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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之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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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衫在一旁紧张地站着,双手握拳,他隐约觉得他快要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大约是在十年前,那时我刚刚当上武林盟主。那时我太过于年轻气盛,对正邪这个问题于异常执着,一心想清除武林中那些邪恶的势力,创造出一个正义的武林来。红非门在江湖上以残忍、冷血、不辨是非而闻名,从来就没有好名声,可是偏偏那里的人均是武功极高,正道中人对他们是深恶痛绝。有消息传出朝廷里的尹昊清被红非门暗杀后更是如此。”
裳衫听得很投入,连大气也不敢出,他怕自己一出声就打断了吴里伍的话。
“虽然尹昊清是朝廷人士,但是他‘三定北疆’的事迹早已传遍了江湖,江湖朋友都十分敬重他。我同样如此,多年来的想法和突然的冲动结合在了一起,于是我开始联合各大门派齐聚林风山围剿红非门。可是,可是心狠手辣的他们居然用林风山上的居民威胁我们,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年轻气盛的我犯下了罪不可恕的错误······”说到最后,这位曾经的盟主眼中已经隐隐有泪花在闪烁。
“在围剿过程中,我们想要问出他们杀害尹昊清一家的原因,无奈他们全体保持沉默。于是,红非门也就消失在了武林之中。”
一时之间出现了长长的寂静。裳衫低下了头,头发搭在眼前看不清表情,这是他早就知道的结局,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坚持些什么,非要亲自跑来揭开伤疤再撒上一层盐。
“多谢了,盟主令还给你。”说着,殷扉遗就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扔给了吴里伍。
“既然已经取得,你为何要如此?”吴里伍接住令牌很是不解。
“呵,我对武林盟主没有半点兴趣,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要不是你只认这块盟主令,你觉得我会大费周章得到它?”
听着他们两人间的对话,裳衫心里有了隐约的猜想。他是有听过的,这一次武林大会的胜利者是一剑离。而如今盟主令就在殷扉遗手中,那一日殷扉遗的离去和自己的不对劲,如此看来,竟然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哎,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一剑离的事?为什么武林大会也不让我参加?”一出百里山庄,裳衫就迫不及待的问殷扉遗。
“我那时没有把握,不放心让你跟去。”殷扉遗答道。
“借口,我才不信!传言一剑离武功高超无人能及,怎么可能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裳衫不满,江湖上自己从未听说的一剑离,朝堂上自己日日相见的殷扉遗,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呢?
“我不能那你的安危开玩笑,你要知道,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没有绝对的把我。”这句话太过于动听,裳衫的耳朵直觉的屏蔽了消息。
“咳咳,那你究竟是不是剑圣的徒弟?你比试时真的只出一招就离开吗?”
“呵呵,我是剑圣的徒弟没错。”殷扉遗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裳衫眼中闪烁的星星,随即柔了一下他的包子脸,继续道,“不用羡慕我,其实你也有见过剑圣的。”
“什么?”他见过?自从来到登封,他见过的人也就只有那几个而已。
“你还记得那个找你讨酒的老头子吗?”
老头子,要酒喝······等等!难道是他?
裳衫终于记起来那个和他一起去看武林大会的老人了,他以为那人只不过是个和陈半仙一样不着调的人,却没想到一个酒鬼竟然是是闻名江湖的剑圣前辈。
“是他就好说了。”裳衫松了一口气,轻松的说着,既然是大哥的师父那就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
殷扉遗听得莫名其妙的,不解,不过他已经习惯了某人跳跃的思维,只是静静的等着裳衫的下文。
“哎呀,他说要我给他酒他才告诉我红非门的事,所以我把丞相府藏酒的地方都告诉他了。哪里藏着一百年的竹叶青,哪里埋着八十年的女儿红,哪里堆着五十年的梨花白······”裳衫越说越高兴,因为他看到殷扉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在心里窃喜,被欺骗了这么久,这次他终于也是扳回了一局。
这件事结束之后,那棵长久以来压在裳衫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是落下了。在回长安的途中,裳衫发现他手上还有半块红师娘让他交给青长风的券契,思前想后,两人随即拐道去了蜀中。
时至今日,他们总算见识到了什么是前人所赞叹八百里秦川,在中原地区已经是秋风萧瑟,树木枯黄,可是他们越往蜀中走周围越是郁郁葱葱,北风不曾光顾这里,蜀中仍然是绿树成荫。骑马行了十几天,他们终于是到达了成都。
成都又名蓉城,得名于一种蓉树,树干并不高大,而枝繁叶茂。每到秋日花开,宛若芍药牡丹状,一树繁丽,满身锦秀。
裳衫和殷扉遗进入成都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成都。街上熙熙攘攘十分热闹,完全不输给长安的盛大繁华。在拥挤的街上,裳衫还顺手扶了一把跌倒在他面前的一位红衣女子。由于想到了红师娘,裳衫不免多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女子长得还不错,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香气,只是有些害羞,裳衫扶起她后她小声的说了句“多谢”就走开了。
这个小小的插曲过去后,他们找了个客栈住下,这十几天以来的路途奔波的劳累,终于是得到了纾解。这一次运气很好,成都没有什么庆典节日,客栈里的房间有许多剩余,他们两人各要了一间上房。等泡了一个热水澡后,裳衫就躺在软软的床上,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你沐浴好了吗?我们出去吃饭了。”殷扉遗在外敲着裳衫的门。
“唔,你去吧,我不想动······”裳衫软绵绵的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答道。当殷扉遗推开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裳衫这幅样子。
刚刚沐浴的少年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单衣,才洗过的头发铺散在床上,还带着些许湿润气息。墨色的头发和眼眸衬托得那张刚出水的脸越发的水嫩。由于床上那人毫无睡姿可言,此时裳衫的下衣摆已经被他蹭到小腿以上,露出下面纤细的小腿和粉嫩的脚趾。
殷扉遗眼色一沉,不自觉的看了许久。当外面有人走过时他立马关上了门,不自在的咳嗽两声转开脸,声音低沉的说道:“那好吧,我给你带些吃的回来。”殷扉遗出门时竟然有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嗯······”
裳衫却没有注意到,因为他已经在一阵好闻的香气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十八章
他又做了一个梦,然而这次却是一个让他面红耳赤的梦境。
时间回到了三年前,那是殷扉遗最后一次替他沐浴的时候。裳衫生性极其懒惰,自从来到殷家后更是如此,能不做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去做,殷扉遗也习惯宠着他,许多事都让下人代劳了,唯独更衣和沐浴这两件事,殷扉遗坚持让裳衫亲力亲为。
那是一个冬日的午后,门外瑞雪已停,庭中红梅点点绽放,薄薄的阳光洒下来,冰雪未消。虽然裳衫很怕冷,可是一想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沐浴就有些不自在,感觉身上好像有虱子跳动一般,这个想法让他觉得惊悚,他摇摇头,宁愿冻死也不愿脏死!于是打热水的重任就交到了小瓶子身上。
在冬日里沐浴本来是件极其享受的事,无奈小瓶子年纪太小,打的热水有限,裳衫又泡了太久,浴桶里的水就渐渐的冷了下去。
“瓶子,你再帮我打些热水来吧,水已经冷了。”裳衫在屋里大叫着,然后缩进水里,是越发的不想起身。
“知道了。”一阵响声过后,小瓶子离开了。
呼~~裳衫把头靠在浴桶边上,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小瓶子还未来,裳衫却在一阵氤氲的水雾中渐渐阖上了眼睛。朦胧中,他听到了门打开时发出的“吱呀”。
“瓶子,你怎么才来,水都凉了······”裳衫略带抱怨的说着,却懒得睁开眼睛。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然后是哗哗的水声,浴桶里一下子又温暖了起来。
“嗯,瓶子,谢谢你,你出去吧!不然大哥看到了会骂你的。”裳衫眯着眼睛道,一阵雾气上升,恍惚中他觉得瓶子高了不止一点点。
然后“瓶子”的手搭到他肩上,笑意盈盈:“沐浴时也想着我,我是不是该奖励你一下呢!”
没想到是这个结果,裳衫结结巴巴的说着:“呃······大哥,你怎么来了?”
然后他很没有骨气的把自己缩到了水中,学着池子里的金鱼咕噜咕噜的吐着泡泡。
“没什么,来看看你,刚巧碰上了瓶子给你送热水,然后我就进来了。”殷扉遗说得再轻巧不过,好像乱闯别人房间强看别人沐浴是一件再也正常不过的事了。
“唔······你既然看了,那就出去吧!”裳衫把头埋得低低的。
“这怎么行?”眼前的男子轻笑,好看的脸上再次挂上了温和的笑容,“我说过我要奖励你的。”
“嗯,然后呢?”裳衫不解,这种情况下,他想做什么啊?
殷扉遗没有开口,而是用行动代替了说话。他大手一伸把裳衫从水里捞了出来,开始细细的打量着裳衫。
“喂喂,你要做什么?”裳衫惊了,上半身脱离温暖的水让他很不习惯,因为寒冷,皮肤上渐渐出现了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但是碍于殷扉遗的双手放在他的腋下,他丝毫也动不,于是只能眨巴着那双被雾气熏得水汪汪的大眼表示无声的抗议。
殷扉遗没有理他,然后把裳衫靠在浴盆边上,拿起毛巾开始轻轻地擦拭裳衫的后背。这个举动让裳衫受宠若惊,大哥给他擦背诶,这可是别人盼都盼不来的。当他反应过来后,遂闭上眼睛乖乖的趴在那里一脸享受的表情,任由殷扉遗戳圆捏扁。
殷扉遗右手拿着毛巾,左手拂开落在裳衫背上的头发,少年光洁瘦弱的后背就这样展现在了他面前。那时候裳衫还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身上的骨头还未长开,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少年的腰身很窄,殷扉遗只需一只手就可以环住。
殷扉遗拿起毛巾一下一下的从裳衫背上滑过,缓慢而有力。裳衫觉得尴尬极了,他后背很痒,像是有毛毛虫在爬似的,可他却不敢说出来,这是大哥表现的机会,他不能打击大哥的积极性。于是他一咬牙,大义凛然的接受酷刑。
他本来以为殷扉遗要做的就只是替他擦背而已,可是当殷扉遗的手从脖颈沿着脊椎向下来到他腰间,然后渐渐地伸到了前面,裳衫只觉得殷扉遗手划过的地方像是被蜜蜂蛰过一样,酥酥麻麻中带着轻微的火辣辣怪异感。
“唔······呃······大哥,你在做什么?”裳衫脸涨得绯红,艰难地挤出这句话,一抬头,就沦陷在了殷扉遗那雾气缭绕的黑色眼眸里。
“我要干什么,嗯,我也不知道,不如你来猜猜······”殷扉遗的下颚抵上了裳衫的脖子,嘴唇轻碰裳衫的耳朵,然后缓缓的低了下去。
“你······”裳衫才开口,就没有了下文。因为他发现自己下面正起了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怪异感。这样的变化从未有过,他不由得羞红了脸。
“没想到我的裳衫居然也到了这样的年纪,”看到裳衫的反应殷扉遗觉得很有趣,随即笑了起来,“呵呵,没想到你这么敏感,不用不好意思,这是正常的,告诉我,你的下面已经有感觉了吧?”
“才······才没有!”裳衫死不承认,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泡在热水里的□渐渐有了反应。
“不用害羞,这是每个男人必须经历的。”殷扉遗用他那好听的声音渐渐地引诱着。
“真的?”年幼的裳衫露出半只眼睛,不确定的看着殷扉遗。
“嗯,当年我也是这样过来的。现在很难受吧?”
“嗯,有点,感觉很奇怪······”裳衫把头埋得低低的,十分不好意思。
“没关系,让我帮你······”说话之间,殷扉遗的手已经从裳衫腰际探入更下面的地方,然后缓缓上下的抽弄了起来。
“唔······大······大哥······”突如其来的莫名快感让裳衫眉头皱了起来,但那种羞怯的快感却让他难以开口拒绝。
“嗯,放松。”殷扉遗声音低沉,说话间,手上的动作加快了起来,当裳衫额头上的水珠顺着头发低落在胸膛上时,一阵战栗,裳衫扬起了纤细的下巴,水珠从他的脖子划过,然后落入浴桶里。
释放过后的裳衫浑身酸软,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雾气,本来清澈的眼神变得迷茫了起来,脸上显出一片红晕,只能任由殷扉遗揽他在怀里。至于接下来的事,在阵阵的雾气中迷茫不清。
这个梦太过于真实,在梦中他仿佛也能感觉到那种让他面红耳赤的快感。裳衫咬牙,眉头拧在了一起。
在模糊间,裳衫觉得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在抚摸着他的脸。
唔······他张开眼,一片绯红色映入眼帘。眨眨眼睛,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一个红衣女子!而且居然就是下午他顺手扶过一把的人!
现在这个人正坐在床边,纤纤玉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的脸,脸上笑意盈盈,和下午见到的时候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他试着动一下,发现自己被点穴了,浑身不能动弹。
这······这情况······怎么看怎么诡异啊!
“你······”身上传来一阵怪异的感觉,不断地提醒着他刚才做过的那个让他面红耳赤的梦。
“呵呵,看你的反应就知道,刚才梦到自己的梦中情人了吧!”女子一手挑起裳衫的下巴,巧笑连连。
裳衫别过头承认,梦中情人才怪,打死他也不会说出自己刚才梦到了什么。
却没想到,接下来女子的手伸沿着他下巴滑向脖子,然后停在他唯一一件衣服的衣带上。裳衫直皱眉,这个情况,难道他遇上了一个女的采花者?
“哟呵,还脸红了呢,莫不是个雏儿?”看到裳衫的反应女子显得很高兴,捂着嘴呵呵的笑了起来,“你放心,待会儿姐姐会让你很舒服的。”
裳衫感受着女子的柔荑在他身上游走,长出了一阵鸡皮疙瘩,然后就口不择言了:“你个变态!你怎么不去轻薄住我旁边那个人!他明显的比我好看的多了!”
“哎呀,没想到你这么有自知之明呢!那人是比你好看多了,可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其实你不用自卑,你长得很可爱,时间一过,等你到了他那个年纪也不会比他差。”
“谁要你的夸奖了!”
他大爷的!还真让他遇上了一个采花者,裳衫在心里问候她十八代老祖宗,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幸好是个女的!呸呸,他都在想些什么啊!
“喂!你······你手给我拿开啊!”此时女子的手已经解开了他的衣服,没有了衣服的遮蔽,裳衫觉得很不习惯,就算现在他浑身发热也觉得胸膛冷飕飕的。
裳衫不是不知道这些男欢女爱的过程,虽然他没经历过,但是那些窑子也不是白逛的,理论知识他还是有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等会说不定会和这个女的在床上进行龙阳十八式的试验,他就觉得很恶心。
“你放心,不要怕,姐姐我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说着那个女人就扛起裳衫,准备走出去。别看此女长得娇小,可是力气极大,动作行云流水,扛着裳衫不见一点吃力,可见之前是干过了多少次这样的勾当。
喂喂,你玩我的吧?裳衫心里大叫不妙。他本来还等着殷扉遗早点回来好解救他于虎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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