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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较风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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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较风流


题记:

说不好这是关於什麽的故事,但我想应该不会像题记一样无聊。


第一章


君不忘当倾人楼的老板已经当了四五年。
只是当时倾人楼还不叫倾人楼,叫惹烟阁。
君不忘接掌之後不出几日,就摘了原来的招牌。

这之前没人想到王妈妈会把那块风水宝地交在当时还只是刚满十八的君不忘手上。
京城是全天下烟花开得最绚烂的地方,人人都想争块立足之地。
从前惹烟阁便号称京城最红火的青楼,出过不少名妓。

早些年名妓之一唤作无忧的上吊之後,生意开始淡了。
据说当时陪的对象是朝廷里重臣,长期以来都是为了那无忧登门,保持了几个年头。
发现无忧上吊的也是他。

他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脸上没什麽特别的表情,後边进去收拾的姑娘想是新来的,一见著里边的惨状顿时吓作一团,连滚带爬通知王妈妈。
这才惊扰了青楼里其他宾客。

临走前所谓重臣唯一开口说的话只有两个字。
晦气。
在那一刻脸色才完全沈了下来。

那之後半年惹烟阁毫无生意。

这些跟君不忘都扯不上关系。
他不过是王妈妈在想不到任何法子的时候才记起来的罢了。

在当时整个楼里的姑娘嫖客无一不晓他。
他可是最年轻的龟公,又生了张还算不错的脸。

原本并不是这样,王妈妈捡来他,早先是当做儿子养。
那时候他刚刚六岁。

养了一个多年头,一句话都没有说,大夫也瞧不出毛病。
後来有人说大概是和王妈妈命里克上了,换个方式养养,没准就好了。
王妈妈想想觉得有点道理,这才让他在院里干杂货。

和之前没什麽不一样,依旧不说话。
这可就急坏王妈妈了,四处求医问药,最後找著了爷爷曾在宫里当御医的刘大夫,他拈著胡子想了半晌,说可能是娃娃心里面有点问题,不愿和人说话。

急上火的王妈妈就剩下上火了。

回去後找了根藤条就把君不忘关房里抽了一下午,那是君不忘被王妈妈收养那麽久以来唯一的发声。
十分怪异的哭声。

王妈妈火极。
我养条狗喂它点剩饭剩菜它都懂得冲我摇尾巴!

那晚上王妈妈真就没给饭吃。

之後君不忘依旧干著杂活,跑上跑下忙活,经常有姑娘托他跑腿买胭脂水粉,也就不常和王妈妈打照面了。
时间一久,王妈妈是连自个儿曾经捡过一孩子来养都快忘了。

无忧的事情发生的那会,楼里男丁忙著维持乱作一团的惹烟阁,姑娘们没一个愿意进去把无忧的尸体弄出来,王妈妈数落著一帮蠢货,正骂得起劲,突然有姑娘伸手一指往楼上走来的一男人,欣喜异常,小忘不是回来了麽?

拎著包胭脂水粉气喘如牛地爬楼,显然奔波了不少路,从後门进来的关系,还不清楚发生了什麽,只当那片混乱是有无赖闹事。
一听有姑娘喊自己名字,抬头一看,无忧房前挤了一堆的人,站最中间的就是王妈妈,怒目圆瞪。

去哪儿了?
无忧姐要我帮她买东西。

王妈妈的火气忽然就下来了,在那节骨眼她居然想到了个与事情无关的东西。
作为一种曾经的母子关系,这是第一次交谈。
关於谁死了的。

你去多久了?
半个时辰左右。
怎麽这麽久?人都死了。

君不忘一时愣在原地不懂得反应。

王妈妈联系上了无忧的双亲,尸体停放在义庄几天之後,便被认领了去。
有姑娘说无忧走的时候脸上带笑,应该并不痛苦,算是一种解脱。
君不忘将那些没来得及交给无忧的胭脂烧在黄土里,忽然冲著那堆烧成灰的东西笑了几声。

这算什麽解脱,不过是在死前笑话自己只能用死来解脱罢了。
怎麽会不痛苦呢?

惹烟阁连著一年生意惨淡,王妈妈在第二个年头害了大病。
病中她让人找来了君不忘。

几年不见的娃娃仿佛路人,这一见竟如同头一遭见面,说不出的陌生。
王妈妈摇头叹了几口,忽然想起几年前拿藤条抽他的下午。

王妈妈病了整整四年,期间时好时坏。
领著君不忘教了他不少东西,但是对君不忘来说,似乎都有点晚,他已经十四,却还没练过大字。

倒说不上大器晚成,四年时间马不停蹄多少补回了些缺憾,虽然有些勉强,也赶在十八那年正式接手已如空楼的惹烟阁。
王妈妈算是了无牵挂,走的时候正值晌午,阳光灿烂。

君不忘是在王妈妈下葬後的隔天,就将惹烟阁的招牌拆了下来,弄到柴房里当了柴火。
如前头所说,惹烟阁占的那块地,可谓当时抢手的好风水,先前无忧的事情让惹烟阁惨淡终场,便有人打起了主意,王妈妈害病期间,想买地的更是把门槛都踩烂了。

这回见君不忘竟然将自家招牌拆了,不禁以为是无心经营,有变卖之意,一时登门的人纷纷多了起来。

君不忘却是比起王妈妈还要硬气的嘴脸,干脆闭门不见客,一心整顿起楼里来了。
招了大批如花似玉的姑娘,请了京城里几个名厨亲自为楼里酒席掌勺,倾人楼的招牌一挂,生意算是开始做上了。

君不忘挑姑娘,要比别家更年轻一些。
十七八的年龄,花样年华,冲这一口来的客人络绎不绝。
加上君不忘调教出来的姑娘,个个技法了得,伺候得人欲仙欲死,栽进去就不愿再出来,只想在那销魂滋味里溺死了才好。

一发不可收拾了。

热闹了两个多月,君不忘照原先想的计划,上十几年前给自己瞧过毛病的刘大夫那,花重金买下曾用作给皇帝房事之乐的药方,私下包了个药房,开始配药。
这一出,让热闹非凡的倾人楼彻底炸开了锅,客流如潮,传出去的名声把各方富豪州官都勾了来。

连著四五年,如火如荼。
名满京都。




一较风流…第二章

第二章

怀香在君不忘耳朵旁低声说了几句。
多久了?
好几天了。
君不忘瞥了眼怀香,不露声色往前走,摸著廊上木栏朝楼下一看。

极为不起眼的角落。
极为显眼的作为。

不招妓,不吃酒,桌上好菜摆了几盘,不见动筷。
四处张望,目光要在楼梯处停留得久些。

没找人跟过麽?
怎麽没有,连著两次都跟不上。
这一说,君不忘犯了疑心。
莫不是个练家子?

怀香又道起先以为是同行的人,有意闹事,但是连著四五天也没个动静,这又不像了,只是不明白若是正经人家,还兴上青楼看风景的?
君不忘低头看了会那人的举动,忽然轻轻笑了笑。
你去使点手法,好找个理由轰他出去,不出几天,正主儿准就亲自登门了。

怀香琢磨两下君不忘所指的手法,顿时会意,拉了个姑娘一阵耳语,姑娘便提著裙子下楼去了。

君不忘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口,眼神跟在姑娘身後,也离那人近了些。
事情一挑,那人果然变了脸色,却又忍著没发作。
一切到了他给轰出去,都还顺理成章。

君不忘心里发笑,这位爷,欺负的就是你不想闹事的性子。

押解出楼,到了门前空地,一双双眼睛看过来,看热闹的幸灾乐祸的。
下次别让我们再看到你!
例行公事,放句狠话。

柳旭是真没想明白前因後果。

他在角落的桌子前落座,什麽也没干。
里边一妓女却在路过他身旁时突然失声怒喊,喊的内容是这样。
这位爷您怎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呐?!
啥?
这句是自己的。

周围顿时围了好几层目光。
柳旭涨红了脸也只憋出一句。
胡说!

这话一出,是连护院都给招惹进来了。

那妓女不由分说凑上前便开始哭诉,撕心裂肺的,柳旭听在耳朵里直觉嗡嗡响,尖锐得不像是一个女人所能发出来的声音。
护院走近,几彪汉,横眉竖目,二话不说,抓起人就走。
柳旭有些急了,正想动手,想起主子交代的话,又没敢动真。

柳旭的主子,要论起来,是高官。
差不多跟天一样高。
老百姓管那叫皇上。

皇上有个不是特别威风的名字。
朱明风。
凑凑合合是个明君,柳旭想可能跟他名字里有个明字有关,跟他本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政事上是不懈怠,就是喜欢胡闹。
哪儿呢?
後宫。

其实敢这麽腹诽天子主要还是因为柳旭和朱明风是从小玩儿到大的,柳旭的父亲是当初教导太子的太傅,学识渊博那些就不说了,反正是先皇看在太傅的脸上准许柳旭一同进宫,和太子一起念书。
太子可争气,天天和柳旭玩成疯癫都能不误学习的那种。
柳旭就不一样了。

柳旭考了个武状元。
太傅气得让他面壁思过一年。

偏巧就是在那一年,先皇驾崩,太子继位。
朱明风那时候也就是个十八,血气方刚著呢。

柳旭就在朱明风登基那年,入宫当了他的贴身侍卫之一。
干了四五年依旧是个侍卫,朱明风的原因很简单,宫中人心险杂,高处不胜寒。
柳旭怎麽不明白。

说到这已经有些跑偏了,前头说到的是柳旭给赶出来的茬。
朱明风登基四五年光景,期间大大小小政务都能独当一面,天下也算治得还行,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说法。
许是舒坦日子过得久了,官儿的皮也跟著痒痒了,譬如说先皇那一代已经治下去的贪污贿赂,在近段时间开始故态萌生,不少握著大权的更是蠢蠢欲动。

大权的多了去,就挑最大的开刀。
丞相。

明里暗里查到的事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完,之前念在他两朝元老,施以警告。
效果不是很明显,有句话叫打蛇随棍上。
说的就是丞相。

只不过什麽事都有个万一。
前段时间让丞相保举的苏州知府左如堂,私吞了朝廷拨下去的补助款,闹到丞相这边,就让他一手压了下去。
虽说那左如堂和丞相有那麽点亲戚维系,但此举无异於将事情恶劣了发展,让一些清正之士捅到金銮殿上来了。

正所谓忍无可忍。

丞相倒是个机灵人,见状当下请了彻查此事的差,回头便禁了左如堂的足,没把贪污一事说破,只说跟苏州补助款无端空亏有所联系,示为疑犯,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後,方可自由出入。
外人看著挺有道理,换做别人,还不得先来个下马威直接抓人。
毕竟人一知府大人,凡事讲个证据,无凭无据就锒铛入狱,有失公道,软禁虽然也难过,但好歹自个儿家舒坦不是。
遂将丞相的威名传了个沸沸扬扬。

当中的门道,哪是能叫人轻易看得出来的。
舒坦日子过久了的不止官员。
百姓都有点儿太过春光明媚。

这几日线人来报,说是丞相在这几日当中,去倾人楼去得勤,似是与人有约,从府中出门的时机无一有差,正午便去,一个时辰便回。
烟花之地,不足为怪,只是偏逢在案子未结,不怪也怪。

倾人楼是有何过人之处啊?能叫年事已高的丞相都如此眷顾?
只怕消遣是假,会人倒是真。

这便差了柳旭前去蹲守,哪知一连几日都只见丞相一人,未见何人同行。
朱明风心想不对,思前想後,发现尽顾著盯丞相,竟把那左如堂给忘了。
派人左如堂在京城的住处查探了一番,报上来的说法是,左如堂时常不在家中。

不在家的左如堂。
常去青楼的丞相。

朱明风心里这才明了。

正准备待柳旭回来,说说往下一步怎麽做,却见柳旭今儿一早就回了。

问其缘由,柳旭只起了个头,朱明风便笑了,幸有屏风遮挡,没让柳旭瞧见。
只道无需再往下讲。

结果如何,猜也是猜得到了。

人善被人欺。
这是柳旭的总结。

朱明风一愣,继而笑道,这倒也算是个实话。
说完停了笔,抬头瞧他,只是,你这给欺得有些莫名,一定你没在那地方放得开,叫人生疑了。

柳旭嘀咕,那种风尘之地,卑职怎麽放得开。

朱明风将手里头的奏本往桌上一扔,风尘之地也不过是哄哄女人开心的活计,有什麽好放不开的啊?罢了罢了,明日朕亲自去一趟。




一较风流…第三章

第三章


朱明风身上有的长处不少,譬如说他长得玉树临风,搁哪都能招花引蝶,更别说是莺燕一堂的倾人楼。
其实往深了说就是长了副不是正经人家的脸,虽然这说法太伤人。

会想亲自走一趟倾人楼,倒不是听说里边姑娘多漂亮。
昨儿线人说,左如堂不在家里。
今儿线人说,左如堂还没回家。

朱明风思来想去突然就冒了个念头。

左如堂哪儿都没去,就住在这倾人楼里边。
与丞相一日一见,商量完事,夜半才潜回家中。

这一想就觉著许多事都能想通了,诸如疑惑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为何独独挑了烟花之地来作场所之类的想法,现下琢磨琢磨,当时的确是叫丞相这一著棋惹走了眼,差柳旭紧盯著不放,以至於落下了左如堂。

想归想,说穿了就是来探个虚实。

理由还算正当,说给柳旭听的时候,柳旭白眼一翻,埋头对著碗里的东西吃上了。
假公济私一直没说出口。

在这必须得插一段朱明风进了倾人楼的想法,不是一般的失望。
他说宫里但凡是侍寝的婢女蒙眼抓一把都比这的姑娘仙。

柳旭听著不对头,您怎麽是来看姑娘的?
当然不是来看姑娘的,是姑娘不小心让我看见了。说著往怀里自认还算玲珑的妓女颈窝里闻了一把,茉莉香,清清淡淡,挺新鲜,和之前逛过的青楼不太一样。

姑娘显是让这说法逗乐了,这话怎麽说,上这地方,只是看看,能解得了火?这位爷看著可不像清心寡欲的主儿啊。
那是,要真想我解火,你一个怕是受不住,朱明风凑近了在她耳根子笑得暧昧,我想,不如你多叫上几个,陪爷乐乐?
两人嘻嘻哈哈逗闹开了,那姑娘还真就招了几个姐妹一块伺候。

君不忘正坐堂中跟著几贵客听新来的姑娘弹七弦,一盅茶都还温著没动,就听怀香跟自个儿说那人果真带正主儿来了。
这倒是比预料中的快。
见过麽?
没,人是贵气,几姐妹都说面生,没认出是谁家公子哥。

君不忘想了想,若是第一遭来这倾人楼,也大可不必先差人瞅个几天?或者说昨儿要没把那人赶回去正主儿也不打算露面?这又是何必?
不得其解,让怀香代了自己位置,起身就往外卓走。

倒真是显眼的主儿,人群堆里一眼看过去就认著了,还在最角落那桌,身边跟著在昨天让自己轰出去的随从。
此刻左拥右抱一口一个小美人叫得正欢。
这要是个小老百姓,绝对是让浸猪笼的料。

还在打算怎麽前去搭话套套的好,楼上一姑娘探出身子,逮著堂中君不忘的身影就喊,“老板!上楼来一趟,有人找。”

喊不是特别大声,就楼上楼下能听清的声调,朱明风却是留了个心眼,眼角不时往楼梯口瞥。
一看那上楼的人,顿时笑开了,搂著姑娘问道,你们老板是个男的?
诶?您才知道啊?
那是,我光知道这楼里姑娘多美了,哈哈,又亲又抱,几句话哄得小姑娘心花怒放,又问,那你们老板叫什麽名字?
小姑娘头一抬,脸上带笑,就跟出水芙蓉,还真是别家找不著的货色。
她说,我们老板姓君,叫不忘。

君不忘。
不言悔,不相忘。
朱明风是这麽想的。

只是觉得不现实,让自己这想法给逗笑了。
区区青楼,哪来的这麽情深的说法呢。
多情倒是真。

辗转到这,朱明风笑得更愉悦了些,折扇一展,扇了起来,盯著已经上到二楼的男人忽然朗声道,真是个好名字,夜夜笙歌,不忘春宵,妙哉啊!
旁边亦有同感的嫖客纷纷回望,笑道,我还以为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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