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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刃by王粥粥-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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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慎点了点头。这事他是记得的,秦畅当时为此伤心了好久,自己费了好些心思才让他慢慢释怀。不过那时候自己年纪也不大,觉得秦夫人即使没有了孩子,但她年纪尚青,要想再有一个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因此在给秦府送了几次补品之后就很快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完全没有往深处想。
难道这件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耶律信见他似乎回忆起了这事,便继续说道:“秦夫人那孩子根本就没有流掉,只是当时朝堂上的纷争已然十分激烈,秦墨斋作为衡阳王的连襟,二人又是多年的好友,他早就知道衡阳王心存反意。两家齿亡唇寒,秦墨斋自知一旦事发,必然卷入不必要的纷争里,索性选择了将尚未出世的第二个孩子抽离危险的中心。这第二个孩子,便是严子溪。”
耶律信深深看了赵慎一眼,不出意外地在他脸上看到了转瞬即逝的惊诧神色,他笑了笑,接着说:“这些事情都是秦畅后来查到的。自从当日家变之后,秦畅一直孤身在外游离,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辽人的地界上被我救下。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曾放弃过替家人报仇,因此一早就在计划着刺杀赵恒的事情。我曾试图帮助秦畅报仇,不过他这个人向来倔强,坚决不许我插手此事,我也知道,他虽然恨极了赵恒,但毕竟不希望我这个辽人介入此事,挑起两国的纷争,因此除了明里暗里保护着他,我什么也不能做。今年开春的时候,秦畅得到消息说赵恒要回京探亲,一路上大张旗鼓,气势非凡,当时他就存了心思,要在路上伺机而动取了赵恒性命,不料他带着辽国精兵一路尾随赵恒至丰县地界,却有人先他一步动了手。这个人,就是丰县县令的小儿子,严子溪。”
“你说严子溪一个县令的儿子,和朝廷的人八竿子打不着边,何苦冒着这样的危险动手杀了赵恒?而且,他作案的手法,旁人或许不明白,秦畅却再熟悉不过了——那明显就是秦家的武功。秦畅原先就已经知道,他手上这把饮霜刃是假的,不过是早年秦墨斋仿制出来的一件赝品,秦家出事之后,这把刀因为机缘巧合逃过一劫,一直被秦畅拿在手里,可是真的那一把饮霜刃,就连秦畅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时隔这么多年,真的饮霜刃却在丰县出现了。饮霜刃,加上严子溪那张像极了秦夫人的脸,秦畅几乎立刻就断定了严子溪和他们秦家的关系,因此才会赶在严子溪之后去给张家人送东西,用以迷惑你们的视线。他从一开始就猜到了严子溪可能是秦家的后人,随后顺着当年的事情仔细一查,果然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们兄弟二人相像得很,都是宁可自己担着一切也不愿意让对方出事的性子,因为严子溪身上背了杀害赵恒的罪名,秦畅便想尽一切办法试图替他洗白,这才有了邵千钧那件案子。不过邵千钧当年替赵恒出谋划策,有这样的下场也不算是冤枉。”
“赵恒……是子溪杀的?而邵千钧的死其实是秦畅为了掩盖子溪的罪行,刻意制造出来的一场谋杀?”赵慎几乎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耶律信,试图从他身上找出哪怕一丝虚假。
耶律信十分随意地点点头,道:“说来邵千钧也真是个蠢货,当年陷害秦家的事情就有他的一份,他来丰县之后,明明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事是何人所为,却碍于赵恒有错在先不敢声张。秦畅不想留他性命,那天又正好遇上你和严子溪在一起,能给他充分的不在场证明,秦畅便索性动手杀了他。这么一来,即使严子溪做错了什么露出马脚,你们也不可能怀疑到他的头上去。当然,秦畅几次三番替严子溪掩饰,严子溪也不是傻瓜,立刻明白了有人在暗中帮他。他肯跟你回京,恐怕就是为了弄清楚暗中的那人是谁。你们二人的关系实在太过古怪,秦畅原先怕严子溪吃亏还偷偷和他见过一面,不过看严子溪那态度,似乎是对你动了真情,秦畅也就没有横加阻止。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秦畅怕是把严子溪看得比自己还重,因此只要严子溪喜欢的,秦畅必然不会阻止。况且秦畅也见过你,知道你没有将严子溪当做一个替代品来看待,心里乐得成全你们二人。毕竟他如今背着一身的罪名,正希望有人替他照顾这个弟弟。你看,他们兄弟二人可不都是傻瓜?”
赵慎痛苦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又是一片清明的神色。他看着耶律信沉声道:“这么说来,秦畅原本就没有打算全身而退?他当日在秋猎之时行刺皇上,怕也是为了刻意暴露自己,替同样在京城的子溪掩饰。只是他没有料到,他如此对待子溪,子溪也同样愿意如此待他,听说他被赵忻抓走了以后,子溪立刻就去梁王府救人了。”
“不错,我猜便是如此。严子溪选择在这个时间离开你,除了是因为知道了秦畅被抓的事情赶去救人,没有别的解释。”耶律信道。
“子溪的身体,根本不能动武……”赵慎目光一凛,想起当日严子溪发烧的时候那位老大夫的话,一颗心都揪了起来,立刻毫不犹豫地朝外头道,“方铭,进来!”
话音刚落,暗处的方铭就出现在了赵慎的书房。
“你马上召集王府最精锐的影卫,我要亲自前去梁王府。”
“你确定要贸然前去要人?”耶律信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对赵慎有些轻率的举动不甚赞同。
“我怕再晚一刻就来不及了。”赵慎道。严子溪的身体他十分清楚,那哪里是一个二十岁年轻人应该有的?赵慎只恨不得天天拿最珍贵的补品好好养着严子溪,又哪里放心让他一个人擅闯梁王府救人?一想起那人的身体可能遭受的伤害,赵慎便觉得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子溪,你一定要等我……
“既是如此,我也借你一批人手。”耶律信叹了口气,将自己身边的十六亲卫都借给了赵慎调遣。严子溪毕竟是秦畅的弟弟,对于秦畅而言十分重要,他亦不想眼睁睁看着严子溪出事。况且,赵慎此去梁王府,若是能一并将秦畅也救了出来,那倒也算是值得。
“大恩不言谢,我就不同耶律兄客气了。”赵慎抱了抱拳。他和耶律信有着共同的目的,因此早就没有了初见之时暗涌不断的情形。
“谢就不必了,只是你救了严家的弟弟出来,可也别忘记了哥哥。”耶律信扬唇笑了笑,眼底全然是对赵慎的信任。有些事情他不方面出面,可心里的担忧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秦畅牙尖嘴利,是个烈性子,在赵忻手里久了,耶律信只怕他要吃亏。眼下他在明国可以信任的,也只有赵慎了。
只是他们二人都没有料到,尽管赵慎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到梁王府,却依旧没有救下秦家兄弟,甚至连向来做足了表面功夫的赵忻也对他避而不见。根据方铭打探到的消息,今日确实有不速之客擅闯了梁王府,可赵忻似乎是在这人手上吃了亏,眼下这人带着梁王府里的一个“客人”跑了,此时梁王殿下正在气头上。
赵慎和耶律信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却又浮起了新的担忧:这兄弟二人既然已经脱险,为什么不去找他们碰头?可是遇到了什么新的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_(:з」∠)_即将惨淡地码完人生中第一个坑,嘛,虽然看得人很少可是对于这只懒人作者来说坚持就是胜利了~
☆、44
他们的担心没有持续多久。一封短短的信件,突然给赵慎带来了一线新的希望。
赵慎这头原本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正打算加派人手去京城周边的地方查探秦家兄弟的消息,却收到了一封陌生的信件。信件是由宁王府的门房递交上来的,送信的人指明了要宁王亲自打开查阅,门房不敢耽搁,只好将信件带到前厅去请周胜海。周胜海这几天为了严子溪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原本不会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可转念一想,又怕漏过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只得亲自跑了一趟。
也幸亏他没有一时躲懒,才在第一时间得到了秦畅传来的消息。
事关重大,周胜海不敢耽搁,来不及擦擦额头细细密密的汗水,便又立刻赶到书房将信件交给了赵慎。赵慎看了整封信,眼前忽然一亮:再怎么变化,一个人的字迹不会变。他和秦畅自幼在一块儿念书,对于对方的字迹实在是再熟悉不过,因此看信的时候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封信是出自何人之手。
为防被有心之人利用,秦畅在信中刻意将事情的始末说得十分含糊,赵慎却是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虽然按秦畅的说法,他和严子溪二人暂时十分安全,但他字里行间的那份急切却怎么也无法掩饰。赵慎心里一紧,心里总觉得发生了什么秦畅在信中无法明言的事情。
难道是子溪出了什么事?
赵慎不敢多想,略带疲惫地揉了揉额头,将手中的信交给了耶律信过目。这几天耶律信几乎把宁王府当成了自己的府邸一般,一得空就往他这里跑,连文帝都隐隐得到消息,称辽国使节与宁王私交甚笃,二人交往十分密切。文帝心里疑惑,但派出大内密探前来宁王府调查,却又一无所获,仿佛这两个人真的只是每天在一起喝酒聊天而已。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耶律信和赵慎都无心掩饰什么,这种明面上的交往,反倒不会引起别人的猜疑。
耶律信扫视了一眼手中的信件,很显然也是认出了秦畅的字迹。他和赵慎对视一眼,眼神示意这信上的内容不会有假。赵慎会意,微微点了点头,便望向周胜海道:“这封信是谁送来的?那人可还在王府?”
“回王爷,送信过来的是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因为他们一口咬定要见王爷您,且言谈举止显然是被什么人授意过,门房怕耽误大事,就先将那俩孩子留在了那边照看着,王爷随时都可以传他们来问话。”周胜海恭敬道。
赵慎满意地颔首道:“立刻将人带上来,我有话要问。”
周胜海领了命下去,不一会儿就带来两个半大的孩子。赵慎一看,来人可不就是那日在丰县听风寺的两个小沙弥?
慧空和慧净见了赵慎,也是眼前一亮,立刻露出一副惊喜的神色来。他们得了秦畅的嘱咐,不敢随便将事情告知门房和那个胖管家,可心里又担心办事办得慢了延误严子溪的治疗,见到赵慎之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赶紧走上前来道:“宁王爷,我们可算是见到您啦,严公子和秦公子眼下都和我们在一起,您若是想见他们,就赶紧跟我们走一趟吧。”
赵慎没想到能在京城见到他们二人,略一思索便知道这两个孩子不会自己上京来,同他们随行的定然还有清远大师。清远是看着严子溪长大的人,断然不会做什么对严子溪不利的事情,赵慎略微放下心来,缓和了语气问道:“你们两位小师父怎么进京来了?清远大师现在身在何处?”
慧净见赵慎和耶律信都是一副稳重可靠的样子,便不再隐瞒,眨巴眨巴眼睛道:“师父就在京郊不远的一户农庄里,不过现在秦公子和严公子都受了伤,师父脱不开身,就打发我们俩来送信了。师父说了,王爷若是想见见他们,便跟我们走一趟,不过千万要小心行事,不要被旁人发觉了行踪。”
赵慎和耶律信一听秦家兄弟二人受了伤,心里都是一紧,忙问:“他们二人受了伤,现在可有大碍?”
慧空人小鬼大地叹了口气,答道:“那位秦公子的小腿被箭矢所伤,多亏师父及时出现将他救下了,目前只是行动有些不便,没什么大碍,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倒是严公子的伤有些麻烦,不能随意搬动。在丰县的时候师父就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如今不但没有改善,反而更加亏损,即使有师父亲自替他调理着,医治起来也十分棘手。秦公子之所以来找你们,就是为了严公子的事。我们来的时候师父也专门嘱咐了,王爷您若是方便的话,去的时候就带上府里的大夫和药材。城郊虽然安全,但是缺医少药的,对严公子的病情十分不利。”
赵慎一听,心里更是焦急,巴不得立刻长了翅膀飞到严子溪身旁。一旁的耶律信沉吟了一阵,道:“你府上常请的大夫毕竟都是太医院出身的,难保背后没有什么势力,万一走漏了消息免不了要引起麻烦,你若是信得过我,我手下倒是有个从辽国带过来的大夫,医术十分高明,不如带着他同行。”
赵慎求之不得,立刻感激地朝他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下来,他对耶律信也有了几分了解,这人平时虽然话不多,行事作风却十分坦荡,与传言中暴虐不仁的辽国摄政王截然不同,是个值得交的朋友。他若是愿意出力帮忙,确实比太医院那头的人值得信任得多。毕竟,太医院听命于文帝,若是请他们医治严子溪,传到文帝耳朵里反而多生是非。
“你不必谢我,我帮了严子溪,也就等于帮了秦畅。”耶律信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事不宜迟,既然要走,就请两位小师父带路吧。”
赵慎心系严子溪不愿多作耽搁,也立即吩咐周胜海道:“我出去的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若是有人上门拜访,就说我身体抱恙不见外客。”周胜海忙不迭点头应下了。
没多久,方铭就准备好了马车,几人从王府的后门偷偷离开,赶往京郊的农家小院。与此同时,耶律信也派人传话回使馆,命使馆里的辽国大夫速度前往京郊同自己汇合。
几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清远大师那里。
秦畅早已等候多时。对于他来说,严子溪不醒,他的心就始终悬着。如今能让严子溪快些好起来的希望都系在赵慎和耶律信身上,见不到他们,就仿佛失去了最后一线生机。因此,远远见了他们的马车驶来,秦畅顾不得腿上还有伤便一瘸一拐地奔了出去。
耶律信第一个下马车,见到秦畅一瘸一拐的样子,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迅速上前扶住秦畅,嘴巴动了动却最终没说什么,只拿一双眼睛将秦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确定他身上没别的伤口才放下心来。赵慎跟在耶律信后头下了马车,一见到秦畅便急道:“子溪现在人在哪里?”
秦畅叹了口气,带了几分忧色道:“子溪到现在还没醒,你想见他的话就跟着我来。”
赵慎无心多言,点了点头便跟着秦畅往小院子里头走。
见到严子溪的瞬间,赵慎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不过几日未见,那人竟苍白得连呼吸都要感知不到,一种名为“失去”的恐惧瞬间笼罩了赵慎。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宁王蓦然红了眼眶,恨不得替那人承受了一切。
秦畅垂了眼,悄悄退出了屋子,将独处的时间留给了房中的二人。
严子溪睡得并不安稳,眉头时不时微微蹙起,连梦中也无法摆脱身上那种疼痛难忍的感觉,仿佛有人拿着锤子将自己的骨头一寸寸敲碎了一般。秦畅一盏茶之前刚刚替严子溪小心地擦拭了身子,这会赵慎一看,那人身上却依旧是一身冷汗,几乎要将重重的亵衣都浸透了。赵慎在床头坐下,一只手轻轻握住了严子溪的手,另外一只手则拿过一旁温热的软帕,细细地替严子溪擦拭起了额头的汗水。
两人分别并没有多久,赵慎却觉得已经过了好几十年,当再度握住严子溪的手的瞬间,素来自持的赵慎也几乎喜极而泣。他不敢想象,若是严子溪此番出了什么意外,自己要如何走完荒芜的残生?
赵慎忽然清晰地意识到,在这世上,若说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无法失去的,那便是严子溪这个人。不知不觉,对严子溪的感情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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