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K+综漫]论草薙出云的属性-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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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听说前几天那个金发小哥有到过你的面具店呢，你知道的吧？传说中那个为了金木boy闯入喰种大本营的人类。”
　　酒红发的女人随性的趴在吧台上，她身旁的呗只是如往常一样沉默着，黑红的赫眼似乎专注地盯着手里的酒杯，但男人的状态更倾向于只是简单的发呆。
　　“还是那么无趣。。。”
　　见状，伊鸟小声咕哝着，瞥开了视线。
　　一直坐在角落的四方莲示这时睁开了眼，赫眼的主人也正对着他，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接。
　　呗歪了歪头。
　　由于两位男士如出一辙的话少寡言，他们能够偶尔在一起喝酒主要归功于伊鸟的健谈和拉拢，但今天这个外向的女人正将大半个身子都托付给身下的吧台昏昏欲睡。
　　呗抿了一口酒，仍旧将目光锁定在角落里白发的友人身上，给予他回应的是四方再次在音乐声中闭合的双眼。
　　呗也逐渐无趣的转过身，从口袋里拿出稍有褶皱的面具设计图勾画起来。
　　<<<
　　这是他来到这里的第二十天，草薙依然在锲而不舍地打探消息，准确的说，他仍然将大部分希望寄托在玛雷指环的踪迹上。
　　打个比方，收获就像是茫茫大海中寻找一支银针一样难以获得，即使是吠舞罗最为稳重冷静的二当家此刻也不得不被眼下的困难弄得焦头烂额。最糟糕的事，一次又一次的在陌生的世界醒来让草薙不知道从自己的世界离开以后已经过了多久，他无法确定吠舞罗没有了自己和无色之王的未来是怎样的。
　　十束是否能活下来？尊的威兹曼偏差值会不会再临近极端？伏见留在吠舞罗了吗？。。。。。。
　　每当想到这里草薙就不禁揉揉眉心，试图阻止自己像一个老妈子一样无时无刻不担忧的举动。
　　他也曾拜访过很多次古董，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他能继续知道的消息了。
　　——毫无头绪。
　　目前的状况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
　　第二次来到偏僻的面具店，草薙没有遇见店主，制作完毕的鸠形的面具被挂在画架上，没有字条，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人来顺走店内的财产——这些各异的面具。
　　金发男人站在原地等待了片刻，直到后方传来响声，身上还带有寒气的呗推门而入。
　　“你在等我？”男人拿下鼻梁上的墨镜，眨了眨那双赫眼。
　　“是的，”草薙走近男人身前，举臂挥了挥手上的面具，镜片后的眸子里终于露出了零星笑意：“非常感谢你的面具，它要多少钱呢？”
　　呗没有立即回答，他摘下金发男人的眼镜，将面具扣在草薙脸上。草薙的身体有一瞬间紧绷，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安静地站在原地，些许诧异的任由对方将面具调整到几缕发丝后。
　　“很完美。”做完这一切，呗如此说道。
　　面前的喰种似乎很喜欢亲近人类，草薙察觉，他走出面具店的时候仍能感觉到来自背后温和的视线，并且最终只付出了相对此来比很少的价钱。
　　他把玩着手里的面具，浓郁的京都腔逸散到空气里：
　　“。。。那么，要继续寻找回家的路了啊。”
　　灰蓝的天空中刮过一阵寒风，然后几抹白色洋洋荡荡的飘落下来。街道上的人群隐约响起了低呼，更多的白色如鹅毛似的纷扬落在他们的头顶、肩膀上，融化成一滩摊小小的水渍。
　　。。。——下雪了。
　　迎着雪，金发男人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向街的另一边迈出了步伐。
　　<<<
　　这是古董平凡而又热闹的一天，踏进门时草薙如此想着。
　　他坐到角落的位置，向吧台后的入见小姐要了一杯混合咖啡，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没错，是一样的。
　　金发男人垂下眼帘，听闻模糊的脚步声逐渐清晰，落座的声音在对面响起。年迈的老人手执一杯咖啡，身上的店服似乎从没换下去过。
　　“你见过他了。”
　　老人的声音笃定，草薙也诚实的点了点头，“是的，他变了很多。”
　　“。。。他身上所背负的东西太多了，你的话或许会理解一些，我们终究无法拿出任何来回报。”
　　“已经足够了，对于金木君来说。”草薙放下杯子，他的语气十分平淡，似乎从始至终话题都只是像讨论晚饭吃什么那样云淡风轻，然而老人却像是如释重负般舒展了眉眼，再也没有说什么。
　　咖啡店里已经没有了空位，静谧的空间里时不时传来小声的谈笑，幸福的因子在悄然流淌。草薙托着下巴，视线在店面内扫过，驻留在吧台前和乐融融的几人中间。他看向对面的老人，不出所料瞧见了那种安详的神情，满足、欣慰，简直是他面对吠舞罗时的模样的写照。
　　——总有一些人，只要存在就是整个世界。
　　他无声的弯起嘴角，镜片后的眸子闭阖，将咖啡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
　　整整一个下午，草薙与老人坐在窗边角落的位子，听着吧台方向的吵闹和嬉笑，注视紫头发的少女挂着笑容小跑进店门，恍惚真正回到了那个名为HOMRA的小酒吧，心里某根柔软的弦被触碰。
　　随着时间点滴流逝，等到草薙终于看向窗外时，雪仍在下，洁白的雪花融入不知何时降临的夜幕里，小小的咖啡店除了他早就没有任何客人。他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起身抚平衣上的褶皱，“时间也不早了，我就此告辞。”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夹杂着寒风身后老人的嗓音十分模糊，但草薙仍旧清晰的捕捉到了对方的话语，回身鞠了个躬，修长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记住，属于你的东西从未离开。”
　　。。。我会的。
　　这是草薙对街道旁名为古董的咖啡店的，最后的记忆。
　　这同时也是金发男人最后品尝到咖啡弥留的醇香。
　　命运总是充满了数个大大小小的未知数，第二天晚上，同一时间，金发男人手上拎着鸠形面具漫步于人群中，无意中抬眼，却怔怔的停滞在原地。
　　大屏幕上再熟悉不过的店面倒映在深色的瞳孔中，滚动的字幕无声无息，心脏不知被谁紧攥。
　　＇CCG本局将20区全域划为特别警戒区＇
　　＇咖啡店为主要攻击目标＇
　　。。。＇准备突入＇
　　“哐当”　
　　面具掉在地面上，喧杂如斯，却如雷贯耳。
　　手上徒余冰冷。
　　视线瞥见不远处像拖线木偶呆愣在原地的金木研的那一刻，草薙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玩笑。
　　——从未有人与他开过玩笑。。。他所处的，是现实。
　　再真实不过的，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　　铺垫章节，还有一章东京喰种结束。
　　下一个世界：夏目友人帐＋K穿插

　　☆、A08

　　恐惧，悲哀，愤懑，不解。。。
　　到了临战的时刻，反而连这些应有的感觉也消失殆尽了。
　　草薙蹲在楼顶的栏杆上，依稀望见远处少年黑色的影子一跃而下，消失在纷乱的战场。他近似于无声的叹息，将眼镜摘下放入上衣的口袋里，脸庞被冰冷的面具覆盖。
　　“或许会丧命也说不定呢。”缠着绷带的少女就坐在他身边，双脚在空中摇晃，“真的没问题吗？要找的东西还没有找到，就这么死掉的话~”
　　草薙苦笑，浓郁的京都腔透过面具变得似真非真：“比起无意义的寻找，总要做些什么呀。”
　　起身，重心前倾，金发男人如断线风筝般向下坠去，赤色的火焰自半空中出现在男人周围，助他平安落地后立马汇聚到尾椎骨处形成了巨大的尾赫。　
　　在楼上目睹一切的少女歪了歪头，“走掉了啊。。。”
　　支离破碎的声音随着冷风被吹向远方，淹没在街道上人们的惨叫声中。
　　。。。
　　“喂，这里又有喰种的同伙！”
　　落地的瞬间，密集的火力向他袭来。草薙立马扭身蹿出攻击的集中地，身后的火焰以尾巴的形态遮挡在身侧，挡住了袭来的晶体子弹，飞溅的火星在半空中滞留了几秒，霎时如同蜿蜒爬行的蟒蛇向士兵们袭去，缠绕直至连人本身也一起被熊熊火焰吞噬。
　　锋利的子弹划过草薙的衣角、鞋底，男人迅速奔跑着，耳边呼啸着士兵们濒死的哀嚎。
　　腾空跃起踩过面前人的肩膀，使力前蹬，焰尾擦过那人的脖颈，眨眼又一道赤色的热浪在战场上一瞬即逝。草薙始终没有回头，他能够听见同为人类的士兵的惨叫，能够从接连不断的子弹中感受到数人的杀意，但他唯独选择避开那些人的双眼。
　　奔跑、跳跃、闪躲、攻击。。。反复重复这一系列的动作，直到身体传来了些许钝痛和疲惫的叫嚣，草薙停下了脚步，四周俨然已经成为了赤色的海洋。
　　肩膀被划出了一道很重的伤口，鲜血顺着袖口滴下，金发男人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迈过人们烧焦的尸体。
　　没有血色蔓延，单纯得只余下火焰的战场，草薙低头看向自己摊开的手掌，干净如斯，可从他眼里映出的双手上分明沾满了不属于自己的血。
　　。。。——他用尊的力量杀了人。
　　虽然这对于赤王周防尊本身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但对于一直被那男人保护在身后的他们来说，这果然还是一件无法轻易接受的事情呢。
　　草薙忽然很想抽烟，但摸向口袋的手指一无所获。他无奈的准备离开，抬起脚，刹那间有一股微弱的力量阻挡他前行。草薙低头，微微睁大了眼注视脚脖上如煤炭焦黑的手。
　　“你。。咳咳！。。。你不是喰种！”残活的士兵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烧伤的痕迹，他挣扎着抬头，看向金发男人的眼神惊恐而怨毒：
　　“咳。。。你这家伙。。你是比喰种还可怕的怪物！。。。去死。。”
　　话语突然中断，年轻的士兵的双眼逐渐失去了焦距，却仍不甘的凝视这个世界。草薙的嘴唇翕动，终究无言，弯腰使劲掰开了那只紧紧抓住他的手，脚脖上一片淤青。
　　他开始前进。
　　一路上血迹斑斑，断肢残臂散落在街道中央，两旁已经没有完好的建筑。每迈出一步，草薙的心里就又沉重了一分。
　　渐渐地，越走越远，却还处于战场之中。
　　然后草薙看见了入见小姐和古间先生。
　　两人靠在楼梯口的墙壁上，身上伤痕累累，气息微弱。由于草薙已经收起了身后尾赫状的火焰，两人在他靠近的时候做出了攻击的样子，草薙一怔，拿下了自己的面具。
　　“草薙君。。。”两人皆是一惊，片刻寂静过后，还是入见先低声喃喃：“这样啊。。。你也加入了这场战争中吗。。”
　　“不过你竟然完好的活下来真是有些出乎意料啊。。”古间笑了笑，却咳出几口血。“既然这样，你也是要去的吧。”他拭去嘴角的血迹，闭上了眼：
　　“去吧，金木已经提前一步了。”
　　金发男人开始奔跑。
　　两旁的事物飞速在眼前流逝，刺骨的风刮得伤口生疼，但他一直没有停下脚步，直到燃烧的大楼进入视线范围，呛鼻的烟雾模糊了视线。　
　　草薙闭上眼，微微仰头，试图让冰冷的雪花止住眼眶的酸涩。
　　昨天流淌着家的气息的古董，已经不复存在了。
　　失去了一些东西，便不可能再回到原来的模样了。
　　<<<
　　金木研怀中躺着正慢慢失去体温的好友，少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草薙进到被火焰环绕的屋子里，蹲在了他的身前。
　　“草薙先生，”金木突然问道，似乎一点也不吃惊他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人类和喰种不能共存呢？”
　　“。。。因为人类在恐惧，本能害怕和排斥能够威胁他们生命的存在。”草薙如此回答，想起了被人们忌惮的吠舞罗。
　　“。。。是吗。”
　　金木沉默的抱起好友，向屋外走去。当路过门口时，少年回头，“草薙先生，真的十分感谢你。。。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草薙没有答话。
　　他注视少年挺直瘦削的脊背，以虔诚的姿态怀抱挚友走向人类的军队中央。屋里独余一人，他抚摸冰凉的面具，低声叹息：
　　“啊。。。辛苦你了，金木君。”
　　——还有，再见。
　　<<<
　　雾岛董香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那个黑色的背影，她徒劳的瘫坐在地面，凝视金木最后的边角消失在人类的军队里，滚烫的泪水浸湿脸庞。
　　她失去了店长、失去了入见小姐和古间先生，失去了古董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现在，她连金木都一并失去了。
　　——一无所有。
　　僵硬的侧头，少女回望处于炽热火焰中的咖啡店，瞳孔中倒映出不知何时出现在店面门口的金发男人修长的身影。
　　她吃惊地瞪大了眼，对方好似察觉到了注视似的回头，金发下深色的瞳孔微眯，被火光晕染得发亮。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朝她摆了摆手。
　　“草薙先生！。。。”
　　待董香急忙伸手去呼唤时，眨眼一看，原地早已空无一人。　
　　【东京喰种完】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个世界：夏目友人帐＋K
　　东京喰种已结束

　　☆、X02

　　
　　【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草薙抬起了手。
　　他从未这么认真舒展过自己的指节，屏住呼吸倾听长久未移动的手指发出清脆的“咔咔”声，接触到窗户那端映射进屋子的阳光，暖意萦绕。
　　——再真实不过的，阳光的温度。
　　草薙眨了眨眼，环视房间内熟悉的家具和木制地板，亲切而若有若无的檀木香气在鼻翼间流淌。
　　男人终于勾起了嘴角，喜悦的微笑毫不掩饰的倒映在墙壁上的镜子中，金发暴露在氤氲的暖光中闪闪发光。他撑起身子，赤脚接触到地面，脚趾因冰凉的温度微微蜷缩，但草薙却不在意的活动双腿，使无力感消退。
　　直到双腿不再发软到无法站立，草薙抓紧床沿支身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出半敞开的房门，再眼熟不过的走廊出现在他的视野内。金发男人的视线停留在楼梯口的光亮处，他草薙出云从来不是个胆小的人，可唯独这时心底有压抑不住的不安。
　　内心在犹豫着，不想看到那些人透过自己的身体，近在咫尺却无法察觉他的存在。
　　他已经寻找了太久，这个如家一般的地方。
　　草薙深吸一口气，踏出了第一步。
　　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
　　视角不断转换，耳畔逐渐传来了下方稍有纷乱的谈话声，草薙不自觉加快了步伐，很快便看到了正站在吧台边摆弄蛋糕的十束，在木制地板上攥着弹珠发呆的银发女孩，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八田和他对面的伏见，推门而入的千岁和出羽，以及。。。。。。
　　草薙扬起温和的笑，对上那双看过来的琥珀色眸子，因从中捕捉到那一点点罕见的惊愕而柔软了内心。
　　酒吧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焦距在楼梯口的金发男人身上，那个人如同以前一样挂着令人安心的浅笑，美好的似是幻影。甚至没有人敢眨眼，生怕再睁眼时那里已空无一人，直到他们的王…周防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走近草薙身前，停止在一步远的距离。
　　草薙失笑，弥补了那一米的空缺。
　　“我回来了。”男人的口音仍软绵如斯。
　　下一秒，周防轻啧，把眼前的男人按进了怀里。
　　欢呼声刹那间充斥了这家小小的酒吧。
　　草薙安然接纳这温暖的胸膛，他瞥见吧台上的蛋糕，揉乱了埋在自己肩头的红发。
　　——“还好赶上了呢。。。生日快乐，尊。”
　　他望向十束等人凑近的笑脸，克制不住眼中翻涌的笑意。
　　感谢命运，让他找到了回家的路。
　　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