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管家不是mb-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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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他在梅度森家，也不是甚麽的玩意。
　　
　　艾白路斯嘲讽地勾起嘴角的笑，自己以前为甚麽天真地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在贵族的眼中，恐怕连玩物也不是吧……要是没有父亲的话。
　　
　　父亲……
　　
　　艾白路斯想要冲过去质问他，可是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好时机，因为别墅内一片混乱，显然梅兰里是没有这个心情去理会儿子的，比起他，梅度森永远是重要得多。
　　
　　艾白路斯匆匆地在浴室中沐浴过後，便一反平日平躺的睡姿，双手抱着被子，脸埋在被子之中，整个人卷曲在一起。
　　
　　很不可思议，自己刚才才经历完一场性/////爱，但过後却能这样冷静地分析自己的前路。
　　
　　目前只能等威廉斯顿厌了自己後，就离开英国，去美国的佛罗里达州找坦撒，自己在那处过完下半生吧，反正生活已经没有甚麽希望，就像行屍走肉一般，再怎样也没所谓了。
　　
　　艾白路斯本来就是一个情感比较淡的人，对任何事也总是提不起任何兴趣，除了继承父亲的管家之位，继承家族的遗志外，其他事物引不起他丝毫兴趣。可是如今却完全地破灭！
　　
　　梅兰里这行为无异地是另类的把艾白路斯驱赶出家族，间接不承认艾白路斯是家族的一份子，那怕日後威廉斯顿放手了，艾白路斯也不能清白地回到家族之中。
　　
　　这是放逐！是除名！
　　
　　才让到艾白路斯心灰意冷起来。
　　
　　到底做错了甚麽呢？艾白路斯真的想不出来，自己一直规行矩步，除了四年前的正义感突然爆发之外，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梅度森，对不起基度里的事！
　　
　　他，问心无愧。
　　
　　但也正是问心无愧，才让到他今天如此的痛苦。
　　
　　艾白路斯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突然想到忘了问威廉斯顿今天算不算也是一天，那就是自己六天後要离开梅度森家？
　　
　　但尔後他又嘲讽地笑了笑，何时走对他来说关系都不大，他会争取那一星期的缓刑，不过是想问过明白，问了後何去何从，也是上位者的决定。
　　
　　只是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去，不想自己抱着遗憾过完下半生。不想…让父亲心安理得地放弃自己……
　　
　　他绝望地发现自己根本睡不了，或许是精神还处於亢奋的状态，现在身体十分疲惫，但艾白路斯却没有半点睡意，躺在床上，看着床顶，数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深灰色的床帘是自己和父亲一起挑的，小时候父亲偶尔间还会放松了脸部的表情，对自己温和一点，自己便伯看准他的脸色，跟他提出一些不小不大的要求。
　　
　　这床帘便是他第一次让到父亲送他的一份小礼物，他欣喜的整天想要躺在床上，盯着这得来不易的小礼物。
　　
　　但小时候的感动，却成了艾白路斯最深深的嘲讽。
　　
　　一根一根刺狠狠地扎进艾白路斯的心中，拔也拔不出来。
　　
　　心扉上的痛楚，决不是说话可以形容的。是何时开始父亲开始疏远了自己，开始即使任何时候面对着自己也是面无表情？
　　
　　父亲，你知道我最尊敬的人，就是你吗？
　　
　　因为你的不高兴，自此我从来不敢问母亲在何处。
　　
　　因为你一刹那间的动容，我选择管家这一条路。
　　
　　拚命的学习，努力争取众人的认同，努力习惯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以至改变自己。
　　
　　没人能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才能得到今天的成绩。没人知道在没有人相助底下，为了从格兰学院毕业，他付出了多大的心血。
　　
　　这些很简单地被否决，被罗泊斯老爷拿去交易。
　　
　　艾白路斯不知道威廉斯顿为甚麽对自己这麽执着。明明几次的欢愉时，他也表现得极为不合作，而且威廉斯顿身边也不缺人，甚至还养了几个男宠在别馆。怎麽也不应该抓着自己不放，硬要把自己弄回家吧？难不成他是ｍ，喜欢自己的强硬？
　　
　　不解…
　　
　　威廉斯顿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存在。
　　
　　艾白路斯抱着这念头慢慢地沉睡。
　　
　　另一方面，威廉斯顿跟罗泊斯作过短暂的交流後也回去自己的城堡里。
　　
　　「少爷，怎麽今天没有带艾白先生一起？」班开着车，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原本他以为今天可以见到一脸虚弱的艾白路斯被威廉斯顿抱上车，毕竟即使在洗手间外，他和彼得守在门外也听得脸红耳赤，可是令人傻眼是少爷却这样轻易地放艾白路斯离开。
　　
　　难不成少爷对艾白路斯没兴趣了？班不太确定地想，那自己跟彼得赌的艾白路斯会被少爷抱着回到城堡还是他自己倔强地走进城堡中的赌约是不是算是作废了？
　　
　　班有点失望，他觉得这次绝对可以嬴到彼得一顿大餐的……
　　
　　「嗯？」威廉斯顿从车窗回望班，坦然地说：「不知道。」是的，他真的不知道为甚麽自己会这麽简单就在艾白路斯三言二语间改变了心意，明明打算好就算艾白路斯不愿意，他托着，也要把他托回家的。
　　
　　结果就这样缓了他一星期的时间……就为了艾白路斯那流露出来的软弱，他居然心软了！
　　
　　威廉斯顿现在回想起，也觉得自己有够不可思议的，自然没办法回答保镳的问题。
　　
　　不过他答应了，就不会後悔。刚才也跟罗泊斯说了，自己一星期後接艾白路斯离开，对方也一口答应，也是，反正他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无所谓养艾白路斯多一星期。
　　
　　威廉斯顿勾起嘴角的笑，他欣赏这种狠心的男人，自己狠，对别人更狠。但也同时提防着这种男人会反口咬他一口。不过自己和他也是同一条船的人，船沉了，他不好过，对方也不见得会快乐。罗泊斯相信也明白这个道理，决不会搞出甚麽事情吧。
　　
　　「班，派人盯着艾白路斯，不要让他玩出甚麽花样。」威廉斯顿眯起眼睛，他对艾白路斯可没有放心到那个地步，不放在他眼皮底下，他怎麽都不放心。虽然以艾白路斯那死脑根的脑子应该没有想出要逃跑，不过以防万一还是盯紧好一点。
　　
　　「是的，少爷。」班恭敬地回答。
　　
　　「少爷，二少爷的人最近有点不安份。」彼得坐在副座，突然开声插嘴道。
　　
　　「哦？」威廉斯顿心念一转，就把艾白路斯抛开了，转到他的弟弟──保罗身上。
　　
　　「线人说他们最近好像积极地在私底下联系佣兵的组织。」彼得言简意赅。
　　
　　「佣兵组织。」威廉斯顿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这好弟弟真是一次比一次给我惊喜。」他知不知道佣兵那一群人都是甚麽人？以为好像小说﹑电视﹑电影中那样的讲求道义？那只是一群杀人魔，只要给了钱就会永远都甩不掉，他们手上会一直掐着你的把柄，直到有需要的一刻，像附在骨上的肉俎，永远甩不掉。
　　
　　啧啧，真是天真啊。以为想凭那几个佣兵可以干掉他？未免太小看盖尔华特家族的实力了！而且保罗不是在牢狱中吗？这样还没有绝了他们的妄想啊…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灭绝了父亲对他最後的一点希望火花吧？
　　
　　「继续盯紧，不要被发现。」威廉斯顿吩咐彼得。
　　
　　「是的，少爷。」彼得恭敬地说完後，便闭上嘴巴。
　　
　　车厢内一片宁静，威廉斯顿闭上眼睛，脑中回转过不少念头。
　　
　　有保罗的…有父亲的…也有…
　　
　　艾白路斯……



　　　　　　　　回归主宅（六）



　　艾白路斯低调地在房间内休养了三天，总算把自己一身疲惫给去了，当然也有几分不敢面对父亲的意味存在。期间也没见过父亲，想来父亲也不是这麽不待见自己吧，心中应该也是内疚的。但艾白路斯的心也一点一点地冷下来。
　　
　　罗泊斯老爷…啊不…不应该叫他老爷了。罗泊斯就像跟威廉斯顿达成了协议一般，对留在主宅中的艾白路斯视而不见。
　　
　　这种情况艾白路斯一早就预想了的，毕竟梅度森家跟盖尔华特家是合作的关系，艾白路斯的身份又是那麽的尴尬，不管说甚麽也平缓不了他的心情，倒不如尽量不要出现在他眼前，免得再次刺激到他。
　　
　　倒是梅兰里一如既往的沉默，却使到艾白路斯颇为受伤。
　　
　　父亲，就算你不待见我…也不用断得这麽决绝吧…
　　
　　主宅的下手自然感受到三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但没猜到甚麽，依然对艾白路斯表面上很是尽心。
　　
　　第三天晚上，艾白路斯终於敲响了梅兰里的房门，两父子在这三天内第一次见上面。
　　
　　「坐吧。」梅兰里开门，毫不意外地看到艾白路斯，脸上没有半点惊讶，淡淡地让开了身体。
　　
　　失去了一贯以来对父亲房间的仰慕，艾白路斯现在只觉得心中有点烦躁，但还是好好地收敛起情绪，平静地踏进了房间内。
　　
　　他毕竟不是甚麽也不懂，自然知道以往尚且能借助梅度森家的身份跟威廉斯顿硬拚上一二，现在自己被送到他家，自然一身的脾气也得收敛一下了。
　　
　　梅兰里和艾白路斯坐在房间内相顾无言，只差没有来一个唯有泪千行了。梅大叔一心以为自己儿子必然沉不住气，会气冲冲的质问自己，待他怒气发过了，自己再来解释也不迟。却不知道艾白路斯知道真相时，虽然真的有冲动扯着父亲的衣领大声质问他为甚麽要放弃他，可是被威廉斯顿那样的折腾，现在又过了几天，心中的那口气也的确缓了不少，只剩下不解。
　　
　　所以他也能沉着气，就这样坐在梅大叔的房间内不言不语。
　　
　　这下子可让到梅大叔有点儿不淡定了，本来他心中对这儿子也是有说不清的感觉，可是并非无情，只是往事一直噎在咽喉之上，不上不下的，顶得他对这个儿子也是冷淡。可是再怎样，也是跟在自己带大的小孩啊……
　　
　　「好吧，我相信你今天来时打算搞清楚一点事…是吗？」梅兰里叹了一口气，脸上有着疲惫，这是他第一次对艾白路斯低头，打破了沉默。
　　
　　艾白路斯看到父亲脸上的疲惫，心中一窒，带出了几分心疼，但还是硬起了心，冷冷地说：「是！」
　　
　　「那你问吧，今天晚上你要知道的，我都回答你。」梅兰里靠在椅背上，又再叹了一口气。
　　
　　真正把问题抛给艾白路斯後，他反而觉得问不出口，心中有太多太多想要问了，但是最重要的…
　　
　　「父亲你怎麽把我舍了？」艾白路斯原以为自己平静了心情，但冲口而出的话却是充满了怨气。
　　
　　也是，怎麽可能不在意……
　　
　　「我不是你儿子吗？我不是基度里的人吗？这样做对家族没有半分好处，反而把家族的荣誉狠狠都丢了，为甚麽你还要支持梅度森家，任由他们把我送出去？」艾白路斯一连串的说话大吼而出，尔後喘着气。其实他知道甚麽家族﹑甚麽荣誉都是扯谈的，最重要还是第一个问题。
　　
　　为甚麽父亲，你要把我舍出去……
　　
　　这是一个孩子心中最悲痛的呐喊，这一刻艾白路斯不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他彷佛回到小孩的时候，一脸悲伤的看着梅兰里。
　　
　　梅兰里静静地看着他，不发一言，直到艾白路斯把心中的话都喊出後，才淡淡地抬起目光看着这个一直跟着他身边的小孩。
　　
　　都这麽大了……
　　
　　梅兰里彷佛透过艾白路斯看到了小时间一直喊着自己爸爸﹑爸爸的小孩，不知那一天改了口吻，用着生疏的口气喊自己父亲……
　　
　　二十多年，都过去了…那人也死了二十多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艾白路斯可没有时间让父亲怀念过去，他略略暴躁地叫：「回答我。」甚麽礼仪﹑规矩，通通滚一边去吧！
　　
　　「这样沉不住气，在盖尔华特可会吃大亏的。」梅兰里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点出了艾白路斯自身最大的问题。
　　
　　这一个回答噎得艾白路斯有点喘不过气来，这都甚麽时候了，父亲才来上这麽一句，算甚麽？
　　
　　但没多久後，梅兰里就抛下一个炸弹：「其实你不是我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艾白路斯傻呼呼的重复了一次，脸色开始发青：「开甚麽玩笑！你不要为了脱罪就把我的存在都抹煞了！」
　　
　　「真的。」梅兰里叹了一口气：「不信你可以去验ＤＮＡ，这回事我不会拿出来骗你的。」
　　
　　「你母亲在我不在时，跟别的男人通奸後才生了你出来。所以这些年我养你的恩情已经够了。养了你二十多年，现在要求你回报一下梅度森家也不过分吧？以後去了盖尔华特家，我们的情份就断得一乾二净。你也不要再妄想回来梅度森家或基度里家。」梅兰里出人意料地用极冷然的口气跟艾白路斯说话。
　　
　　「不…不可能的…这不可能…你骗我……怎麽可能……」艾白路斯几近绝望的念念有词，他知道梅兰里说得出来，自然是有十成十的把握，说不定他已经验过了亲子监定，所以这些年来他才对自己一直冷冷淡淡？
　　
　　「那你为甚麽要养我…为甚麽不在一开始把我抛出去……」艾白路斯绝望地低喃，心中乱糟糟的。
　　
　　「哼，要不是你母亲那贱///人求我，我又怎会养你。恨不得你一出生就把你抛出去冻死算了，你简直就是基度里的耻辱，现在有人收留你，你就滚出去吧。」梅兰里极为狠心的说。
　　
　　「不…我不信…我不会信的！！」艾白路斯狼狈地像被逼到墙角的幼兽，绝望地发出低弱的吼叫，然後像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一般，急急地跌跌碰碰的逃出了梅兰里的房间。
　　
　　不会的…不会的……离开…对了…他要离开…只要离开了他就可以装不知道……一切都会回复原来的……
　　
　　梅兰里看着空洞洞的门口，叹了一口气，脸上彷佛苍老了更多，轻轻地把房门掩上，挡住了下仆好奇的目光。
　　
　　他在抽屉内拿出了一本日记本，翻开了第一页，便是一张残旧的黑白照。照上的男人穿着毕直的西装笑得灿烂，脸上惊人的与艾白路斯相似。
　　
　　梅兰里摸摸照片，尔後又再次合上。
　　
　　其实要逼艾白路斯离开，他心中也是有点抽痛的。毕竟当初再多的怨恨，随着艾白路斯长大，也淡去了不少。可是基度里中有人不安生，自己都已经尽量让艾白路斯远离基度里的一切了，可是他们还是不放过艾白路斯！
　　
　　自小不让艾白路斯接触太多基度里家东西，连家训也是祖父逼着才让艾白路斯学习。梅兰里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绝对的血缘偏执者，对着艾白路斯这个不是基度里血统的人，老是想想办法除去。
　　
　　要不是自己一直把艾白路斯保护在主宅内，估计那老人可能会趁艾白路斯还没有长大，就要除去这个耻辱了。
　　
　　而且自己对着那张脸，总不能直视其中，明明想保护好艾白路斯，却总是无能为力。
　　
　　艾白路斯被送去法国的几年，除了老爷和自己外无人可知他的去向，那几年也是基度里最动荡的几年，如今当家主的正是梅兰里最不希望见到的，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