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K+综漫]论草薙出云的属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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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杯咖啡？”
　　草薙笑了笑，似乎并没有因思路被打断而感到不满：“好的，麻烦了。”
　　老人点头，没再说些什么，屋内过一会儿才响起浅淡的流水声。
　　——那是一台咖啡机。
　　视线停留在老人的背影上片刻，棕色的液体被均匀地倒在过滤网上，然后淅淅沥沥的流淌。随着对方的动作，咖啡浓郁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草薙望向窗外，咖啡的香味让他的心情好了一点。
　　这只是第一天晚上，而他大致已经确认了第二次来到别的世界的现况，唯一能庆幸的大概就是自己没有再一次缩水到十八岁的状态。
　　他没有遇到白兰，白兰也没有来找他，最坏的打算是白兰并没有顺利的和他一起来到这里。
　　那么，他要如何离开这里？
　　“年轻人，你的咖啡。”
　　咖啡的热气凑到身前，对面传来衣物摩擦的声音，草薙回神看向坐在他对面的老人。
　　“20区晚上从来都是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吧？”　
　　草薙怔了怔，抿了一口咖啡，最终还是苦笑着点了点头：
　　“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喰种’是怎样的存在吗？”
　　老人闻言依旧挂着祥和的微笑，沉默了半晌，草薙并没有催促的意思，直到苍老雄厚的嗓音从对面传来：
　　“‘喰种’的存在是人们预料之外的，让他们恐惧的事物。对人们来说，‘喰种’的存在或许就是怪物一般也说不定。”
　　“喰种。。。也是人类吗？”
　　“。。。那是没有人知道的事情。有的人保留着身为人类的本心，有的人可能已经失去了。”
　　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草薙喝下最口一口咖啡，从口袋里拿出上一个世界剩余的一些日元放到桌子上，京都口音在柔和的灯光下仿佛也变轻了许多：
　　“多谢款待。”
　　老人贴心的为他开了门。
　　又踏进黑夜里的大街上时，草薙并没有回头。他能察觉到老人的视线，直到下一个拐角转身去看，咖啡店已经熄灯，静静地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
　　喰种。
　　离开咖啡店后，草薙在为了寻找旅馆而穿梭另一条小道的途中遇到了一个男人。
　　对方弓着腰，眼中有贪婪的光闪烁，渴望、犹豫、迟疑、悲哀。。。一系列神色在他脸上闪过，最终演变为哀求。
　　“请快跑。。”他这么说。
　　草薙看向男人身后，阴影中也无法遮挡那染满鲜血的手臂，一个人平躺在阴影里，早已没了气息。
　　男人的嘴角还沾着血。
　　怪物。
　　男人开始颤抖，先是小幅度、后来连全身都止不住痉挛，他不断靠近。这下草薙看清了那人的双眼，黑色的眼白和红色的瞳孔，完全不属于人类的眼睛。
　　对方冲了上来，后身长出了在黑暗中仍然颜色鲜明的‘尾巴’，掺着空气划破了他的衣袖。
　　男人张大嘴，口水止不住的滴到地面上。
　　这是草薙第一次见到喰种，他微微睁大了眼，听到风掺上破碎的话语：
　　“我。。不想。。吃，。。已经受。。够了。”　
　　＇不想吃，已经受够了。＇
　　男人绝望的眼神传达出这一点，那双眼却早已被满满的食欲所覆盖。
　　他以极快的速度扑上来，把草薙压在身下，血腥味一下子扑面而来。草薙别过头，岔开了与男人相对的视线。
　　血红的大口近在咫尺。
　　【咔嚓——】
　　烧焦的气味霎时取代了男人肚子里的饥饿回响。
　　男人尖锐的惨叫，仰倒在地上不断打滚，身上的火焰却依旧未曾熄灭，直到他已没了声息，身后巨大的‘尾巴’缓慢的缩回到身体里消失。
　　草薙跌坐在地上，深呼吸，然后用细微颤抖的手遮住了双眼，胳膊上的伤口晕染出一小片红色。
　　这就是喰种。
　　这就是被称为怪物的人。
　　——那么的可悲。
　　金发男人冗长的沉吟，不论在哪个世界，他从未如此接近过死亡，自己的也好、别人的也好。
　　＇只是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酒吧老板而已。＇
　　周防尊成为王的时候，他这么说过。而现在，他又觉得自己离那个梦想愈发遥远起来，一直被冷静埋藏在心底的恐惧让他突然觉得很累。
　　他有点想哭，但眼角却干得不得了。
　　草薙出云，早已为了别人而把自己的脆弱藏得太深。
　　离开前，草薙站在被烧焦的男人的尸体前，低头鞠了个躬。
　　被称作怪物的人，却比谁都恐惧自己是个怪物。
　　周防尊成为王的时候，那些人是这么叫他的。如今这些被称为喰种的人，在草薙眼里却成了最称不上怪物的存在。
　　自心底的，他并不喜欢这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金木他们就该出场了，这章是个铺垫。
　　青铜的多多良，话说也叫多多良w

　　☆、A02

　　孤身一人的日子很寂寞。
　　没有确切的目标，永远不知道自己在陌生世界徘徊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晦暗的思想很轻易的便能消磨尽一个人的意识。
　　如果没有和尊的约定，草薙想，他多半可能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度过下半生，然后平平淡淡的终去吧。
　　但他还有不能放弃的执着，为了他可爱的小酒吧、为了那帮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他需要回到自己所属于的那个地方去。
　　——他还得继续找下去才行。
　　醒来的第二天，草薙曾试图联络白兰，却找不到任何能和对方取得联系的介质。失去了来到这个世界所用的玛雷指环碎片，他才意识到白兰。杰索这个人留给他的东西除了一个名字之外的确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事物了。
　　直到今天，草薙不知绕着这个城市走了多久，身上的钱还够他坚持一段时间，但身上已经不可避免被陆陆续续遇到的喰种染上了死亡的味道。
　　这样下去是行不通的，他必须先找一个栖身点才可以。
　　金发男人朝天空呼出一缕烟雾，视线突然透过烟幕瞥见了什么，眼神一顿，脚步停滞了下来。他的脸上挂着无奈和丝丝笑意，抬头仰视那块似曾相识的招牌：“走回来了啊。。。”
　　咖啡店的招牌在日光下熠熠闪光。
　　草薙推门而入，店内比第一次来时的夜晚热闹了好几倍。他安静的走到靠窗的空位，环顾一周，并没有看到那位慈祥的老人。
　　“那个。。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吗？”
　　趁思考的空隙，视线很快被走到身前的少年占据。草薙有些意外的打量着只不过大学生模样的黑发男孩，身着服务生的制服。他笑了笑，
　　“一杯咖啡，谢谢。”
　　<<<
　　“金木研。。。吗。”
　　一口京都腔略显生硬的呢喃着听来的名字，草薙拉开窗帘，被遮挡在后的阳光刹那间倾泻到屋子里，照亮了身后有些腼腆的少年和他洁白的眼罩。
　　“真是帮了大忙，金木君。”
　　“不。。。能帮到你就好，反正我目前不在这里住。。”
　　。。。。。。
　　送走了金木，草薙坐在柔软的床铺上，终于不再压抑为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之前在咖啡店和金木交谈，无意中听闻对方还有一套空下的房子，虽然不知道年纪不大的男孩为何抛下房子不住而定居在打工的咖啡店，他总算是能找一个暂时性的安身居所了。
　　20区虽然被称作安定区，但仍然有很多喰种在暗地里觅食，这样为了避免交手他晚上最好减少出门的次数。
　　会去往白兰的世界是因为他用自身封印了无色之王，而来到这里是因为白兰仅存的玛雷指环的碎片，似乎每一件都是不可小觑的存在。
　　草薙曾分析过，这个世界最为不平凡的事物就是被人们当做怪物的喰种，他们从身后张楚的‘羽翼’和尾椎骨附近的‘尾巴’都蕴含着连他也深深忌惮的恐怖力量。也就是说，想要离开这里，捷径应该是和喰种离不开关系的。　
　　掐灭烟火，草薙打开窗户，一头金发被风吹得稍有凌乱。他稍稍使力撑着窗沿跳到了外面的楼道上，靠在栏杆边可以看到对面商店门牌上的大字。
　　金木研的住所并不奢华，而只是一个两层的小阁楼中二楼的一个房间，但草薙偏偏很享受更贴近人群一点的地方，自从吠舞罗成立之后他就改不掉这个习惯了，或许还因此被自家王嘲笑过也说不定。
　　以他现在的视角可以看到街上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偶尔有聚成一小堆的朋友结伴。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一个卷胡子的男人，草薙有些诧然的凝视男人诡异的胡子，发觉对方正在皱着眉头小声对身后的人说些什么。
　　墨镜后的双眼眯起，他可以大致看出对方说的话——
　　“利世。。小姐。。。绝不放过。。。金木。。”
　　。。。金木？
　　偶然吗？
　　手指无意识的蜷曲在栏杆上敲打出节奏，草薙沉吟，再看去时人群里却早已不见了那几个人的身影。
　　。。。。。。
　　整理好因长久未有人居住而沾满灰尘的小屋后，草薙起身看了看窗外已经快要望不到的夕阳，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或许只是他的错觉，他揉乱了金发，刚要拿烟却心不在焉的将烟盒掉在地上，细长的香烟滚了一地。
　　草薙叹息着俯下身去将烟归拢成一堆捞起，虽然他不否定自己老了，不知不觉增长的心理年龄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活了很久但一直没有老去的吸血鬼，一种十束从书里看到讲给他的神秘物种。
　　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气味，是一种花的香气，却清淡得极其难以察觉。草薙顺着气味找到了那瓶桌子上的百合花，他不知该将它们怎么处理。
　　这种时刻他或许该拜访一下屋子的原主人，草薙想起那个名叫金木研的少年，留着奇怪卷胡子男人在街上的话自然在脑中浮现。他皱了皱眉，一把抓过衣架上的大衣套在身上，大步的走出门外。
　　艾斯是咖啡店的常客，戴着一副厚重的眼镜。草薙遇上他的时候这个莽撞的年轻人正在拐角发呆。他用细微的声音告诉草薙咖啡店今天的顾客很少，至少到了中午就很难看见人了。草薙谢过他，几乎是小跑着擦过他的肩膀。
　　很近了、很近了。
　　草薙在街道的拐角止步，低头平稳着呼吸。动了动脚，刚要抬头，他察觉到鞋底尖锐的突起，草薙移开脚，玻璃的残渣反射点点刚出头的月亮的光辉照进他眼里。
　　上面沾满了红褐色粘稠的血。
　　咖啡店的落地窗几乎没有完好的一面，呈喷溅状的血迹四散在不大的屋子里，咖啡杯的瓷片零零散散的躺在地上。草薙几乎控制不住的屏住呼吸，但很快他就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几步进到咖啡店里俯身试探昏迷的紫发少女的鼻息。
　　——。。。。。。还活着。
　　压抑的心终于有所舒缓，带着潮水般让绷紧的肌肉有些酸痛，草薙收回还在细微颤抖的修长手指，绕到吧台后面，所幸电话还完好无损的被庇护在吧台后的架子上。
　　他拿起话筒，注意力却被蜷缩在地面发出呻。吟的女孩吸引了过去：
　　“别乱动！我现在就叫救护车。”
　　“不。。。”女孩半睁着眼，即使知道眼前的金发男人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她的语气里依旧带上恐惧的哀求：“不要叫救护车。。。救。。金木他。。。！。。。”
　　草薙一愣，对方身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愈合着。
　　——喰种。
　　心里弥漫上微妙的复杂，他透过昏暗的镜片环视四周。
　　血、入眼可见的地方充满了血。
　　。。。那么，如此庞大的血量来自谁身上呢？
　　草薙倏地垂下眼帘，垂落在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
　　。。。。。。——
　　那个名叫金木研的少年，不在这里。
　　<<<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
　　草薙脚底踏着路灯的光晕飞奔的时候，地上零碎蜿蜒的血迹仍十分刺眼。这不是原来的世界，没有他放不下的那帮家伙们，没有那可爱的小酒吧和当做家一般的赤色吠舞罗。。。。。。这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了。
　　至少现在、再也不是了。
　　心底骤然的茫然蔓延全身，随后是克制不住的空洞，逆风而行的冷意也很难让身体颤抖的趋势消失。
　　——他不能待在这里。
　　尊。。十束。。八田。。伏见。。出羽。。千岁。。安娜。。还有吠舞罗的一帮小鬼们。。。。。。他不能就这么离开他们。
　　如果说用自身封印无色之王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话，那么再睁眼的那一刻草薙几乎很难克制自心底传来的喜悦。他爱着吠舞罗，比任何人都看重这个喧闹的赤色集体。
　　他不想离开他们，不想看到小鬼们流泪的表情，但他愿意为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去死。
　　只要活着，草薙出云这个人就是赤之王周防尊的氏族，是吠舞罗的二当家。
　　——他必须回去才行。
　　然而多次和死亡擦肩的距离终于打破了那一层不存在的隔阂，草薙从未如此清楚地意识到，现实已经容不得他做出任何改变了。
　　不是梦境，不是谎言，草薙出云就这么站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远离了所有属于他的事物。
　　金发的男人停下脚步，软绵的发丝已被汗水打湿。他微微喘息着，延伸的血迹还在继续，但他知道那很快就会被清理得十分干净。
　　远处男人庞大的身影已经进入他的视线，金木被扛在肩上，血迹顺着男人的西装流淌，像死物般没有生气。
　　他赶上了最后的时间。
　　男人扛着金木在拐角消失了。
　　草薙并没有立即跟进去，他站在原地等待腿部因长时间奔跑的酥麻感消失，深吸一口气，潜入了那幢在黑暗中散发死气的建筑物里。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东京喰种第二季结局。。。

　　☆、A03

　　沉闷、压抑。
　　将头顶的暗红色兜帽又拽了拽，草薙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四周都充满了鲜血的咸腥，很可能这斗篷的原主人刚刚进食的缘故，草薙觉得像是浸没在断肢残壁里面，让他有些想吐。
　　但也多亏了这股气味，纵使他的身上有人类的味道，路过的喰种也只是私下多打量他几眼，并没有戳破他的伪装。
　　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草薙停在一个拐角，左右的走廊似乎都是从一个磨子里打造出来的，尽头延伸进一片黑暗里。
　　这个地方太大了，一直这么走下去不但找不到金木，反而随着斗篷味道的减淡他会先一步暴露。
　　“喂，”有人拍他的肩膀。
　　草薙瞬间僵硬了背脊，他甚至没有听到脚步声。为了不露出破绽，他尽可能自然地转身，少年蓝紫色的发顶便落入他的视线。少年挂上些许嫩稚却充溢着不耐烦表情的脸孔站在草薙的身后，闻到斗篷上腐败的血腥味更是嫌弃的咂舌，一个轻飘飘的东西被扔进了草薙怀里。
　　“把这东西带给壁虎那家伙，那个废物的东西让我恶心。”
　　草薙沉默的听着对方离开的步伐，挂在手臂上的东西让他有些在意。他拎起那被鲜血染红的布制品，用手指将褶皱在一起的部位分开，不由吸入一口冷气。
　　一个眼罩，不用想就知道这被浸透的小东西是属于谁的。
　　金木研。。。他还活着吗？
　　。。。。。。
　　紧闭的大铁门前站着两个守卫。
　　他们在原地无规律的时不时跺一下脚，不清楚是恐惧还是兴奋，脸孔在斗篷的遮掩下只隐约露出一截下巴。
　　“听说了吗？人类的搜查官好像召集了军队，打算对这里进行总攻。”
　　“之前确实有传来这个消息，不过壁虎大人似乎并没有离开这里的意思，还带了个半死的人类回来。。。。。。真是可怜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