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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雷 by 七佾风流-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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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彦似乎有些担心,他伸出手来想查看聂锐宁的伤势,又在碰到他後脑勺的前一秒犹豫地顿住。
  “……真的没事吗?”
  “没事,真没事。”
  “对不起,都是为了帮我取安全套……啊不对,安全带……”
  “哪里的话,那个……刚才真不好意思……我很重吧?”
  “没有的事,坐在大腿上感觉还好。”
  
  两人飞快地对讲数句又飞快地同时住嘴──我操,这他妈的都是什麽对话啊。




天下无雷 27 掌心的字

  一阵兵荒马乱之後总算顺利发动了车,经过刚才一番乌龙,两个人都有些尴尬,聂锐宁将脸转向窗外,向後倒退的霓虹灯光在他沈默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还是上次那个地址吗?”
  沈彦将车驶入左车道,终於出声询问坐在旁边的人,聂锐宁这才想起儿子还在吕妈妈家,连忙道,“不是的,去林山路七号。”
  沈彦哦了一声,他目视前方,扶著方向盘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打著。
  “好像没听你提起过你太太?”
  沈彦突然开口,低沈的嗓音带著三分随意三分漫不经心,聂锐宁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呆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他不在了。”
  沈彦微微一惊,立马转头去看他,聂锐宁不躲不闪地冷冷迎上他的视线。
  “有这麽吃惊吗?”
  
  冲口而出的句子既莽撞又无礼,自从吕慕去世後,聂锐宁的爆竹脾气已经收敛不少,却不知为何在这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面前破了功。
  “对不起,我没想到……”
  察觉出聂锐宁周身突然散发出的强烈敌意,沈明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聂锐宁窝在座椅里瞪著沈彦,半晌终於闷闷憋出一句话,“一年前的事,出了车祸。”
  
  聂锐宁平素最忌讳陌生人抱著或猎奇或同情的心态在他面前谈论吕慕的事,於是这句话说完,他便冷淡地将头转向了窗外。前方恰好是个十字路口,在红灯亮起前,沈彦默默踩住了刹车。
  “虽然现在说可能晚了,”他凝视著聂锐宁侧脸的目光沈静如水,“你不用勉强自己告诉我的。”
  
  聂锐宁很想像以往无数次在那些善意或恶意的陌生人面前那样,故作轻快地笑骂两句,“王八蛋,刺探聂少爷家的隐私可是要拖出去一百遍的!”可是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他笑不出。
  
  “其实过去了这麽久,我一直跟自己说,没什麽大不了的。”开始的句子是流畅清晰的,带著几分刻意维持的轻快,沈彦默默地望著始终盯著车窗玻璃执拗地不肯转过头来的家夥,“……可是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著,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会出现他的影子……”
  
  广播电台里正播放著怀旧舒缓的情歌,幽远飘渺的歌声在车内萦萦绕绕,两人一时间都没再出声,聂锐宁低下头眨眨眼,努力抿去眼底突然浮起的薄薄湿意。“……哈,跟你讲这些做什麽……”
  
  沈彦一言不发地看著聂锐宁,他嘴唇微动正想说话,後面的汽车突然尖锐地按响了喇叭──
  “没看见绿灯吗!他妈的不会开车别挡路啊!”
  沈彦收回视线,转过头,默默踩下了汽车油门。
  
  汽车安静地驶入吕妈妈家所在的小洋房楼下,聂锐宁打开车门跨下车。“谢谢你,沈先生。”他站在路边向沈彦挥了挥手,坐在驾驶座里的男人却没有立刻走人的打算。
  “好像一直忘了问你的名字?”
  男人望著聂锐宁淡淡道,车顶鹅黄色的灯光暖暖地洒在他俊美的脸庞上,聂锐宁这才记起自己似乎当真没有向沈彦做过任何自我介绍。
  “真是失礼,我姓聂,聂锐宁。”
  沈彦闻言微微皱起眉,“是哪几个字?”
  
  果然是在加拿大吃牛肉长大的,聂锐宁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麻烦把手伸出来。”沈彦虽然不解,却仍然依言朝他摊开了右手。
  “三耳聂,锐利的锐,安宁的宁。”
  
  他伸出食指,在男人温暖的手心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沈彦安静地看著他垂下的脑袋,写完之後,沈彦收回手,举起手掌对著灯光横看竖看辨认了半天。聂锐宁心道,我才不信你能从手心里看出个字来,却见沈彦突然抬起头,望著他,低低唤了一声,锐宁。
  
  仿佛时光倒退,流年倒转,刹那之间,那些整夜整夜望著两人的合照枯坐到天明的记忆仿佛都随著那一声低低的呼唤消失了,那些痛苦的、悲伤的、绝望的日子,仿佛从未在生命中出现过,那个总是微笑著、纵容著、深爱著的男人,仿佛从未在生命中退出过。
  
  聂锐宁呆呆地望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突然流了满脸的泪。 
 


天下无雷 28 二人行(上)

  那天晚上聂锐宁睡得格外不安稳,睡到半夜便被窗外的雨声惊醒,他醒来之後站在床前,望著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发了一宿的呆。
  
  好在沈彦并没有再提起他那天晚上的失态,聂锐宁每天照常朝九晚五上班,因为行政助理跟未来少董之间的距离遥不可及,所以即使在同一家公司,聂锐宁并没有再怎麽见过沈彦。
  
  一天下午,聂锐宁正和平日一样在办公室里整理其他部门需要的各种文案资料,孙科长突然敲响了门。
  “小聂啊……”慢条斯理的声线配合著孙科长缓缓而入的身影著实令聂锐宁汗毛倒竖,他勉强弯起抽搐的嘴角冲孙科长笑,“难得孙科长大驾光临,莫非今晚又有聚会?”
  孙科长哈哈一笑,顺势拍了拍聂锐宁的肩膀,“猜错了不是?今天来可是有喜事。”
  聂锐宁脸上赔笑,心里却道你这老狐狸嘴里能吐出什麽好事来?孙科长神秘兮兮地东张西望了半天,最後凑到聂锐宁耳边小声道,“小聂你要发达了,公司里安排你明天去S市出差。”
  
  聂锐宁自从进公司以来,因为所属的部门存在感太弱,出差这类有前途的任务是从来没有落到他头上过的,何况S市跟C市同属本省,又不是市场部那种动不动就欧洲北美满世界飞的肥差,却不知这发达二字从何说起?
  
  孙科长见聂锐宁一脸迷惑,只道他故意装傻,索性也不点破,他竖起大麽指冲聂锐宁悄悄比了比,酸溜溜道,“看不出啊,年轻人,脑筋就是活络……哈哈,不说了,以後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提携提携老孙我啊!”
  
  说完老狐狸就顶著颗光溜溜的脑袋晃出门去了,聂锐宁完全不知所云,瞪著他的背影愣了好久。
  
  因为孙科长说得含糊,聂锐宁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下班之後照常回家带儿子吃饭睡觉,直到第二天早上出门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丰田停在楼下,他的脑筋都半天没转过弯来。
  
  “锐宁,”车里的人熟稔地叫住他,他摇下副驾驶座的车窗,探身冲聂锐宁微微一笑,“早安,吃过饭了吗?”
  聂锐宁瞪大了眼,“沈先生?你怎麽会在这儿?”
  车里的人正是沈彦无疑。
  
  沈彦眉毛微挑,似乎比聂锐宁还吃惊,“去S市出差啊,难道昨天孙科长没有告诉你?”
  聂锐宁愣了两秒,这才想起昨天孙科长暧昧不清的话来,难怪那老狐狸一脸神秘,多半是以为自己走了什麽狗屎运巴结上了未来董事长吧。
  好在聂锐宁反应够快,立马从善如流回答道,“我的牙刷忘带了,沈先生麻烦等我一下。”
  
  半个小时後,两人总算顺利地驶上了通往S市的高速公路,聂锐宁坐在副驾驶座上,神情尴尬地抱著一个硕大的塑料口袋,刚才沈彦听说他没吃早饭便径直将车开进了加油站便利店,不管三七二十一买了一大堆面包牛奶饼干丢给他。
  聂锐宁哭笑不得,“沈先生,这麽多我一个人吃不完的。”
  沈彦目视前方头也没回,“吃不完先留著,你不吃早饭的习惯不好,以後要改掉。”
  聂锐宁被他一句话噎得半死──拜托我哪有不吃早饭,我只是没想到今天要出差所以没来得及吃早饭好吗?他瞥了一眼沈彦专注看车的侧脸,叹了口气,放弃了跟这个看似温柔实则强势得要死的男人理论的打算。




天下无雷 28 二人行(下)

  聂锐宁低头打开塑料袋,他虽然嘴硬,胃却当真是空的,他抓出一只面包撕开包装正要送进嘴里,突然想起一事,便转头冲沈彦道,“对了,为什麽这次出差会派我去?”
  沈彦手握方向盘,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转头瞥了聂锐宁一眼,才淡淡道,“听说你酒量不错。”
  聂锐宁恍然,谈生意哪有不上酒桌的,这从天而降的驸马爷看上去斯斯文文,只怕不胜酒力,自然要派遣御前侍卫保驾护航。
  
  其实聂锐宁的酒量不算出类拔萃,不过跟公司里一群老弱病残比倒是绰绰有余,何况他资历尚浅又年轻气盛,正是送上酒桌当炮灰的最佳人选,有了这层认知後聂锐宁反而踏实不少,心安理得地将嘴里的面包咬得嘎嘎作响。
  
  到S市的时候差不多中午时分,聂锐宁在车上迷迷糊糊睡著了,醒来见沈彦正在打电话,沈彦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跟电话那头的人匆匆说了几句便挂了。
  “胡董的秘书帮我们把房间订好了,他们在城西的祥云楼,请我们先过去吃午饭。”
  聂锐宁作为驸马爷的小跟班,自然没有发言权,只能连连点头附和,沈彦看了他两秒,突然伸出手指在他唇边轻轻一抹,“面包屑没擦掉。”
  聂锐宁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沈彦的手指便离开了。
  
  按照对方所说的地址,沈彦驾车缓缓驶入一条古色古香的老街,对方的人马早已在街口恭候多时。
  
  “沈先生是吧?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
  大步迎上前来的男人大约五十来岁,身材微胖,举手投足间带著生意人特有的圆滑和精明,沈彦随即伸出右手与对方相握,微微含笑的表情既不过分热络也不过分客套,“辛苦胡董了,劳您大驾亲自来接我们。”
  聂锐宁拎著沈彦的皮包默默站在背後,其实他也不想在这种大场面下扮演移动背景的角色,可是那个姓胡的胖子明显是个识货的主,在跟沈彦握手之後,他只随意地瞥了聂锐宁一眼,便直接将手收回去了。
  
  我靠!那是什麽态度什麽态度!
  聂锐宁盯著胡董厚实的背影用力地瞪瞪瞪,沈彦只觉好笑,情不自禁地伸手在聂锐宁头上摸了摸。
  
  掌心抚上聂锐宁毛茸茸的脑袋的瞬间,两个人同时傻掉了,聂锐宁张大嘴一副惊吓过度的表情,沈彦脸色也有几分尴尬。好在胡董和他的跟班们都走在前面,没人注意到他俩诡异的小举动,沈彦掩饰似的轻咳一声,低声道,“走吧。”
  
  祥云楼是S市颇有名气的一家招牌老店,倘若追根溯源还能跟宋朝皇家攀上点关系,聂锐宁跟在沈彦身後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著胡董介绍,入目尽是令人眼花缭乱的玉器古玩,他脑子里冒出的唯一想法是──他妈的有钱人的世界真是操蛋啊。
  
  胡董早命人在祥云楼拾掇出一间雅致包间,蓝花素布的门帘,藤编竹制的桌椅,精巧玲珑的杯盘,桌上的八鲜八果已经摆好了,惹人食指大动。沈彦进屋便脱了外套,聂锐宁赶紧上前接过,虽然他不愿狗腿,不过既然随驸马爷摆驾出巡,自然要在外人面前帮驸马爷做足面子的,沈彦倒没那麽多心思,见聂锐宁眼巴巴地跑过来帮他拿外套,看了他一眼,没说什麽,将衣服递给他,转身继续与胡董寒暄客套去了。
  
  上菜的妹子手脚麻利,酒也伺候得殷勤,胡董一看就是长期奋战在酒桌一线的老将,频频向二人劝酒。他带来的四个人都是猛将,一上桌就一溜排开,每人手里提个半碗大的酒盅上来敬酒。沈彦看上去俊秀文雅,酒量却不弱,聂锐宁帮他挡了一轮脸就开始发红,沈彦不动声色地跟对方喝了几番,全然面不改色。
  
  酒过三巡,饭菜下肚,饭桌上的气氛逐渐浓烈起来,聂锐宁搓了搓发红的脸颊,身体开始有点飘,之前一直按兵不动的胡董慢慢站起身,“还没请教这位小哥的名字?”却是冲著聂锐宁去的。
  
  聂锐宁赶紧端起杯子,“胡董客气了,我姓聂,聂锐宁,我敬胡董一杯。”
  说完仰头便灌,胡董握著杯子没动,脸上笑意却深,“小夥子不错啊!今天咱们头回见面,这样吧,咱也来个见面礼──我给你出个谜语,猜对了,我喝三杯,猜不对,你喝三杯,如何?”
  桌上其余四人开始窃窃私语笑起来,沈彦微微皱眉,这胡董酒桌上灌酒的花招多是出了名的,灌倒正主不合礼数,灌倒聂锐宁却是名正言顺,沈彦正想出言阻止,却见聂锐宁豪爽一笑,“胡董真是性情中人,那今天我就陪您尽尽兴。”
  胡董大笑,“好,那我出题了,你看好──”
  众人抬起头,不知道老头子要搞什麽名堂,只见胡董左手端著酒杯,右手麽指收起,其余四指弯曲,冲聂锐宁笑眯眯道,“听说沈少是从加拿大回来的,小夥子跟在沈少身边,英语肯定不差,来,我这个手势,打一个英语单词,你来猜猜?”
  
  聂锐宁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娘,大叔你玩什麽不好玩英语还不如扒了我的皮!不过他如今好歹也代表著公司的脸面,不能表现得太过草包,於是便望著胡董那四根颤巍巍的鸡爪子故作沈思,半晌没吭气。胡董见他答不出,立刻面有得色地笑道,“弯的四根指头,自然是弯的four,wonderful!没想到吧!哈哈哈哈!喝酒喝酒!!”
  聂锐宁的脸瞬间黑了一半。
  囧归囧,聂锐宁向来愿赌服输,只见他毫不含糊地端起酒杯,仰头就灌了三杯。
  
  胡董初战告捷一时玩心大起,他常年厮混酒桌,骗人的招数那是一套一套的,聂锐宁初出茅庐哪里斗得过这老狐狸,没过几轮就糊里糊涂地喝了十来杯白酒,偏偏他个性好强不肯服输,胡董这厢灌得兴起哪肯罢休,提起酒又要往他杯子里倒,却被旁边伸出的一只手挡住了。
  
  “胡董,”沈彦站起身,看向他的眼神异常平静。“如果他是您儿子,您不会让他这麽喝。”
  
  在生意场上这麽说话算是相当失礼了,胡董没料到沈彦如此直接,停在半空中的手举也不是,放也不是。聂锐宁闷不吭声地被灌了好多酒,脸色早就发白了,见场面尴尬立马强笑著站起来打圆场,“……不要紧的……胡董难得今天高兴……”
  
  未尽的句子被沈彦回头看他的眼神悉数逼回了肚子。
  聂锐宁呆呆地望著那无比熟悉的眼神半天回不过神来,於是他想,他是真的喝醉了。 
 


天下无雷 29 同栖夜(上)

  胡董毕竟是老江湖,见桌上风云突变,立刻顺水推舟打著哈哈道,“哎呀呀,都怪我,人老了容易犯糊涂啊!沈先生我自罚一杯,你们远道而来也累坏了,等下我让司机开车送你们回酒店,生意的事情明天再谈?”
  
  聂锐宁没想到胡董竟然先给了个台阶下,旁边沈彦面色平静看不出情绪,只顺势接过话头淡淡道,“那就麻烦您了。”
  
  等到两人被胡董派来的车送回酒店,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的事。聂锐宁一进房间就栽倒在床睡了个天昏地暗,沈彦虽然酒量不俗,多少也有些头晕脑涨,胡董手下的人将两人各自送回房间便离开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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