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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落无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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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尝试。
他叫我做的事情,我都会去做,因为我怕他,怕他一不满意,就结束我的生命。因为在他面前,要我的命或许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虽然超了时间,但我总算是达到了梨的要求。看着树干上自己制造出的孔,心里有些泛怯,若这样的痕迹留在活生生人的身上,那该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仁儿,做得不错。”梨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又道,“但愿你见到敌手不要手软。”平静到甚至带着慵懒的声音。
我却忍不住一缩,从未有过的不安感觉充斥在心间。我抬头看他,明明是那么温柔淡雅的眼神,为何言语会吐露出肃杀之气?我鼓起勇气问道:“爹爹,你会让我去杀人吗?”即便只是询问,我的声音却是止不住地颤抖,简直胆小地有些滑稽可笑。
梨沉默地看着我,我都感觉要被他的眼神融化了,墨绿色的韵泽是那么美好,可言语依旧残酷不已:“以后你会帮我杀人,杀很多很多的人,然后杀了他。”
“爹爹,我不想杀人。”
“你不杀人,你就会死。”梨阴□□,一点回转的余地也没有。
我猛地吸了口冷气,我会死?我不怕死,面对那些贼人,我真的一点也不怕死。可是,我虽小,但我知道,他救了我,我欠了他的恩情,终是要还。面对他,我不能死,也怕死,怕死在他手上,那样,恐怕自己还未停止呼吸,心就已经撕裂成碎片,生不如死。
我再次回过神,脖子竟是被梨狠狠掐住,我一阵窒息般的眩晕。他没有让我一命呜呼,却是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直到我挣扎地蹬着脚挥舞着手,他才波澜不惊道:“死的感觉不好受吧?那么就选择去杀人。仁儿,答应吧,别逼爹爹下手。”
我根本说不出话来,眼腺酸溜溜的几乎要溢出泪水,我拼命地用眼神去乞求,可惜他的眸子冰冷地没有感情,甚至是一丝丝的波动也没有。脖子处的束缚越来越紧,我的意识亦越来越浅。就是这种感觉,徘徊在生死边缘,他平淡漠然,我心如刀割。他怎么可以下得了手,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好歹我也喊你一声爹爹,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心里的痛促成一股不甘心的气势,我用足全力挣扎着胡乱捡起地上的石子,像方才一样运了口气,狠狠心向近在咫尺的他身上砸去。一瞬间,他松手一挡,我的脖颈被松开,一口新鲜的空气灌入鼻喉,身体却是无力地就势向地上坠去。他总是让我惊讶不已,迎接我的不是冰冷坚硬的地面,而是熟悉香蕴的他的怀抱。
我惯性般地哆嗦一下,睁着眼望着正上方的他,满是后怕的面色。
他却笑了,狭长的眼睛眯着弯成了漂亮的弧度,声音也无比温柔:“仁儿,就是要这般。不管面对的是谁,只要他威胁你的性命,你都不能心慈手软。”
我沉浸在他的柔情里,对于他的观点却是不敢轻易苟同。我不答话,动动身体示意他放开,他了然地放开手,我站定后,看了看他右手背上隐约的伤口,心生不忍,连忙伸出手握住他的右手,拉到自己的眼前仔细察看。距离这么近,我出手又是穿树干的速度,他能躲开要害只是擦伤,已经是万万不容易了。
这伤口极细,却是很深,看着慢慢渗出的血,我心疼地说:“对不起··爹爹疼吗?”
“不疼。”梨简简单单回了句,转而认真道,“仁儿,可知为何伤口细而深?”
我摇摇头,俯身上前,伸出舌头轻轻舔舐那道伤口。他的手微微一颤,我想他是不知道唾液是可以消毒的,才会不理解我的做法。
“因为··你的石子并未打到我··”我第一次听见爹爹带些错乱的声音。
我仔仔细细将伤口舔过后,抬起头,惊讶道:“哦?那这伤··”
“这是内力的作用。都说剑气伤人,仁儿,你掷的石子周围也包裹着这种气。”梨收回被我握着的手,淡悠悠地说,“被气所伤往往比实物所伤严重些。”
“那爹爹真的不疼吗?”我心里担心的真的只是这个而已。
梨又是深深看着我,深邃的墨绿眸子晕上了依稀可见的薄薄雾气,静默了一会儿后,才道:“仁儿,走吧。我们要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到镇子上的客栈住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我们来到的镇子,望穿千里,莺飞草长,鸟语花香,傍水依山。暖风浩荡地迎面吹来,带着点湿气。酒旗翻卷,柔美性韧。这样的景致不禁让人整个儿柔和下来。
再美的风景,我想也比不上爹爹眯弯眼睛的一处柔媚。我偷偷瞥他,他没有像我一样泛出欣喜的神色,依然表情淡淡,眼底无波,偶尔因拂面的风而眯了眼,周围的景致也就煞了色。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客栈里的伙计一见我们,热情地出来迎接。
梨只是在那儿一站,就吸引了甚多目光,男的屏了息,女的红了脸。
梨仿佛习惯了别人灼热的目光,只道:“小二,一间上等厢房。先给我们准备些酒菜。”说着,牵起我的手,在一个靠窗边的桌坐下。
待我们落坐,那小二才反应过来,高喊一声:“好咧!客官您稍等。”
我看见小二的反应,不禁笑了。第一次听爹爹声音的人,都会失神,这一点也不奇怪。看着别人投来羡慕的眼神,我心底涌起浓浓的优越感。
梨扬起手携起茶壶,替我倒了一杯茶水,动作利索而优雅。
我端起杯子,默默喝着,仿佛经他手的茶水,都是分外醇美。
不知不觉,整个客栈的食间闲聊都集中到了梨的身上。
“真是可惜,这般一眼就是绝美的人,如此年轻就有了孩子。”哀叹的女声,尖细而响亮。
“就是啊!不知要伤了多少人的心了。他的妻子也真是遭人羡慕。”随声附和也满是捶胸顿足的遗憾。
我含在嘴里的水差点噎着,死命咽下去后,咳了几下,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冲着眼前充耳不闻的话题人物道:“爹爹,那些女人以为你十岁不到就能生孩子了!”
梨眉尾一挑,警告似的瞥了我一眼,又恢复正常的神态,既不恼也不理我。
我暗想,他没否认,看来他确实年纪不大,可那处世淡然甚至是漠然的样子,真不像是少年应有的态度。
那些女人的谈话,也就是感叹可惜一下就算过了,而那些男人的谈话,却是冗长繁杂。我很好奇,如此美的爹爹,在别的男人眼里,会是如何?我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如此蒙纱,可见身份不宜轻漏。可会是武林四大美男之一?”
“呵呵,如此妙曼的身姿,是四大美女之一也未尝不可?”有人调侃道,引来一阵嘻笑声。
我偷偷观察梨的神色,依旧面无表情,熟视无睹,充耳不闻,俨然一座美艳的冰雕般。可不知何时,他杯中的茶水已被喝尽,我顿时懊恼不已,错过了一次见他真面目的机会。没事,马上吃饭,他定是要摘去面纱,到时一睹为快,我心里暗自盘算。
“传说四大美女也不及四大美男之首一半的姿色。”参与讨论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唯独我们这儿,他淡然看着窗外风景,我专心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四大美男之首可是落樱宫宫主翎?”
“自然是的,但只是传闻而已,至今难以得见芳颜。但四大美男之一的樱辰,落樱宫四大堂主之一,在上次四大帮派混战中,代表落樱宫出现过一次,那真是绝代风华的姿色。”
“确实!我也有幸得见,不止极其俊美,那武功也是炉火纯青。单单一人,就平定了四大帮派的互斗。”
“可不是嘛!如今四大帮派都沦为落樱宫的手下了!!”
话题扯远了,谈久了,众人显得意兴阑珊。我却感到意犹未尽,回过头想要询问梨,他依旧淡淡望着窗外,丝毫没有因他们的闲谈而分心。
佳人倚窗而望的意境,我竟是不忍去打扰,只是默默看着他,喃喃自语:“我想这世上,没有人会比爹爹好看了。”
他没有回头看我,只是望着楼下,隔着面纱,隐约看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个迷人却透着凉意的弧度,修长圆润的食指指着窗外的某一处,凉凉淡淡的声音从薄纱中透出:“仁儿,你看。”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面色大变。是一群人追打一个孩子的场景,那孩子看上去与我年龄相仿,此刻已经面色惨白,身上好几处的刀伤,都渗着让人发寒的血。我仓皇地看向梨,他脸上竟是冷眼旁观的神色,还慵懒地用手托着下巴,像在看戏一般。我不懂他所为何意,但实在不满他如此冷血,猛得起身想去帮忙却被他轻轻拂袖,再次落到座位上。
“爹爹!!”我焦急地唤,“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仁儿,现实就是这般残酷,不想做那个留血的人,就要拿起自己的武器。”梨的声音淡到即便吹到水面上都不会惊起一丝褶皱。
还未等我理解他的话意,他已经将桌上的筷子递到我手里,颇有深意地看着我。
我匆忙接过筷子,运气一使力,将其从中间折断,跳出窗户的同时,折筷尽数向那些人的腿上射去。面对活生生的人,我总是手软些,并未用尽全力,但依旧击得那些人瘫倒在了地上。他们凶狠地瞪了我一眼后,互相扶着,逃得屁滚尿流。
我连忙上前扶起满是狼狈的人,心焦地问:“你没事吧?”
“没··没事··咳咳··”那人挣扎着起身,“谢谢你··”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被打成这样?”我满是怜惜地看着他浑身的伤,叹息问道。
“你叫我小琉就好··方才我到白虎帮门口讨口饭吃··他们嫌我脏··非但不给饭吃,还把我打了出来··我···”小琉紧紧皱住眉,满脸是汗说不下去了,怕是只顾说话牵动到了伤口。
“他们太过分了!”我愤愤地骂了句。看着他破败不堪的衣服,满脸的脏痕夹杂带腥的鲜血,我心生怜悯。或许是他的遭遇让我想到了自己的,我对他道不出的亲近与真诚。
“伤势如何?”淡悠轻柔的嗓音,融入暖风,从旁边传来。
我们应声回过去,小琉看着梨傻了眼,我已经习惯了,只是不紧不慢道:“满身是伤。”
“嗯。”梨斜着眼盯着小琉看,小琉仓惶地避开了,转而又看向我,平静无波道,“仁儿,方才你手软了。”虽然语气很淡,但我知道,他是责备的意思。
“对不起,爹爹,刚才力道没把握好。”
小琉傻傻地看看梨,又看看我,一脸茫然。恐怕他也是纠结在我和梨的关系吧。
“我不是指这个。”梨稍微扬了下眉,慢慢道,“我是指,你应该瞄准他们的心脏,而不是腿。”
一句话,让小琉瑟瑟一抖,也让我的脸色黯淡下来。我始终不愿承认,他是随意践踏生命冷血的人,我只想记得他那温暖的怀抱,可是,为什么每次都是他亲口让我知道,事与愿违是多么让人难受的事情。
“扶他进来吧。”梨说完率先走进客栈,低声吩咐了小二几句,独身向楼上走去。
店小二请来的郎中,给小琉察看完伤口后,略作清理便包扎上了,说是并无大碍便走了。
怎么会并无大碍呢?小琉身上明明到处都是伤口,难道不需要开药方吗?我正要追上去询问,却被梨拉住定在原地,平淡的语调滑入耳畔:“仁儿,他没事的,伤口虽多却很浅。”
我盯着梨墨绿的眼眸看,终是默默点点头不再动作。他的话,就像有魔力般,我不敢违抗,也心甘情愿去听,依靠信赖一个人,就是这样子的吧。
梨敛着美眸,柔和地摸摸我的头发,话却是对着小琉在说:“那些蛮横粗鲁的人,倒是纸老虎,中看不中用。”
我不明白他唐突的评价是什么意思,倒是看到小琉的表情显得有些局促窘迫。我连忙帮小琉说话:“爹爹,别再提那些恶人了,小琉会害怕的。”
梨转而轻抚我的脸颊,眼里像一潭汪泉泛着些波光:“那仁儿陪他吃点饭吧,吃了就早些休息。”
说着梨就要转身离开,我连忙唤住:“爹爹不一起吃饭吗?不一起休息吗?”方才,他的手很凉,但我的脸颊到此刻都在隐隐发烫。他的触碰,总是能让我的皮肤激起一束电流。
“我不饿。房间让给你们两个孩子。”
“那你睡哪儿?”我也知道自己管得太多了,但就是不放心他,总是要问个他的去处才定心。
梨果然不愿跟我多做解释,飞身出了窗户,未留下只字片语。我匆匆冲到窗栏那儿,早已没了他的身影,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边,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仁?”小琉试探地叫了声,尴尬地站在原地。
我连忙转过身,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方才··你爹爹叫你仁儿。”小琉浅笑着说,已经洗净的面容透着超出年龄的成熟灵气。
“嗯,我们吃饭吧。”我见小琉这般腼腆,连忙招呼他去桌边用餐。
“谢谢,仁你真好。”小琉端起碗,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我冲他甜甜一笑,现在倒是觉得武功还真是好东西,轻易出手,就救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我接连往小琉碗里夹菜,像大哥哥般道:“饿就多吃点。”
小琉点点头,拨弄着碗里的饭菜,一点一点儿往嘴里送。
他吃起饭来像他人一样细气。我虽生得不粗气,但吃起饭来,却是饿死鬼投胎般,三下两下,碗已见底。满足地打了个嗝,我晃哉晃哉走到窗口,趴在窗栏上,看着夜幕上的点点繁星。小琉放下碗筷,走到我身边,也学着我的样子趴在窗栏上,轻声问道:“在看什么?”
“星星。”
“星星夜夜都有,你为什么看得这么认真?”小琉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好奇地问。
“听说,死了的人会化成天上的星星,守着自己爱的人。我想找找,有没有哪颗在看着我。”黑夜的寂静总能让孤独的人更加寂寥。我此刻心里苦涩涩的,不久前哥哥的死讯莫名巧妙地传来,今天一下子失去父母,我怎能不崩溃?还好,有梨,他拉了我一把,在崩溃的边缘。
“仁你的家人··”小琉欲言又止。
“死了。”面对事实,哭天抢地是没有用的,我很庆幸能如此镇定,即便心在滴血。
小琉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安慰道:“你不要太难过了,他们都希望你好好活下去的。你不是孤独的,我们是朋友。”
朋友?这个词像暖风般吹愈着我心上的伤痕,我自心底高兴道:“谢谢你,小琉。”
“仁,和我说说你哥哥的事吧。”小琉突然要求道。
我看了眼他,他笑笑又道:“我父母遗弃了我,自然是没有兄弟,很想知道有个哥哥是怎么样的感觉。”
“其实我和哥哥处的时间并不多,但他对我很好。”
小琉听得很认真,见我停下来,便问道:“仁你听说过《梨落》吗?”
“梨落?”我茫然地摇摇头,“什么东西?”
小琉显得有些着急道:“你仔细想想,真的没听你哥哥提起过《梨落》吗?”
见他这般严肃着急的样子,我使劲回忆着,总算依稀有些印象:“哦!我想起来了。”
“是什么?!”小琉突然失了常色,扑上来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摇了摇。
“是我以前哥哥教我背的一首曲子的名字。”见他突然变得有些吓人的目光,我缩了缩道。
“内容是什么?”他抓着我的手紧了紧,我顿感肩膀好疼,仿佛要被捏断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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