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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释流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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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做幌子,因而觉得大张旗鼓地招摇也没错。
  
  然而还没到百花堂,易雪寒就迅速地被家里的小厮拦下了。
  
  那跑得满头大汗的小厮站在礼部尚书面前,而后他便气喘吁吁地告诉那礼部尚书说,宫里的温公公来命人传话让礼部尚书小心点,别太招摇,还说皇帝已经生气了。
  
  听到小厮的话,易雪寒先是愣了愣,随即他便发觉自己原来一直理解错了皇帝的意思。
  
  点点头,命小厮回了府告谢,易雪寒又执着手中的剑继续朝着百花堂的方向走去,路上的勾栏院的姑娘们也一如既往地疯了一般地呼喊,但易雪寒这次却没有心情去回头一笑。
  
  白樱听说了易雪寒的事后,脸色倒是没变,只不过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
  
  夕阳的余辉洒落在园中,看着坐在白樱身旁的红衣少年的侧脸轮廓,易雪寒不由地有些怔忪。
  
  易雪寒明白自己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而查案这种费心费神的事情也最不适合自己做,可是圣旨大于天,易雪寒已是弦在弓上,不得不发。
  
  暗衬着也不知道这次行刺事件的背后主谋地位有多高,易雪寒握紧了手中的尚方宝剑,耳朵将温孤于燕一个“呆子没用”,复又一个“呆子能查案就笑死人了”的话全全接受,嘴角忍不住泛出一丝笑意。
  
  “白樱,借温孤小公子一用。”褪去了官服,易雪寒还是当初的易雪寒,只是手上多了一把尚方宝剑,背上多了一份重担,而这份重担却随时能要了他的命。
  
  “随意。”淡淡地回应已是白樱的惯例,仰起头,傍晚的霞光映红了瞳,而后他又侧头看了眼身边的红衣少年。
  
  红衣少年原本正低头掐着自己的手指,那架势好像是要掐出血来,而听到易雪寒的话后他竟又抬头露出一副不满的神情:“你凭什么让小爷跟你走?”
  
  “温孤公子何时变得如此胆小?”易雪寒微微一笑,俊美的容颜仿佛世上最美的昙花。
  
  然而昙花再美,终不过一时而已。
  
  咬咬牙,温孤于燕嘴角含恨,随即站起身拍拍袖子:“小爷就跟你走了。”
  
  “好。”
  




15

15、第 15 章 。。。 
 
 
  出了百花堂,进了勾栏院,一身红衣少年与一身白衣的尚书大人便成了整个勾栏院的风景。
  
  姑娘们看着并排而行的两人,端端地是高兴得忘乎所以,可是却偏偏又不敢靠近,因为那两个人走在一起时,旁人在一边只会觉得多余。
  
  其实勾栏院内亭亭台台本是某人早已熟悉至极的事物,可跟着易雪寒一起进这还是头一遭,而这样慢慢走了半晌也没个姑娘前来搭话也是头一次。
  
  清了清嗓子,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的温孤于燕挑眉:“你这劳什子带我来这儿做什么?以前你不是说这种地方来不得么?”说着摇了摇扇子打算散发一下个人魅力招几只蝴蝶,可是周围明明那么多的姑娘盯着自己,但却没半个人凑过来。
  
  “温孤公子,你说皇帝为什么会让我当钦差查这个案子?”说着看了看手中的宝剑,复又将握着宝剑的手紧了紧,易雪寒的神色难得的显得有些迷茫。
  
  “我哪儿知道?”语气满是不满,一旁的红衣少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今晚眼前这个杀才跟平时不大一样。
  
  “嗯,我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轻轻点点头,易雪寒嘴角微微勾起,脚上的步子又慢了几分。
  
  勾栏院内乐声寥寥从楼上传来,楼底的火树银花便被乐声点亮了几分。
  
  “呀,温孤公子您好久没来……哎哟,这又是哪位神仙公子哟?俊成这个模样还怎生得了,我看咱院儿里的姑娘都不用活了……”迎面而来的老鸨本是要接老常客,可当她看到那红衣少年旁的白衣少年后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灿烂得险些让那厚厚的粉壳子掉落下来。
  
  “这是易公子,就是我常说的那个……老鸨你知道的,哈哈。”红衣少年冲着老鸨会心一笑,一双桃花眼中满是霞光,扇子摇得畅快淋漓。
  
  “哦……哦哦、懂、我懂。”点点头,似乎心领神会的老鸨忙不迭地带路,“温孤公子是要那一间吧?”
  
  “不、不对……”闻言嘴角有些抽搐地看着老鸨,随即温孤于燕伸手将老鸨拉到一旁:“简单点就好,喝茶嘛……”
  
  瞪大了眼睛看着红衣少年说话的表情,老鸨马上知道了那人的意思,于是连忙改口:“原来是这样啊,公子你不早说,我这就带你去一素雅的地儿。”
  
  “好。”一边应着一边回头看着不远处的白衣少年,温孤于燕眼中的光彩渐渐变暗。
  
  梅香阁是勾栏院里专为好诗文的公子哥儿准备的地方,带着温孤于燕和易雪寒上了二楼之后老鸨便直接命人将两人带进了梅香阁。
  
  进门是扑鼻的梅花熏香,鎏金的香炉中飘着袅袅的烟,那些烟随着阁内的风帐融成一片仙境,仿佛一触即化。
  
  阁中央是一个巨型灯盏,灯盏呈八角状,盏身上是无数的镂空梅花,透过那些镂空的梅花便可以看到盏内那无数的细小的火种,仿佛是被囚禁的萤火。
  
  屏退了闲杂人等,关上门,阁中便只留了一身红衣的执扇少年和一身白衣的翩翩尚书。
  
  清冽却又迷人的香气环绕在阁中,一向不喝酒也不能喝酒的白衣少年出人意料地竟在桌上放了两只酒盅,而后他又将酒盅双双斟满。
  
  “呆子,你今儿是遇着什么事儿了?”将扇子放在桌上,一旁的红衣少年伸出细长的手指掂起来酒盅,随即仰头而尽:“不大正常啊你。”
  
  “嗯。”点点头,易雪寒微微一笑,随即学着红衣少年的样子端起酒盅:“我从来没有正常过。”说完将酒盅凑到鼻前嗅了嗅,皱眉,一饮而尽。
  
  隔壁厢里的古筝声声声入耳,犹如离弦之箭,易雪寒听着起兴便又连喝了三盅酒。
  
  只是三盅酒过后平日里那白皙如玉的脸颊便像是姑娘家涂了胭脂一般绯红,连一向显得清亮无比的眸子也变得迷离游移,似乎时时刻刻都在寻找着方向。
  
  “别喝了,呆子。”伸手拿下坐在对面的白衣少年手中的酒盅,原本爱喝酒的温孤于燕这会儿突然变成了劝酒的人,虽然有些讽刺,可是他却不得不这样做:“你已经醉了。”
  
  “嗯,我知道。”笑了笑,被夺下酒盅的易雪寒将目标锁定在了一旁的酒壶之上,随即便伸手去取:“从来没喝过,能不醉么?”
  
  其实虽说易雪寒此刻确实是醉了,然而他的笑容却没什么变化,好像那已经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
  
  “你带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喝酒然后听你说胡话?”微微眯了眯眼睛,温孤于燕看着眼前的人喝醉了酒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模样,心头一气,竟直接绕道那人一侧将那人的肩膀捉住:“皇帝让你查案,你不愿查不查便是,他能拿你怎么样?”
  
  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红衣少年一语击破了白衣少年心中所想,而此刻那一向喜欢嬉皮笑脸的温孤于燕竟表现出难得的正经严肃,或许还带着几丝明察秋毫。
  
  暗自咬牙,身子被抵在了那轮廓分明的桌沿上便有清晰的疼痛从脊背传来,而这使得原本还不大清醒的易雪寒竟渐渐恢复了几分意识:“皇恩浩荡,圣命难违。”
  
  “‘皇恩浩荡,圣命难违’?哈哈,好一个‘皇恩浩荡,圣命难违’!”嘴角带着笑意,表情却像是似乎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老虎,温孤于燕笑着笑着竟直接扣住了那喝醉了酒的少年那清瘦的下巴:“就为了‘皇恩浩荡,圣命难违’这几个字,你命都不要了是不是?你以为那个太子会放任着你去查他?”
  
  “原来你知道……”下巴被捏得一阵抽痛,易雪寒的眉头微微一皱,嘴角却是极力想要掩饰疼痛的笑容,而他也渐渐明白原来眼前这个少年并不是只懂风花雪月儿女情长。
  
  “我不知道?”皱眉,温孤于燕忽然想起那白衣少年已经醉了。
  
  被捏着下巴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嘴角依旧泛着笑意。
  
  松开手,沉默着看着那因为疼痛而恢复清亮的眼渐渐地黯淡下去,继而那白衣少年的瞳孔中便满是游移飘离,连同那微微泛红的脸颊勾绘出一幅魅惑的画面。
  
  桃色的唇带着淡淡的水光,却又仿佛是刚刚的酒渍,温孤于燕忽然很想知道那双唇是怎样的温度,怎样的触感。
  
  会不会甜如蜜,软如丝?
  
  这么想着了一会儿,温孤于燕竟不由地觉得有些舌干口燥,浑身也开始不安地躁动。
  
  窗外是一轮弯月,月色皎洁得犹如白衣少年的肌肤一般。
  
  闭上眼,慢慢地凑向那已经趴在桌子上半闭着眼的易雪寒,随即温孤于燕便伸手拥住了那人。
  
  清瘦的身躯传来淡淡的温热,身上是寒梅般清冽却又妖娆的香气,温孤于燕用力地嗅了嗅,然后将手探入那人的怀里。
  
  “温孤公子,你抱我摸我做甚?”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响起。
  
  正要动作的红衣少年瞬间冻结,随即睁开眼便看到白衣少年的嘴角泛着微微的笑意,笑得仿佛是得胜的猫咪。
  
  诧异地瞪着怀中那明明没有醉却装醉的白衣少年,温孤于燕一时激动得差点直接将那人甩了出去:“你不是醉了么?”
  
  “嗯,只不过天太冷,我想咳嗽,于是便清醒了。”白衣少年依旧是笑。
  
  




16

16、第 16 章 。。。 
 
 
  “皇帝吩咐的事,做臣子的就必须誓死完成”是过世的老宰相常爱训导年轻一辈的官员的话,那而些话原来每每听在耳中易雪寒都不甚在意,可是等老宰相过世之后再想起来竟觉得声声入耳。
  
  命人装扮成小贩偷偷守在太子别苑外查看太子别苑的人员往来与进出的情况,端坐在家中的易雪寒又将那些人的家境、人脉圈子、常与哪些人来往一一做了核算,只是算来算去都没个结果。
  
  京城里想要巴结太子的人太多,而那些跟太子交好的却大多都是从勾栏院里出来的小倌儿,也就是所谓的男妓。
  
  其实这个年头对于好男色这种事,天下的人也都司空见惯并不奇怪,只是能将这种事弄得天下皆知的恐怕就只有当朝这位太子了。
  
  太子名为帝释无双,好名儿,好命儿,天下人偷偷给他赏一绰号,又曰:“压倒君”,因为据说那太子是在下面的那个。
  
  “压倒君”鲜少出门,一般情况下都只是在太子别苑中作乐,可对于这点一把年纪的皇帝却由于碍于过世的皇后对自己的叮嘱而从未曾责怪,并且在御花园刺杀一事之前也一直没将文武百官所说的废太子一事听进去。
  
  然而世事无常,谁又曾想过那个一直几乎闭门不出仿佛与世无争的太子竟然会想着谋权篡位呢?
  
  花了三天的时间将人员一一核对完成,易雪寒在凌乱的桌前愁容满面,书桌旁的地面上躺着数不尽的纸团,上面带着夜里咳出的血迹,那血迹已经变得有些暗红了。
  
  “呆子,你在里面么?”
  
  这时,门外的一个声音引起了几乎要趴在书桌上睡着的尚书大人的注意。
  
  抬头,易雪寒苍白的脸上微微浮现淡淡的笑意,随即他起身慢慢将那些带着血迹的纸团踢到了书桌底下的空挡中,然后才看到门外的人出现在书房内。
  
  “在也不知道答一声,你哑巴……”愣了愣,刚进门的温孤于燕手上摇着的扇子险些就要掉在地上:“你怎么这么一副模样?干什么去了你?”
  
  “没什么,就是看了些书。”嘴角还含着笑意,易雪寒心里觉得一阵温热,好像自从那一日从勾栏院出来后就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没什么你能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自己去看看你的样子,还好是我,要是别人一准儿以为你是从棺材里跑出来的,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分寸,还老教育我。”嘴上还是说着刻薄的话,手上却已经扶住了那薄如纸片儿般的人,可一碰到那人,温孤于燕禁没由来得又是一阵心慌,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勾栏院里发生的一幕幕:“你……”
  
  其实自从发生那件事起温孤于燕直至今日都懊恼不已,之后的几天也曾想着亲自去同易雪寒解释,但思前想后都不知道如何开口,然而这会儿一接触到身边孱弱的人,温孤于燕的思维竟又开始不受控制。
  
  “无妨。”轻轻的语调在书房内响起,一旁的易雪寒明明看出了身边的人的心思却还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
  
  可看到易雪寒的反应,温孤于燕却更觉得脸有些挂不住。
  
  “既然没事儿,那你就自己走好了!”红着脸,一边暗自鄙视眼前这厮够虚伪,红衣少年一边“哼”地一声直接松开了扶着那人的手,然而可能是由于生气的缘故,所以在松开的时候无心地稍稍推了一下。
  
  可这一推,竟使得本来身体状况就处于边缘地带的易雪寒直接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寂静的书房内,易雪寒微弱的声音弥漫开来,仿佛每声都带着淡淡的药香。
  
  倒在地上的白衣尚书原本苍白的脸上渐渐浮现出妖娆的红,干净的额头上渗满细密的汗珠。
  
  诧异地看着那在地上挣扎着要站起来的白衣少年,温孤于燕不由地心一紧,于是连忙走过去再度扶起那人,但嘴上却依旧不愿输上半分:“你以后别给本大爷来这套,我告诉你,大爷杀人如麻,你的命也值不了多少钱。”
  
  “咳咳咳……我知道。”微微地又咳了几声,易雪寒由着那红衣少年的搀扶慢慢躺在了书桌旁的躺椅上。
  
  冬天的京城天气格外的冷,说话时呵出来的热气在两人之间笼起袅袅的烟,迷蒙而又凄迷。
  
  轻轻为躺椅上的人盖好虎皮锦毯,红衣少年肚子默默在一旁坐下,随即又扭头朝对着已经关上的门说道:“白梅应该来了吧?”
  
  话音一落,窗外的树叶在窗上投出的影子不停地摇晃,似乎是起了大风,连那鸟儿也被惊得忙不连跌地叫了起来,翅膀“扑扑”地拍着,声音响得书房内都能清晰地听到。
  
  “白堂主今天应该不会来,因为太忙所以我忘了让人去请。”这时,书房内躺在躺椅上的人闭着眼睛轻轻地说道,只是那声音却轻得不像话,听起来竟全然不像正值弱冠之龄的人的语调,“你且放心,我也没什么大事,白堂主以前叮嘱过只要不咳出血一般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呆子你先睡着,别说话了,听着我头疼。”说完,躺椅旁边的红衣少年慢慢放下手中的扇子,然后又起身走到了书桌旁,接着伸手拿起书桌上一叠已经写了字的纸张。
  
  那纸上的字清瘦俊逸,如同字迹的主人一般。
  
  眼睛盯着那字迹发呆,可字的内容却一个都没有看进去,红衣少年的脑海空白一片,好像有什么将思想一下子抽空一般。
  
  书房内安静得不成样子,因为是冬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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