来就在这里。”冷文星泰然自若,毫无紧张感。
  朱炽又问:“你为什么在这?”
  “同王爷一样被抓来当人质。”
  “宁王的人?”
  “不曾露面,但除了他,不会有人这么大胆抓朝廷命官和王爷。”
  “哈……”朱炽气得想骂人。韩羽那个废物,平日本事通天,一到关键时刻就这般没用。朱炽虽然暗骂韩羽没用,可也担心,他是否还在人世。
  这个一丈来宽,三丈高,跟口深井似地石穴,朱炽只瞧出它年头不短,不知是干什么用的,石壁光滑,他想徒手爬上去是不可能。而且定时有人给他们送吃送喝,说明有人看守,他也不能随便呼救。他想找绑架他的人谈判,可没人理他,送吃喝给他的人,更如聋子般不理会他的叫嚷。
  “王爷,还是剩些力气留到关键时刻用。”
  朱炽也想,可让他抓狂的因素太多。这深坑脏乱不说,还没地方方便。之前他就是被骚臭味熏醒。冷文星比他早四天被关在这里,没有马桶时间长了只能就地解决,虽说他已经很小心的只排泄在一处,还用杂草掩盖,可积累多了,难闻的味道还是弥漫出来。冷文星在这儿呆久了,感觉不明显,朱炽新来,他怎么忍受得了。这里还有蜈蚣、潮虫等在他脚下爬过,有几次朱炽真想大叫出声。
  朱炽是睡觉的时候被掳走,只有内衣的他已经比衣着整齐的冷文星狼狈,他的尊严更不允许他当着冷文星的面方便。可人在困境下,不得不低头,当你被尿憋到一定程度,就顾不得许多。可小解后,看到暗影中冷文星那奸笑的嘴脸——天黑下来朱炽什么也看不清,可他就是觉得冷文星在嘲笑他,心中郁闷到极致。与他各占一边的,赌气坐着。
  前半夜,朱炽硬挺着,后半夜不知不觉睡过去。清晨,他是被爬进脖领的虫子,惊吓醒。失态的连蹦带跳,又叫又嚷。冷文星被吵醒,本是不高兴,可见朱炽被一只小虫吓白脸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冷文星!”被人嘲笑的朱炽,气急败坏,也顾不得形象。
  冷文星收敛笑意,但未起身致歉,依旧坐在地上,不慌不忙的说:“下官知道王爷讨厌下官在这,可这事不是下官能左右的。而且……若下官真不在这,对王爷未必是好事。”
  “你什么意思?”
  “王爷是如何看待,他们要抓我们两个做人质?”
  问到正事,朱炽冷静下来,这事他昨天就想过。“本王是王爷,他们要想换回宁王,自然要有一个有力的筹码,至于你,不过是个陪衬。唯一的用途就是朝廷不肯释放宁王时,他们就用你的项上人头警告朝廷,他们是如何的心狠手辣,不妥协,就来个鱼死网破。”
  “原来王爷也看出这一层,所以王爷应该高兴,下官还活着在这里陪您,而且,晚上有人陪您过夜,总比一个人跟它们在一起强。”冷文星瞅了眼,从两人之间,地上爬过的虫子。
  朱炽嫌恶,这些小东西怎么踩都踩不完。平日他断然不会用脚踩它,可现在,比起它们爬进他衣服里,还不如弄脏袜子踩死安心。
  “真浪费。”冷文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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