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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蓉花巷(red-light district of furong)-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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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柏言心中一暖,踮起脚轻轻的在岳茗萧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岳茗萧一愣,连忙朝大门口望去,见没人出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曲柏言觉察出了这语气中的不对,他不清楚岳茗萧是不是真的生气了,急忙说道:“你昨天去找我了?”
  岳茗萧低头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昨天是汪诚羽喝多了酒,去我的房间瞎闹。。。。”曲柏言忙解释,但是又觉得再怎么说都改变不了昨天晚上最后发生的事情,可是看到岳茗萧有些冷漠的态度,心里的那股子热乎劲儿,忽然荡然无存。
  二人就这么站着谁也不说话,岳茗萧捋顺了曲柏言肩上的乱发,然后就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他,满眼复杂。
  “你是不是嫌弃我?”曲柏言颤声问道。
  “没有。”岳茗萧淡淡的说。
  “你嫌弃我,说出来便是,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曲柏言望着岳茗萧的目光顿时黯淡下来。
  岳茗萧顿了半晌,幽幽的说:“你我不同路,这我早就知道,你以后别再说了。”
  曲柏言觉得胸口闷的很,刚刚岳茗萧的那些话就像一块巨石一般压在自己的心口。
  “不同路?你是想说你现在后悔了么?”曲柏言刚大声的说出口,便被岳茗萧捂住了嘴。
  “你别激动,我没说我后悔了。”岳茗萧皱着眉说,连忙松开手。
  曲柏言觉得眼睛很胀,余光扫过车夫有些焦急的表情,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知道我是干嘛的,我等着有人能带我走,可是那个人没来之前,我只能这样的,等着。”说完看着岳茗萧,等待着他的答案。
  岳茗萧眼望别处,也回头看了看一旁的车夫,伸手帮曲柏言拉了拉领口,“出来也不多穿点儿,要是病了可怎么办?你身体又不好,还是早些回去吧。今日我家也来了客人,我实在是走不开。我还会再去找你的。”
  曲柏言拨开岳茗萧的手,笑的有些不自然,“不劳您费心了,我这就回去,打扰了。”说完绕过岳茗萧就要回马车那边,他等待着岳茗萧能拉住他,可惜,没有。
  曲柏言停下脚步,待他再回头时,岳茗萧已经回了镖局。曲柏言自嘲的笑了笑,身体的冰冷已经全然感觉不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罢。
  陪客人喝酒时,曲柏言一杯接着一杯,看似心情特别的好。
  客人是来自南方的富商,出手很是阔绰,见到妙言今天也很尽兴,连忙又提出了买夜的要求。
  床上,曲柏言极力的配合着,终于在最后的时刻,叫了出来,连带着两行,满是悲伤的泪水。
  曲柏言病了,因为淋雨而染了风寒,一连几天卧床不起,有时候睡得昏昏沉沉的还会说些胡话。
  鸿霜和小凤舒一直守在床边,急的直跳脚。请了大夫来瞧,只是开了几副去风寒的汤药,并告知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待服下药自然而然就会好了。
  鸿霜跪在床边伤心的说:“主子向来身体都不好,我真该死,那日他出去就应该让他多穿些衣服,怎么就忘了呢?主子连伞都没撑。。。。。这下昏睡不醒的,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
  小凤舒也在一旁叹气,现在自己因为偶尔也要接客,所以照顾言主子的时间也不多,要不是鸿霜去找自己,怕是还不知道出了这么一单子事儿。
  “岳…”曲柏言的口中喃喃自语。
  “主子,您说什么?要喝水么?”鸿霜抹了一把眼泪问道。
  曲柏言根本没有清醒,只是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口中却还在说着:“岳…你…怎么能如此对我?”说完竟然从眼角流下一行泪。
  鸿霜和小凤舒都是一愣。
  “岳?”鸿霜低头沉思道,“不会说的是岳少当家吧?”
  这些日子他们也有所察觉,言主子跟岳公子之间不寻常。而且,言主子经常拿着那玉笛在窗边发呆,只是高兴的时候不多,愁眉不展的时候倒是不少。
  鸿霜给小凤舒叫到门外,小心翼翼的说:“主子不会真跟岳少当家如何了吧?”
  小凤舒皱眉道:“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的,被掌柜的知道那就完了。”
  “那倒不至于。”身后有人说话,二人连忙回过头,发现来的人竟然是婉伊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岳茗萧,你知不知道你伤了曲柏言的心?


☆、第二十四章

  婉伊来到二人跟前,轻声道:“妙言现在怎么样了?”
  “还睡着,出热一直不退。”鸿霜有些焦急的说。
  婉伊示意二人靠近自己,然后沉声道:“刚刚你们说的关于岳少当家的事,别对别人提起,被掌柜的知道了倒不会是多严重的事,只是妙言这头牌的位子最好少出这样的事情。”
  二人连忙点头。
  婉伊推门进去,看到床上睡着的脸色苍白的曲柏言,轻轻的走到他身边坐下,然后心疼的去用手抚平他头上紧皱的眉头。
  “妙言,你以为能瞒得过我么?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能不知道你的心思?”婉伊轻轻的说,“我们的小妙言也爱上了谁,这本是好事,可是你又为何要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这就是代价的话,我宁愿你一辈子也不知道爱的滋味。”
  曲柏言忽然哽咽了两声,微微的睁开双眼直直的看着前面,“如果可能,我也宁愿我自己没动情,倒也不会这般的痛苦。”
  婉伊俯□去探了探曲柏言的额头,然后说道:“醒了?”
  曲柏言点点头,伸手擦掉脸颊的泪水,转过脸对婉伊说:“婉伊,我好累。”
  婉伊半躺在床边轻轻的搂着曲柏言,将脸颊抵着他的额头,“我的小妙言,你长大了我就无法像以前那样的保护你,所以有些事情你要自己学会疗伤,学会看开,但是婉伊一直都在你身边,这点是从未改变的。”
  曲柏言的风寒留下了些病根,经常伴有一些轻咳,但是不严重。
  鸿吉天离开鸿瑞楼时特意安排好了外出接客的事宜,并让鸿要麟在曲柏言病好后赶紧去办。
  “妙言主子醒了吧?”鸿要麟在门外说道。
  “鸿管事的进来吧。”曲柏言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的咳了几声。
  鸿要麟进门看到曲柏言皱了皱眉,担忧的问道:“您这病还没好,大夫开的药都有按时服用么?”
  “不碍事。”曲柏言扶着胸口笑着说。
  “那就好,别耽搁了就行啊。外出接客的事情这几天就要动身,您觉得行么?”
  “楼里怎么安排都好,我这边没事。”曲柏言淡淡的说。
  鸿要麟出去的时候还特意吩咐鸿霜好好监督曲柏言服药,千万不能严重了。
  临行前夜,鸿霜给曲柏言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见他还在窗口望着街巷出神,不禁问道:“主子,明天就要出远门了,您想见见岳公子么?”
  曲柏言摇摇头,“不必了,就这样吧,何必互相找不愉快?”
  鸿霜刚想再说些什么,忽然房门被推开,汪诚羽正站在门外。
  “汪少爷。”鸿霜施礼。
  汪诚羽没有理财鸿霜,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有些惊讶的曲柏言,“你要去哪儿?”
  “出去接客。”曲柏言淡淡的说。
  “你出去。”汪诚羽低声对鸿霜吼了一句,然后看人战战兢兢的出去了,连忙走到曲柏言的跟前说,“你说什么?你要出去接客?”
  曲柏言点点头,轻咳了两声,稳了稳气息才说:“我今天不接客,我马上让他们给你安排别人。”
  曲柏言说完便打算起身去找鸿要麟,却被汪诚羽按在椅子上。
  “汪少爷这是干嘛?难不成还想像那日那般不成?”曲柏言有些怒道。
  汪诚羽知道他指的是前些日子自己的粗暴行为,看到曲柏言那微微皱起的眉,忽然松开紧握的手,曲柏言的面前慢慢蹲□。
  “别出去,哪儿都别去,我买你行么?我买!”汪诚羽用那近乎是祈求的声音说着。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没来鸿瑞楼,甚至连福蓉花巷都没踏进半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害怕还是自责,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敢听到关于妙言的任何消息。
  曲柏言厌恶的拨开汪诚羽的手,连忙起身,这么一折腾竟然又轻咳了起来。
  汪诚羽赶忙过来焦急的问道:“怎么病了?吃药了么?我给你找全城最好的大夫瞧病。”
  曲柏言退了几步,按着胸口说道:“汪少爷别再费心思了,我对你没意思。”
  “为何单单这么对我?我对你不好么?”汪诚羽愤怒的上前拉起曲柏言的手说道,“你看看全天下能有几个人像我这般对你!”
  “可是你就是你,这是改不了的。我们之间,从你第一次花钱让我陪你喝酒,就不会再有下文了。”
  汪诚羽呆住,满眼忧伤的看着面前的曲柏言,忽然将人抱在怀里,全然不顾曲柏言的挣扎,“妙言,我等你,一直等你,只要你同意,我马上就可以给你赎身。你跟我回汪府,我余生都好好地对你。”
  “你财大气粗,要什么没有,何苦这么为难一个小小的妙言?就算你说要我的命,我说了不字,也只不过是毫无意义罢了。”
  “我要你自己有一天亲口对我说你愿意跟着我。”汪诚羽紧紧的搂着怀中的人,颤抖着说道。
  第二天一早,曲柏言和鸿霜上了马车便开始赶路。此次的行程路途较为艰辛,鸿瑞楼也没多做准备,只是安排了楼内的车夫和两个杂役而已。倒不是此次出位的客人小气,纯属自从上次的陵城之行鸿要麟觉得只要不大张旗鼓的,想必都会平安无事,话又说回来,平常的人家谁会无缘无故的去跟花巷的人捣乱?
  此次的客人颇有来历,鸿吉天并没有多说关于客人的事情,只是告诉曲柏言,这个客人要是服侍好了,以后对鸿瑞楼乃至整条福蓉花巷,都是好事。
  前夜汪诚羽并未过多的纠缠,却没有再多说什么。曲柏言依稀记得他摔门而去时最后看着自己的那种眼神,绝望中带着丝丝的坚决。
  “言主子,我们这次的行程很远么?”鸿霜坐在车里,她并不总有机会跟着出来走动,所以表现的兴奋异常。
  曲柏言若有所思的低着头,听到鸿霜问自己,不慌不忙的应了一声。
  鸿霜知道曲柏言心情一直不怎么好,也不想多多的打扰,轻轻的问了一句:“主子,鸿霜不想见到主子伤心难过。”
  曲柏言抬起头,勉强露出了笑脸,然后将脸转向窗外,正巧路过众岳镖局的门口,心中不禁想起了那天自己低三下四的去找岳茗萧的场景,伴随着无奈惆怅开来。
  “咦?是岳少当家!”鸿霜忽然叫了一声。
  曲柏言回过神,刚好看到岳茗萧和几个人从镖局中走了出来,他并没有看到曲柏言他们乘坐的马车,只是出了镖局的门,说说笑笑的朝街上走去。
  “心中根本没有主子,这样的人不值得主子为他这样。”鸿霜啐了一口,愤愤地说道。
  “鸿霜,你是怎么发现的?”曲柏言问道。
  “主子和岳少当家的事么?”鸿霜转过脸,皱着眉说:“主子的喜怒哀乐虽然并不都写在脸上,别人看不出,但是鸿霜跟着主子这么多年怎会不知?你与岳少当家虽然都有情意,鸿霜也曾问过您,我们这样的人,可以谈感情么?会有以后么?”
  “鸿霜,你要记得,这个情字是世间最为贵重的礼物,那不是钱财可以买来的,却也是求之不得的。”曲柏言说完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玉笛,喃喃自语,“只可惜人与人之间的情意,并不都是相同的,有的人重,有的人轻,一不小心就陷进去,想再出来却势必登天还难。”
  路途颠簸,曲柏言本来就不好的身子骨显得越发的单薄。几天的行程下来,咳嗽越发的严重了些,所以他们也只好白天赶路,傍晚太阳落山之前就早早的寻一家客栈好好调整。鸿霜随身都带着大夫开的药,到了客栈便会先去后厨熬药赶紧让曲柏言服下。
  “鸿霜,开会儿窗子,我这胸口憋得难受。”曲柏言刚服过药,正靠在床上休息。
  鸿霜连忙将窗子打开了一个小缝,怕曲柏言身子受不了,没敢大开。
  这一阵阵的凉风吹进,曲柏言这才露出些舒缓的表情,眯起眼睛专心的休息着。
  晚餐时,曲柏言也只是吃了些清淡的米粥,连口酱菜都没吃,就站在房间的窗口发呆。
  “主子,这鸡汤味道不错,您喝点儿吧。”鸿霜哪能不担心自己主子的身体,这些日子知道曲柏言的胃口不好,总是换着法子给曲柏言弄吃的补身子。
  曲柏言应了一声,转回身坐了下来。
  “问问车夫,明儿早何时赶路?”曲柏言端起碗喝了一口汤吩咐道。
  “主子您就别操心了,一会儿我便去安排打点,您就好生休息吧。”鸿霜担心曲柏言又只喝几口,便一直站在他身边看他把汤都喝下去了,这才高兴的出去找车夫。
  在屋里呆的发闷,批了件衣服,曲柏言就出了房间,人还没走到一楼的大堂,就听见有人说话。
  “住店,一间房。”
  闻声看去,那个熟悉的身影刚好也抬起头四处看着,正巧二人的目光对视。
  曲柏言呆立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却是由起初的惊喜最后化作无限的悲伤,然后连忙转身跑上楼。
  岳茗萧放下银子快步追了上去,看到曲柏言正要关紧的房门,连忙伸手撑住。
  “曲柏言,我有话对你说,让我进去。”
  曲柏言深吸了一口气,手扶着门扇低声地说,“岳公子找妙言何事?有什么事等回了福蓉花巷再说吧。”说完又要关门。
  岳茗萧稍稍一用力,门就被推开了,曲柏言被撞得退后几步,差点儿跌坐到地上。
  “没事吧?”岳茗萧一急,连忙拉住曲柏言的胳膊。
  “让岳公子担心了。”曲柏言微微皱起眉,将手抽出,向旁边移了几步,却不再看岳茗萧。
  岳茗萧见曲柏言这很明显是在疏远自己,知道那日他来找自己定是被自己的态度弄得心寒了,回身轻轻关上了门,“你生气了?”
  “没生气,也没什么好生气的。”曲柏言站在原地说。
  “你来找我,我却那样对你,换做是我也会不高兴的。”岳茗萧说完上前几步,低着头看着眼前这个几日不见竟然瘦的不像样子的曲柏言,忽然伸手摸着他的脸,温柔的说道:“你瘦了,是病了么?”
  曲柏言别过脸,摇了摇头。
  岳茗萧有些无奈,又向前迈了几步,“前些天我去鸿瑞楼找你,他们说你出门了,我就一路追了过来,没想到竟然在这儿找到了你。”
  曲柏言静静的听着,依旧低着头。
  “曲柏言,我那样对你是事出有因,那日我去鸿瑞楼找你看到汪诚羽进了你的房,我承认我很生气,然后就离开了。你来找我那天,我的确还在气头上,但是其实那天我家中确实有事。你那么难过的离开,我也很不舒服,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岳茗萧说完就讲曲柏言搂在怀里,“别再生我的气,我很想你,很想很想,我不太会说话,不会表达。曲柏言,你愿意信我么?”
  “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呢!”鸿霜忽然推门进来。
  相拥的二人也是愣在当场。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感觉岳少爷有点儿不懂爱呢?鸿瑞楼会掉下来。。。咕~~(╯﹏╰)b


☆、第二十五章

  “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呢!”鸿霜忽然推门进来。
  曲柏言一愣,连忙从岳茗萧的怀中挣出,“鸿霜…”
  鸿霜看着岳茗萧愤愤地说,“我们花巷中人,一生中能遇到自己真爱的人机会不多,平日人来人往的都是金钱的交易罢了。我自幼跟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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