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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辰寄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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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辰没有纠缠太久就答应,却不是因为被谭靖北说服了,他自有自己的想法。他并不像谭靖北那样正直,所以他不会用一个决定来束缚自己的未来,他只是暂时答应了。
父亲终于给了谭靖北一次说话的机会,内容却是他答应和自己分开,让他们不要再生温辰的气。
呵,也只有这样的事,他才会愿意听吧,温辰苦笑。
“好。我信你一次,希望谭老师能够信守诺言。”温父再三地要谭靖北保证,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离开之时还不忘斜了温辰一眼,“你小子别动歪脑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敢阳奉阴违我就打断他的腿。”
“……”温辰有口难言。
谭靖北还被傻傻蒙在鼓里的事,原来早就被这只老狐狸看穿了。他额角渗出冷汗,怎么不打断我的腿?
温辰送谭靖北离开安城,望着他寥落的背影,越加心疼。这人为什么就这么正直善良?
温辰的心跳的缓慢缓慢,疼痛扯住了它,沉重得几乎跳不起来。
谭靖北,你什么时候能自私一点呢?
可我爱的,或许就是你这一腔正气,说一不二和宽良无私。
等我。
*
事情不一定会按照计划的那般顺利地进行,这倒是个真理。
母亲的手术很顺利,但恢复期将会很漫长,这点温辰还是知道的,所以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顺着家里这两位。保证不被赶出去以及保证母亲心情舒畅。
不久,家里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所谓,其乐融融。
但没有人能理解温辰心中的苦涩。他想那个人,非常想。
谭靖北开始不接自己的电话,也不给自己一丝一毫的消息。
而温辰这两个月,忙于工作和陪伴母亲,根本就没有一点的空闲去阳城找他。
理论上这样也好,工作忙起来,会少想一点这糟心事。
可是谁也无法控制,夜色茫茫,彼人遥不可及,孤枕难眠,挂肚牵肠。
温辰并不想让自己陷入这些情情爱爱中不可自拔,但真应了张爱玲那句话,别人一个小玩笑,他都能拐好几个弯联想起那人来。
如果这都不算爱?还要怎么掏心掏肺?
当父母再次安排他相亲时,他终于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他们确是要逼着他一年之内结婚生子才罢休。
他烦闷不已,为什么他们不尝试着理解自己,像谭靖北理解他们那样。
他突然为谭靖北的退出感到不值。
他开始酗酒,这是大忌。
温家世代医生,有个祖训,就是不许嗜酒抽烟,他从小就被灌输了这条规矩。所以温辰不常饮酒,酒量也很差,又所以逢酒必醉。
当他第5次醉醺醺地回到家,又因宿醉而迟到的时候,温父终于不再只是口头上说教他两句了。
父亲妥协了。
这貌似是件好事,但不尽然。
温辰从来想不到父亲会为了所谓的“门面”做到这种地步。他突然有点不认识自己的父亲了,他过去的慈祥和蔼在温辰的记忆中变得不真实难以触摸。
他经历了人生中最诡异的一场相亲。而他所面临的,是来自两个家庭的联合摧残。
形婚。
穆艾,女同P,独生,背景与温家类似,经商,有头有脸荣誉至上。
之所以遇到一起,是因为父亲曾是穆艾母亲的主刀医生,而穆艾的父亲又恰巧与父亲茶棋的志趣相投,茶馆遇了几次,就熟了起来。不知哪次聊起儿女,穆艾父亲说漏了嘴。
温父最近看到温辰夜夜酗酒作为对抗,竟然这么时尚地临时起意——形婚,谁知一拍即合。当然这件事要瞒着温辰的母亲。
两家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子女跟同性在一起,一是有伤门面,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孩子。
他们不可能容忍自家无后。
穆艾虽是独生,但父母从来想的都是招个女婿,生个孩子继承家业。
温辰这边,父母更是不会放过他。
经历大同小异,结果殊途同归。
温辰真的不知道该是开心还是难过。婚可以形,孩子可以人工授精,当然穆艾已经同意生孩子。
但是这样,他跟谭靖北就真的有以后了吗?
温辰答应父亲会好好考虑。
他想见谭靖北。
周五下午一下班温辰就开着父亲的车出了城,事情到了这一步,温父自有他的考量,所以也没有过多阻拦。
他已经快三个月没见到谭靖北了,开车时已经按捺不住,频频探头看路牌。
他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站在楼下他突然很忐忑,他不知道谭靖北在想什么,如果他不愿意见自己,如果他心灰意冷,或者如果他也找人结婚?
温辰胡乱猜测着心烦不已,走到便利店买了两罐啤酒,喝了壮胆,然后跌跌撞撞地上楼。
“谭靖北,你开门。”他伏在门上,装醉。
没有动静。
他使劲敲,“开门!”
还是没有动静。
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斜靠在门上,用后脑轻轻扣着门。直到楼层感应灯暗了下去,他闭上眼,觉得很困,完全没有了来时的兴致。
现在他只想窝在谭靖北的怀里好好睡一觉。
“哈哈哈……”楼道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男女声音交缠在一起。
温辰睁开眼,瞄了一眼,感应灯随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逐层亮起,接着亮到了温辰这一层。
温辰一个激灵惊醒,他看见谭靖北和一个女人有说有笑地走上来,他手里提着两个大购物袋,有一个装的是毛绒娃娃。
不知哪里来的火气顿时冲上他的头顶。
「我他妈纠结的要死,你在这里找女人?」他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
他冲上去,抓起谭靖北的衣领,狠狠瞪着他。
“小辰?你怎么会来?”看到他眼神里的诧异,温辰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狠狠一拳抡了上去。
“谭老师,你没事吧?”谭靖北被他打的退了一步,女人连忙扶住他问。
“没事。抱歉,你先回去,东西也不能帮你拿上去了。我这边有些事要处理。”谭靖北抽动嘴角勉强地笑。
“可是……”女人看了看温辰。
“是朋友,有点误会。”
“那…那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女人警惕地看了温辰两眼,提起两袋东西继续往楼上走去。
温辰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却是很清楚地听到了谭靖北的那句“是朋友”。
都不说是恋人吗?混蛋果然变心了。
温辰怒气冲冲地要下楼,却被谭靖北一把抓住手腕,“不是都来了吗?还要去哪里?”
“哼,不打扰你和小情人私会。”温辰甩开他的胳膊,哼笑一声。
“你!”谭靖北气结,摸出钥匙打开门,“先进来再说吧。”
“哼,老子就不进!和别的女人厮混过的地方,老子嫌脏!”
“你给我滚进来!”谭靖北抓住他推了进去。
啪地一声关上门。
“你想干嘛?”温辰伸长脖子,挑眉瞪着谭靖北。
“干嘛?打你……”说着,一个拳头狠狠落在温辰的脸上。
“谭靖北你他妈疯了,竟敢打老子!”他一个趔趄倚倒在沙发上,破口大骂。
谭靖北不说话站在黑暗里,窗外汽车间歇地呼啸而过,车灯间或打在他的脸上,表情若隐若现。
温辰站起来,恨不得回过去一拳。
但最终还是放下手,抱住谭靖北的腰,“混蛋,你不要我了。”他酒劲上来就开始撒娇。
谭靖北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气也消了。但还是推开他,“为什么要来?”他语气中尽是苦涩。
“怎么?打扰了你和小情人幽会,不高兴了?”温辰努着嘴,踢谭靖北。
“你脑子坏掉了吧?帮邻居提个购物袋也能被你误会?你现在是有多不信任我?”
“可是……”温辰突然有点醒悟,又不肯认错,“你们笑得很开心,而且你还说我是你的朋友。”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谭靖北。他后退两步,语气平静:“不是吗?我们已经分手了。不是朋友,那算什么?陌生人?”
“你他妈什么意思?”温辰上来就抓住他的衣领。
“要打吗?打吧。”谭靖北扬起下巴凑上来。
温辰看到这样子的谭靖北,心里一阵绞痛,他为什么会这样,变得如此陌生?
他拉着谭靖北的衣领,吻了上去。
“不,小辰。”谭靖北慌忙退开,“我们已经……分开了。”他捂着眼低声说。
“那你告诉我,你在难过什么?”温辰走上前,揽住他的头。
“小辰,我们要对自己做出的决定负责。你走,不要……再见了!”他挣出温辰的怀抱,哽咽着说出最后一句。
“负责?那你告诉你,谁来替我们的爱负责?”温辰直视他的眼,从间歇划过的灯光中,他看到谭靖北无奈又诧异的眼神,还有他凸瘦如峰的脸颊和削尖的下巴。
“你瘦了。你这消瘦,又是为了谁?”温辰抚上他的脸,一步一步凑近。“靖北,我痛,很累。”他的额头抵上谭靖北的额,语气苦涩。
“我好……想你。”当这句话说出来,缱绻的气氛终于被打破,两个人疯狂地吻在一起,所有的试探,所有的欲拒还迎,不过因为爱而不能,想而不得。
*
“要结婚吗?”温辰说完他和穆艾的事。
谭靖北坐在床边,点了一支烟,目光直视窗外的黑暗,深浓无边,似要湮没所有。
温辰第一次见谭靖北抽烟,因为两人工作的性质,他们都不抽烟。而现在,这个男人坐在黑暗里,侧脸瘦削,浓重的烟雾缭绕在眉宇间,辨不得表情。
“不要再来找我了。”他抽完一支烟,说出这句话。
“你说什么?我只是形婚,又不是真的,难道你不懂我为何这样选择吗?”温辰愤怒地转过他的身体。
“一样的,小辰。”
“什么一样的,不一样!”
“那孩子呢?你要让他们在什么环境下长大?你我都深知不健全的环境会对孩子产生怎样不可挽回的影响。你让我和你一起做那个刽子手吗?”
“我……”温辰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想着这样就可以不用承担沉重的婚姻和家庭,而父亲这样选择也大概做好了睁只眼闭只眼的打算。
“你走,现在就走。你无论结婚还是形婚,都与我无关,只是我希望你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那我不结婚了。”温辰慌张起来。
“别天真了,小辰。”
“我要和你在一起。你是我的。”他抱住谭靖北。
“我是你的。呵呵,好。”他笑声苦涩,温辰慌忙去看他的脸,黑暗中看不真切。温辰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湿,他哭了。
“靖北,靖北……”温辰吻着他脸上的泪水。
“我是你的,我又何尝不想。”他揉上温辰的头发,“你说,为什么让我遇到你呢?”
“你后悔了?”温辰舔了一下他的眼睫。
“怎么会?只是……既然容许相爱,为何不予相守。老天有什么寓意呢?”
“我不要结婚。”温辰固执地说。
“然后也不能跟我在一起。到最后,伤了所有的人。小辰,你该长大了。”谭靖北抽抽鼻子,吻了吻他的眉心。
温辰失声哭了出来,怎么会,是这样?
———
“你去哪里?”温辰看谭靖北站起来往外走。
“你又不肯走,我去客厅睡。”
“别走。”温辰赤脚跑下去从背后抱住谭靖北。“不要这样对我,抱着我睡。”他又开始哽咽。
谭靖北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圈住他,感受他身体里波涛汹涌的脆弱,慢慢散发出来,让自己用双手慢慢抚平。「其实,你才最不安,对不对?」
*
第二天,温辰耍赖缠着谭靖北陪他去了郊外,逛了街,看了电影,打了游戏,吃了情侣套餐,好似要把以后的份全部透支掉。
谭靖北沉默着任他折腾,眼神温柔却似诀别。
最终到了温辰要离开的时候,两人站在路边,告别。
“我要你做我的伴郎。”
“为什么?”
“我要和你一起走红毯。”
“额。”
“你不愿意?”温辰期待又忐忑地望着他。
现在的谭靖北,温辰也捉摸不透。温辰知道他爱自己,却不知道这爱已经变成了多少种存在的形式,又幻化为何种宽谅无私。
“好。”
温辰听到他答应,长舒一口气,却没有捕捉到谭靖北眼中一闪而逝的伤痛。
「你到底要伤我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章
温辰不知道自己怀着怎样的心情回到安城的,车行的缓慢缓慢,他看到一辆辆车从自己的车身旁往前飞驰而去,自己却只能任这颗心往下沉沦。
痛,靖北,真的痛。
他没想到自己这一去,竟然把仅剩的期待全都打碎了。他不能相信,他和谭靖北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简直就是一场梦,靖北,你告诉我,这一定只是梦。」
他再也无法锋芒毕露地任由那人的如棉之心细细包裹。
当谭靖北放开自己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连任性的资本都没有了。
他一路行驶一路细细回忆他们过去的所有——酸涩的温柔的窝心的记忆。
过去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痛。那些画面变成锋利的刀刃,凌迟着自己的心。
但他知道,他别无选择。至少这样,所有的人都会安静下来,不会有人在背后指点他的家人,母亲不必再忧心,自己也不用承担所谓的婚姻。
虽然他知道自己无法接受女人,而男人……谁又允许他呢?
突然觉得应该下一场雨,在这个万物逢生的初春,爱情被扼死了。
*
婚礼日期很快便定了下来,三月。
去年三月,他还和谭靖北抱怨着两地分居的不甘心,如今,连异地恋都变成奢望。
短短半年,出柜、对峙、母亲病倒、和谭靖北分手,和穆艾订婚。这一切发生得太过迅疾,让人目不暇接,不敢信其真。
只有当他看着手机里谭靖北的号码,开始犹豫是否拨出的时候,才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假,他们真的分手了。
婚礼那天下着雨,每个进来的人都一身湿意。
他穿着白色西服,身形修长,面容俊朗,宾客纷纷夸赞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他在心里冷笑,这么大的排场,谁想得到只是一场联盟。
他站在酒店门口等婚车,实际是在等那个人,前天打电话他还说一定会来,可是都到了这会儿怎么还没现身?温辰心里忐忑不安,当初自己说要他做伴郎,确实很自私,但他真的希望,走在自己身边的人,能是他。
雨越下越大,已经有宾客打来电话抱歉地说不能过来了。还好婚车如约而至,大家松一口气的时候温辰的心落入深海,完了,彻底完了。
自始至终谭靖北都没有出现,温辰心里有委屈和愤怒,但无处发泄。谁会因为换了个伴郎就大发雷霆?这样的行径岂不惹人耻笑。
他在敬酒时,一言不发举杯痛饮,也不听别人予他的种种祝福。
天长地久?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呵呵,你们以为自己祝愿了,事情就真的会发生什么变化?苦难或福祉会因为一句祝福而变换?真是可笑!他终于醉倒在地不省人事。
谭靖北,你就那么不想见我吗?
第二天醒来,温辰发现自己穿的整整齐齐躺在新房里。头痛欲裂,他翻个身抱住自己的头。
敲门声响起。
他疲惫地应了一声。
穆艾推门进来,“这是醒酒汤,头痛的话喝点。”她把一个茶碗放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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