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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雪倾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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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刚才那个妖孽……那个天绯,是为她而来?”
“所以说她是宝贝。我就知道他第一个肯定要先来这里,才只好等他走了才敢回来……那个人此刻为了这个宝贝,怕是会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呢……”说到最后,却不知是在调侃还是抱怨了。
明辉太子倒让她说得有了好奇,走到苏软面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很细致地看。
苏软拧了眉毛,扭脸挣开他的爪子,躲瘟疫似的倒退了好几步。
明辉太子怔了怔,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历程中,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当然,除了那个白衣妖孽……他见过的女人,不是低眉顺眼,就是软语温存,即便骄纵如太子妃,也从来都是笑颜以对,但眼前的这个丫头,她看他的眼神,简直像在看一坨粑粑!
“骁远王府的人,应该知道孤是谁。”压低了嗓音道,潜台词是——太子殿下捏你下巴是给你面子,居然敢躲?
“老爹是皇帝固然很拽,但我不是超市的方便面,让你想捏就捏。”小丫头淡定地望着他,“你妈妈没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么?”
明辉太子的眼底瞬间有什么东西开始凝结,冰冷而僵直地望着苏软,许久,才一字字地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务缠身,熬夜熬得筋疲力竭,昨天未能按时更新,抱歉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公周末更下章
第四十六章 反认他乡是故乡(二)()
苏软见识过这个人的威风;上元之夜;王都灯市上,他轻描淡写地就剁去了自家车夫的一双手。但或许是数月来的波折际遇已经严重锻炼了她的心理素质,又或许是自知时日不多,自然也就无所畏惧,总之,此刻,她视这个不懂尊重人的皇二代如粪土。
“我说我不是超市里的方便面;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男女授受不亲,你的,明白?”仰起脸,悍不畏死地直视着那双压迫感很强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
猫了个咪的,你媳妇欺负我,看天绯的面子我也就忍了,你凭什么欺负我?!就因为你爸是皇上?!老娘死都不惧还怕皇上?!
然而想象中的疾风骤雨并未出现,明辉太子没有暴跳如雷什么的,甚至都没有点生气的表示,只后退两步,直愣愣,阴森森,像看个et似的看着她,许久,竟连太子妃也没再搭理,转身拂袖而去。
苏软反倒觉得有点发毛。
“……他,这算生气了,还是消气了?”小声地问天紫。
天紫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明黄色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又笑得春暖花开:“管他的,我们还是洗澡要紧,这身湿衣裳再穿一会,我就要疯了……”
好吧,苏软承认,尽管太子两口子是如此的讨厌,但他们家那个金碧辉煌的温泉浴池,真的好舒服。
从冰水里捞出来,再放进热水里泡着,那种温暖与,让人忍不住想要流泪。
天紫并没有来,只打发了两个侍女引路,将苏软带到这里,自己就跑得连根毛都不见。王朝太子妃,自然该有她专属的沐浴之处,这样也不错,跟讨厌的人一起洗澡,幸福感肯定会打折扣的。
忽然想起刚穿来的第二天,在骁远王府里,也是这样美轮美奂的池子,也是这样雾气氤氲的热水,那个时候狐狸还是狐狸,东方连城与东方连锦也还不是敌人,然而区区数月光景,却已恍如隔世。
惆怅了一阵,感慨了一阵,倦意就慢慢袭上来,伏在池边,想着打个盹就好,谁知一觉醒来,外面天都黑了。
出水,换了件干净的衣裳,仍旧由侍女提灯引路,向太子妃的寝宫去。太子府的灯火不像雪狐王宫那般清辉璀璨,而是光彩熠熠、富丽堂皇的,映照了优雅的轩榭和飘摆的纱帘,满眼尽是奢华暧昧的金粉之气。
后园的湖面波光荡漾,远处湖心亭中有人吹笛,有人歌舞,《春江花月夜》的调子,随风渡水,悠悠而来,竟别有一番清雅妩媚的韵味。
……
……
……
……春江……花月夜?!
苏软的脚步蓦然顿住,整个人像根钉子那样钉在原地,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凝神细听,歌声字字入耳,那些从初中起就已经能倒背如流的词句,此时听来,却几乎让人迷乱。
忽然转身,踏上曲折的石桥,全不管侍女们在后面千呼万唤,疯了似的向前飞奔。
宫灯摇曳的湖心亭中,伶人们裙袖飘转,舞影翩若惊鸿,吹笛的男子却背对了那样美丽的舞蹈,只向着亭外苍茫的夜色,专心吹奏。就连有人气喘吁吁地从外面狂奔进来,也仿佛没有察觉。
苏软弯了腰,上气不接下气地望着那个吹笛的人,胸腔中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出血来。有太多的话想说,有太多的问题想问,甚至想哭喊,想打人毁物或者欢呼雀跃,然而到最后,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
“比起方便面,我更喜欢在超市捏薯片……”笛声骤停,吹笛人转过身来,淡淡地望着苏软。
苏软愣住。
“我刚才跟自己打了个赌,如果我吹这首曲子,肯定有人会跑过来的。”吹笛人——明辉太子,似笑非笑地说,“现在,我赢了。”
当你发现,一个不怎么喜欢的人,却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同类,那会是种什么心情?
“你是怎么来的?”
明辉太子坐在湖心亭中,用一把鎏金嵌玉的精致小刀削着一个梨子,手法很熟练,从头削到尾果皮都没有断过,削好了,便递给苏软,自己掏出条帕子擦着手指。
苏软接过梨,咬了一口:“大风天上街,广告牌子吹下来,拍了个结实……你呢?”
“我,考六级。”明辉太子靠了栏杆,仰头,两眼无神地望着远处。
“考六级能考得穿了?”这得是多用功啊。
“考六级之前,在学校的湖边上背单词,太投入了,结果,一脚踩空……所以这一辈子,我绝不在水边看书。”
“……哦。”苏软绷住小脸,尽量想做出个严肃而同情的样子,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扑哧一声,不厚道地笑了,“你……真杯具……”
“被广告牌子拍死的人,没资格笑话我吧……”明辉太子斜了眼望着她。
苏软被戳中痛处,终于笑不出来,垂着头发了会呆,忽然想起什么:“你来的时候,是不是还拿了本牛津英汉词典?”
“……你怎么知道?”
“我在别的地方见过它。”
“它还好么?”
“……估计,不大好,那个地方着火了。”
“……”
“你是怎么当上太子的?”
“转世。”
“转世?”
“我来的时候,原本是连身体一起过来的,还带着那本书,但却好死不死地落在了悬崖边上,醒了以后,又好死不死地翻身想去穿鞋……奶奶的,那些武侠小说里的人,掉悬崖一百次都死不了,老子掉了一次,就死了个透……”虽然是骂街,语气却淡定得像在说别人家的事。
苏软听得咧了咧嘴:“后来呢?”
“后来就是孤魂野鬼,四处游荡,某天夜里飘到王都城,见一所大宅上空光芒万丈,一时好奇凑过去看,莫名其妙地就被那光芒吸了进去,再睁眼时,已经转世为人,成了太子府中呱呱坠地的小王爷……”
“……这也算否极泰来,否极泰来……但以前的事情,竟然都没有忘么?”
“没忘,从出生到现在,一时一刻都没有忘。被宫女嬷嬷们抱着教喊父王、母妃的时候,我已经是普通话一级甲等水平,但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既然得了这泼天的富贵,我就必须守住,不能让人当成妖孽邪祟,须知当朝太子,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我必须做最完美的那个,不能给任何人留下攻击我的机会。”
苏软虽然看不出他完美在哪,但对于那种处境却还是能理解的,想当初她只是在骁远王府当个小侍女,日子就已然惊心动魄,更何况是一国的储君呢。
“你从小到大,也很辛苦吧?”又咬了口梨,很同情地问。
“父皇有几十个嫔妃,十几个皇子,我从记事到现在,6次被人下毒,4次出行遇袭……多年来跟从名师学习帝王之道、权谋之术,其他诸如琴棋诗书、礼乐射御,也无不刻苦,但真正学会的,就只有两条,一是对于自己刀下的人,绝不留情,二是落到别人刀下,要保持冷静……所以,我能活到现在,也不能算是偶然。”说着,居然笑了笑。
苏软却觉得心中发寒,想起那个车夫,不由得往边上蹭蹭,离他远了些。
“你怕我?”这人很敏感。
“……还好,其实我见过比你更狠的。”
“你指的……是那个天绯公子?”条件反射地抬手,摸了摸脖子。
“不,他是好人。”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之后又觉得不妥,轻咳了一声,“那什么,这些事,你媳妇知道么?”
“媳妇?哪个?”
“……”
“……云姗?我没有跟她提起过。”
“那就永远也别提。”
“为什么?”
“……总之你就听我的,不管你算不算好人,长这么大终归不容易,好好活着吧。只是将来要当皇帝的人,还是仁慈点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你懂的……”不知为什么,心情忽然就有些寥落,将手中的梨核扔了,起身告辞,“我走了,你媳妇还等着呢。”
“不多坐一会么?”明辉太子伸手牵住她的衣袖,仰头时,眼神里竟是有些不舍的。
苏软明白那种不舍,无论之前他们的生活是多么天差地别,也无论之后又将各自渡过怎样毫不相干的人生,但至少此时此刻,他们对于彼此来说,都是能代表故乡和过往的,唯一活生生的存在。
“就算坐到天亮,也终归是要走的,”微笑,将衣袖从那个男人的掌心里轻轻抽出来,“我有我要做的事情,你有你要过的日子,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更何况我们两个,原本就不成席。”
转身,又沿着石桥走回岸边去,背后又响起悠扬的笛声,仍旧是《春江花月夜》的调子,却多了些无法言喻的冷清。
从来不知道《春江花月夜》,居然也可以如此悲伤。作者有话要说:这阵子太累了,除夕放假之前,我尽量更下章
第四十七章 荒村野店亦何有()
太子妃的宫殿;空气里都飘荡着幽幽的暖香;天紫倚在一张金玉流光的条案前,案上三五碟菜肴,一盅汤面,美食美器,色香俱佳。
“吃吧。”懒懒地招呼着苏软,想了想,又坏心眼地加上一句;“这一去;下顿不知还能不能吃上了,按照人间的规矩,好歹也让你做个饱死鬼。”
美食当前,苏软的脾气基本可以归零;所以才不在乎她说了什么让人牙碜的话,哼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坐下来径自开吃。当第一口浓郁鲜香的热汤面下肚,一夜一昼粒米未进的肠胃顿时在一片温暖熨帖之中强势复苏,的美妙感觉,几乎让她热泪盈眶。
天紫以手托腮,微笑着看小丫头左右开弓长吁短叹,吃成一只幸福的猪,许久,才淡淡问:“太子殿下的梨和我的饭,都那么好吃么?”
喝面汤的那个被呛着,猛咳。
“原不打算让你们相认的,但你一句话,他一首曲子,这乡情和缘分,就拦也拦不住了……”
“……”苏软喝口茶顺了顺气,没说什么。
原还打算替那倒霉老乡守口如瓶,好歹保他一条性命的,现在想想也未免太天真了,这女人当了他好几年的媳妇啊,自己的老公,又有什么不知道的。
“太子虽已重生,但只要魂魄不变,就仍然是异世之心。”天紫望着她,似笑非笑,“不过,我不会用他来代替你的,他对我还有用处。”
“哦,好。”听她这么说,心里反而踏实了点,夹了个虾仁放进嘴里,觉得味道很好。
“……你不想说点什么?”
“说什么?”
“这是唯一一个能代替你去换回天绯身体的人,如果你求求我,也许我看在天绯的份上,还会改变主意。”
“切。”小丫头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放心,我才不会那样。”
“为什么?”
“因为我要脸。”
天紫微笑的唇角有点僵硬。
“人生下来就该各安天命,谁也没有权利拿别人的性命换自己的平安,我用我自己换天绯,是我乐意,不会连累别人,所以你用不着担心,也用不着拿话激我,明辉太子的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天紫倒被噎得有些无语,愣怔半晌,哑然失笑:“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蠢男人,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少来。”苏软望着她,眼神犀利,“当初上元灯节,你见了我一面,就想尽办法地要帮着天绯他老爹弄死我,但你家这个男人,你贴身守了三年,仍然全须全尾活蹦乱跳,如果不是想傍大款,不愿杀他,肯定就是日久生情,舍不得杀他。”
“……”
“这没什么不妥,一头猪养上三年,也会养出感情来的,更何况是老公。所以你现在担心的,就是怕天绯他们家知道这件事,或者我落到初月部族手里,招出这件事,这个你尽管放心,天绯我恐怕是没命再见了,对于初月部族,我也一个字都不会说的。你可以继续守着他,当你的太子妃,我只要天绯没事,其他的,与我无关。”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觉得好像又饿了,抄了筷子继续开吃,也不理会太子妃那微微凝滞,忽然变得有点复杂的眼神。
“怪不得天绯会那样疼你,你果然有可人疼的地方,怎么办,现在连我也有点舍不得你了。”良久,天紫才轻轻叹了口气。
“不必,你还是舍了我吧。”小丫头忙不迭地摆手,吃完最后一口面,有点满足又有点意犹未尽,“吃饱了,我们去哪?”
“……南方。”
招摇镇其实远不如它的名字那么招摇,坐落在南国腹地莽莽苍苍的大山之间,几乎与世隔绝。从镇南头走到北头,用不了一盏茶的工夫,没有热闹的茶楼酒肆,更少见商旅过客贩夫走卒,站在镇子中唯一的街道上,视野所及,一切都朴拙得近乎简陋,安静得近乎落寞,幸而有座小楼的外面还飘着酒旗,让外来的人知道,这里还是有服务行业的。
被天紫拎着,从北方的王都到此处,足足飞了一整夜,像是跨过了半个地球的感觉,才按落云头。茫然四顾,除了眼前偏僻的小镇,就是周遭葱郁的高山,南方四月原该热浪逼人,但山中的早晨却自有一番凉爽舒服的感觉,空气温润,让天空和树木的颜色都格外鲜亮,湛蓝澄澈,浓翠浅青,漂亮得仿佛画中风景。
苏软不知道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天紫不说,她便也没有问。反正现在自己只是个以物易物的筹码,只要买卖公平,在哪成交都是无所谓的。
况且看那女人成竹在胸的样子,应该是错不了吧。
沿着青石斑驳的小街一路行来,走到镇中那唯一的客栈门前,违章建筑似的两层小楼,破旧得几乎掉渣,然而门口匾额上,客栈的名字却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香榭丽舍。
苏软小脸抽了抽。
“你不是想住店吧?”终于忍不住问天紫。
“不住店,难道睡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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