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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影戏君-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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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影戏君(1)
  漠小再要离家出走!
  為什麼平时好吃懒做,怕苦怕累的娇小孩会做出这麼石破天惊的决定呢?因為他实在受不了啦!他的爹爹漠尚书竟然替他答应了当今圣上的指婚!而他要娶的不是某个金枝玉叶的公主或是门当户对的富家小姐,而是……君无缺!
  君无缺是个男人,可这还不是重点,君临天下者,王也。无缺者,无所不能,所向披靡也。
  对,他就是万万人之上,受尽万千宠爱,眾人景仰膜拜的当今圣上。
  换句话说,他漠小再不是要娶,而是要嫁!
  天滎国尚男风,几乎所有成年的男人在少年之时都曾被年长的健壮男人压在身下,感受成年人的英勇和刚毅,以此获得他们的韧劲和耐力。
  要是换作别人,被皇上选中该是一件多麼光宗耀祖的事,封為妃嬪不说,还能享受无与伦比的特权和财富,最最诱惑的是,如果得到帝王真心的宠爱,就有為他生儿育女的权利,在临幸的前一天晚上喝下天朝圣池中的‘麻妃’,这样即便是男子也能孕育子嗣,產下龙子。
  这种小孩被誉為天降龙瑞,注定会被封為储君。
  而作為孩子的“母亲”,将会被后人尊称為“凤后”。
  可小再是小再,不是别人。他不喜欢被别人当成礼物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
  他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他要自救!
  他要去深山老林,拜天机老人為师,学本领练武功。
   “呜呜……小再啊小再!你这麼玉树临风风流倜儻万花丛中一点绿,怎麼会遭到如此厄运呢!”一个穿著宝石蓝锦衣的少年一边将肩上沉重的包袱往上拔,一边唉声叹气。
  “唉,再也吃不到玉灵儿做的翡翠绿豆糕,还有黄油油喷香喷香的醉花鸡了。这个该死的君无缺,竟然敢娶我,看我拜师成功后怎麼收拾他!”
  少年艰难地仰起缀满汗珠的脸蛋,看天。蓝蓝的天,飘著几大朵白色的棉絮。
  阳光很大,照著少年的脸,隐约能看到粉嫩的面孔上茸茸的毛孔,眼睛扑闪扑闪的,精巧的鼻子皱起。
  远远望去,狭窄逼仄的崎嶇山路上,有个蓝色的小点在慢慢地蠕动,很慢很慢,慢得要是你的眼力不好,就看不出它的变化。
  “唉,路真的好难走啊!”小再用手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汗珠,屁股一蹶,甩掉肩上沉重的包裹,扑通一声坐在一旁的岩石上。“早知道不用带这麼多东西的!”
  扒开蓝色包裹,里面的东西真的很多,有四五套换洗的衣服,水杯,茶壶,手巾,药丸,杏仁,核桃,糯米团,还有一只用锡纸包好发著热气和幽香的──醉花鸡,少年顾不得满手的泥土和汗水一把扯开一只黄油油的鸡腿,欣欣然吃将起来。
  小再很饿了,又赶了那麼长的路,可是吃起东西来还是慢悠悠的,顺著肉的纹理撕开一片,放进嘴里慢慢地嚼著,显得很有教养的样子。
  其实小再是不喜欢规矩的,只因為他的病。
  他从小就患有轻微的心疾,不能飞快地奔跑,大声地笑闹,大口地吃饭,最重要的是,不能生很重很重的气。也正因為他的病,漠尚书对自己的儿子可谓千依百顺,小再要什麼他都尽力满足他,只求他的平安。
  可是这一次,他没能顺了儿子的心愿,他把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十六年的儿子,心甘情愿甚至是眉飞色舞地送人了。小再很生气,看到漠家上下為自己的婚事忙得喜笑顏开的时候,毅然出走,因為再看下去,他的心就会痛了。
  呼吸著郊外新鲜空气,享受田野明媚阳光,嘴里啃著喷香烤鸡的小再,心情好极了!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从包裹中掏出一块叠得四四方方的布,展开,仰面躺了上去。
  他眯著眼,开始想象漠天问,也就是他的父亲急得团团转家佣丫鬟急得团团转的模样了,呵呵,谁也想不到他这麼个娇滴滴从未出过远门的大少爷会翻了围墙,背著包袱离家出走吧!
  小再眯起水灵灵的眼睛,摇头晃脑起来。
  少年的唇在阳光下闪著红润润的光泽,鼻子小巧地皱起,好像和谁生著气,不过那股子的怨气很微弱,淡淡的,像一缕薄纱罩在他精致的面孔上,恬静的美丽,单纯的可爱。
  不出小再所料,现在的漠府上下人心惶惶,鸡飞狗跳。
  小少爷不见啦!怎麼会这样!平常虽然很喜欢搞恶作剧折磨人,可是他从来没有不见过这麼长时间啊,会去哪儿呢!糟啦,黄道吉日就定在两天以后,到时候慪气的小少爷还是不见人影那可就麻烦了啊……
  “来人啊!”漠尚书也急了,自己就这麼个宝贝儿子,整天捧在心口捂著疼著,好不容易盼到他出嫁竟然搞失踪!而且皇上的圣旨已经下来了,要是还是找不到人,不光是头顶的乌纱帽,就连漠家上上下下两百多口男女老少,都是要满门抄斩的呀!
  想到这,一向自持淡定的漠大老爷用袖口抹了抹脑门,新君的威仪比起老皇上更甚一筹,只要他的眉毛皱一皱,文武百官都没人敢大声出气的。
  “老爷,我们已经把方圆百里小少爷经常出没的地方,包括奇巧居都搜过了,真的没人啊!”老管家拖著不堪重负的腰板,气喘吁吁道。
  “不管了,继续给我搜下去,另外再派一批身强力壮身手矫健的家丁到郊外看看,兴许小少爷已经出城了!”漠老爷挥挥手,刚要交待下人去办,眉头又是一皱,“记著,小少爷出逃的事情一定不能泄露半点风声,若是找到了,就是连脱带拽也要把他扛回来!”
  “是,小的现在就去办!”老管家一俯身,踩著颤巍巍的小脚就要走。
  “等等……”漠老爷似乎犹豫了。
  “老爷还有什麼吩咐麼?”
  “小少爷的身子骨弱,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伤著他。”
  “老爷,您放心吧,少爷是我一手看守大的,小的决不会让他受办分半毫的委屈。”
  “嗯,这样最好。”漠老爷胸前的胡须被他呼出的气流吹起,手一挥,“快点下去办吧。”

逐影戏君(2)
  一身玄衣,男子倨傲地抿著唇,晶亮的眼压迫性地打量著跪在他不远处的男人。
  男子似乎没有说话的打算,笔直著腰杆坐在镶著金龙图腾的雕花软榻上,手心里握著一只蓝绿色鸡蛋大小的夜明珠,面沉如水,不知在想些什麼。
  “抬起头来和朕说话。”
  鼎中的燃香幽幽地飘著,味道怡人,可身处这样的低气压下,任谁都没有兴致去闻。
  “是的,陛下。”声音听不出一丝的惶恐。
  男子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温润清贵的脸。他很美,带著不食人间烟火的素雅。
  眉宇里藏著几缕似有似无的倦怠,眉目如画,唇若朱砂,一动一静间芳华尽显。
  就是这个美得不似人间该有的人儿,一身的黑衣黑衫,黑靴,就连头上束发的带子都是碧黑的,闪耀著与头发一样亮丽清贵的光泽。
  “爱卿,娶漠家少爷能够光大我朝的卦象是你测的,日子也是你定的,可现在為什麼要无故延迟婚期了呢?”
  男子说话很轻,带著危险的气息。
  “因為天象有变。”男子双手盖在跪坐的膝上,眼睛直视君无缺的眼,“千家血脉世代延传,占卜卫道,从未有一次失灵过,陛下要是不信任属下,可以……”
  “可以怎麼样?”君无缺握著夜明珠的手猛地拽紧,“爱卿不会是想以死明志吧。”
  “臣不敢。”
  “噢,為何不敢?”君无缺站起身,一步就踱到千叶影腿边,很认真地望进男人的眼底。
  “臣的命是用来效忠圣上為圣上排忧解难的,就如同那只燃烧的蜡烛,注定会流干了泪才会消弭,如果不是圣上的本意,臣不敢随意结束自己的生命。若是圣上对臣的占卜术有任何的怀疑,臣可以再当场為圣上补一卦。”
  袖口一翻,手中就多了一只明晃晃的水晶球,印出人的影子。
  “听说继承千家血脉具有上神预测能力的嫡子都活不过三十岁。”君无缺用手挡住千夜影,示意他不用再做法,蹲下身,薄唇轻啟,“此话当真?”
  “得到上神眷顾的人也要為此付出代价,千家的男子确无人能过而立之年。”淡淡的口吻,淡淡的眼神,千叶影将取出的水晶球塞进宽大的袖口,静静地看著眼前这个拥有锐利倨傲眼神的高贵男子。
  “爱卿既能预测别人身上即将发生的事,那麼对於自己呢?”
  “所谓天机,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哦,是麼?那爱卿知道朕现在最想做的是什麼吗?”说话间君无缺已经坐回软榻,英俊的面孔没有一丝情绪。
  “是,属下遵命。”
  千叶影就著刚才跪著的姿势一点点向前挪,转眼就来到了男人的双腿前,用丝绢拭了拭洁白细腻的十指,伸手就去解男人的腰带。
  做这一切时,他的表情很自然,眼里没有谦卑和羞涩,没有喜悦或愤怒,确切地说,他的情绪似已抽离出一部分,只剩虔诚和景仰。
  除了虔诚和景仰,君无缺没能从男人的眼中搜刮出其它,所以他闭上了眼睛。
  手指嫻熟地摸出男人的下体,细细地摸索了一遍,好像在确认什麼。
  他的指尖微凉,掌心温润,很久以前君无缺就感受到了,可无论试过几次,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总会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感到细腻的指顺著自己的前端抚摸过去,接著又渐次地移到根部,五指搓弄的同时掌心温润地附上。
  “呜……”男人有些失控地去按千叶影的头,喉口发出低低的喘息。
  “是。”头温顺地趴到那人的胯间,张口一含,叶影的眼神恍惚间也湿润起来。就连说出的话也变得潮湿动听,君无缺没有觉察到千叶影这细微到稍纵即逝的变化,按著他肩胛的手开始用力。
  千叶影仰著头,两只手轻轻地按著那人双腿间的肌肤,常年戎马生涯,虽是帝王贵胄,也难免没有疤痕。他闭著眼,舌苔在有限的空间里轻搅细舔,感到男人握著自己肩胛的手劲又加重了一分,他更深地吞吐著那人的欲望。
  他的表情异乎寻常地淡定和柔和,眸中发出清冷超然的光。这样一个月华四射的人即使跪在男人的胯下,做出如此自贱的动作,竟不失一丝一毫的美感。
  由於呼吸的不顺,白净的面上染上红晕,薄薄的一层,要是换作别人早就看呆了眼。
  美人,就是该用来疼的。
  可是享受完快感从欲望的缺口释放出的君无缺,显然是个另类。他依然沉著面,冷然地用君王傲视自己雄伟疆土的气势注视著千叶影,看男人细心地用丝绢擦去自己分身和双腿间的精液,系好腰带。然后换上一块丝绢去擦自己的手指和嘴唇。
  “怎麼,天滎国最有预见力的占卜师,你认為这样就满足了你至高无上的君王,完成了一个臣子应尽的义务了吗?”男人金色的皮靴挑起千叶影的下顎,有些厌弃地皱皱眉,隐藏住深不见底的怒意。
  “是臣的错,臣该死。”美丽的眼睛静静地望进君无缺的眸,像一潭流淌在山涧幽穀里的泉水,君无缺在里面看到了花儿无声地绽放,无声地,一瓣一瓣地伸展开来,自然而然的恬淡无波。
  这让他感到愤怒,為什麼,為什麼这个人在自己的面前总是如此地淡定自持,用君臣之礼相待,当自己提出侮辱性的言论和动作时,还是一样地漠然!
  是的,就是漠然!
  我要的不是这样!不是!我寧可你在我眼前哭,笑,吵闹,也不要你像现在这般超然物外地站起身,一点点蜕下自己的衣物,揭开自己束发的带子。
  “圣上,臣准备好了。”千叶影赤裸著身子,恭敬地走到男人的身边,“要不要臣先伺候圣上沐浴?”
  “不用了,直接躺下。”君无缺的怒意从周身散发出来,“朕今天想好好享用爱卿美丽绝伦的身体。”残忍的笑,在男人的嘴角蔓延。

逐影戏君(3);更新

  “把腿再打开些,让朕好好地看看爱卿。”男人把“爱卿”两个字咬得很重,嘲讽之意一丝一股地渗进听者的耳膜。
  “遵命。”
  修长光洁的腿柔顺地分开到身体两侧,隐约可以从挺翘的粉嫩两瓣中间看过去,幽深神秘的洞穴,就在那里,等待外人的采摘。
  “这是宫中的密药,用了之后可以增强床第间的乐趣,爱卿要不要来点?”君无缺附在千叶影耳边邪邪地笑。
  “若是圣上觉得有趣,臣定竭尽全力。”千叶影说著就去拿那只雕花的小瓷瓶,伸出纤长的食指沾了些往红艳艳的菊肉里戳去。
  “这颗夜明珠通体碧玉,尤其在暗处会发出酌目的光,是繁佳国国君送上的大礼,朕一直没有机会验证一下,不知爱卿愿不愿意以身试珠?”
  听到此话的千叶影探入体内的食指轻颤了一下,身体随著那指的蠕动向内微微弹了一下,可也就只是这肉眼不可察的一下,似乎只是因為食指不小心触到了体内的敏感点,亦或者是那瓶“醉蚀香”的禁药药性很猛,猛得一向克制隐忍的他也受不了情欲的煎熬。
  “既然陛下想看,臣当然愿意。”
  淡淡的口吻,淡淡的凝望。手指井然有序地扩充著自己的密穴,从一根变成两根。“醉蚀香”的幽甜气息从身体内部散发出来,渗入骨髓。终於,千叶影沉重地闭上眼睛,低低地呻吟。只有在这一刻,他才是有情绪的。
  君无缺看著他微微颤抖的肩膀,锁骨处的线条优美地滑过雪白的颈项,黑缎的发涤荡著在开始泛著媚态的肌肤上翻滚。
  “啊……圣上!”清冷的声线打在君无缺的胸口,迫出一浪高过一浪的怒涛。
  “叫我的名字。”手拽紧。
  “属下……不敢,君臣有别。”身子无意识地扭动,加入三指往自己的密穴里搅动。
  “叫我的名字!”一把拽过那人的手,指甲深深陷入皮肉。
  “君既是君,臣既是臣,不可……越距,不可……忤逆。”身体里有无数的蚂蚁在爬,尤其是滋润充分后的菊花口,肠道分泌出的欲液越来越多,前端的性器也硬硬的长大了一圈。
  “叫我的名字,否则……”血从指甲缝中一滴滴晕染开来,疼痛使得身下的男人睁开眼。
  “圣上就是圣上,这一点……呜……,永远无法改变!”
  “做著这般亲密的事,拥有最深最直接的肉体的接触,到了这种地步难道爱卿还要恪守君臣之礼麼?”薄唇扫过千叶影的面颊锁骨,将胸口凸起的两个粉色的米粒含在嘴里,男人半威胁半诱惑地道。
  “嗯……臣只是想要圣上舒服,这是作為……臣子……啊!”胸口的茱萸被锋利地撕扯著拼了命地往外拽,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还是疼得大叫出声。
  “叫啊,再叫大声点,让宫外值勤的小太监听到。”恶劣的带著解气意味的笑。
  “请陛下慎重。”男人的手缓缓地向下抚去,这是一种温柔得近乎残忍的惩罚。媚药晕染过的肌肤格外地敏感,每个毛孔都叫嚣著饥渴,千叶影觉得自己变成一尾条快要溺水的鱼,男人喷在周身的每一道灼热的呼吸都成了致命的诱惑。
  他想攀过去,把自己的身子化作柔软韧劲的水草,将君无缺狠狠地不留一丝缝隙地缠住,可是他不能,他只能任男人将他的身体更深层地打开,平滑的小腹紧绷著,任君无缺的手游走其上,身体若拉满的弓箭,等待控弓的主人最后强烈猛力的一击。
  “千爱卿的身子果然比女人还要柔软,只要这样……”君无缺捧著男人发颤的臀瓣,笑眯眯地往两边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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