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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桂-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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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咯噔一下,墨弯失踪!我很清楚,他在向我发出讯号后,会即刻捉拿恒王,可惜局势生变,终究还是累了他。我黯然点头,脸上无悲无喜:“我知道了。”这消息……恐怕墨弯大半已凶多吉少……
  “说完了,可以走了。”黑衣人见任务完成了,立刻催椎水走人。椎水还没站起来,被拉得急了,脚上一个不稳,直接朝我摔过来。
  我一惊,立刻去扶他,手还没有搭到,就被一个黑衣人挡住,椎水被另两人擒住了衣领,他对我动了动手指,跌跌撞撞被押着往外走。挡在我身前的人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跟了出去,锁住了铁门。
  我的目光降下来,烛光熄灭的一刹那,看见椎水刚才跌倒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反射出一抹亮。
  
  整整一天我的脑中都是墨弯失踪的事。
  这些天来整件事就像是一场梦,原来我打算声东击西,于是远走诸夷,是为了与清隆墨弯里应外合,一举铲除内忧外患,所有的环节都在我的算计之内,没想到横生枝节,一着棋死,环环皆错。
  这世界就是这么讽刺,有谁会想到,堂堂大司王朝的君王竟被困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血染衣袍,受人牵制。
  一朝风月倾城,东风过尽,再无人间烟火。
  
  潮湿的石室,不知什么生物在角落里凿着石头,有一下没一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啪——”地一声,铁门打开,黑暗里亮起一盏灯,一个黑衣人端着饭碗走进来。开饭了。“给。”他将木碗放在我面前,犹如将一根骨头丢给狗一般。那不知什么烧成一团的黑乎乎的东西是每天唯一的一顿饭。
  我没有动,眼睛掠过他脚底板上绿莹莹的泥发呆。
  “赶快吃!”那黑衣人将灯光往前递,照在我脸上。
  那一瞬间,我突然抬起头,弯起一个绝美的笑容。灯光如豆,衬着瓷白的容颜,凌乱的发丝垂落肩头,破碎的衣衫下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那般迷离而销魂。
  那人一时呆了,怔怔看着我。
  
  笑意渐媚,我轻轻动了动唇。
  “你说什么?”黑衣人听不见我说话,将头凑了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飞快从身后伸手将他击昏,同时吹灭了烛火。昨天椎水离开时留下了一根细铁棒,我花了一天将手上的枷锁打了开来。
  “怎么了?”铁门外的守卫高声询问。
  “哦,没事,灯灭了。”我学着那男人的声音回道,末了,又踢了他一脚,“他奶奶的凶!”
  外面的守卫不再说话。
  须臾,烛火重新亮了起来,我穿上黑色的衣服,手捧木碗,正大光明地走出了囚室。
  
  沿着石阶而上,打开门,迎面仍然是牢狱。
  我并不吃惊,自我看见那送饭人脚下绿莹莹的泥,便依稀猜到上面也是牢房,只不过,对于我这样的角色,他们收藏地更加密实一点。若是有人来劫狱,也断然不会猜到牢房之下还有一间密室。
  牢房的设计和我之前在白州墓地下看过的差不多,两边囚室半嵌地下,狱卒在上面走,可以很好地监督囚犯的情况。整个地方一阵阵扑面而来的腐臭和潮湿,我低头快步往前走,穿过三两个巡逻的狱卒,走出了牢门。
  
  阳光一阵刺眼。
  我在大门口顿了一下,长久呆在黑暗中,倏然见到太阳让人晕眩。缓得一缓,我继续往前走,牢狱外是个花园。我略略吃惊,这地方比我想像中大很多,看上去像是“翼”的根据地,前方左右两边有精致的房宇,也不知有多少人。
  走过花园,有一条长长的石径通向前方,没走得几步,迎面走来一个佩剑男子。我认得他,好几次玹芜出现时,他是跟在身后的两个人之一,显然认得我。我暗叫不好,只能将头埋得很低一点,硬着头皮走过去。
  十尺、五尺、三尺、两尺,相遇……擦身而过,他没有停步,我松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慢着。”突然,身后的人停□子。
  我的心猛地跳到喉咙口。被看穿了么?凭我现在的武功,靠打根本出不了虎穴。我吸了口气,镇定地转过身:“是。”
  那佩剑男子看看我手中的碗:“里面的人怎么样?”
  “老样子,吃得很少。”我据实回答。
  他挥挥手,衣衫飘动,径直往前走:“恩,去吧。”
  
  我如获大赦,赶紧转回来往前走,眸转间,拱门处弯过两个少年,并肩走来。两个人都没有着黑衣,左边一人穿着烟黄衣裳,旁边的男子是一袭灰白长袍。
  我仓猝间抬起眸子。
  一眼。
  只一眼之间,我的脑子“嗡”地一声炸响,脸色唰地白了。
  还想低头,迟了。
  “寻王。”一冷一柔,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44、chapter 40 双翼 。。。 
 
 
  我仓猝间抬起眸子,一眼之间,脑子“嗡”地一声炸响,脸色唰地白了。还想低头,迟了。“寻王。”一冷一柔,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下一瞬间,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黑衣人已将我团团围住,无数刀剑架上脖颈。
  手中的木碗跌到地上,一声闷响。我甚至来不及逃。
  晕眩地抬起头,苍白的惊愕还未曽完全褪去,阳光的白点朦胧而剔透地洒在眼前的人影身上,可谓完美。那个烟黄的少年,媚视烟行,歩若蹁跹,却正是流香苑红倌、天下四大公子之一的绫衣。
  而站在他身旁的清冷的少年,无波无澜地注视着我,那张脸,这一年来熟悉万分——丰羽。这个曾经救过我,又被我一手提拔的人。
  我做梦都想不到,这两个人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他们都是“翼”的人!!
  
  “啊!夏总司、秋总司……”身后,刚刚擦身而过的男子快步赶回来朝两人单跪行礼,诚惶诚恐,“弟子王湖叩见两位总司。”看起来丰羽和绫衣的地位非常高。
  两个人都没有搭理他,丰羽的视线移到我的身上:“寻王,你不该出现在这里。”他盯着我,一如往常的冷。
  “你又何尝应该出现在这里?”我冷冷地逼视他。
  旁边的人嘤嘤地笑起来:“那么寻王觉得他应该出现在哪里呢?”绫衣凤眸玉转,移至我身前俏媚地开口,“王湖,堂堂寻王大人竟然在你眼皮底下走过,你说……被主公知道了,该当何罪?”
  那个叫王湖的人浑身发抖:“求总司饶命,求总司饶命……”
  话没说完,空中数道金芒划过,他惨叫一声,立时倒地毙命。
  
  在场所有人都震了一震。说话时绫衣的衣袖根本没动,这致命金针并非来自他,也不像是丰羽。绫衣和丰羽同时往两边退开一步,恭恭敬敬让出一条道:“绫衣、丰羽参见主公。”
  我抬起头,石径上,一袭深紫缓缓走来,高大而邪恶。周围一圈黑衣人到此时才反应过来,一个个伏下去请安。站着的顷刻只剩4个人。
  玹芜一步步走近,浓烈的气场立刻压过绫衣和丰羽,仿佛可与天地媲美,他目光掠过两人:“你们回来了?”
  “是。幸不辱命。”丰羽低头道。
  “恩。”玹芜点点头,停在两人的前方,眼嘱笑意地抬眸看我:“寻王,你真是不乖啊!”他玩味地吸取着我苍白的表情,深邃的眼角眯起:“哦,对了,替你介绍两位老朋友,丰羽、绫衣,‘翼’的两位总司。‘翼’一共有四个总司,只可惜,另外两位已经被你杀了。”他说得云淡风轻。
  “那我真的庆幸曾这么做了。”我冷哼一声。
  “不,不怪你,是他们技艺不精。”他的深邃的唇线弯起,紫色的衣袂无风自扬,妖异而森寒,“来人,将他押回去。”
  
  地下囚室。
  壁火不够亮,于是移来了两只碳火盆,火星噼里啪啦四溅。
  我被绑在十字架上,一口口吐血。鞭打没有止息,我不知道自己已昏死过去几次,每一次都会被冰凉的盐水浇醒,盐水划过的每一寸皮肤都如万剑穿心。我没有气力去看一眼伤口,看到的只有血。
  不远的阴影里,玹芜始终冷冷地站着。他的两侧,立着绫衣和丰羽。丰羽冷漠,绫衣的柔媚减了几分。
  
  我不知道站在那头的人在想些什么,时断时续的意识里,我脑海里的谜团却如冰块层层化开——那些怎么都想不通的结:丰羽出现的目的,玹芜快速得到我行踪的原因……甚至我认出了,那夜我捉不住的灰色的影子和声音,原来他已先行打了招呼。
  绫衣之于林天华,正如丰羽之于我,一边是权倾天下的君王,一边是身份尊贵的江湖翘楚,所有棋子,都落在最关键之处。
  玹芜玹芜,果然是技艺最高超的棋者!我闭上眼睛,越向真相一步,心中的伤悲就加深一层。而我,竟连一个仇恨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停!”意识再次抽离的刹那,玹芜扬起衣袖,他重新浮起妖惑的笑意,把玩着从我身上搜出来的小铁棒:“说,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我支撑着抬起头,撒谎不眨眼:“送饭的人。”
  “哦?你倒是推得干净。可麻烦的是,我不相信。”他的笑容不变,“好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垂着眼不睬他。
  “不说是吧!”玹芜拢起手,讲小铁棒递给身侧的丰羽,后者接过,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将铁棒的一头放在火盆上烧得透红,冷冷地往我腹部贴上来。
  “啊!!!!”我惨叫一声,浑身肌肉收紧,听见皮肤背烧焦的“兹兹”声。
  “寻王,我劝你不要与主子作对。”丰羽安静地说。
  我苍白地抬起头。咫尺间的距离,他灰白的长衫在火光下微微透红,鸽子灰的眸子清澈冷傲——一如我熟悉的模样,然而他看着我,手上没有一丝留情。
  “你本知道我是怎样的人。”我虚弱地回他,唯有眸光坚如顽石。
  丰羽别过脸,手中的铁棒再次烙上我的身体。
  
  黑的囚室,红的碳火,烧焦的气味。
  丰羽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在我身上重复着烤肉。远处,一个黑衣人从石阶上下来,凑近玹芜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玹芜点点头,看向我:“停!”
  丰羽手中的铁棒在触及我皮肤的瞬间收了回去。玹芜深邃的唇角扬起:“寻王还真是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呢,不知道别人的生命是否也视如粪土?”他击了击手掌,“来人,把人带进来!”
  片刻,两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中间架了个人,被粗绳五花大绑着,头垂着长发挡在眼前。玹芜做了个手势,一个黑衣人猛地拽起那人的头发,举着火把照亮他的脸。
  
  我楞了一下,没认出。然后又楞了一下。
  心猛地抽紧,仿佛空气骤然抽走,我盯着那张猪头一般被打肿的脸,声音有点发颤:“墨弯……”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墨弯动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目光先停在丰羽身上,无神地睁着眼睛看,又慢慢移向我,很久,才很轻很轻地说:“寻王,属下失责……”他的声音里是我从没有听见过的萎靡不振,仿佛抽了魂魄。
  “不,你没有。”我说,心中突然像有把钝刀割着我的神经。墨弯,你没有错,你只是错在跟了我这样的主子,你为何不逃得远远的,偏要来到这个地狱?
  “是不是有点欣慰他还活着?”玹芜看着我,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格格笑起来:“多亏了丰羽,料到墨弯会出城追敌,连夜设伏,你们才能在有生之年得以相聚。”
  “丰羽不敢。”丰羽低下头,火光中脸色青白。
  玹芜走了几步,一把捏住墨弯的下巴:“不过,这也应该是你们最后第二次见面了。寻王,我给过你一次机会,既然不肯说,又不怕死,我只能找其他人替你死,你说……我该怎么杀了他好呢?火烹还是五马分尸?”他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你要杀就杀我!”我愤然喘气,墨弯的下颚被他捏得咯咯响,却如折磨着我。
  “不!王……你不能死!”墨弯的声音含糊而微弱。
  “哦,我想到了。这时节野狼多,不如喂狼吧!” 玹芜弯起眼睛,显然是为这个想法雀跃不已。他打量着墨弯的脸,仿佛在打量一只小白兔。
  我喉口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哟,小心身体呀。” 玹芜的表情似笑非笑,他放开墨弯,“放心,你们还有一次见面机会的,两天后,你会亲眼看着他被狼群一口一口吞下肚去。对了,我决定让你昔日的好下属丰羽送他的朋友一程。丰羽?”
  丰羽躬身:“是,主公。”
  
  玹芜挥挥手,墨弯被带了出去。他拖曳着紫色的锦袍,慢慢走到我面前,伸手,勾起我的下颚,妖冶而森寒道:“寻王,我劝你别玩花样,否则下场会很惨。”
  我倔强地别过眼。
  刹那间,银光乱舞,惨叫声四起。我再转过眼,牢房里所有的守卫竟无一幸存!玹芜转身慢慢离开,云淡风轻地跟了一句:“这些人都该杀。绫衣,重新换过所有守囚的人。”
  “是。”绫衣丰羽都跟了上去。
  我只觉得,背脊一道透凉……
  
  晚上,一如既往的,椎水被4个黑衣人带过来传话。
  他看见我,只睁了睁眼,抿紧嘴唇。我浑身上下的伤无言地表达了四个字:逃狱失败。
  见他的难受样,我稍稍挤出些微笑,先开口:“我见到墨弯了,他还活着。”
  “真的?”椎水的眼睛亮起来,长久以来第一次放光。
  我点点头,看着他的笑容,心里堵得慌。我不敢告诉他,墨弯2天后会被杀死,我更加不敢告诉他,因为自己不肯供出谁助我逃狱,墨弯成了替罪羔羊。我垂着头,平淡地继续:“丰羽是‘翼’的人。”
  “丰羽?”椎水眨眨眼,脸上的笑骤然消失,“公子的意思是,丰羽抓了墨弯?”
  我不置可否:“怎么了?”
  椎水晃了晃脑袋,目光一片呆滞。我见后面的黑衣人又要发作起来,立刻开口:“外头有什么消息?”
  
  他回过神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恒王离开了紫瀛,朝廷被允王把持,开始诛杀文官。另外,我听说……听说木樨山庄正疯狂地派人打探公子下落。”
  我忽而一怔,微笑僵在脸上。木樨山庄……我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木韩井,他在找我么?我的心怦怦跳起来。
  若不是忽然受擒,8天前我本应去冷墨楼与木韩井见面。人没出现,他一定是知道我出事了。上一次的相聚,两个人因为“血菩萨”不欢而散,可是很快,我便后悔了。自柏藤出现的那一刻,我知道,木头一直是为着我的,我很想告诉他,我不生气了,我一直一直都爱着他想着他。可惜我却没有机会再跟他说句“对不起”。
  “公子,这不算是一个坏消息。”椎水安慰我。
  我苦笑,也不能算是好消息。我知道玹芜一直觊觎木韩井手里的“血菩萨”,若是木韩井寻到我,也是一场好斗。但不知如何,心间还是暖暖的甜。
  
  那天晚上,我蜷缩在地上,第一次入眠。
  像是,身下横亘着一团软软的云朵,有力量源源涌入。
  


45、chapter 41 诀别 。。。 
 
 
  两天后。
  黑衣人来押我的时候,我正在闭目养神。
  忽然而然的,心里一阵慌乱,接着就听见铁链掉落的声音,和冰冰冷冷的脚步声。有人押我起来:“走!”
  我以为他们还要先将我绑得严严实实,然而没有,我只是衣衫单薄地被押着穿过长长的囚狱。走出大门,绫衣在门口等候。
  “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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