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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惑随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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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好!嗯,先把他丢一边,你过来。”
癸仲把被打晕的仆役放到屋角,才上前一步,忽然想到自己身上可能还未散去的气味,又停住了,犹豫道,“主人何事?属下能否在此回答?”
“啊——哦,嘿嘿”许骏又伸出只胳膊,朝拘谨的死士摆摆手,“还在意啊,叫小二打水来洗洗吧。”
这都后半夜了,哪还有小二?癸仲朝外看看,道:“屋外雨疾,主人稍等片刻,属下借雨水冲洗一下即可。”
见许骏同意,死士干脆利落地脱下早已湿透并不断滴水的黑衣,解下发带,低头脱鞋时才发现自己站立的地方已经积了一滩水,慌张地找东西就要清理弄脏的地面,却被许骏拦住了。
“别管这儿,快去洗吧。”
“是”
见死士就这么赤条条地回到雨里,许骏大眼睛一转,蹿到衣袍处掏出只黑色虫子,探头丢上了屋顶。散开的发,宽阔的肩,紧窄的腰,修长的腿,还有……看了就想捏的圆润屁股!许骏闭眼感受虫子眼中所看到的绝妙背影,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把虫子丢到死士的正面。想要指挥虫子爬过去,却又怕错过现在的美景,少年心中不由郁结万分。
“死士果然够剽悍呐……”他想象着自己一|丝|不|挂站房顶上用雨水洗澡的样子,被那冰冷的感觉刺激地狠狠一个激灵。
美好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许骏还没调整完毕,浑身湿嗒嗒的死士就回来复命了。
“秋雨阴寒,你快擦擦!”少年急忙丢给死士条布巾,扔出去后才想到那是自己平日用的,觉得脸有些烧。
癸仲刚擦了把脸,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抓着布巾傻愣愣站着。直到少年出言催促,才小心地擦了擦湿发和上半身,感觉没水滴下后才举步上前。
“外面冷,进来暖和会儿。”许骏自觉地朝床里挪了挪,空出一个人的位置来,眼巴巴望向忽然停住的死士。
“这……这于理不合!”
“自己上来,还是要我拉你?”
“……谢主人。”妥协的自然是死士,癸仲刚轻巧地爬上床,就被少年用被子包住了。
“看你身上冰的!”少年伸手验货般摸索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忽然,他停下了动作,又从床头的衣服里掏出粒药丸塞到背对自己的人嘴里。
因为对着他的是死士后背,许骏看不见死士的表情,可停在喉咙出的手掌感觉得出死士吞下药丸的动作没有一丝迟疑。
“你今天接触尸气较多,刚那粒药丸可保你无碍。”许骏冷冷说完,终于没忍住笑意,探头在死士宽阔的背上蹭蹭,温柔地说,“喂你你就吃,也不怕我拿毒药害你。今天就在这儿睡,这雨一时半会下不完,雨大不用赴约,我们可以晚起几个时辰。”
“是。”
男人答得依旧利落,只是声音略有些闷。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阿仲啊,就算你不介意被你家主子看,你不怕被雷劈么?
PS。亲们对不起,昨天逍遥出去了一整天,回来后还没修改好校园网就断了,木有更新o(╯□╰)o
继续PS。看着存稿消耗殆尽的感觉真绝妙
24
24、突破点 。。。
24。突破点
质地良好的里衣蹭在皮肤上的滑润触感让劳累了一天的死士从梦中惊醒。
辨别出耳畔属于少年的舒缓呼吸,癸仲压下扭头欣赏枕边人睡颜的想法,只将目光对准了少年扒在他肩膀上的手臂。癸仲记得躺下时只简单地擦干了身体,时而骄傲严肃时而淘气可爱地小主人此刻正毫无形象地他压在身上,心里忽然间涌上一股温热,不禁为“枕边人”三字红了脸。
或许,这种感觉就是幸福,是娘亲依偎在爹爹怀里与他眼神交汇的那种幸福。
癸仲忽然希望身边的少年能永远就这样沉睡下去。
少年体温一向偏低,可这会儿癸仲觉得由内而外的温暖都来自身边。雨下了整夜,却没有丁点减弱的趋势。死士忆起睡前少年说的不必赴约的话,犹豫良久,终于轻轻将胳膊抬起搭上少年纤细的腰肢。
可惜轻微的动作还是扰到了酣睡的少年。许骏蒙眬中扭了扭身子,感觉到身边的东西后又陶醉地蹭蹭,折腾了一番终于睁开眼。
“咦?早!”
睁眼就看到梦了一夜的人,许骏只以为还没睡醒,闭上眼揉揉再睁开,眼前之景却未改变分毫。许骏又闭眼想了想,才驱走睡意淡定地朝死士打招呼。
初由睡梦中醒转的少年大眼睛忽闪忽闪,说话时还带着一丝鼻音,低沉软糯的声音直钻入癸仲心尖,进而随着血液游遍全身——于是癸仲清晰地知道自己腹下那里又活跃起来。干净的衣服在主人的包裹里,脏了的湿衣服散在地下,自己身上干净地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什么都藏不住。死士的直觉告诉癸仲此时最好的选择是躲在被子中,但为人奴仆,哪有主人起了自己还卧着的道理?
于是,癸仲没动,只抬眼仰望坐起来的少年,眼神柔地几乎能将人融化,“时间还早,主人再睡会儿?”
“哦”许骏赞同地点点头,狠狠伸了个懒腰后舒服地蹬腿躺回。哪知道一脚踹到了某个热乎乎的棍子,惊得转头,少年捕捉到到死士眼里闪过的惊恐,以及脸由通红变成惨白的整个过程。
他浆糊般的脑袋搅和了半天,才明白自己撞到了什么,睡意忽然就被驱走了。少年贼笑道:“和我睡很有感觉?有感觉啊……有了就别浪费。”
等到将头埋在死士胯间,许骏藏在被子里的小脸才渐渐变成粉红。这不是他头一次看见死士这种反应,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癸仲这样或许与自己有关。上次回去撞见练功发狂的死士拼命掩饰,以为让他动心的是贤惠温柔的莺姐。气得他立即找来闻莺,可旁敲侧击半天,闻莺除了调侃自己这主子,没有半点异常。后来也没见癸仲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许骏这种念头才淡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对这死士有主仆之外的感觉——还没听说过哪个奴仆能天天飘到主人梦里来!却记不清这种感觉是何时产生的,也许是日日吸食进补时心里的异常,也许是初见时死士用带着憧憬与不安的眼神望着他的时候,谁知道呢?
他只记得戏弄死士带上维持贞洁的器具时内心的悸动,记得死士怜惜地和他说着枉死的小姐时内心的郁闷,记得……他跟在身边时内心的牵挂和惬意。于是,例行活动中从死士坐在桌子上为他打开身体变成床榻间自己埋头动作,自己的心态也从用饭吃药变成与心系之人做某些爱做的事。
可这叫他怎么说?
喂!我吸你吸到喜欢吸你了?
想想都可怕!好像自己变成了靠吸食男子过活的妖精。
既然,不知道怎么说,就不说了吧。
谁让我是主你是仆呢。
少年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同时专心地吞吐着。因为有被子的遮挡,他看不见死士的表情,却能从他身体的表现中读出舒爽,于是愈发卖力。而癸仲也因为看不见主子的脸,将目光集中在了少年未被被子掩盖住的腰臀。
纯白的里衣,就这么将少年包裹住,却又透出一股子诱|惑。癸仲呆呆望着,禁不住又失了神。
直到释放在少年嘴里,癸仲才发现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床上做这件事,之前那么多次主人看他就像看一盘不喜欢也不讨厌的菜。既然主人没有介意,他们之间兴许……兴许不是没有可能?
刚释放过的部位一凉,低头,原来是主人掀开了锦被,正用粉嫩嫩的小舌头在那里打着转,癸仲内心一阵战栗,赶忙将低伏的少年推到一边。
各有心事的两人早已忘了癸仲夜里抓回来丢在墙角的人,而这人已经醒来,正呆呆望着不停抖动的床帘。
“谁在那里!”
癸仲一把推开少年,戒备地盯着床帘之外的某处。少年被推得撞上床里的墙壁,砰地一声后也回过神来。只见许骏捂着头,用粉嫩的舌尖舔舔嘴角,邪笑着说:“是你昨夜捡回来的那个……东西。”
知道没有危险,死士的第一反应竟是庆幸钻进来时自己放下了床帘没让美景外露……
***
那仆人早就醒了,可身体不知中了什么邪,连根指头都动不了。他正祈求床上的人别发现自己,哪知道自己意念太过强烈反而惊到了人家。
想起刚听见里面人说的话,连连求饶道:“主……主人饶命!主人饶命!”
正懊恼放松戒备严重失职的癸仲见少年披上外袍,将长发随意朝脑后一拢就掀帘子走出去,紧接着就听见人颤声求饶。
谁是你主人!癸仲大怒,立即拿出死士中顶尖的轻身功夫蹿出去穿好衣裤,才踩着重重的步伐走到少年边上服侍少年洗漱更衣。
“你和郑泽是什么关系?”少年的明眸直视为他忙活的死士,话却是对着墙角那坨说的。
“小人不……没……没听过这人!”
“放屁!你不是他贴身小厮?”
许骏忽然转身,癸仲循着目光看去时正好看见那人的一缕头发飘荡着落地。
“主人饶命!饶命!小人原先的确是大少爷的小厮,可大少爷上个月就赶小人走了——”
“赶走?不是被你家少爷派去办事?”癸仲忍无可忍,寒冰般的目光直刺过去。
仆人现在才将这冷冰冰的大汉和昨天打晕自己的黑衣怪物联系到一起,赶忙道:“大侠息怒,小人昨天被雨淋傻了,确实是大少爷赶走我——”
“我不是你主人,你也别叫他大侠。还有水二,”许骏打理好头发,冷着脸看过来,“想好了再说。若让我再听你胡扯一句,你就再也用不着动弹了。”
原来水二半夜醒过一次,许骏那时还没睡着,丢了只能叫人全身麻痹的毒虫过去,趁虫子咬他的时候略微查探了下。他不会读心术,更不能查人记忆。施术迷惑世人倒是可以,可惜这种耗费精力的事他才懒得浪费在这种普通人身上。此时他即便功力精进,也只不过能借着虫子探得这智不坚之人的姓名,不过就是姓名……也足够唬人了。
水二听这少年说得肯定,心里斗争半天终于在黑衣大侠变得更冷前坦白交代了一切。
他是郑家长子郑泽的仆人,郑泽也确实给他下过外出办事的命令。可他事办砸了,心里一慌就没敢回来。没多久听说郑家惨遭灭门,就更不敢说他在郑家干过活的事儿。可他多年来的积蓄都留在郑宅,这几天看官府衙役都撤了,就想找时间溜回去拿东西。至于拿东西……郑家都死光了,谁还知道什么东西是主子的,什么东西是他的?
暗道这人要钱不要命,许骏翻了个白眼,转而问:“你家少爷要你去办什么事?”
见水二又迟疑了,充当背景的癸仲瞬间掰下块桌脚砸到水二颈侧,冷冷道:“说!”
水二瞟了眼一般插在墙里的木头,心里一横——将少爷的威胁完全抛到脑后,“少爷先前出门时看上个女子,可那女子不知廉耻硬要少爷娶她,跟少爷回家后又说要少爷将妾室都赶走再娶她为妻。少爷忍无可忍,叫小人送那蛮女回去,可……”
“你家少爷没让你途中将那女子料理干净?”
“主……公子英明!少爷是这么吩咐的,可小人见那女子可怜——是,是,小人刚送那女子出了城还未来得及动手,那女子就跑了。小人真没杀人啊,公子饶命!”
“你叫她蛮女?那女子可说过要报复?”
“是!公子英明!那蛮女自称是从苗疆来的,也骂过大少爷负心。区区一个蛮女,竟敢……”
水二还未懊恼自己又一次被打断,就又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这得神马时候才能有突破啊,掀桌!
25
25、猜想 。。。
25。猜想
聒噪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房间便只剩下豆大的雨滴敲击窗子的响声,急促而混乱。
“你怎么看?”许骏弄倒那个因为恐惧减少而开始喋喋不休的仆人,含笑望向充当摆设的死士。
癸仲看看他,又看看晕了的人,躬身道:“若此人所言非虚,那苗女的确可疑。”
“谁问你这个了,”许骏不客气地打断,皱起弯弯的眉,“我是问你怎么看郑家的风流大少!”
癸仲一怔,随即分辨出少年眼中蕴含的笑意,便不再推辞,也没有故意做出谦恭的姿态,而是站直了朗声道:“此种人常见,且……罪有应得。那女子虽是受害一方,可太过痴缠,报复时不该牵连到郑宅百余口人。”
“你倒是仁慈,”少年撇撇嘴,不只是因死士说人家该死而感叹,还是鄙视这冰块般的人的同情心,“我们仅凭这家伙一面之词,就定下郑家大少的死因了?”
“主人早就心里有数,何必再来愚弄属下取乐!”
泥人都有脾气,何况是称得上杀人如麻的死士癸仲?至于让他失礼发怒的原因……自然是凑到身前少年不规矩的手,以及蹭来蹭去的更不规矩的嘴巴。
癸仲不喜欢将任务与私情混在一起,可他主人却尤其热衷于边占人便宜边想正事。被这样对待,癸仲只觉得自己是靠出卖色相才换得主人的信任与器重。他怕这种错觉久而久之,终会变成事实。
忍了很多天,他终于在主人的纵容下,将郁结的脾气发了出来。可刚说完,他就后悔地想跪下:自己真被小主人宠坏了,哪有工具如他一般敢顶撞主人。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跪下请罪时,少年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真诚地说:“我没想愚弄你,只是……阿仲你正经的时候好美,生气为难的时候也好可爱~”
美?可爱?那是形容男人的吗?那是形容少爷你的吧!请罪的念头霎时被死士抛到了九霄云外,癸仲闷闷地瞅着矮他大半个头的少年主人,只觉心中无比郁卒。
被许骏这么一打岔,癸仲或许忘了追问少年为何将人弄晕,许骏的思路却清晰了许多。本来这次外出就被他当成了游玩,可惜被个认自己为主的家伙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不好意思如从前外出那般随便玩,只好一直端着主人架子。
如今既然有了线索,加把劲把正事办完……就能冠冕堂皇地玩了!少年对自己的才智钦佩不已,至于玩的内容——许骏满意地看了看自家养的精壮死士。
“阿仲,你对苗疆有何了解?随便说,我不怪你。”
“属下……没去过苗疆。”癸仲小心翼翼地先解释了句,没从少年脸上瞧见怒意,才继续道,“相传那里多为山地丘陵,山势连绵,地势险要,风景秀丽别致。苗人善医药,信巫蛊,喜戴银饰。苗人以木材建造房屋,一层圈养牲畜、二层住人、三层多用来储粮。苗寨——”
癸仲的声音平淡无波,可许骏听了好像又回到幼时那片山林,青山绿水、猿啼鸟鸣,还有……茹毛饮血的生活。而他对那里的理解,仅限于草药蛇虫这种能救人的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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