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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复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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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泡在书房,白垣之在里,白惜晚在外,如此消磨无数时光。
作家的话:
第一次写文,自己鼓励自己一把
没有金手指和探险内容,古风,情感,命运,还有嗯,和感情有关的香豔的那个,咳咳。情欲嘛,没有欲怎麽能有情呢?
☆、第二章 任是无情也动人
深秋一过,寒风乍起。
枯败的荷塘结了薄薄一层冰。
虽已是深冬,白惜晚依旧每日去逛一遍隔壁的院子。靴子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偌大的庭院中两行孤单的脚印蜿蜒著停在寒气逼人的池塘边,呼出一口白气,抬头看看周围的山,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
萧瑟的庭院,冰凉的空气。闭上眼,脑中闪过白色的窗纸,娇豔的桃花,跳脱的花时雨,稳重的阮暮秋,爱生气的柳淡眉。原来刚清醒过来时的一切竟是那麽美好。自己却总想著那无法抗拒的命运,整日装傻发呆,也不知是否错过了什麽。脑中最後掠过一袭淡蓝的身影,白垣之……
猛一转身,脚下却一滑,竟是忘了荷塘边结了冰,整个人往後倒去,刺骨的冰寒瞬间浸透全身,脸和手一阵刺痛,竟比窒息来得快,身上的袄子变得很重,白惜晚啊白惜晚,就这样死了吗?
这个时候白垣之应该在书房,离这荷塘还有一段距离。憋住气,拼死用力往上挣扎,头刚冒出水面,用尽力气大喊一声:“义父!救。。。。。。唔。。。。。”接著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慢慢沈了下去。不能死,怎样的命运我都不惧,只是不想就这麽死掉,救我救我救我!冰冷的水灌入口鼻,巨大的痛苦袭来,失去了所有知觉。
白垣之奔到池塘边时,水面已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波纹。顿时心中一阵慌乱,迅速脱掉厚重的冬衣,跳进池中,一边游动一边摸索。冬天的池底很暗,许多枯萎的荷花枯茎盘旋著与水草缠绕在一起,找人并不容易。
正万分心急,转眼瞥见不远处竟有微弱的紫色光芒,心中一惊,立马朝著那光游去。
白垣之一辈子也无法忘记此刻的白惜晚,就那麽安静的漂浮在水底,绕在许多腐败的茎叶中,一动不动,好似已死去一般,闪著紫色光芒的双目定定的看著自己,时光仿佛停止了流动。
那妖异的眼睛突然眨了一眨,纤长的睫毛在水中丝丝分明,像漂浮的羽毛一般柔软。
白垣之游上前去一手抱住冰冷的身躯,一手扯开缠绕的茎叶。正要往上游去,紫色的双目又眨了一眨。低头靠近白惜晚苍白的脸,如死人般没有一丝表情,眼神却灵动非常,紫色的光芒荡人心魄。
低头覆上冰凉的嘴唇,寒冰般的触感传来,白惜晚贪婪的从白垣之口中吸气。渡过几口气後,眼中紫色逐渐淡去,黝黑的眸子慢慢合上。
静静看著躺在床上昏睡的白惜晚,白垣之禁不住喃喃自语:“你究竟是妖还是魔?”
白惜晚直到第二天才醒来,问起落水之事,只说不记得了。白垣之却觉得这次他撒了谎,甚至发现白惜晚的模样有了些变化,某些时候的神态竟有些令人失魂。
过去白惜晚总是有意与白垣之保持距离,对这位义父恭敬却又淡漠。而最近,白庄主每日走进书房时,总发现墨已经磨好,账册本子摆放得整整齐齐,茶盏里泡著他爱喝的茶,不浓不淡,不冷不热。桌案上放了一个花瓶,插著几枝刚摘的红梅,暗香浮动,浸人心脾。
白惜晚总在白垣之喝过几口茶之後才出现,远远站在内室门口行礼,看不见脸上的表情,淡定得看不出一丝破绽,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白垣之既感动又好笑,不忍揭破他,只等白惜晚转身後,对著那单薄的背影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时光来复去,严冬将过,转眼便到过年。大年三十整个山庄大摆筵席,白垣之与几位阁主喝了很多酒,逗白惜晚喝一口,白惜晚抵死不从。
大年初一,白垣之没有亲人,和白惜晚在书房用过汤圆,便各自捧一本书看,听著很从远处传来的鞭炮声,相对无言。
白惜晚觉得过年并没有什麽意思,却第一次觉得白垣之很寂寞。
花似火,水如蓝,东风惹过春枝头,绽放桃花朵朵。
一年过去,窗外几枝娇豔如昔。
白惜晚却已不再是去年那个白惜晚。
白垣之不问,他也不说。
不是不能说,只是不知从何说起。有些事情没有到揭幕的时候还是不揭的好。早知道不如晚知道。
不是不想问,只是不知从何问起。有些事情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白垣之开始教他学习管理账簿,熟悉庄中事务,很多时候他也能给庄主稍微打个下手。
渐渐的,外院的人们都已习惯庄主身边总跟著的这个小公子,五官精致如画,神态依旧淡漠,眼神却不再飘忽,全身透著与年纪不符的端庄持重。
一晃又是两季桃花开过,再过几个月就是花时雨和柳淡眉回来的日子。阮暮秋则要等明年满十六岁才能离开青山书院。
三个回来两个也是好的。白惜晚觉得天空似乎特别的蓝,空气似乎也特别的甜,白垣之身上的草木香味更加好闻,一切都万分如意,只是这时光怎麽流得这麽慢。
此时春暖花正开。满院的梨花白,海棠娇,红红白白纷纷洒洒飘落一地的寂寞。小院虽已空置了三年,但有仆役专门打扫,如果不是太冷清,一切便和主人在时一样。
快了,就快一样了。白惜晚伸手摘下一支海棠,走进书房,插进花瓶,盯著看了半天,竟没注意到白垣之进来。
“再看下去,花都要脸红了。什麽花值得你这样盯著看,一朵能看成两朵?”白垣之忍不住打趣。
白惜晚抬头一笑:“的确是两朵,一朵爱哭,一朵爱笑。”
爱哭的是柳淡眉,爱笑的是花时雨。分别三年,你们可还认得出我?
繁花落尽,都做了春泥。小院里已是绿意盈人,梨花海棠如今都著了一身碧绿,婷婷的伸开枝叶,遮得一院阴凉,几只蝉儿趴在门口的柳树上闹个不停。
白惜晚今儿起了个大早,难得的将自己上下精心收拾了一番,堪堪是位翩翩少年。
可惜从青山书院回来至少也得大半日,还得骑快马。一身簇新的藕色素罗衫,从清早穿到傍晚,除了白垣之便没第二个人看过,真真郁闷得紧。本想给花时雨那小子来个下马威,现在却是没了心情,只担心别是路上出了什麽事。
白垣之看他魂不守舍了一天,又忍不住打趣道:“自古女为悦己者容,惜晚,你如今这是为了谁?”
白惜晚想了想,认真答道:“我若是女人,那定是为了你。可惜我是男人,自然是为了花时雨那臭小子,害我念了他三年,不使劲吓一吓他真对不住自己。”
白垣之听了第一句就愣住了。
一直到天黑,花时雨和柳淡眉都没有回来。白惜晚不再等了,悻悻的回了房,想捉弄那两人的心情完全没有了,只想明日快点到来。
白垣之一宿无眠。
第二天,白惜晚稍微起得有些迟了,想著那两人一早赶路,这会还在路上,於是不慌不忙的起床穿衣服。
突然“碰”的一声,门被撞开。
一个人影朝自己扑来。来得实在太突然,白惜晚几乎就是一动不动的愣在原地让人抱了个满怀。
“惜晚,惜晚,我回来了!”有些沙哑的少年声音带著笑意在耳边响起。白惜晚心中一怒,猛地向前一推,顺势扑倒,将花时雨骑在身下。
心中暗喜,还好,与想象中差别不大,还压得住。
花时雨以前圆圆的脸已经显出了些刚毅的轮廓,皮肤黑了不少,泛著健康的光泽,眉毛更加浓密,已开始变声,喉结有些突出,这孩子够早熟。
白惜晚打量了个够,正准备挥下一拳,却见花时雨仍旧老老实实躺在地上看著自己,愣愣的似乎没认出来,怀疑的问道:“你真是白惜晚?”
样子变了,气质也变了,难怪花时雨没认出来。
白惜晚见目的达到,收回准备揍人的拳头,从花时雨身上爬起来,一边继续穿衣服,一边淡淡道:“义父那里你去了没有,报信的说你们昨天回来,义父巴巴的等了一天,老实说,你们路上干嘛去了,怎麽这麽迟才回来?”
花时雨从地上爬起来,边拍衣服边笑:“不是路上耽搁了,而是昨日中午才得出门,我和小师妹归心似箭,连夜赶路,昨夜二更才到。今天一早我在隔壁听见你这边有了动静,急忙过来找你,你却这样对我。惜晚,你是不傻了,却学坏了。”花时雨的公鸭嗓真够难听的。
“大师兄可好?小师妹怎麽没跟你一起过来?”白惜晚一边洗漱一边问。
“大师兄挺好的,青山书院的得意弟子,以後就算不继承庄主之位,少说也是阁主。小师妹嘛,这会估计正在师父的书房。惜晚,你怎麽就问大师兄和小师妹,也不问问我这三年过得好不好。”花时雨一身劲装,此刻正在窗前的榻上坐了,不满的看著白惜晚。
白惜晚斜了他一眼:“看你这样就知道你好得不能再好了,上面有大师兄罩著,身边有小师妹陪著,我都羡慕死你了。走吧,别废话了,一起去书房见义父。”说完拉起花时雨就走。
过去白惜晚都是让人拉著走,现在反过来让他拉著自己走,花时雨觉得真是不习惯。
进了书房,白垣之正同柳淡眉说话,又问了花时雨一些话,便吩咐玉烟安排午膳。
饭桌上,柳淡眉和花时雨眉飞色舞说著青山书院的各种趣事,白垣之一边笑一边听,偶尔也说几句。白惜晚则在一旁帮他们布菜,白垣之喜欢吃虾,白惜晚就给他剥了满满一碗,又给柳淡眉和花时雨剥了几只,放在小蝶里递过去。
“大师兄可厉害了,同一辈的弟子里就数他最出众,山长对他赞不绝口,说他文武双绝,人品持重,乃是人中龙凤。”柳淡眉乐滋滋的说,仿佛大师兄是他们家的一块宝。
“大师兄是厉害,可惜还是被蓝如玉给甩了。”花时雨幸灾乐祸,幸好自己的小师妹是青梅竹马。
“胡说什麽,蓝如玉哪里配得上大师兄。不过是有眼无珠罢了。”柳淡眉十分讨厌蓝如玉。转眼瞥见白惜晚,促狭的笑著说:“蓝如玉除了装腔作势有哪点好,论样貌还不如我们家小傻子。”
白惜晚也不生气,放下手中的虾,抹了抹手,认真的问道:“淡眉,你真觉得我长得像女人吗?”
柳淡眉一脸坏笑:“这个样子倒是不像,不过要是让姐姐给你打扮一下可就难说了,比我嘛是差了一些,比那个蓝如玉绝对没问题。”
柳淡眉如今不仅顽皮不减,还多了几分无赖厚脸皮,和那个活宝花时雨倒是天生一对。
花时雨忍不住噗呲一笑:“今天早上我去找惜晚,一下子还真没认出来。”
“不像。”白垣之夹起一只虾送进口中,细嚼慢咽。
当晚,花时雨又来找白惜晚,两人在庭院里边聊边逛。原来大师兄一早对蓝如玉有意,可惜蓝如玉却锺情於他人,所以大师兄不是被甩,而是根本没戏,纯粹单相思。花时雨颇有些为阮暮秋抱不平。
白惜晚轻轻笑道:“大师兄今年也不过十五岁,缘分天定,他人才出众,今後自有良缘。像你和淡眉这样的青梅竹马倒真是让人羡慕得紧。”
花时雨闻言开心一笑,拉过白惜晚。
此时已是明月高挂,庭院寂寂,月华溶溶。
借著皎洁月色,将白惜晚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遍,半是疑惑半是调笑道:“哎呀呀,我们惜晚不仅不傻了,还生得这一身的风流,恰似那多情公子,怕是要迷煞无数怀春少女。我就不信你一个人呆在这内院,女孩子都没怎麽见过,哪里来的如此见识?别说你跟师父去过芙蓉楼?”
“芙蓉楼是什麽地方?”白惜晚不解道。
花时雨看他不像撒谎,也不敢继续说下去,连忙转过话题,东拉西扯敷衍过去。
两人绕著庭院走了一圈各便自回房。白惜晚却没有进屋,仰头看见银盘般的月亮孤零零的挂在夜空中,月色流到身上,觉著似有似无的温暖,明亮又柔和,温柔又耀眼,真像他……真像……
眼中抑制不住温热涌出,流了满面。
☆、番外一 朝露
天魔乃集天地间的极阴之气而成,应天命而生,为魔界第一魔王。
天地极阴极寒之地,数百年孕育方出一世天魔。
他第一次有了意识,便听见一个好听的声音。
那好听的声音一直都没消失。
又过了许久许久,他终於成形而出,睁开眼,看见一张笑意盈盈的脸。
“你是谁?为何在我沈睡之处?”
“属下情魔,在此守候魔尊出世。”那人恭敬又欣喜的回答。
正是那好听的声音,带著无比熟悉的气息。
“我要得到你。”
天魔乃极端之魔,七情六欲皆为极致。他成形途中乃是情魔守候,未识情之意,已染情之欲。欲则必占之。
“魔尊可是喜欢我?”情魔忐忑不安。
“何为喜欢?将你与我合二为一便可,我要得到你,情魔。”他无比狂妄的说。
“魔尊不可……”情魔惊慌失措。
他抬起手掌,射出一道紫色光芒,瞬间将情魔淹没,一红一紫两道魔光渐渐融合,红光慢慢被吞没。
光芒消失的瞬间,他看到情魔绝望而恐惧的眼神。
得到,占有,难道不该是满足喜悦的吗,为何觉得哀痛莫名?
吸收了情魔,也吸收了记忆,他得到了他的一切。
“我叫朝露,生於朝,诞於露,吸天地之情而生,魔尊你可听得见?”
“魔界派我来守护你出世。你不用害怕,那些神仙找不到这里。”
“这里真冷,什麽都没有,你冷不冷?我抱著你可好?”
荒凉的极地,只有冰雪和岩石,一身红衣的情魔对著一团紫色的光芒,一脸的温柔。
朝露伸出手,将躺在冰冷石头上的光团捧起,放在怀中。
“从此以後,我们便相依为命吧,魔尊。”朝露调皮的笑著说。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一日复一日,无穷无尽。
朝露捧著光团,对著它说话,对著它笑,对著它发呆。
“天魔成形需三百年,我帮你算算还有多少年。”
朝露数著石头上的记号。
“嗯……还有二百九十年。”
捧起光团,举到眼前,温柔的说:“不要紧,我给你讲故事听可好。”
“从前有一个放牛郎……然後就……他们……最後……”他讲得绘声绘色,一会笑,一会皱眉,一会摇头,一会唉声叹气。
可是那紫色的光团什麽也听不见,静静的卧在手中,发出淡淡的光芒。
朝露越来越寂寞,看光团的眼神却越来越兴奋。
“你长大了不少,我一只手已经捧不住你了。”
“你的魔光越来越亮了,很快就能听见我说话了吧?”
又去数石头上的记号,“别怕,我陪著你。人间有许多有趣的故事,我慢慢讲给你听。”
如此,每日听著那好听的声音讲著或悲哀或欢喜的故事,岁月在一片混沌中慢慢流逝。
又过了许多许多年,朝露已经捧不住光团了,只得圈起手臂将它抱住。
“没想到这极阴极寒之地居然也长草,我带你去看看。那草我采不得,等你出世之後采了送我好不好,魔尊?”朝露一边费力的抱著大光球一边期待的说。
极寒之地深处,冰雪覆盖的乱石间探出一簇簇晶莹剔透的茎叶,通体洁白,开著似兰非兰的花朵,泛著淡淡银光,透著阵阵寒气,吐著缕缕幽香。
朝露将光球放在地上,正对那美丽的花草。
“好看吧?这草和你一样,吸收极阴极寒之气,灵气非常,要用同样阴寒的魔力来采才行。魔尊,你喜欢吗?”朝露的脸笑意盈盈。
…………
“喜欢,我很喜欢,也很喜欢你……”
魔尊泪流满面。
我得到了他的一切,也失去了他的一切。
无边魔力换不来只字片语的温柔,换不来相濡以沫的相守,换不来全心全意的相待,换不来那身火红的衣,换不来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朝露,朝露,生於朝,诞於露。
我是你期待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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