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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之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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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蚕蚀心毒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厉害?”在客栈里,裳衫守在红师娘床前底喃,心里有些迷茫,看着殷扉遗的眼已经没有了焦距。这就是他期望的恩怨情仇的江湖吗?可真正经历时为什么会这么的痛苦?这里把人命当做草芥,完完全全的弱肉强食。
殷扉遗面色也不好,这种毒太罕见,也太厉害了。裳衫初入江湖就遇上这样的事,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传言天蚕蚀心毒乃唐门三密毒之一,无形无色,中毒者有如千万条虫在周身咬啮,直入骨髓,痛楚难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么红师娘还有救吗?”裳衫双手用力的捏住衣摆,急切的看着殷扉遗,却是不想听到那个大夫重复了无数次的答案。
殷扉遗像是看出了裳衫的害怕,他没有回答,只是用手轻轻的摸着裳衫的头,给他勇气面对这件事。裳衫看着床上的红师娘,昏迷的她表情宁静,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痛楚,是那么的安详,只是脸色在鲜红的衣服映衬下显得十分惨白。他不知道红师娘和那个青衣人之间有些什么样的过往,可是这样马虎的对待生命,裳衫真的很难接受这就是他那个憧憬的江湖,幼年时他读到李白侠客行中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名”觉得热血沸腾,可是现在想起来,心中只有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不要想太多,这是她躲不掉的,我们是救了她而不是害她,不要因此而悲观,你的世界还是一样的。”殷扉遗捧着裳衫的脸蛋,目光对上他大大的眼睛直入内心。
“我知道,可是······”裳衫低下头,他心里有太多说不清的东西在盘旋,他一时半会儿还难以理清。低头见,他突然看到床上红师娘的手指动了一下,随即复归静止。再然后,红师娘的睫毛微颤,缓缓张开了眼睛。
“你醒了吗?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觉得难受的?”裳衫见此,急忙俯□关切的问着。
“我······咳咳······”
“没事,你不要急,慢慢来。”
红师娘挣扎着坐起来,把手慢慢搭在裳衫手上,艰难地开口:“我没想到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呵,咳咳,难道这就是我的命······”
“你······”裳衫自从到殷家后就像个蝉蛹似的被殷扉遗一层一层的包围起来,护着不让受半点伤害,哪里经历过这样生离死别的场景,现在看着红师娘只是焦急,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噗嗤,”看着裳衫焦急的样,红师娘没忍住,一下就笑了出来,“不要做着这副苦瓜脸,我不是还没死吗?我好歹也曾经是唐门的媳妇儿,这天蚕蚀心毒的厉害我是知晓的,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没事。”红师娘盯着裳衫看了许久,继续说道,“嗯,你先过来。”
红师娘的表情转换得太快,裳衫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还是乖乖的把耳朵凑了过去,心里在打鼓,难道是要交代什么秘密了?
“唔······”裳衫没有料到红师娘并不是有话要告诉他,而是伸出右手去捏自己的脸蛋。回过神来后裳衫埋怨的看着红师娘,却也不好发作,只是小声的嘟囔着,“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干这些事。”
“呵呵,你放心,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很显然红师娘这句话是对殷扉遗说的。
裳衫背对着殷扉遗,没有看到他的表情,等他转过头后,殷扉遗却已经背着手走到窗前,他眼中只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你过来。”红师娘又向裳衫招了招手。
“你要干嘛?”裳衫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反射的躲到一边。
“你放心,这次是有正事了。”
“哦!”裳衫乖乖的过去了,可是还是不放心,心里怀有几分戒备,一怕一怕的。常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裳衫就是标准的模板,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听我说,这天蚕蚀心毒虽然厉害,但是并不会让人立即毙命。接下来几天我还有事要办,不能就这么死掉了。”说着就从怀里拿出半个劵契,塞到裳衫手里道,“如果你以后见着了青长风,就把这半个券契交给他,再帮我带一句话,就说······就说······”红师娘说到这里却低下了头,表情哀伤,“你告诉他飘云失约了,对不起他。”说完这话,红师娘不再看裳衫一眼,毅然决定下床离去。
“你现在还没有康复,你要去哪里?”看着红师娘起身裳衫皱起了眉头,眉宇间都是那掩饰不住的关怀。
“没关系的,总归会死,这条路我早就预料到了,现在只不过是来得早一点而已。我还有事没有完成,这事非要去做,孩子,剑给我,我走了,感谢你们的搭救,可惜我这辈子估计是无力报答你们了。”说着,红师娘站起来,衣摆一甩,长剑在手,还是那副高傲强大的模样,可惜他们只能看到她表面的光鲜看不到她皮肤下已腐烂的根。
快出房门时,红师娘回过头对他们道:“还有一点,江湖传言道:宁遇阎罗王,不惹唐门郎。这句话并没有夸大其词,希望你们往后少和唐门的人打交道,他们并非善人。”
“多谢你的提醒,你多多保重。”裳衫点头,他不清楚她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拼死去做的,可是他没有理由阻拦她,只能看着她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裳衫不懂武林的事,并不知道红师娘这一走意味着什么。可是殷扉遗看得明白,天蚕蚀心毒天下无药可治,唯一能够延迟毒性发作的方法就是再服用相等药性的毒药以毒攻毒,可是要忍受的痛苦却是双倍的,是真正的生不如死,这样的痛草莽大汉也难以忍受,何况是她这样的女子?七日之后,当两种药性达到顶峰,红师娘会绝望中死去。想到这,殷扉遗也难免多看了一眼那个腰背笔直的女子。
裳衫把刚才红师娘交给他的半个劵契握在手里,然后再缓缓摊开手,看着上面古朴的花纹出神。券契被一分为二,红师娘这半边上写着半句诗:一眼天涯难相守。想来还有上半句诗连着那半块券契在青长风手上。
后来裳衫才从殷扉遗口中得知了红师娘的事迹。红师娘本名红飘云,生于青城派,与现任青城派掌门青长风是青梅竹马,自幼感情极好。在她二八年龄,对当时唐门的少主唐归心一见钟情,随即不顾一切的嫁入唐门。可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是青梅竹马的师兄青长风,但是已嫁做他人妇,再怎样深刻的思念,也只能藏在腹中。
后来,唐门少主意外离世,唐老夫人也因为红师娘无子嗣留下处处排挤她。她本来就是性格强硬不服输,在这样的情况下,毅然离开了唐家堡,凭借自己的双手在武林中开拓了一片天地。青长风依旧倾心与她,所以每每吩咐青城派弟子见到红飘云都尊称一声红师娘,上次在长安城那个叫小风的人叫她红师娘就是如此了。
一代传奇美人,在这个混乱的江湖之中,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第二十五章
裳衫是被外面街道上的喧嚣声给吵醒的。登封不过是中原地区的一个小城,由于今年的武林大会在此处召开而变得繁华了起来,随时可以见到携带武器的人在街道上走,夜晚像燕子一样掠过谁家的屋顶,客栈里也是住满了人。
裳衫转头看旁边的床铺,殷扉遗不在,被子已经变凉,显然是已经走了一阵子了。他向旁边一看,殷扉遗留下一张字条说有事要办,让他不要乱跑。裳衫在心里吐槽,他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大哥居然还让他不要乱跑,完全的倚老卖老。
十月的天气渐渐转凉,床上很暖和,软软的床更是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于是乎,这人又赖在床上不起来了。可是被窝力量再强大也比不上食物的召唤,在肚子叫唤了好几下之后,裳衫终于爬出被窝摸下楼寻找食物了。
楼下聚集了许多江湖人士,好不容易裳衫才在角落里找到一张桌子坐下,向小二点了些菜后就眯起他的眼睛细细的打量着这些江湖人士。
他旁边是一个一身黑的男子在喝酒,裳衫很想告诉他清晨饮酒对身体不好,可看了一眼那人肃杀的面容和他身边的长剑,裳衫把话乖乖的吞了回去。他右边好几桌都是穿着青衣的人,裳衫觉得这样的装扮很眼熟,在脑中搜寻了一番,始终没有找到一丝信息。在离他较远的地方坐着几位穿着白衣的女子,清一色的清汤挂面,也不知道是什么门派的。
现在人很多,等了许久都不见小二上菜,裳衫闲的无聊,开始听这些人的谈话了。
“你们说这一届的武林盟主会是谁啊?”裳衫右边那群青衣人中一个小个子的开始了这样的谈话。
“还能有谁?这武林中就属我师父、少林的非空大师、华山派的黄剑仙、中原百里门的吴飞涯有能力取得这头衔,可惜我们师父不喜世事,不愿涉足这些江湖纷争,就连这次的武林大会也只是让大师兄带领我们这帮后生参与,绝对不是我们师父。然后就是少林的非空大师,据说非空大师在收服少林叛乱大弟子时元气大伤,这次的武林大会已经不能再参加了。接下来就是华山派的黄剑仙和百里门的吴飞涯,这两人都是江湖一等一的好手,据说黄剑仙的长风剑已经突破第八层,快要赶上当年叱咤武林的剑圣前辈了。”
“那么说武林盟主非黄剑仙莫属了?”听到这儿,刚才发问的小伙子一脸急切地问。
“非也,非也,”解说的青衣人慢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茶,吃了几粒花生米,吊足了胃口,才缓缓地开口,“这百里门的吴飞涯也不是省油的灯,上一届的武林盟主就是出自百里门,虽说吴飞涯的武功不及黄剑仙,但是吴飞涯历来都是宅心仁厚,接济天下,他的声望是黄剑仙难以望其项背的。所以说,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可不止如此呢!我听说当年剑圣的徒弟也会参加这次的大会呢!”旁边一个青衣男子凑过来道。
“什么?你说的可是那个少年闻名江湖的白衣少侠一剑离?”矜持许久的白衣小姐们终于被这件事吊起了兴趣。
“哎哎,一剑离是什么人啊?”裳衫在旁边听得是莫名其妙的,转头问旁边的人,却不料问错了对象,他左边那个冷漠的男子并不回答他。裳衫也不介意,继续转头问其他人。
“说起这位白衣少侠一剑离,他可是江湖上少见的传奇人物了。传言他极具天赋,幼年时被剑圣收为弟子,一套藏影剑打遍江湖,据说他对决时只出一剑就击败了对手,然后离开,所以获得了个一剑离的称号。”
“这么神奇?”裳衫眼冒星星,这是他至今为止听过最传奇的人物了。
“可惜的是他为人十分低调,近十年以来,江湖人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只知道他习惯穿着一身白衣,所以江湖人总爱叫他白衣少侠一剑离。”
这样啊······裳衫在一旁点头,这个人物太传奇,他听得津津有味。
“客官,来了,您的饭菜。”拖着托盘的小二终于把裳衫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裳衫看着店小二矫健的步伐,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小二哥,身手这么好,你会武功吗?”
很显然裳衫这句话把小二给问高兴了,店小二看着裳衫衣着光鲜却又不会武功的样子,以为是哪里的富家子弟跑来登封看热闹的,随即和裳衫多说了几句:“这位客官,您可别小瞧现在的店小二,遇上的客人那是格式各异啊,没有一点功夫可怎么能够招呼这么多人,况且,这要是店里有什么人闹事不也方便一点儿嘛!”
“原来如此!”裳衫满眼崇拜的点头,心里默念:小小的店小二居然也有这么多的学问,看来古语确实说的不错,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店小二被裳衫的眼神鼓励到了,随即给裳衫端了一壶茶过来,笑着说免费的,看得旁边那群青衣人直叫嚷小二不公。
裳衫边吃饭边看着各色人物来来往往的大堂,同时庆幸这里的饭菜还不错,心情不错就不小心多吃了两碗。
“客官,您几位?里边请!”店小二刚放下东西又忙活了起来。
“就我一位,我要一间天字一号房。”说话的人像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裳衫听着这个声音有些怪,随即抬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位长得十分秀气扮作男人的人,但从那张唇红齿白的脸上还是能看出这是一位女子,做这样的打扮想来也是为了行走江湖的方便。女扮男装行走江湖一直是茶馆里说书先生的热点话题,从此衍生出了无数的桃色传奇,由于是第一次见到女扮男装的人,裳衫不免端着茶多看了几眼。
“哟,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天字一号房已经有人住了,要不您换个地字一号房的?”
“不行,本公子就是要住天字一号房,谁住了那里啊?不管,你让他们换一间,本公子有的是钱,就是要住天字一号房!”那姑娘脾气十分了得,腰上配的长剑往柜台上一放,赖在那儿就不走了。
“呃······这位公子,您说我们也是开门做生意的,哪儿有得罪客人的道理啊?凡事不都是要讲个先来后到的,别人也是花了大把大把的银子,您让我怎么给住那儿的客人说啊!”小二毛巾搭在肩上面露难色。
“我不管!总之我就是要住这里最好的房间,我才不信,我有钱还住不到地方啊?”小姑娘显然是新手,再加上被家里人宠坏了,完全不懂得人际关系这回事儿。
“嘿,我说你这人,”店小二显然没了耐心,语气也不那么和善了,“我说你这位姑娘,你爹娘没有叫你行走江湖该有的规矩吗?就你这样子还敢给我叫板,你以为你穿上男装绑个发髻就真的成大侠啦,去去,既然不住店就一边去,少给我在这儿捣乱。”说道最后,店小二已经开始挥手赶人了。楼下吃饭的部分人也开始放声大笑,这位姑娘见自己身份被揭穿本来就很窘迫,在大家的嘲笑下更是羞红了脸。
裳衫喝完店小二送的那壶龙井看不下去,因为现在他终于想起来霸占着那间天字一号房的貌似就是他和殷扉遗,一想到想到他们两个大男人居然和一个小姑娘争一个房间,他就觉得丢脸,要是说出去早让别人笑掉了大牙。他看着楼下里众多的英雄好汉点点头,嗯,这不是君子所谓,更非大侠之道。
“小二哥。”
“哎,怎么了?这位客官你有什么需要的?”一听到裳衫唤他,店小二连忙换了一个表情走过来,看着裳衫的那张脸堆满了笑容。
“你和那位姑娘说说吧,就说我愿意让出天字一号房。”
“哎呀,”小二听见裳衫这么说显得很惊讶,随即往外望去,转过身对裳衫说,“这还真是不巧了,刚才那位姑娘已经走了,现在估计去另一家客栈了。”
“这样啊,那就算了吧!”裳衫也不是非要换,住房自然是天字一号住得舒服,反正殷扉遗也有得是钱。
“小哥这么好心啊,哈哈,要不把这房让给我怎么样?”听到裳衫这样说,那些吃酒的人开始起哄了。
裳衫一看,是在他吃饭间才来的人,刚刚放声大笑的就是他们。那桌上坐了两个人,一个是带着一大串佛珠的光头,但却在吃肉喝酒,看上去像是花和尚,一个生得尖嘴猴腮的,挂着一个酒壶不停地喝酒,怎么看都不想善类。
“你们又不是大姑娘,我干嘛要把房间让给你们啊!”裳衫并不怎么待见这两个人,因为这两个人实在是太不对他胃口了,让他看着就觉得烦。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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