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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之缚-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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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舒掩嘴而笑:“倒有些意思,你听说过我什么?”
护门人没说话,静了片刻才漾起嘴角的酒窝,深邃的眉眼下三分认真七分戏谑,倒也让人猜不透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心。
“是个不错的神女。”护门人说的简简单单却老不正经,“只是终日跟着不解风情的剑神大人,却是生生辜负了红颜啊~”
他只是戏谑,又怎愿意会告诉她,作为人界之门的守护者,他多少也算半仙,虽然也必将经历生老病死,然而经历轮回时却不必抹却记忆,因为他的生生世世都将与这人界之门相连。
所以虽然广舒不记得,但在众神还未弃人界而去的时候,他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他记不清那是他的第几次轮回,那一世的面容与这一世又有何不同,只是当时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个神女在离乱的人间随着剑神清绝奔走,剑神屠戮杀伐,她却在尽力帮着那些她可以帮助的人疗伤治病,抚平创伤。
从此她成为他心目中最美的真神,没有唯一。
他也不会告诉她,他之所以屡屡回避伏羲派来的神官,就是为了等待她的出现。
他还想再看一看她,即使在经历了那么多次轮回逆转后,他还想再看一看当时的那个神女,龙绡白裙,素纱轻衣,微笑的样子很温柔,在血海尸山中救起那些被神战殃及,无辜受难的生命。
所谓天神,便是要宅心仁厚,用高于六界之众的神力,庇佑弱小单纯的信仰者,带给世间正义与平衡。
——这是广舒曾经说过的话,时光荏苒,她的本真,她仍没有遗忘。
有时底线太清晰,执着太深刻也未必是件好事。
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当神性渐失悲悯不再,她便成了第一个站起来,要与天宫一刀两断,自堕为魔的神女。
面对这个结果,有说她是离经叛道咎由自取的,有为她俯首求情痛惜扼腕的。
还有一个人,因为只是一个凡人,满打满算也只是个半仙,所以什么也做不了。
只是在一次又一次轮回往生,在人界之门边见过了一个又一个陌生或熟悉的天神,却再无她的身影时。那个遗忘了自己姓名的守门人知道,广舒,那个他一直在等,等来之后只是看一眼就满足了的神女——
再也不会回来了。
“又一辈子结束了啊,乾琛。”轮回井边白发盈盈的老妇瞧着他,“好啦,这里的一切你都熟悉,往生台在那边,你自便罢。”
是了,他叫乾琛,好烦的名字,笔画又多又拗口,不如干脆叫钱包,好听又好记。
这座桥每天要送走的灵魂太多了,老婆婆忙不过来,可是那个人界守门人却偏要给她找些更多的麻烦。
乾琛从熙攘的亡灵中挤过去。他对老妇说:“喂,孟婆,我饿啦,给一碗汤呗。”
老妇隔着木桶里汤粥蒸腾出的雾气,瞪着他:“你疯啦,这汤喝下去就什么东西都不记得了,我这里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有人换着法子想要避开这一劫,你倒好,自己凑上来要拿它来垫巴肚子,吃撑了吧你!”
乾琛满不在乎地双手交叉于胸前:“切,不过是一碗汤而已,说这么多废话,阿婆,你真的很抠门哎。”
“又不是我不给你,你喝了这汤,脑子里一片空荡荡的,谁给人界看门去?”
“看门嘛,还是我看啊。”乾琛说,“我早想好啦,我打算把关于人界之门的印象都封在灵魂里,当我睡着的时候,魂肉分离,我的灵魂自然知道该掌管些什么,怎么掌管,而我醒来之后呢,魂肉相契,便不再记得什么关于人界之门的事情。过和普通人一样的日子,没什么不好的。”
“没什么不好的?”老妇瞪着他,“那你如今这样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不知道。”乾琛说,“不好的地方太多了,数不过来,也记不清楚。”
“你想要忘记什么?”
乾琛撇了撇嘴:“你好烦啊,阿婆。我想忘记你可以不?”
老妇说:“你个没正形儿的人!”
乾琛避开老妇敲过来的汤勺,笑得没心没肺毫无风度,在温热的汤粥蒸腾起的雾气中,他最后一次在心里回忆起那个如今已不知所踪的倩影。
广舒。
是她的名字。
第 57 章
血从含混的喉管里呛咳出来。她跪着痉挛着,匍匐着。
在不染半点尘俗的他面前。
这一招星河倒错是魔族自我毁灭式的绝招,一旦使出便会耗尽所有魔力,若是仍不能逆转局面,便会把性命也一同抵押进去,直到争斗结束,抑或是施咒之魔本身灰飞烟灭。
“你停下!”宗政原本就冷白如玉的面容此时更加苍白,“广舒,你难道想耗尽元神而亡?”
“白痴……”洋葱咳着血喘息着,纤长的手指因为疼痛而不可遏制地抓着地面,指尖被磨破,五道淋漓的血痕,“我说了……广舒,早已死去,在你眼前的,是和神界势不两立的魔族参督——她的死,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宗政沉默片刻,忽然抬起左手捻出一个咒印,印身是深蓝色的,五芒星状。洋葱见过它,这是宗政极少会用的一种咒,因为它的使用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保护。
这是宗政独有的护体结界,在这个结界的保护之下,灵气会被控制住,不会消散。
洋葱瞧着他指端绽放的蓝光,眼前的景象却越来越模糊。她微微笑了,笑容里的苦涩与嘲讽参半,她说:“宗政,这么多年了,终于能见到你再用这个咒术……”
在她的记忆里,他只用过两次保护神咒,一次是为了他的父神,一次是为了天帝伏羲。
剑,其实只有在想保护什么的时候,才会变得真正强大无敌,所向披靡。
百年,千年,岁月蹉跎,沧桑换尽。
你……难道还未曾真正明白我弃神界而去的真正缘由吗?
“我不会让你死。”宗政垂下眼帘看着她,虽然俊朗清秀的面容上没有什么浓深的感情,但那整齐纤长的睫羽遮住的却是连洋葱都没有机会看见的悲悯。
如果她当时还有力气支持着抬头看他一眼,看到他眼底的孤寂和哀痛,或许之后的一切都会有所不同。
然而那终究只是假设罢了。
洋葱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呛出了最后一口艳血,嗓音嘶哑如同开岔了口子的风笛。她说:“宗政,你太傻了,魔族的生死掌握在自己手里,我若想耗尽生命救那个被你当作结界中心的孩子,你又怎么可能拦的住我。”
她说着,按压着地面的手骤然又增了几分力道。
那是她最后的力气,强烈的光线从她掌心爆发出来,迅速铺散了整个地面燃的一片蓝光冷冽,能量所波及之处神火骤然变小,宗政结下的保护之印被洋葱生生反斥,成了一道肃冷幽蓝的屏障横断在两人之间,屏障落下的时候掀起阵阵强风,吹的洋葱黑发飘飞,一缕缕发丝模糊了她的视线。
宗政站在原处,他知道他布下的神火与结界已被洋葱孤注一掷的魔咒瓦解,几乎殆尽。他也知道若是此时自己再加强神力,催生火焰,洋葱定然没有招架之力。
但是,她也定然会死。
那个总是笑吟吟的,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的神女。
那个自堕魔道,逆天之言震的天庭满座皆惊的神女。
那个……曾经一直在他身后,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她朝他微笑的神女。
定然会死。
宗政为此有了一瞬的失神,然而只是这一瞬的失神就已足够了!他忽然觉得胸腔一闷——一股极其强大陌生的力量直逼元神,紧接着束缚着那个凡人女孩的红色神契猛地爆发出一阵强光,然后瞬间四分五裂——与此同时,他听到楼顶传来一声嘹亮清冽的初啼,洪荒火凤乘着神力微弱,最终挣脱了咒语的束缚,浴火腾飞——
上古神凤,横空出世!!
幽暗凝滞的隐村内。一直微阖双目凝神屏息的离火忽然睁开眼睛,从古老颓败的祭坛上站起来,素来喜怒不易显露的英俊脸庞上此时却是难以按捺的兴奋与激动。
唐奈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离火瞧着悬空于祭台上的凤凰权杖,此时那支做工极其细腻考究的权杖正幽幽吐息着血红色的光芒,那红光一直渗透到离火眼底,离火轻声呢喃,“是火凤出世了,我所等待的三样神器,都齐了……”
他说着,慢慢走到祭台前,苍白修长的手悬于权杖之上:“鬼界的尸铃,上古的火凤,后杖上的魔界幽石,都齐了。”
他逐渐将手指收拢,指尖与杖身相触的一瞬间,柔和的灵风刮了起来,吹拂起他的宽袍广袖,离火在这温暖的灵风中微微眯起眼睛。
“我一直在等的,真正的重生……来临了……!!”
第 58 章
“上古的火凤凰……”唐奈喃喃着重复离火的话,脑海中回想起当初在顾陵家里看到的景象,肌肤血肉都被业火焚尽的姐姐,腹腔中笼具的光芒……
那时顾陵对他说,他的姐姐被妖界选为了孵化神凤的宿体,那一刻的感觉耻辱夹杂着仇恨,震惊夹杂着悲痛,怒火夹杂着惊骇,沉冗繁重的感情重重叠叠交杂覆盖于心头,这种感觉,他永志不忘。
唐奈还清楚地记得当时顾陵对他说,他想试图寻找到一种强大的,足够与天神对抗的力量,而上古神凤正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因而他才会带着自己的姐姐逃出妖界来到人间。
可是顾陵并不是离火,即使离火口口声声跟他说顾陵就是凌宿,而凌宿不过是一具早已死去了的躯体,他也仍旧这样执着地相信着。
如果世上真的没有顾陵,那个冷漠的,却又总会在别人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的男人又是谁呢?那个沉默寡言,但心里却比谁都要有主张的顾陵是独一无二的,那双警帽帽檐下犀锐冷静的深褐色双眼并不如同离火,也不如同凌宿。
他是顾陵,他唐奈这辈子丫的认定了的,最稀罕的男人。
尽管他现在不知去往何处,是否还在眼前这具躯体中隐匿,唐奈始终相信他存在于这个世界过,并且还会在回来。离火若是咬定了说六界之内六界之外都没有这号人物,那么一定是离火太过自负,太过狭隘,自负狭隘到忽视了顾陵的存在。
一定如此。
而洪荒火凤……
唐奈心里一凛,顾陵曾经说过,他是个带着太多谜团的人,很多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一个所以然。那时候他以为是顾陵不愿意跟他多说而找的借口,现在想起来,或许真的是连顾陵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历尽千辛去狮窟修复权杖,也不知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寻找凤凰。
或许顾陵做的这一切的一切,真的只是因为一种执念在作祟,因为他自己也想揭开自己身上的谜团,而不甘心于做个没有过去的人。
唐奈默默地在心里想着,因为想的太入神,目光不觉得就有些飘忽,这时离火回过头来,见他这样,就问道:“……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在想什么?”
“没什么。”唐奈应道,目光却在触碰到离火手中散发出荧荧幽光的权杖时蓦然顿住!
脑中电光火石,他突然想起来顾陵曾经和他说过一句话:“这个权杖,从一开始就在他身边。”!那时他还腹诽顾陵中文学的真他妈烂,愣是蹦了个有歧义的句子出来,这话可能有两种意思,一种是指“当顾陵一出生,权杖就在他身边。”,第二种是指“当权杖一问世,就立刻属于顾陵了。”
然而这支权杖实际上是魔君莫邪为魔后凌宿特别而制的,而唐奈如今已确信凌宿与顾陵并非是同一个人,那么也就是说“当权仗一问世,就立刻属于顾陵”是说不通的。于是这样一来,可能性便只剩下了一种——
当顾陵一出生,权杖就在他身边!!
这意味着什么呢……
唐奈竭力运转着大脑,试图把所有凌乱的线索一一捋清,将那几乎已经能看的出轮廓的真相从行将散脱的茧蛹中揪出来摆在眼前看个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在疗养院里遇到的旱伯对顾陵说,你什么都不是,连鬼怪都不如……
顾陵好像并不存在幼年或者少年时期,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以这样的状态来到人间……
他想要和天神对抗,他寻找尸铃,修复权杖,寻找凤凰,做一些他不知道原因,但是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做的事情,仿佛一种执念,或者,一种诅咒……
顾陵虽然不是凌宿,却拥有本该属于凌宿的魔族后杖,他还会用魔族的法术,能够驾驭魔族的率然蛇……
这些线索,究竟都指向一个怎样的真相呢?
唐奈没有来得及想下去,因为就在这时,原本一片死寂的隐村却忽然响起了一阵闷雷般隆隆的巨响,仿佛千军万马亿万车轮碾压过隐村残阳如血的云层,或如飞流巨瀑涌淌汇聚,霎时间奔腾而过!
“什么声音?”唐奈愕然之下问道。
离火没做声,再仔细听了会儿,嘴角在逐渐浮起一丝极其冷淡的笑:“我当是什么,原来不过是一群孤魂,来找他们想要依靠的鬼。”
“什么孤魂,什么鬼?你说话为什么总爱没事拐弯抹角的?”唐奈愤懑道。
离火瞧着他,三分轻蔑七分审视,然后他问道:“狐岳……或者你更情愿我叫你唐奈?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你自己还能胜任妖尊吗?”
唐奈被他这莫名其妙抛出来的问题问的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地皱起来,脸上也多了丝不可置信的神情:“难道是……”
天际的轰隆声越来越响,原本浓墨重彩仿佛一切都凝固了的村落好像要在这裂天动地的轰鸣声中解开封冻,离火抬头望向天际,血红色的云霞之光流落到他的瞳中显得诡谲嗜血,他沉着嗓子道:“我之前和你说过,现在整个妖界都在找你,我原本以为隐村掩埋于时空罅隙,唯有魔界存在一个入口,他们若是要找上门来,怎么着也需要个五六日,如今看来,我倒是小瞧了他们这帮蝼蚁之师,虽然弱,倒也是并不是蜉蝣撼树,而是滴水穿石。”
仿佛印证他的话一般,一道巨大狰狞的紫电蓦然从隐村上空一劈而过,骇然的电光撕裂粘稠的血云,两种完全不可能同时出现的天象在隐村静瞿了千年的上空激烈碰撞,纠缠,再碰撞!
唐奈瞪着那明显非自然的电光——那是汇聚在一起的妖术击打在隐村结界至上形成的结果,看这样强大的破坏力,此刻在隐村之外,应该集结了成千上万的妖物。
一时间时空仿佛成了随意就能突破的东西,无形的事物被具化成了有形的存在,云团被具化被屏障,闪电被具化为利剑,一个空间发起进攻,另一个空间被试图击破!
又一道雷电犹如一把巨斧暴烈地一击而下,在死气沉沉的天空撕出一道紫黑色的印记,雷电中的裹挟的戾气令唐奈和离火都立刻感到那种熟悉的气息——
是魔君莫邪!
“……我就说,隐村传送入门明明是在魔界,那些妖物怎么竟如此之快就寻上了门来,原来是莫邪所助。”离火语气虽然平静依旧,但字里行间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当时没有在地宫就杀了他,倒是我失策了。”
唐奈倒是有些幸灾乐祸:“道君大人,您最好还是祈祷娲皇女娲几千年前布下的结界还是神效依旧,否则隐村的天给魔君捣腾两下就塌下来了,到时候您就是再不情愿放我走,只怕也是拦不住我的。”
离火斜乜过眼瞧着他:“你也未必高兴的太早了些。女娲留下的结界虽然咒力消弱,但单凭莫邪之力就想闯进来却是绝无可能。他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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