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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之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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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每说起这位状元爷出身的萧侍郎,他们礼部的人没有一个不是面露喜色的,裳衫更是如此,萧嵩包办了他大部分工作,偶尔外出还给他带点吃的,福利别提有多好了。现在他们礼部的人已经达成了一个共识,萧嵩等于福利。
  虽说如此,一直以来被殷扉遗当废物养的裳衫应对这些工作还是连连叫苦,但是贵在坚持,看着他们的萧侍郎每天跑进跑出的,他也不好继续当个蛀虫,每天早出晚归。当然,这样也是有一定的好处,至少他不用和殷扉遗经常碰面,免得大家见到都尴尬。裳衫还是想不明白,殷扉遗那天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做出这么些没头没脑的事来。
  “尹侍郎,今天你替我去一趟御书房吧!”裳衫脑袋正在放空,萧嵩那双有神的眼睛望了过来,接着又补充道,“皇上派人到礼部来了,今天我身体有些不适。”好像是为说明他是真的生病一样,萧嵩说这话是还带着点点颤音。
  “行,没问题。”裳衫拍胸膛保证,主要是因为之前占了别人太多便宜,不报答说不过去。
  “不过皇上最近怎么这么奇怪啊,三天两头的让我们礼部的去御书房,就算外使来访也没有这么忙吧!”小高摸着下巴觉得奇怪。
  “是啊是啊,当萧侍郎和尹侍郎来了以后,我好像觉得皇上最近对我们礼部尤其重视呢!特别是萧侍郎,几乎天天被宣御书房,真是皇上的挚爱啊!”向来少根筋的小成说话没有遮拦,毫不知道他这句话触到的是怎样的地雷。
  “怎么可能?小成,你不要乱说!”再看萧嵩,却见他憋红了一张脸,目光闪烁。
  “我本来就是说说而已······”小成做委屈状,趴在那叠厚厚的高丽公文上装可怜。他确实只是说说而已啊,呜,被皇上喜欢还不好吗?小成却不知道别人心里想的喜欢和他说的喜欢根本就不是一个喜欢。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这些笨蛋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裳衫在心底念着这句话,装着默默地走了出去,全然忘了他才是整个礼部最不靠谱儿的一个。
  “哟,小张子,你最近这是怎么了?三天两头就往我们礼部跑,我们这儿有黄金还是怎么滴?”裳衫走出去,刚好看到站在门口的张公公,平日里在宫里没少和圆子捉弄他,现在看到他那张无比亲切的脸,一个高兴,就忘记了留口德这回事了。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啊,奴才我不都是为圣上跑腿的吗?不然哪敢来礼部天天打扰?”张公公苦着个苦瓜脸,一脸无奈。
  “行,那我们走吧!不折腾你了。”裳衫一副开恩的表情,衣摆一甩,大步大步的走。
  “哎,等等,等等,皇上这不是宣的萧侍郎吗?您就别在这人折腾小的了,要是人带不到倒霉的可是奴才啊!”看着裳衫向御书房走去,张公公急急忙忙的拉住裳衫,一时慌了手脚。
  “怎么?我就不是礼部的人啊?皇上为什么非要找萧侍郎呢?”裳衫回过头,大大的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张公公,嘴里还特别加重了萧侍郎那个“萧”字。
  “您就别为难我了,主子们的事儿我这个做奴才的怎么知道啊?要不······您还是回去?”李公公一副小媳妇儿的样子,站在礼部大门前摇摆不定。
  “唉,看你急的,是萧嵩病了,我才替他去的,你以为我就没事做吃饱了往宫里跑啊!行了行了,我们走吧,皇上那儿有我担着,不会为难你的。”
  无奈,张公公只好跟在裳衫后面亦步亦趋。
  说来也奇怪,皇帝今年也都二十出头了,还没有贵妃。自从赵相琪五年前登机以来,就没有丝毫选秀女的打算,也不知道那人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难道真的是他们姓赵的江山太稳了根本用不着传宗接代?帝王心难测啊!看着御花园里一丛丛开得灿烂耀眼的蔷薇花,再看看穿着明黄色龙袍站在其中的赵相琪,裳衫无聊的想。
  人的生活最好不要太好,太好我们的心灵就会迷茫。裳衫点点头,这句话果然不错,据事实证明,他们皇帝陛下的心已经在某个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地方迷失了。
  听到脚步声,皇帝在花丛中转过头,原本应该是冷冰冰的脸上却明显带着让裳衫觉得恐怖的淡淡的笑容。可是看清楚来人之后又马上回复结冰状态,原本舒展的眉头一皱,眼睛紧紧的盯着小李子。
  小李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皇帝目光不善,淡淡的吐出一句话:“你确实该死,自己去,让圆子玩一天!回来后不许向我叫苦。”
  李公公哭着脸走后,就剩他们两个大男人站在这一大丛粉色红色的花里,偶尔还有蜜蜂嗡嗡的飞过,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赵相琪明显心情不好。
  唯恐天下不乱的某人脑子里不怀好意的打着小九九,但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闷骚的皇帝陛下。这大热天的,一个大男人跑到花园里装什么矫情,要有情调也用不着这样虐待自己吧,一个冰块还笑来着,不知道冰块一笑世界就化了吗?
  “咳咳!”裳衫清清嗓子,觉得他有必要说点儿什么,裳衫刚想开口,不料赵相琪却在这时一脸嫌恶的看着裳衫,语气不善:“怎么是你来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尹裳衫露出一个温柔的笑,眉头却怎么也打不开,藏在衣袖底下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紧握。心里一阵又一阵的吐槽,啊喂,这个嫌恶也表现得太明显了吧?就算不喜欢他来也用不着这样啊?这表情是把他当做什么来看了?以为他愿意来跑来面对这张冰块脸啊?
  “不然呢?”三个字尹裳衫从口中一个个的挤出,随后无关痛痒的说,“萧侍郎这几天也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事,一直愁眉不展的,又每天忙上忙下的,现在已经心力交瘁病倒了。”
  “什么?”赵相琪一个大步走过来,紧紧抓着裳衫的手,目光灼灼。
  “你现在知道着急啦?陛下您不一贯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吗?”尹裳衫的毒舌毛病又犯了,全然不管赵相琪的身份对着他一阵冷嘲热讽,由此可见,这孩子的记性都被狗吃了,之前被赵相琪收拾了那么多次还没有学乖。
  “告诉朕他现在在哪里!”皇帝陛下的心系在俊朗的萧侍郎身上,压根儿没有空和眼前这个弱智儿童计较。
  “嗯······这个问题嘛······”裳衫本想卖卖关子的,却没想到圆子从小路旁窜出来,看着两人的姿势,傻眼,然后举起白白嫩嫩的手指着他们大叫:“皇帝哥哥,你怎么可以轻薄尹哥哥!尹哥哥是殷叔叔的人!”
  尖尖脆脆的声音一下子传到很远的地方,然后假山旁有重物落下的声音。双手还放在裳衫臂膀上的赵相琪转头,看到萧嵩十分狼狈的捡起落在地上的公文,连忙甩开裳衫跑了过去。
  “微······微臣······只是来送东西的,尹侍郎走的太急忘记了陛下昨日交代的公文,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的,我······我什么也没有看到。”萧嵩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的,声音打颤,说完转身就准备跑。
  这也不能怪萧嵩误会,主要是赵相琪和裳衫的位置和动作太那么引人遐想了,再加上圆子的那句话,于是一切在萧嵩看来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赵相琪那张冰块脸终究是化了,在萧嵩面前完全藏起了他的帝王之气。
  裳衫直觉这一定有戏,甩甩外衣,在一旁找了个地方坐下,还一把拉过圆子在他兜里掏出几颗糖来当零嘴,准备全程观看他们的表演。
  “我没有想什么,陛下你误会了。”萧嵩举起手拜别,“微臣······”
  话还没有说完,赵相琪就一把拉过萧嵩的双手顺势俯□吻了过去。
  “啧啧,哎呀,这不是教坏小孩子嘛!”裳衫的手连忙捂住圆子那瞪得大大的眼睛,然后一个人慢悠悠的看了起来,津津有味。他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萧嵩那双有神的眼睛里首先是愤怒,然后是惊愕,然后是迷茫,然后就是沉醉,再然后就阖上了。
  满庭院的蔷薇迎风招摇,高高的树冠垂下的绿荫遮住了他们,怕热的知了一声声的叫着,想要打破这个全是粉红泡泡的世界。赵相琪一手放在萧嵩的腰间,一手压在他脑后,微微低头,长发垂落,和萧嵩头发叠在一起,纠缠不休,在风中飘散。萧嵩扬起好看的脸庞贴着赵相琪,睫毛轻颤。
  夏天的风静静的吹着,诉说着人们的悲欢离合。
  当赵相琪意犹未尽的放开萧嵩的时候,萧嵩羞红了脸,本来是气氛极好的,花丛里却传来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
  “呜呜,皇兄你坏,呜呜,殷叔叔怀,尹哥哥······尹哥哥怀,尹哥哥不坏······”裳衫顺着哭声走过去,是头发乱糟糟的小维,唉,可怜的孩子,本来是个好好的闺女,就这么被不负责任的赵相琪养坏了。裳衫一把拉起小维,帮她挑干净身上的落叶。
  他本来是想安慰人的,不料小维哭得更凶了:“呜呜,为什么你们都去和男人在一起?这么好的人一个个都没了!呜啊,小维怎么办!都没有人喜欢小维,呜呜,我不要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啊!”哭到最后,眼泪鼻涕全都蹭在了他的衣服上。
  圆子也跑来凑这个热闹,包着糖的嘴哭哭啼啼的大叫:“哇哇,圆子不要喜欢男人啊!呜呜,你们都教坏我,要是以后我不喜欢漂亮的姑娘那可怎么办?哇哇······”小家伙哭得更没有形象,口水一阵一阵的落在裳衫的衣服上。
  “好了啊,不哭不哭,哥哥没有喜欢男人,哥哥不会教坏你们的。”裳衫左一个右一个安慰着人,顺便给萧嵩一个笑脸,相琪一个白眼。只可惜一个正在羞怯,一个正在得意,都十分有默契的忽视了裳衫的表情。
  “以后小维不要和你们在一起,我不要呆在宫里,我要出宫去找我未来的驸马!”丫头终于流够了眼泪,爬起来奋发图强。没想到就是这个念头,以后竟然衍生出那么多的事情来,等到当年那个哭得毫无形象可言的皇家公主在江湖混得风生水起时,或好或坏,宫廷里的这些人也终于收获了他们的感情。


☆、第七章

  第七章
  自从那天冰块脸在御花园里得逞之后,更是变本加厉的霸占着萧嵩,天天强留萧嵩在皇宫,全然不顾国家大事。当然,这个国家大事是以裳衫的标准来判定的。礼部缺了萧嵩,这就好比一大帮嗷嗷待哺的鸦雀缺了鸟妈妈,平时大家已经习惯了帮忙端茶递水跑上跑下的萧嵩,现在人不见了别提有多不习惯了,就连礼部的老古董尚书大人都对萧嵩怀念不已,因为萧嵩能泡一手好茶。
  赵相琪和萧嵩的幸福是相同的,但是礼部的人各有各的不习惯,当然,最不习惯的还要数裳衫了。同样是和萧嵩一起进来的,他们俩的工作也是相当的,平时有萧嵩在,包办了他绝大部分工作,裳衫维持着一壶茶一本书一整天的工作状态,还有时间感叹感叹人生什么的,而现在······
  “小成,你给我的是哪国的文书啊?这些东西一些是圈圈一些是框框,放在一起我没有一个是认识的。”现在,我们的探花郎纠结着眉毛一根一根的拔着头发盯着文书发毛。
  “我看看,哦,你说蓝色封面的这个?这是高丽使者的文书,之前一直都是由萧侍郎负责的,他熟知高丽文字,传说他还是知晓外国语言最多的人呢!高丽文、大食文、藏语、印度语言······你知道那本佛经《大本金刚》吗?原文是印度语,就是他翻译成汉语的呢!还有······”
  小成夸奖萧嵩的话还没有说完,裳衫就瘫软在了椅子上自怨自艾。十分不才,他竟是一种外语都不认识,这些工作怎么办?难道要他去宫里当着冰块脸的面把他们能干的萧侍郎请回来?不要,这样冰块脸会冻死他的,哦,不,他忘记了,冰块脸自从遇上萧嵩就已经化了。可是······裳衫无奈望天,萧嵩啊萧嵩,你怎么就忍心在这个节骨眼上抛下我们整个礼部呢!
  高丽王子刚刚安顿下来,扶桑国的王子又来了,紧接着便是龟兹的公主大驾光临。今年夏季的长安聚集了太多的外使,变得无比热闹。轻纱粉帐、伊人笑颜、西域风情······一想到这些裳衫就变得无比伤心,这些本来可以享受到的东西,现在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
  终于轮到他遭受到报应了,平常缺德的事干太多,美好的夏天就这样被活生生的毁掉了。现在他还是想不通赵相琪那个冰块脸有什么好的,天天对着一张冰块脸不会被冻死吗?萧嵩也真是的,这么快就屈服在了皇帝的淫威之下,原本礼部里的人才,现在就被皇帝招到帐下,他一个人好孤单好寂寞好痛苦啊!尹裳衫看着自己面前放着的文书悲哀,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萧侍郎,下月的国宴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一向不喜和他们这帮竖子往来的尚书亲自督促,这些人的未来可见有多么的无望。
  “正在准备当中,我打算等会去请舞姬们排练一下节目,上次萧侍郎就和舞姬交涉过了。”裳衫答道,自从萧嵩被皇帝留在宫里不放出的时候,他就全面接手了萧嵩的工作,这次国宴的安排也在他这里。
  “嗯,”尚书点点头,还是显得比较满意的,看了看他们,接着说道,“要知道,国宴可是我们的门面,要让我们的文化传统在这次宴会上得到充分的表现,不能让四方时节们笑话了。”
  “是,一定不辱没我们国家的尊严!”
  宫廷里的御用舞姬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王宫贵族的那些小姐们也告知了,接下来的重头戏,当仁不让要数当下长安城里最有名的花魁——若雪衣。
  眼下,尹裳衫就站在天水阁的大门前,假借公务之名实行私人之欲。裳衫刚刚踏进前厅,就听见歌声悠悠的自□传来,唱词凄凄,歌声悲凉,歌妓们在唱着:“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
  “老妈妈,雪衣姐姐在吗?”尹裳衫走进来,不愿打扰歌妓们练习,轻声询问着。别看裳衫年纪小小的,平时这样的地方他也没少来,尤其是来喜欢来雪衣这里,有时心情不好在她那里一坐就是小半天。
  “怎么会不在呢?话说尹小哥自从当上了探花郎就没有来过我们这天水阁了,雪衣还以为你忘了她,整天一个人躲在屋里唉声叹气的,多么好的一个人儿啊,哭得梨花带雨的,看得我们是好不舍得。”
  “怎么会?我这不是来了吗?”知道哪些是场面话哪些是实话,裳衫不去计较那些,轻轻笑道,接着说,“行了,老妈妈,你带我上去吧!”
  却不料老鸨这时变了脸色,做为难状:“雪衣现在有客人,不方便见客。”
  “哦?大白天的也有客人?莫不是来喝茶嗑瓜子儿的?”裳衫右手磨蹭着下巴,面带微笑。
  “就你爱开玩笑,这哪儿能啊!”
  “难道是真的看上了雪衣姐姐?”裳衫显得有点惊奇,这年头逢场作戏的人多了,谁还能有个真心去交付给别人?楼里的人们虽然身在风尘场合,但总归是活生生的人,若雪衣也是如此,他自然也是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
  “唉,我不好说啊!是一位位高权重的大人呢,长得极其俊美,风流倜傥,就和你一样,到我们这儿来每次都点名要雪衣陪。我还盼着雪衣能嫁过去做个小妾也好啊,就是不知道我们雪衣有没有这个命了。”
  防止老妈妈继续拉开话题,裳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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