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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刃by王粥粥-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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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人生活十分清苦。
  京中不会有这样破败的角落,他们想必已经不在京城了。
  严子溪的房间和秦畅养伤的房间不过一墙之隔,两人出门转了个弯,就站在了严子溪的门口。慧净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轻声道:“师父,救回来的另外一位公子醒了,说自己是严公子的哥哥,想进去看看严公子呢。”
  里头的人并没有答话,秦畅只听见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迎面走出来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大约是为了掩人耳目,清远大师此次来京城并没有穿僧袍,而是和慧净慧空一样穿了一身寻常的粗布衣衫,那光秃秃的脑袋便用一块布巾包了起来。若不是秦畅先前听慧净说起了自家师父的身份,还真不会认为这是个吃斋念佛的老僧。
  清远看了秦畅一眼,便冲他点了点头,道:“公子腿上的伤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也要尽量减少走动才是。若是贫僧没有猜错,公子你既然自称是子溪的哥哥,那就应当是当年秦家的人?”
  此话一出,秦畅微微瞪大了眼睛,显得有些诧异。他原本以为清远和严子溪不过是有些私交,不料对方竟连严子溪的底细都知道,他心里一动,忽然想起一个人来——据他的调查,当年秦悠在丰县落难,被丢在了荒山野岭,随后被山里的过路人所救。大雪封山的日子,谁会在山林里走动?若说救人的是住在山里的和尚,倒是情有可原,如此一来,清远能知道严子溪的真正身份也在情理之中。
  清远像是看出了秦畅的疑惑,含笑道:“贫僧与子溪那孩子缘分不浅,二十年前因为机缘巧合救下了这孩子,对于背后的事情也略知一二,秦施主不必惊慌。子溪这孩子生性纯善,本不应卷入这些事情之中。贫僧此次来京,正是想助子溪一臂之力,即便宿怨不能善了,也好保全子溪一条性命。”
  秦畅一听,心里顿时泛起一阵感激,忙冲清远行了个礼,恭敬道:“这么说起来,大师您便是子溪的救命恩人了。您对我们秦家的恩情,秦畅无以为报,此番又要牵连您卷入此事,实在是过意不去。”
  清远念了一声佛号道:“出家人慈悲为怀,断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能遇见子溪也是缘分,秦施主无需行此大礼。”
  秦畅叹道:“子溪去梁王府是为了救我,我作为他的兄长,怎能看着他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他的病情要如何医治,大师您尽管开口,即使豁出一条命去,我也必然要护他周全。秦家武学有多么霸道,我心里清楚得很,他身子骨本来就弱,如何能承受得住反噬的力量?我们落水的时候他身上已经受了伤,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清远听他提起严子溪的身体,神色也忽然变得十分凝重,隔了半晌才深深叹了口气道:“贫僧当年救回这孩子的时候,他已经在雪地里冻了一夜,再好的根基也给冻坏了。子溪能长这么大,原本就离不开汤汤药药。谁知这孩子非但不珍重自己的身体,反而逆天而行,一味冒进修习秦家武学,这么多年来亏损得厉害,要养好十分困难。这也就罢了,为了擅闯梁王府,他竟然服了虎狼之剂来提升自己的内力,如今药力过去,光是反噬就能折腾去他大半条性命。之前他去行刺赵恒的时候曾经用过一次这种药,当时就被药性折磨,病了好一阵子,现在不过隔了短短数月,他居然敢再次使用,岂不是全然不将自己的性命放在眼里?贫僧自问在医术上算是有些见解,可这一次也是束手无策,况且眼下缺医少药,贫僧能做的也不过是尽可能稳住他的病情,让他不至于昏睡不醒,子溪的身体究竟能不能恢复,大约还是要看老天的意思。”
  “大师您有几成把握?我在京中还有朋友,他手头算是有些人脉,您有什么用得上的药材补品尽管开口,就算再难找,我也会替子溪去弄来。”秦畅听了,心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这些年来一个人吃了许多苦,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眼下生死未知的是自己的亲弟弟,那种骨肉离散的痛苦,他不愿再经受第二回。
  “药石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当然,若是能有那些珍贵的药材来调理着,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眼下京中的局势十分紧张,公子不便亲自回京找人,如若有什么话要传回京城,大可以找我那两个徒儿去办。他们二人年纪虽小,倒也算是机灵。”清远大师道。
  严子溪的身体他最清楚,这几年折腾得这么厉害,能不能好起来实在是未知,可眼见秦畅如此忧心,他亦不忍说出那些令人失望的话来。无论如何,秦畅既然愿意尽心尽力,他便先替严子溪承了这份情。
  “这样就再好不过了,我等会就亲自修书一封联系我那朋友。我被赵忻抓走关了好几天,他们那边想必也乱成了一锅粥。现在我能否进去看看子溪?”秦畅探头往屋里看了看,终究有些不放心。
  “子溪内力耗尽,身体虚弱,贫僧刚刚替他输了些内力过去,短时间内还不会醒来。秦公子要是心里记挂,就进去看看吧。”
  秦畅得了清远应允,立刻感激地朝他点了点头,飞快进屋去看严子溪。
  屋子里头的布置和隔壁差不多,只是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让秦畅有些心惊。人总是这样,自己遇到这些事情尚且可以泰然处之,一旦至亲之人有了危险,就仿佛被揪住了整颗心一般,再也不复往日的镇定。
  严子溪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原本就白皙的脸在此刻更是毫无血色,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微的起伏,秦畅简直不敢确认他是否还活着。眼眶不禁一热,秦畅无法掩饰自己的心酸:为了报仇,严子溪付出的,恐怕远远多于自己,可自己作为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却什么也没有为他做过。
  这个傻孩子。
  联想到在梁王府时严子溪的态度,秦畅就隐隐猜到自家弟弟怕是误会了自己和赵慎的关系。尽管如此,严子溪依然没有丝毫怨言地拼力救自己出来,宁可牺牲了性命也要保全自己,这样的心思,实在令人动容。
  他的悠儿,本就是最最珍贵的宝贝,何须妄自菲薄?其实赵慎的一颗心,早就已经属于他了。秦畅在心里想着。
  严子溪睡得很沉,却并不安稳,不知在梦到了什么,连睡梦中也紧紧皱着眉头,时不时咳上一阵。他身体虚弱,每一次轻微的咳嗽都似乎牵动了全身的不适,秦畅在一旁看着也觉得胆战心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此处缺医少药的,清远大师医术再是高明也没办法施展,这对严子溪的病情十分不利,无论如何还是要设法向耶律信和赵慎传递消息。
  秦畅叹了口气,替严子溪掖好被子,转身走出房门,面色凝重地问门口的清远道:“大师是如何救出我和子溪的?我们二人从梁王府逃脱,现在怕是闹得满城风雨了吧。”
  “宁王府和梁王府都出动了人马寻找二位,不过此事毕竟关系重大,两位王爷即使要找人也不敢过于明目张胆,眼下都是偷偷进行的。我们现在在京郊一户农家住着,要逃过搜捕倒也不难。只是经此一事,子溪的身份怕是瞒不住了。”清远也忧虑道。
  由于此事涉及赵恒的案子,赵忻和赵慎都担着隐情不报的罪名,眼下尽管他二人都在想方设法找寻秦家兄弟,却都不敢大肆张扬。也正因如此,秦畅等人藏身在京郊的农户家里,暂时还算得上安全。
  只是,但凡涉及到严子溪安危的事情,秦畅绝不敢掉以轻心。眼下赵忻有意利用他们兄弟除去赵慎,自然不会轻易将他们的消息透露给朝廷,可若是当他意识到自己掌控不了这个有利的筹码,那么便很有可能借助朝廷的力量来迫使秦家兄弟落网。毕竟,此事一旦被揭发,赵慎所要面临的危机远远多于赵忻。
  “子溪的身份……也是迟早的事情。他是我们秦家的孩子,认祖归宗倒也没什么。我只是担心他的身体支持不住。我想,或许还是得同宁王他们传递个消息。您也知道,宁王对子溪毕竟是有些不同的,他和赵忻不一样,说不定能帮子溪一把。除了他之外,我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够带子溪脱离困境了。”秦畅沉吟道。
  清远大师心里了然,也跟着颔首道:“此事归根结底还是要看秦公子的意思。你若是觉得有必要向宁王传递个消息,自然可以差遣慧空慧净去传话。”
  “大师肯帮忙,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我这就去写个纸条,劳驾两位小师父替我送去给赵慎,他看了自然会有应对之计。”
  说罢,秦畅便回房写了一张条子给赵慎。未防意外,他并没有将事情明说,只在信中言明了自己暂时无恙,若是想知道进一步的消息就亲自去问送信的孩子。赵慎认得自己的笔迹,相信他看了信以后定然会设法找上门来。
  这已经是秦畅所能想到的,对严子溪最为有利的方式了。
  作者有话要说:  


☆、43

  严子溪不见之后,宁王府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他对随行的侍墨等人并没有下重手,因此短暂的昏睡以后,随行的几人都清醒了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空空如也的马车不知如何是好——要是他们没有记错的话,严公子,竟然是主动将他们弄晕了然后逃走的?可是严公子为什么要逃走呢?
  几个下人胆战心惊,既怕回去以后被宁王责罚,又怕耽搁久了严公子遇到危险,无一不捏了一把汗。里头的侍墨伺候严子溪最久,生怕自家公子有什么闪失,咬咬牙决定回去据实以报。他一表态,众人纷纷回过神来,跟着侍墨一道回宁王府领罪。严子溪素日待他们不错,若是能尽快将他找回来,众人即使回去领罚也没什么怨言。
  赵慎得到消息的瞬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子溪明明昨夜还和自己在一起,为何今天却要将手下都打晕了一个人逃走?他不会武功,又是如何制服王府侍卫的呢?种种念头闪过,但最让他担心的,却是严子溪眼下的处境。
  只要严子溪安然无恙,赵慎愿意接受任何一种理由。
  他和严子溪相处的日子长了,对于严子溪的脾气秉性十分了解。那个人向来最不愿意伤害身边的人,若非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如此突兀地对侍墨和自己的侍卫们下手。可是,有什么事情能够重要到让严子溪不惜不顾一切?
  赵慎从未像这般慌乱过,他隐隐意识到,严子溪身上恐怕藏着一个他至今都没有发觉出任何端倪的秘密。当在缀锦阁见到严子溪留下的那枚同心结时,心里的慌乱忽然演变成了一种铺天盖地的恐惧,有那么一瞬间,赵慎甚至觉得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严子溪了。
  究竟是为什么呢?
  赵慎命人传了侍墨来问话。侍墨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从未经历这样的阵仗,况且打晕自己离开的还是他向来奉若神明的公子,这样的变故让他整个人都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他和严子溪在京城举目无亲,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宁王赵慎,可这一次自己把公子弄丢了宁王还会像从前一样护着自己吗?怀着这种惶恐的心情,他一见到赵慎,双眼就迅速弥漫起了一层水汽,惴惴不安道:“王爷,您打我骂我都可以,可是千万不要生公子的气啊!公子一定是有苦衷的!”
  赵慎看着他这个样子,也无心为难他,只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你家公子不告而别,你可知道什么隐情?”
  侍墨有些仓惶地摇了摇头,心里又怕赵慎生严子溪的气,紧接着补充道:“我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我家公子是个好人,他这么做,定然是有这么做的道理的。”
  赵慎闻言,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又问道:“你家公子会武功的事情,你可知道?”
  侍墨再次摇摇头,神色一派迷茫。
  看样子,侍墨这里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赵慎有些失望,只能强打起精神继续追查严子溪的行踪。
  虽然不明白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严子溪既然有这样的举动,就说明事情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赵慎没空去一一理清那些疑点,只能首先确定严子溪是否安全。反倒是耶律信得知了此事就立刻有了几分了然:严子溪会在这个关头离开赵慎,怕是因为知道了秦畅出事。
  秦畅和严子溪之间的渊源,耶律信无暇一一同赵慎细说,只能火速赶往宁王府,通知赵慎留心注意梁王那头的动静。他这么一点拨,赵慎也明白过来,严子溪的离开想必和秦畅有关。心里有了底,赵慎反倒没有了一开始的慌乱,渐渐开始沉着地调派人手。耶律信看在眼里,原本对赵慎的敌意不知不觉消退了大半。如此失态的赵慎,实在是前所未见,看来果然如同秦畅说的那样,赵慎对于严子溪是投入了真感情的,并非许多人所想的仅仅是找了个和秦畅相似的替身来自欺欺人。
  说到底,赵慎和自己一样,都是为了所爱之人不惜付出一切的那一类人。他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来,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一双浓眉挑了挑道:“如今我们二人才真正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王爷要找你的人,怕也还是得从梁王府下手。”
  “若子溪真的在梁王府,那他怕是误会了我和少卿的关系才亲自赶去救人。不过,他的武功从何处学来?实在是蹊跷得很。”赵慎皱了皱眉,心里的疑团又扩大了几分。
  “你欠着严子溪一个解释,此番他单独行动并不奇怪。你心里有什么疑问,只管在见到他之后问个清楚,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将严子溪和秦畅从赵忻手里救出来。”耶律信道。
  赵慎叹了口气,看向耶律信的目光却十分坦荡:“秦家当年出事也有我的原因,若不是赵恒对我心存嫉妒,也不会出此下策去陷害秦丞相,这些年来,秦畅所遭受的种种,我无法偿还,如今即使要我以命换命,我也愿意护得秦畅周全。只是,今日失踪之人不是别人,他之于我,就如同秦畅之于你,我不管其中有着什么样我所不知道的原因,但我必定要找到他,确定他的安全。耶律兄,赵慎的这种心情,希望你可以理解。”
  我怎会不理解?耶律信在心里苦笑。这些年来,秦畅因为记挂着报仇始终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每一次他独自离去的时候,耶律信的心情就如同赵慎现在所经历的:又是记挂,又是害怕,生怕这个人一旦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便穷其一生也无法再见。耶律信自记事起就戎马征战,从不知畏惧为何物,直到认识了秦畅,才将这种心情一一尝遍……
  若是抛开那些说不清的往事,他耶律信和赵慎倒真是同类。
  “原本我们不过是一起救人的合作关系,你宁王的私事我无权过问,不过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我倒是略知一二,大约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替你解惑。”耶律信想了想,还是换了个姿势,以一种施施然的口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心尖上的这个人眼下怕是一个人去找了赵忻救人,之前你劝说我的话,我现在可以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关心则乱,我想赵忻不是愚笨的人,严子溪送上门去,他乐得加重手上的筹码,暂时不会对他做什么。至于严子溪为什么这么做,可以说是为了你,但又不是全然因你而起,你那个宝贝同秦畅原本就有些渊源,斩不断的。”
  “渊源?子溪怎么会和秦家的人扯上关系?”赵慎皱着眉头把当年秦家各房走得近的亲戚都想了一遍,依旧没有从记忆中搜寻出严子溪这么个人。
  “你自然不会知道,在此之前,恐怕连秦畅自己都不知道。”耶律信嗤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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