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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刃by王粥粥-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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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忻眼底泛起一片森冷的寒光。不光要让赵慎在这件事情上栽一个跟斗,还要让他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爬起来。到时候,那把龙椅便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秦家兄弟音讯全无,赵慎的行踪却并非无迹可寻。梁王府的暗卫调查了几天,发现宁王虽然一直没有现身,但宁王府的大管家周胜海近来十分古怪,总时不时独自外出,一出去就是好几个时辰,同时,宁王府的小厨房每天都会准备一些上好的滋补汤药,由周管家亲自拿走,也不知是给什么人喝的。周胜海的行踪原本十分隐秘,他每次出入都借着府上送菜的马车,不会惊动府上其他人,但日子久了,宁王府的小厨房还是难免漏出了一些风声来。赵忻派人紧盯着周胜海,果然发现了赵慎等人的藏身之处。
  赵忻本就存了赶尽杀绝的念头,因此,在打探到赵慎的行踪之后,赵忻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通知朝廷的官兵,而是动用了梁王府里的所有暗卫,让他们倾巢而出追杀赵慎和秦家兄弟。他已经想好了后招,若是事后文帝调查起来,大可以说是赵慎为了保护秦家兄弟,主动出手和暗卫纠缠,刀剑无眼,一时不查才被刺中。赵慎一除,文帝膝下只有赵忻一个嫡子,他即使再是痛心疾首,也不能因为迁怒再将赵忻送上绝路。
  就眼下而言,这么做虽然难免忤逆文帝,但却是赵忻唯一的出路,他打定主意,先是找人前往使馆绊住了耶律信——耶律信毕竟是辽国使节,在京城逗留了不少时日,虽说没什么公事要处理,但是明国这头隔三差五总是会差遣一些官员前去探视,美其名曰增进两国情谊,实则是为了互相试探,提防对方在明国的地界上做出什么事情来。耶律信身份特殊,场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了,虽然心里对突然到来的明国大臣心存疑虑,但也无可奈何,只好改变了原来去探视秦畅的计划,留在使馆同明国官员虚与委蛇。他放心不下京郊的秦家两兄弟,想了想终究还是派了一个心腹前去传递消息。
  另一头,赵忻在梁王府集结了所有暗卫,准备出其不意地拿下秦家兄弟。
  他们暂住的农家小院看似普通,但赵慎早已在周围布满了眼线,他这几日一直在等待赵忻按捺不住前来抓人,因此梁王的人马一来,便有人向赵慎传递了消息。
  赵慎的面色沉了沉。虽然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可眼下严子溪身体虚弱,经不起丝毫折腾,自己要打的,的确是一场硬仗。
  既然对方已经到了自家门口,赵慎也不能坐视不理。他理清头绪,便将清远和秦畅叫到了跟前,把梁王追来的事情和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秦畅一听,顿时吃了一惊,皱了皱眉道:“我方才还觉得奇怪,耶律信说好了今天带着伊旬大夫过来给子溪复诊,到现在也不见个人影,这么说起来,怕也是给那赵忻拖住了手脚。现在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如何能护得子溪周全?”
  他说话的时候,脑子里飞速地算了一遍,清远大师武功不错,但年事已高,不适合在刀光剑影里周旋;慧空和慧净都是机灵的孩子,只是他们两个再是聪明,也还不足十岁,动起手来难免吃亏。这么一来,能保护严子溪的人就只剩下了自己和赵慎,他们两个武功再是高强,要想在追兵手里杀出一条血路将严子溪带出去,恐怕也不太可能。
  赵慎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忧虑,安抚道:“我之前已经安排了不少影卫在附近,只不过影卫有影卫的规矩,平日不能随便现身。你先带着清远大师和子溪走,影卫会在路上接应你们,你们乘上马车就放心地跟着他们离开,我和耶律兄事先有所部属,已经给你们找好了后路,这些影卫会带着你们离开京城。”
  秦畅心里一动,拉住他道:“我们先走了,你怎么办?”
  赵慎浑不在意地一笑道:“我还是宁王,和赵忻是平起平坐的身份,他就算擒住了我,又能将我怎么样?况且,你们都已经走了,朝廷的人抓不到真凭实据,就连皇上也无法轻易治我的罪。”
  不用想都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秦畅拧紧了眉头,道:“你休要用这种理由来蒙我。赵忻若是不敢对你怎样,怎么会几次三番派人暗杀你?依我看,他这次是巴不得你出事,这样一来天下就是他的了。他那人心机深沉,你要是落到他的手里,即使没什么事,他也能够想方设法让你有事。”
  “我若是在这次不小心‘出了事’,不是正好么?赵忻少了一个威胁,目的算是达到了,自然不会对你们步步紧逼,而我又有了脱身的机会,再也不用理会朝堂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赵慎看了看秦畅道。
  他萌生这样的念头很久了。宁王这个身份,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怎么也摆脱不掉。这样一个身份,让赵慎不得不深陷在权力的斗争中无法自拔。这一次赵忻的打压是一个绝妙的机会,或许,他正好能借着这个机会来一个金蝉脱壳,从此彻底摆脱这个身份的牵制。
  要想和严子溪长长久久,赵慎就只能是赵慎,而不能是明国的宁王殿下。
  “你,你竟然有这样的打算?”秦畅惊得睁大了一双眼睛。赵慎的计划听起来很好,但实在是兵行险招,若是能够顺利脱身自然是再好不过,可是若是一时不查着了赵忻的道,那可真是赔进了性命。
  “不用担心我,我这些日子和耶律兄已经将种种可能都考虑了一遍,断然不会失手。我既然答应了你要好好照顾子溪就一定不会食言。眼下子溪还没有痊愈,一旦被追兵堵住就不好脱身了,你赶紧先带着他走吧。”赵慎似乎对自己的计划十分有把握,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倒是让秦畅也跟着安心了不少。
  经他一提醒,秦畅的一颗心又放到了严子溪身上。赵慎说得没错,比起他来,严子溪若是被追兵抓住了,后果更是不堪设想。秦畅咬了咬牙,冲着赵慎低声道:“我就信你这么一次,不过你可千万要全须全尾地给我回来。否则,即使我们逃出去了,你让我如何面对子溪?”
  赵慎郑重地点点头,示意秦畅叫他放心。
  严子溪虽然无法行走自如,但身子较之之前一段时间已经好了许多,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每天有大半的时间都在昏睡。他早晨的时候喝了药,头脑其实早就清醒了过来,只是因为不想给人添麻烦才没有发出动静来。屋子本就不大,隔音的效果也并不好,赵慎和秦畅在外间的这番争论,严子溪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当听到赵慎是想铤而走险去演一出戏瞒天过海的时候,严子溪心里忽然一紧——赵忻比赵恒更为狠辣,完全不可能顾念兄弟亲情,赵慎要是一个不留神真的被他抓住了,焉能有命在?说到底,赵慎之所以要不惜性命去演这么一出戏,只是为了能和自己在一起,自己何德何能,能够得到赵慎这般深情的相待?
  可笑的是,自己原先竟然还怀疑那人的真心。
  严子溪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想留下来和赵慎共同进退?但眼下自己这副样子,要真是执意留下,怕也是徒增负担。
  严子溪心思流转间,秦畅已经轻手轻脚地将他扶了起来。严子溪轻轻咳嗽了一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秦畅见他醒着,便冲他笑了一下,道:“这里毕竟还是在京城,不太安全,难保没有人上门来找麻烦。我们不如换个地方,这样你养起病来也更加清净一些。”
  严子溪点点头,知道秦畅是为了他好,不忍让他担心,也就不去戳破,顺从地任由秦畅替自己披上狐裘。这狐裘通体雪白,是用整块整块的白狐皮拼接而成的。当日赵慎和秦畅开玩笑的时候曾说要学耶律信的样子,给严子溪也猎一件大衣来,连秦畅也觉得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偏偏赵慎就真的上了心,当天晚上便传令回去,叫周胜海在王府的库房里仔细找找可有自己往年猎得的皮毛。赵慎的骑射功夫不赖,每年都会带着随从外出打猎,猎到的战利品都收进了王府的库房里。周胜海打听清楚了皮毛的用途,知道那是给严子溪用的,不敢拿普通的货色来敷衍,找了半天才在库房里翻出这些白狐皮来。得了狐皮,又派府上的绣娘们连夜赶工,这才做出了这身雍容华贵的狐裘来。只是严子溪一直卧病在床,这还是第一次穿上这身狐裘。
  由于长时间没有下地的关系,严子溪的双腿有些无力,由秦畅扶着半靠在他身上才勉强站住。他拢了拢身上的狐裘,轻声问道:“赵慎呢?”
  “在外头呢,他要我先带着你走,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随后才能赶来同我们汇合。”秦畅道。
  严子溪又点点头不再说话。
  秦畅将他带出房门,果然见到赵慎正立在外头,看那神情,像是对严子溪有些放心不下。
  严子溪见了他,先笑了笑,接着才轻声道:“你不同我们一起走么?”
  他的面色因为久病的关系有些苍白,但眉眼却依旧秀致得如同画中仙人,赵慎越看越爱,若不是追兵即将赶到,实在是不愿意就此放手。赵慎轻咳了一声,收起迷恋的神色来温言道:“我暂时没办法和你们一起离开,不过我这边的事情很快就能结束,等摆平了这边,我就去找你们。你跟着你哥哥和清远大师走,一路上可能有些劳顿,你身上还没好,一定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子。”
  严子溪微微颔首,想说什么,却又觉得要是说了,更像是生离死别一般,十分不详。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轻轻握住了腰际挂着的同心结,道:“你也要保重,不管在哪里,我总是等着你的。”——他向来自持,哪怕在情浓之际也不曾外露半分,如今这般说辞,实在是难得的真情流露了。
  他却无暇羞赧。手里这枚不起眼的同心结,几经周折依然属于了严子溪。这段日子,他每日卧床静养,索性将这同心结贴身带了起来,闲暇时候便攥在手里细细摩挲,仿佛这样,便和赵慎离得更近了一些。
  赵慎将他这一番小动作看在眼里,恍然大悟: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严子溪呢?他的子溪,怕是早就知道了他要去赴险,只是怕拖累了他,才没有表露出丝毫情绪来。他心里动容,便低头吻了吻严子溪的额头,柔声道:“不要担心我,好好照顾自己,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我信你。”严子溪说完,便跟着秦畅往外头走去。
  宁王府的马车就在门外不远处,严子溪定睛一看,驾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不见的方铭。方铭是赵慎的贴身侍卫,几乎对他寸步不离,此刻被派来给严子溪等人驾车,足见赵慎对他们的重视。
  秦畅扶着严子溪上了马车,又带着清远大师师徒上去坐定,这才有些焦急地问方铭道:“外头的情形如何?”
  方铭脸上仍旧是没什么表情,只回答道:“王府的影卫也不是吃素的,不会任由梁王的人闯进来,我们现在暂时还是安全的。西南边有一条小路,一般人很难发现,我们从那里离开,然后一路出城,动身前去琼州。王爷在那里有位故交,家中世代行医,恐怕对严公子的病情会有所帮助。王爷之前已经同那人打好了招呼,眼下最要紧的便是看好严公子的身子,以免一路奔波病情出现反复。”
  说罢,方铭就将手中的马鞭一扬,驾车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49

  送走了严子溪等人,赵慎心里的一块巨石才算是落了地。刀剑无眼,别说是如今毫无还手之力的严子溪,就算是秦畅和清远等人也难保没有个闪失,只有先确保了他们的安全,赵慎才能在接下去的缠斗中全力以赴没有顾虑。
  按照影卫们传回来的消息,文帝为了不放走秦家兄弟,已经下旨加强了京城的戒备,出城的各个城门口都有重兵把守,所有进出的人都必须经过严格的盘查。不过赵慎倒是不担心秦畅他们会被困在京城,有方铭护着,他们几人离京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这么一来,他手底下的人怕是也不得不站在了朝廷的对立面。方铭等人都是大内侍卫出身,跟着自己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说到底,都怪自己这个做主子的没有替他们谋得一个好前程。
  计划实施到这个程度,已经牵扯到了太多的人,可赵慎却无法说服自己就此罢手。按宁王府如今的实力,若想与赵忻抗衡其实十分容易,而这一次赵慎却放任赵忻找到了这里——他已经被宁王这个身份束缚了太久,甚至曾经因为这个身份痛失所爱,这样的悲剧绝对不能再次上演,若此番文帝有意将秦家兄弟赶尽杀绝,那么自己又怎能袖手旁观?不能全身而退,索性迎难而上,说不能就能柳暗花明,置之死地而后生。
  因为牵扯到秦家兄弟,赵慎不敢大意,和耶律信一起筹谋了许久:赵忻不是傻子,之前几次交手他都吃了亏,这次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自己如何能在他眼皮底下抽身?况且赵忻不是文帝,他对自己恨之入骨,巴不得至自己于死地,若是在与他缠斗之时一不留神着了他的道,那便只能白白送上一条性命。
  赵慎心里清楚,这次的事情对于赵忻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那人就算冒着抗旨不遵的危险,也必然要除掉自己。
  然而,但凡有一丝希望,赵慎都不愿意去设想那些令人失望的“假如”。他答应了严子溪要一生携手,便要为了这个承诺而努力,无论是赵忻还是别的什么人,都无法改变赵慎的决心。
  想起严子溪临走之前满含牵挂的眼神,赵慎便觉得整颗心都泡在了蜜罐里。此时此刻他才明白,相爱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情,只要对方一个关切的眼神,自己便可以无所畏惧。如果能一直这么走下去,这会是一种怎样的幸福?
  赵慎收敛了表情,唤来一个影卫问道:“赵忻的人到哪里了?”
  那影卫答道:“回王爷,梁王的人已经到了村口的河边,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便要搜到这里了。既然严公子已经安全离开,王爷可要找个地方暂避?”
  “我若避开,赵忻马上就会追上子溪他们。”赵慎摇摇头并不赞同。成败在此一举,他不想继续退让。
  赵慎转头吩咐那影卫继续前去注意赵忻的动向,随时给自己传递消息,自己则进屋换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行头:那是一身普通的黑色劲装,只是袖口和裤腿处都有极薄的刀刃,乍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其实却暗藏玄机。赵慎仔细整理了一番,又在外头披上一件披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昂首走出院子。
  梁王赵忻骑着一匹赤黑的骏马,面上满是志得意满的神色。一路上他已经得到了消息,说赵慎将秦家兄弟先行送走了,自己则一个人留下应对追兵。对此,赵忻十分不屑。赵慎武功再好,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他难道真的觉得自己不敢对亲兄弟下手么?
  赵忻冷笑一声,派了一队人马去追秦家兄弟,自己则留下对付赵慎。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赵忻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急功近利地把重心放在了追捕赵慎身上,就意味着给了秦家兄弟脱身的机会——一旦秦家兄弟顺利脱身,赵慎又安能任人宰割?
  眼下的赵忻并未意识到失败,他居高临下,俯视着一脸淡定的赵慎道:“本王奉命追查朝廷钦犯,不想竟能遇见三弟,不知三弟在此,是要替父皇分忧捉拿钦犯呢,还是要置自己的身份于不顾,包庇什么人呢?说来父皇向来待三弟不错,三弟若是做出什么有违圣意的事情来,那可实在叫人伤心。”
  赵慎不置可否地浅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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