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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属-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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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此一来,他心里一定憋足了火气,我如果再不回去跟他解释清楚,势必会酿成更大的风暴。
所以我必须回去一趟。
不过我不想让钊曜看出我的心事,当我走进病房的时候,我让自己挂起了笑容。
钊曜并没有睡着,看见我进来,他的脸色明显地显出开心来。
“我去你家给你熬了一些红枣粥。”我向他笑一笑,不等他问,接着往下一句,“你放心,公司里的情况还好,你找的几个员工,都很负责!”
他笑了一下没说话。我看看时间不早,问过他之后坐在床前喂他吃了小半碗粥,才跟他说起要回家一趟。
“从明天起我白天去公司,晚上过来照看你,所以得带两件衣服过来。”我这样跟他解释。
他审视地瞅了我半天,才问了一句:“你的……那个人,会不会……又误会?”
“放心吧,我都说了,我是完全自由的!”我竭力地让自己显出轻松些,“那我先走了,明天早上再过来看你。”
他“哦”了一声,神情中有些担心,也有些失望。我知道他是舍不得我走,但是,我不能不走。我请了护工晚上帮忙照看着,之后出了医院,以一种近乎决然的心态,坐车回去我跟司徒启的公寓。
我心里很清楚,这一次,无论我怎么做,都不可能两全其美。而最糟糕的是,我还不能做出任何退缩或让步。不为我跟司徒启本来就没有未来,而是因为,钊曜现在更加需要我。
☆、第六十五章
当晚的情形,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么狂乱和激烈。
在我推开门的时候,司徒启正坐在沙发上,也没有看电视,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眼光投射在我身上,不是很凶狠,却冰冷得像刀子一样割得我身上痛。
我尽量忽略那种痛,在他眼光中换了鞋子,然后向他笑一笑。
“你吃了晚饭没有?如果没吃,我现在就去做。”
他没理我,只是那么冷冰冰地瞅着我。我再笑一笑,干脆直接走向厨房,但是他忽然开了口。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这次回去新加坡这么久?”
我停下步子,回头看着他。
“那……为什么?”
“因为……我爷爷要求我马上成亲,但是我拒绝,一直跟他僵了这么久!但是现在我发现,我还是……听我爷爷的话比较好!”
我发了一阵呆,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他在去了新加坡以后,虽然也会经常给我打电话,但往往就是问候一声,他就会挂掉电话。我估计他是不想让我太揪心,所以不愿意跟我说得太多。但就算他不说,我其实也能感觉到。
而现在,他说他拒绝了马上成亲的事。我想以他爷爷的强势,以及他自己在司徒家身份的尴尬,那必定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但是他舍不得我,舍不得这么快就跟我分手——那就跟我舍不得他一个样儿!所以他顶着压力,顶着尴尬,还是跟他爷爷僵了这么久。
可是,就算他舍不得我,就算这一次他犟过了他爷爷,有一天他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因为他需要一个妻子,需要一个有妻子和孩子组成的安定的家庭。
而我,给不了他这个。
所以我只是呆了一小会儿,就回过身来,在他身边坐下。
但是没等我开口说话,他忽然站起身来,直接进去卧室,并且“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我呆坐在客厅里,很久很久。我晚上本来没吃饭,可是我也不想吃。我站起身来,进到客房将身上冲洗了一下,然后随便披了件衣服,回到主卧室。
推开门进去,司徒启蜷缩在床上不动。我上了床,在他身边躺下。
他一向有趴着睡的习惯,所以我知道他并没有睡着。不过我也没敢碰他,就那么仰躺着,细声慢气地跟他讲道理。
“我那个……朋友,他的父母兄弟都在陕西,他老婆过年又去了欧洲旅行到现在还没回来,所以在广州他基本上就是我这一个好朋友。那你说……他打了电话给我,我能够抛下他不管吗?是你,你能抛下不管吗?”
他不吭声儿,我也不知道还能怎么说,就那么仰躺着呆望着天花板,直到他忽然冷冰冰地冒出一句。
“这都几天了,就算他老婆在欧洲,就算他家人在陕西,难道还赶不过来?非要你一天天地一直守在那儿?”
“他是因为……”我想一想,决定还是跟他实话实说,“他不想让父母揪心,所以……到现在都没有通知他父母。而他老婆……正在跟他闹分居,他也不愿意把这件事告诉她知道。”
“哦?”他忽然一个翻身,骑压到我的身上,“他为什么闹分居?因为你吗?”
这句话我不知道怎么回应,所以我只能坦然地瞅着他的眼睛。
他凶狠地瞅着我一会儿,才又开始逼问下一句。
“那你……还要不要继续过去照顾他?”
“我不能不去!”我回答,尽量保持着我的从容与坦然,“他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必须有人照顾!”
“他必须有人照顾,可是他为什么不请护工?难道他没钱吗?他自个儿不是也开公司的吗?为什么不能让他的员工照顾,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去?”
“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再好的护工,或者说员工,怎么可能有自己人那么贴心?”
“自己人?贴心?”他冷笑,“我记得你以前也是他的员工吧,为什么你能是他的贴心人,别人就不是?”
“这个……”我感觉自己真是秀才遇到兵,越说越不清,“是!我以前……也是他的员工。可是……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他对我倾力相帮,那现在他需要我帮助,我怎么能甩手不管?就好像……你也有林枫对不对?如果林枫遇到这种情况,你能将他丢给护工吗?”
“别跟我提林枫!”他猛一下子眯起眼睛,“我跟林枫一直都是兄弟之情,你敢说你跟你的这位前老板,也是兄弟之情吗?”
“我……”
我还真不敢!不要说从前,就是现在,在经历这几天之后,我也不敢说我对钊曜只剩了兄弟之情。
“我就知道!”他瞅着我的张口无言,咬牙切齿地点一点头,“你对这个人,从来没有真正死心过,可是我……我他妈的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蛋!”
他脾气暴躁,但很少说粗话,而现在,一句粗口爆出,他从我身上翻开,直接跳到了床下。
“你干吗去?”我下意识地问一声。
“我怕我睡到半夜会忍不住地掐死你!”
他拉开门走出去,又“砰”的一声大响将房门重重碰上。
我仰躺在床上,感觉浑身无力,也浑身发寒。可是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因为无论如何,就算他要掐死我,在这种情况下,我都不可能丢下钊曜不管。
一夜无眠。到第二天,许是没睡好,昨晚上又没吃饭,我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可是我答应了钊曜一早就去医院看他,所以我还是挣扎着起了床。
出到外边,屋子里静悄悄的,司徒启不知道是没起床,还是已经出去了。我也不敢去客房看,静悄悄地收拾了两件我的衣服,拎了包走到门口刚换好鞋子,书房的门突然打开了,司徒启出现在门口。或许他昨晚一晚也没睡过觉,他显出满眼红丝,满脸疲惫。
“你就是……不肯另外找人是不是?就是……一定要去亲自照顾他是不是?”他问,嗓音嘶哑。
“我没办法……在这个时候丢下他不管!”我恳切地望着他,“或许……你说得对,我对他并非兄弟之情。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我更爱的是你!如果……有必要,我可以随时为你付出我的生命!”
“很好!”他马上接口,“现在就很有必要,因为我不准你去!你更爱我,那就……做出一点儿行动来!”
“可是……”
“不准可是!”他蛮横地一下子提高了声音,“总之你敢走出大门,我立刻……回去新加坡娶亲!”
我低下头,让自己坚强一点儿,然后再抬起头来,平静地瞅着他。
“就算……你现在不娶亲,早晚还是会娶的是不是?那既然……现在娶,可以帮助公司渡过难关,又……何乐而不为?”
“你……”他一下子满脸满眼都是红通通地瞪着我,“你宁愿我马上娶亲,宁愿跟我马上了断,就是不能……丢下他不管?”
我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睛红通通的脸,真的很想答应他不再管钊曜,很想告诉他说,我会留下来,会守着他哪儿也不去。
但是,我不能,我只能无视他红通通的眼睛红通通的脸。
“是,我不能丢下他不管,因为,他现在需要我照顾!”
我再次伸手要拉开大门,他忽然气急败坏地叫出来。
“你非要逼我是不是?好!我答应你,我以后……也不娶,我一辈子……都会跟你在一起!这样……这样够了吧?”
我浑身发木,好像被雷打了一样。好一会儿,我才能够让自己回过头来,瞅着他因激愤而扭曲的脸。
他终于说出了不娶亲的话!而以他的性格,只要能够说出来,他就一定会做到。
可是我,却不能接受他此时的承诺。
因为,这承诺并非他心甘情愿,而是被我所逼。等过了今日,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当看着别人家侍弄娇儿的时候,他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而我,可以承受失去他的痛,却承受不了他跟我在一起,却后悔跟我在一起。
更何况,钊曜还在病床上等着我,我也不可能为了我自己的幸福,就把他抛下不管。
所以我只能硬起心肠,还是伸手拉开了房门。
“不!我还是要去照顾他,而你……回去结婚吧!”
我平静地走出房门。就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我听见他近乎凄厉地叫了一声。
“你给我回来!”
我伸手按了电梯按键。在等待电梯的时间,我的眼泪止不住地一个劲儿地往下流。
以他冰冷强硬的性格,居然被我逼得一退再退,到最后不得不说出那样示弱的话、做出那样近乎乞求的承诺!那对他来说,一定非常非常地艰难,也一定非常非常地伤害自尊。
可是他做出了承诺!而我,居然狠心地拒绝了他的承诺!他现在一定心痛如割,心碎欲狂,也一定后悔死了遇到我爱上我!
电梯门开了,门内的两个人诧异地瞅着我,我也无法理会,眼泪持续地在我脸上肆意流淌。
此刻我的心,也在被刀割。
☆、第六十六章
当天去了医院,我尽量装出若无其事。我想以钊曜的聪明,和对我的了解,必定能够多少看出一点儿我隐藏着的情绪。不过他什么也没问,以他现在说句话就能牵动伤处的情况,他也没办法多问。
不过我在医院也没呆多久,就去了钊曜的公司。之后又过两天,到了十五元宵节,我征求钊曜的意见,给公司员工放了一天假。而在十四晚上我就给司徒启打了电话,可是一直关机,到十五一早又打,还是关机。我实在是不放心,跟钊曜说了一声之后,冒着会被司徒启掐死的危险,回了一次公寓。
但是公寓里没人,司徒启的衣服,跟我的衣服都好好地在柜子里放着。我在公寓里呆到快天黑,也没见司徒启回来。我想或许他真的已经回了新加坡娶亲了吧,所以我又坐车回去医院。
到了第二天,在钊曜的坚持下,我又请了个护工,跟白天那个护工日夜轮流照看。这样我白天去公司照看,晚上可以在钊曜的公寓安心休息,以免太过劳累。不过当钊曜能够吃些其他食物的时候,我坚持每天中午和晚上,都自己做好了送去医院。
而因为我对公司情况不熟悉,实际上我也管不了什么事,只是有我看着,其他员工做起事来也会加倍努力。那样又过了一个多星期,我弟打电话来,说已经回来广州了。我特意抽一个星期天,回去火锅店看一下。
因为我爸年事已高,身体又不是很方便,既然艾松出来了,我妈就没再跟着来,我弟媳另把她一个小表妹从乡下带过来在火锅店帮忙。
我跟艾松说了几句话,告诉他我在另外一个地方找了一份工,离这边有点儿远,以后有什么事只能靠他们自己了。艾松就拍着胸脯说叫我放心,有他在什么事也不会有。
之后我还是去了一趟司徒启的公寓。
开门进去,我没看见司徒启,却意外地看见了林枫跟朱成。
因为我是自己用钥匙开的门,门一开,看见林枫正将朱成按压在沙发上。不用多看第二眼,我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在亲嘴。而当听见门声,林枫一回头,朱成恍惚地向着我这边瞅了一眼,瞬时间满脸通红,一下子将林枫从他身上推了开去。
“艾杨大哥,你……你来了?”他结结巴巴,一边使劲儿地瞪着林枫。
“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了!”我笑一笑,四下张望了一下。
然后没等我问,林枫伸手理一理头发,慢悠悠地说了话。
“阿启不在这儿,现在这个地方我在住。不过我住的客房,你们那间房子的东西我没动。”
“啊?”一句话让我浑身发凉,“那……阿启呢?”
“他回新加坡了。”林枫说,淡淡的,好像在叙述一件完全跟我不相干的事情,“本来……因为你,他坚持不肯提前成亲,过年回去还跟他爷爷大吵了一场。幸亏汪家千金也不是个肯盲婚哑嫁的,最终他们的婚期还是维持原计划不变。不过……这位千金大比阿启小了三岁,一直在美国读书,当初会答应跟阿启订婚,是因为看见阿启长得确实很帅。但是她跟阿启一直没有机会正正经经谈过恋爱,所以汪家那边就要求阿启留在新加坡跟汪家千金培养感情。但是阿启还是不同意,执意地回来中国,结果……一回来,又跟你闹成了这样。”
林枫大概是不想听我多发问,所以干脆一口气解释完整。站在司徒启最好朋友的角度,我想他是对我有些反感的,毕竟这一次,我肯定已经将司徒启伤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可是我已经没法顾及他对我有怎样的看法,我只能手脚发凉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直到朱成走到我身边,轻声说了一句:“艾杨大哥,你进去坐呀!”
我才“啊”一声醒过神来。一边慌乱地换鞋,一边无意识地问了一句:“那他回了新加坡,这边公司……怎么办?”
“这不是把我抓过来了吗?我根本一点儿情况摸不着,一下子全都甩给我,这些天可把我给整死了!”
我停住换鞋的手,慢慢地又站直了身体。
“你的意思……他是不会回来了?”
“恐怕短期内是不会回来了!”林枫回答,口气还是很平淡,“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就闹成了这样,但是……阿启会回新加坡,我想……不一定是想跟汪家千金培养什么感情,他是希望……就像当初许梦远那样,一狠心离得你远远的,或许……也能把你忘掉!”
我无语,瞅瞅林枫,又瞅瞅朱成,自己都感觉看出去有些恍惚。林枫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冷冷淡淡,但是朱成却明显地看着我很担心的样子。
我吸口气,竭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
“他没必要躲我,我又不会……跟许梦远那样,使劲地纠缠不放!”我说,一边低下头在包里找钥匙,但随即发现钥匙一直都在我手里拿着,所以我把钥匙放在鞋柜上,“既然你搬过来住,这串钥匙……交给你了。”
我回过身想拉开门离去,朱成一把扶住了我。
“艾杨大哥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好难看!”
“没事!”我冲他笑一笑。
我想我的笑一定比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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