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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释流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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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京城依旧太平,海棠带着自己的女儿已走了近两个时辰,白樱之后则去了温孤府。
  
  夕阳掩映着后花园儿得池塘,池塘边得树枝儿上挂着三三两两的枯叶,风一吹就轻轻飘下几片儿来,像是放弃了挣扎的将死之人的叹息。
  
  “今天晚上的计划有变,黑鬼你去劫天牢,绿影你去刺杀崇明殿的那个人,白樱你负责将这些东西发到名单上写着的人的手中,剩下的就洒在大街上最显眼的地方。”后花园的小书房内,一个异常冰冷的声音慢慢响起,“绿影,你和黑鬼的任务只许失败,不许成功,懂吗?”
  
  “是,公子。”
  
  “嗯,不过记住,不要被别人认出你们是谁。”
  
  “是。”
  
  长安街上,一顶暗青色的轿子停在了百花堂前,随即从轿子中走出一个白衣少年,那白衣少年一双星眸,眉目清秀,俊逸非凡,只是嘴唇却有些苍白,额头还带着些汗珠。
  
  从轿子上急匆匆地下来,吩咐了轿夫在外等候之后,那白衣少年便走到了百花堂前捏起那朱雀铜环叩门,然后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轻唤道:“敢问有人吗?”
  
  “谁呀?”这时,一个脆生生的童音搭了话,随即门被打开,门口站了一个不足五尺的小僮,“呀,原来是易公……易大人啊。”说到一半改口,那小僮面色带着喜庆,毕竟眼前这白衣少年不仅是好出身,人品和才学还有那相貌都是京城里老人家眼中的好女婿、姑娘家眼中的好情郎,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家少主多年的好友。
  
  “你家少主在吗?”微微朝着门内看去,易雪寒的眉头似皱非皱。
  
  “不在,公子说他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那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老爷今天一大早出去了,吩咐少主送走了海棠夫人和白兰小姐之后,少爷就急匆匆地去了别处。”
  
  “海棠夫人和白兰小姐走了?”
  
  “嗯,她们回洛阳了。”
  
  “回洛阳?”
  
  “是呀,海棠夫人和白兰小姐本来是洛阳人呀,只不过……哎呀……我多嘴了。”
  
  “只不过什么?”
  
  “没、没什么。”
  
  “是你主子吩咐不让说的是吗?”
  
  “这……”
  
  “好了,不为难你了,我知道你家少主去了哪里……我去等他。”
  
  “小的多谢易大人体谅。”
  
  皇宫四周守卫森严,若要进宫除了光明正大闯进去之外,估计也就只能用轻功,而白樱的轻功却恰好是他最为传神之技。
  
  皱着眉头,易雪寒上了轿,随后又命人带自己去了皇宫。
  
  青色的轿内,易雪寒摸了摸自己手中的免死金牌,忽然想起表妹,也就是当今的贤妃交给自己这金牌时候所说的话。
  
  从小和白樱认识到现在,好像一直都觉得那人没什么大的情绪,但是却知道那人一直跟着温孤于燕跟得紧。可是偏偏的,每每告诫自己不要有非分之想,就越是忍不住将目光锁定在温孤于燕的身上,好像只要多看那人一眼,那人脸上的笑容就会被自己悄悄藏在心中,而每每想到那人的笑意,心中便又一股暖流涌动,好像身上的痛苦也少了许多。
  
  笑了笑,易雪寒又掏出那挂在脖子上的带着斑白色的红色的玉石。
  
  想来那天昏迷的时候整个人都没有意识,可却还是能感觉到来自双手的温暖,而当自己醒来的时候却看到自己的身上放着一块儿火红的玉。
  
  那火色的玉中夹着斑白,拿在手中看了许久也没有认出这样的从来没有见过的奇怪玉石,可是转而却听到那人府上的护院崔福平告诉自己,是那人专门送给自己的,还要自己一直带着,片刻不得离身。
  
  窝心的话那人从来没对自己说过,可是偏偏每次在自己想要放弃,或者说心灰意冷的时候,那人总会给自己一丝丝希望,一线线温暖。
  
  然而即使是那么一点点,对于自己而已,也已经足够了,足够成为自己拼命去保护那人喜欢的东西的理由。
  




22

22、第 22 章 。。。 
 
 
  
  是夜,月光粼粼,铅华弥漫。
  
  崇明殿内,跪在众灵位前得黄埔团上的人明眸皓齿,面若冠玉,而待他在蒲团上跪好之后,一旁站着的眉目如画的女子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堂兄,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何,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不如就将这地方空着,那么他来时不见人,便会回去的。”一边劝阻,贤妃一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殿外。
  
  “贤妃娘娘,他的为人微臣清楚,若不如此,他必定不会罢休。”
  
  “可是堂兄你……”金步摇在发髻上微微一晃,地面上的光影便立刻摇晃了几番,那一身华贵的贤妃欲言又止,因为这一刻她自己也迷茫了起来。
  
  “说来这条命也算是他捡回来的,若当年不是他父亲愿意救微臣,可能微臣已经不在了,如今能还他也算是恩怨两消,还望贤妃娘娘今夜能稳住皇上。”嘴角一就是淡淡的笑意,一身官服,除了为君,还是为君。
  
  “可是……”一旁的华服女子虽然总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这种时候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辞,于是只能急得眉头紧皱。
  
  “贤妃娘娘,自幼微臣先父便教诲臣‘既食君禄,当为君办事’,微臣能为国捐躯,也算是死得其所。”跪着的人言语平静,仿佛此刻讨论的只是家常琐事一般。
  
  “本宫知道也劝不过堂兄,可是堂兄,他知道这件事吗?”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他?”疑惑地语气,表面上一直神色不动的易雪寒最终还是忍不住慌张地心跳停止了一下。
  
  “这种时候了,堂兄你还要瞒着本宫你喜欢温孤公子的事情吗?”无奈地叹了口气,贤妃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荒唐的可笑,那人无辜的样子,一瞬间让自己产生了一种自己以前所做的决定是错误的错觉。
  
  “你……贤妃娘娘早就知道了?”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花容月貌的女子,易雪寒的眉头微微一皱。
  
  点点头,贤妃忽然转过身背对着一旁跪着的人:“嗯,本宫也是因为知道了温孤公子心中并没有本宫,所以才……进宫的……”
  
  “贤妃娘娘……”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一刻,易雪寒忽然觉得面前这个女子在没有谁注意到的时候,经受了很多的委屈和不堪,而那女子的语气此刻虽然没有幽怨,但却带着一丝丝的哽咽。
  
  “堂兄,本宫先去议政殿迎接陛下,希望堂兄能多多保重。”
  
  “恭送贤妃娘娘。”
  
  大殿内寂静一片,除了关上殿门之后那一瞬间殿外带进的风险些熄灭了殿内无数的火烛之外,过了半天也都没什么动静。
  
  易雪寒跪在蒲团上,身上披着厚重的披肩,披肩上还带着深紫色的貂毛,是贤妃走的时候专门留下的。
  
  其实自己的身体,无论怎么样,也都活不过太久的道理自己一直明白,真是苦了关心自己的人,还要时时刻刻为自己的身体担心。
  
  殿外的侍卫们小声在说着什么,因为皇帝这晚不会来的消息他们都知道,所以也变得大胆了起来,毕竟殿内跪着的小尚书是出了名的老好人谁都知道,不管朝中有谁说他的不是,他都只笑不语。
  
  再过了一会儿,殿内的火烛突然全被熄灭。
  
  殿外的两个侍卫顿时慌了,推开门,月光照进殿内,殿内空荡荡地没有任何人。
  
  顿时大松一口气,两个侍卫刚转身准备点上火烛,可是高个儿的侍卫还没走出半步便转过身大喊一声:“不好!”
  
  “啊呀、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一旁的矮个儿侍卫连忙靠在了高个儿的侍卫旁边,随即浑身上下便开始哆哆嗦嗦:“不会是有鬼吧……?”
  
  “你乌鸦嘴什么啊,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的鬼,我是想说易大人不见了呀?!”额头冒着冷汗,高个儿的侍卫不由地用提高了音调来为自己壮胆。
  
  “什么?!”怔了怔,矮个儿的侍卫身子明显一僵,随即他扭头便看到了墙角黑乎乎的一团。小心翼翼地走近了一些,那侍卫的声音忽然莫名地开始颤抖:“是、是、是……是易大、大人吗?”
  
  “王、王、王发、你别吓我啊,什么动静都没有啊,怎么可能……”高个儿的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易大人?!”不理会高个儿的侍卫的啰嗦,矮个儿的侍卫继续慢慢朝着那团黑乎乎的走去,然而走到一半的时候,矮个儿的王发却突然吓得跳得老远,“来人啊!快,来人啊,出大事儿了!来人啊!!!!”
  
  月色皎洁,原本平静的皇宫中却因为这一声叫喊逐渐乱作一团。
  
  翌日,瓢泼大雨中,绿影站在温孤于燕的书房外,却迟迟没有听见里面的人的动静。
  
  其实昨天晚上,当自己的一见刺进那人身体的时候,便隐约发现有些不对劲,可是因为急着回来复命,所以没有去仔细确认。可哪儿想到,今天早上刚从自己住的小园出来,竟听到“易尚书昨晚在崇明殿被刺”的消息,而那之后才恍然大悟自己的确是失手了。
  
  易雪寒跟公子的关系,虽然从未挑明,可是跟着公子这么多年,那人在公子心中的分量,或许除了公子之外就没人能清楚过自己,然而当自己主动来到公子这里请罪时,却完全没有发现公子动怒的迹象,反而平静到仿佛里面的人还在熟睡一般。
  
  皓齿紧咬着樱瓣一般的唇,绿影的双手因为紧张而捏的青筋浮现,但是这不是因为她愧疚,只是因为恐惧。
  
  跟着那人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那人发脾气,好像那人除了笑容,就只有深深的冷漠,可是这一刻,却发现一直呆在书房中的人好像在一点点地用沉默来撕咬着自己。
  
  沉默对自己的公子从来不陌生,觉得可怕也不是第一次,可是这却是第一次让自己有一种想要自行了断的感觉。
  
  




23

23、第 23 章 。。。 
 
 
  幽暗的书房内没有半星烛火,书房外的阴雨天气将天色染得晦暗,连同从镂空的门上贴着的洁白的纸中透进的光也染成了灰色。
  
  朱红的帘子在书桌两边的梁柱上幽幽地定格着,书房的尽头一边是满目琳琅的书籍,一边是一张看起来就显得沉重无比的黑色书桌。
  
  书桌上是放得整整齐齐的文书和笔墨纸砚等物品,烛台上的蜡烛还剩下很高的一截子,可是却好好端端地再凌晨时听到的一则消息后熄灭了。
  
  轻微的衣料抖动声在书房内似有似无地响起,原来是书桌后面坐了一个人。
  
  书房内的光线太暗,看不清那人的模样,除了一个模糊的轮廓之外,什么也看不清,但照那轮廓来看,坐在那里的人也定不超过二十。
  那人坐在那里,就好像一尊雕像一般,动也不动,偶尔因为没有关紧的窗户漏进来的几缕风吹动他身上薄薄的衣衫,却不见那人喊冷,模样像极了古寺上圆寂的世外高人。
  
  那人的面前放着一把折扇,扇子被打开了,扇面上画着几多儿猩红的梅花儿,乍看有些凌乱,但是越看却越觉得作画的人是用了真情。
  
  然而说是真情,却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情。
  
  那些梅花儿的下角有一处落款,落款处写着一个简简单单的“梅”字,坐着的人就盯着那把扇子一直看着,也不知道他是在看着那幅画儿上的梅花,还是画角的落款。
  
  “你不是说,要一直保护我么?”书房内忽然传出这么一句话。
  
  一直跪在书房外的绿影微微一怔,可是正当她要回答的时候,却又听到书房里的人又开口了。
  
  “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做?”
  
  黑鬼被派去假装救太子,可是现在也没有回来,连同那个一向行踪飘忽不定的白樱,而这一切,无疑让绿影心里更加不安。
  
  瞳孔紧锁,跪在书房外已经被大雨完全淋透的绿影眼中带着恨与自责交加的情绪,只是她紧咬着薄薄的唇,却一点也没有吭声。
  
  雨越下越大,“哗啦啦”的雨声几乎要淹没了人们所有的视听,可饶是如此,易雪寒被刺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甚至有人说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还是皇帝亲自安排的,因为要铲除宰相生前所结交的党羽,就必须先除掉原先的宰相公子。
  
  天色再亮一些的时候,天上的乌云片子也稍稍松开了一点,似乎要给地上的人们一丝喘息的机会。
  
  易雪寒的事不到半天便家喻户晓,原本温孤世恒也倒是打算找温孤于燕商量商量,可等他一想这两人的关系,思虑再三之后还是打消了念头。
  
  对于易雪寒的事情,估计这世上没人的关心程度能超过温孤于燕,甚至包括易雪寒已故的父亲和已送到娘家的易老夫人,而这点,没人能清楚过温孤世恒。
  
  后院的花园里新开了几枝猩红的梅花儿,那些梅花儿淋着雨水,模样甚为凄凉,仿佛随时都会凋零一般。
  
  有丫鬟为一个妇人撑着伞朝着温孤于燕的书房走来,可是走到半路上,那人又忽然招了招手,示意丫头停下,但刚停下,那人却又带着丫头朝前走,看上去甚是动摇不定。
  
  “夫人,咱们还是不要去扰了少爷吧?这天气不好,少爷的心情也糟,倒不如让少爷一个人生得清净。”撑着伞的荷色衣裳的丫头抖着胆子说道,看着夫人踟蹰不定的样子,她也暗暗发急。
  
  清早的时候,原本还在睡梦中的温孤夫人忽然察觉到府外的动静,等她仔细一听后,才知道是礼部尚书府上的小厮闯到自己门口冲着里面嚷嚷着什么,等穿好衣服起身,叫来自己府中的小厮来询问,才知道那礼部尚书府上的小厮有事情要找温孤于燕,再过了一会儿,却听到小厮禀报说礼部尚书在皇宫内被刺的消息。
  
  “礼部尚书的事儿月儿你也是知道的,于燕现在的心情肯定不好,怎么能不劝呢?哎……”微微叹了一口气,那华衣夫人的峨眉微微一敛,风韵犹存的脸上便立刻现出了不安与忧愁,“这劳什子的天气……尽没个好事儿。”
  
  “可是夫人,少爷一向知道怎么收理自个儿,你这样去了,不是反而会乱了少爷的心境么?”荷色的丫头叫月儿,是跟着夫人十几年的丫头了,算起来比温孤于燕大了七八岁,为人甚为机敏,也懂得揣摩整个府上的人的心思。
  
  “这……”温孤夫人一听月儿的话,更加犹疑了,但她转念一想,依照温孤于燕的性格来看,这样分析也倒在理,于是便微微点头,“那我们就先回去吧,老爷在西厢里,去找他问问我们现在该作甚。”
  
  依旧是由着荷色衣裳的丫头月儿撑着纸伞,温孤夫人这次去找温孤老爷的步子显然比刚才轻松很多。
  
  说来温孤世恒的夫人其实是一位典型的贤妻良母,但是相比较温孤世恒的态度而言,温孤夫人对温孤于燕的态度显然带着些畏惧,而这也是易雪寒每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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