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灵神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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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你们愉快，我先走了。”

　　　　正当婕咪渐渐的抵挡不住，快要被萨比娜的技巧攻陷时，柯特开口了。他捡起掉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的穿好。在萨比娜的惊讶注视下，柯特平静的说道：

　　　　“多谢两位，我非常喜欢你们的服务。回头见，我会再来的。”

　　　　说完，柯特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他随手施展法术，蒸发掉衣服中的水分，重新变得精神抖擞。在很短的时间内，柯特取就恢复了正常。他走回黑塔，好好的睡了一觉。

　　　　因从婕咪的身上，柯特看到了与自己类似的情况。这个世界变幻无常，谁都会遇到意外，被迫做出抉择。既然婕咪能够坦然面对，决定自己的命运，那么柯特自然也可以。他认真的反省，自己的软弱感到羞愧。

　　　　在补充过睡眠之后，柯特开始着手处理问题。虽说他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但真正的麻烦并不算多。柯特最关心的。还是阿妮的情况。他尝试着传送去黑塔九楼。发现灵吸怪那扎仍然住在那里。

　　　　“一周之内。阿妮女士就会回来，这取决于她耗费多少力量来重新打开次元连接点。你已经得到了最想要的答案，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那扎明智的直奔主题，帮柯特节约下用来问的时间。它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柯特，又摇晃着手指说道：

　　　　“在你出生前，我就认识艾欧厄姆了。当时他只是个小屁孩，比现在的你还不如。我差点撬开艾欧厄姆的头盖骨，用他的脑浆当点心。结果他的老师把我打飞出整整一个位面。几乎要了我的命。”

　　　　“听起来，你们的相遇很有戏剧性。”

　　　　柯特坐到原属于自己的床沿上，架起了腿。他用放松的姿态打量那扎，慢慢的说道：

　　　　“你们是老相识。那么，艾欧厄姆真的是我的父亲吗？”

　　　　“这我倒不清楚。了回到主物质位面，我花了数十年的时光。再次遇到艾欧厄姆的时候，他已经是顶尖的**师。但你应该是他的儿子，连魔法女神都证明了这一点。”

　　　　那扎一边用手撸平触须，一边审慎的回答。柯特点点头，知道没法再从对方的嘴里拿到更多的信息。现在柯特需要收起咄咄逼人的锐气。免得触怒那扎。毕竟那扎是千里挑一的噬魂怪，要是柯特嚣张过头。激怒了它，那后果真的很不妙。

　　　　“没有我，你只会被玩得更惨。”

　　　　趁着柯特在思考问题的时候，那扎开始自己辩解。它把触须绞到一起，厚着脸皮说道：

　　　　“确实是艾欧厄姆把我安排过来的，他没有解释过这么做的用意。但我把你当成朋友，柯特。我原打算替你向艾欧厄姆求情，至少保住你的性命。”

　　　　“我不是聋子，那时候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反正都这么回事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

　　　　柯特皱着眉头答道，被人背叛的感觉终究不怎么好。那扎则松了口气，它用释怀的口气说道：

　　　　“那就好，没人喜欢被记恨的感觉。按照艾欧厄姆的安排，今后我会继续帮助你拓展心灵力量。现在你达到什么水准了？在跟艾欧厄姆拼命的时候，我总觉得你踏足到了一个新领域。”

　　　　“只是狗急跳墙而已。”

　　　　柯特回忆着不久前的战斗，将大脑的表层意识打开给那扎阅读。那扎一边仔细查看柯特当时的行，一边把自己看到的内容也加进去。经过一番详细的推导，最后那扎没什么把握的说道：

　　　　“完全是胡来，你不过是利用魔力之浪的原理，强行抽取出魔和灵能两个领域的能量罢了。虽然只是巧合，不过你好像找到了灵能的传送渠道。其实灵能的传送渠道……真拗口，我们干脆叫它灵吧。在灵吸怪的传说里，灵所有的灵能者组成，但存在感非常的微弱，远远的比不上魔。据说灵的源头是某些比神祗更强大的存在，灵能者是它们挑选出来的仆从，或者玩具。”

　　　　“真没意思，看来真的只是凑巧而已。”

　　　　在回顾完自己在决斗中的作后，柯特有些失望。当时他在能的引领下同时把魔力和灵能压榨到极限，释放出惊天动地的能量。从威力来看，柯特的制造出了接近九级法术，**师最终一击的效果。那道法术是法师在穷途末路时拿来自爆用的，跟柯特当时的情况非常接近。

　　　　“至少你学会了怎么华丽的自杀。”

　　　　那扎调侃了一句，然后伸出触须，在柯特的前额轻点了一下。通过这个动作，那扎解除封印，把阅读他人思想的能力还给了柯特。柯特没所谓的转转脖子，有些感慨的说道：

　　　　“我终于又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灵能者，这感觉还挺奇妙的。其实不能感应到别人的思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前阵子我过得还不错，生活里多了不少惊喜。”

　　　　“确实会有灵能者了活得更有乐趣，而放弃掉阅读思想的能力。他们叫审心者，拥有绝对无法被欺骗的特殊力量。”

　　　　那扎随意的接口，没料到柯特立刻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它举起一根触须晃了两圈，最后无奈的继续往下说道：

　　　　“如你所知，即便是侦测谎言法术，也有很多办法来进行欺瞒。但审心者完全通过直觉和超自然的力量来辨别谎言，没有任何人能骗过他们。审心者不关注对方的思想，而是关注对方的身体。在撒谎的时候，你的表现会有微小异常。尤其是眼神，再高明的骗子也没办法完全的控制眼神。所以审心者在问别人问题时，总能知道回答是真还是假。”

　　　　“如果你知道让我变成审心者的办法，就告诉我一声。”

　　　　柯特从床沿上站起，做出要走的样子来。但他忽然又转过身，向着那扎说道：

　　　　“对了，你有办法让我立刻见到艾欧厄姆吗？我有些事情要跟他面对面的谈。”

　　　　“无聊的把戏，你大可光明正大跑过去，谁敢拦艾欧厄姆的儿子？你有时候还挺别扭的……算了，我替你问就是了。”

　　　　那扎趁机数落了柯特一通，随后闭起了眼睛。过了一会，它重新睁开无瞳仁的双眼，向着等在边上的柯特说道：

　　　　“艾欧厄姆在忙，暂时没空。他让我转告，如果是有关阿妮的事情，那么耐心的等几天就行了。如果你想知道谁是你的母亲，那么我可以直接把你传送到目的地去。”

　　　　“……麻烦你了。”

　　　　柯特露出纠结的神情，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他消失在灵能传送的光芒之中，抵达了一个昏暗的房间。柯特花了点时间习惯新环境的亮度，同时调整好情绪。他环顾四周，听见好几个人从暗门中退走的声音。这里是盗贼公会的总部，很久以前，柯特曾经来过一次。

　　　　忽然间，柯特明白了一些事情。他站直身体，望着一道藏在布帘后的身影说道：

　　　　“黑手？难道……”

　　　　“柯特，我的孩子，能用真实的身份面对你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我叫米兰达，是艾欧厄姆的配偶。没能亲手养育你长大是个遗憾，但万幸的是，我总算还能见到你。”

　　　　黑手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情，不复曾经的冷淡。随后布帘悄然升起，被无形的心灵之手拉开。在布帘后面，是一个端坐在秘银座椅中的女人。她的年龄无从判断，面容枯槁但其它部位的皮肤如玉石般光滑。黑手紧闭着眼睛和双唇，只有浮在她边上的一张魔嘴在不停开合。

　　　　“原谅我，孩子。我受到自然之主的诅咒，没办法站起来拥抱你。不然的话，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恐怕我就会忍耐不住。这些年你过得很辛苦，都是我的错。”

　　　　“不……”

　　　　柯特黯然的低头，开始明白自己什么会受到黑手的青睐。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听着黑手充满热情的话语。

　　　　“你有没有觉得我不像是个灵能者，柯特？自从遇到你的父亲之后，我变得多愁善感了。灵能者应当绝对的自律，每分每秒都犹如是在苦行般的生活。——这是错的，你的人生应该过得比任何人都充实。柯特，你喜欢凯莉吗？她比我更适合接受你的拥抱。”

　　　　“谢谢，凯莉确实让我的生命变得更美好。”

　　　　柯特干涩的说道，他忽然失去了交谈的**。艾欧厄姆和黑手支配着柯特过往的人生，他的那些小聪明全都是在自欺欺人。未完待续。。

　　　　ps：在刺杀艾欧厄姆一事上，其实没什么好多说的。柯特经营了几年，已经拿到了一个很不错的机会。反魔法结界＋一把匕首，在dnd里足够干掉绝大部分没有准备的高级乃至传奇法师了。当年黑暗精灵三部曲里，某**师直接被学徒背刺成功，其它的全都省了。

　　　　有准备的法师是无敌的，没准备的法师是弱爆的，大致如此。

第一百四十七章　自白（）　
黑手敏锐的察觉到了柯特的想法，于是沉静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她才用恢复成平常的语调说道：

　　　　“如你所见，千法城的表面艾欧厄姆控制，黑暗面则我来掌控。对我们而言，这座城市没有秘密。公平的说，在所有想要颠覆千法城的人当中，你是最出类拔萃的。至于你的缺点，则是缺少耐心。不要在意一时的得失，笑到最后比什么都重要。你喜欢永远占着上风，其实这有些多余。”

　　　　黑手耐心的教导柯特，称得上是字字珠玑。柯特没有回答，他只想尽快的离开。之后黑手又说了不少话，看得出来她一直在关注柯特的每个举动。最后黑手终于无话可说，她没办法自言自语般的喋喋不休个没完。

　　　　柯特木然的矗立，忽然看到黑手的额前闪过银芒，显现出一道心灵异能。于是纯白色的光线划破长空，直接射进柯特的眉心里。柯特在瞬间感到茫然，他跌坐到了地上。等到柯特从浑浑噩噩的状态恢复过来后，黑手柔声说道：

　　　　“这是多年来我一直亏欠你的关怀，柯特。它不是心灵异能，而是一种特殊的能力。过去它被称作清明之心，经过改良后被叫做心灵之镜。一旦你启动了心灵之镜，就能完美掌握到周围的情况。现在你可以走了，祝你过得愉快。”

　　　　“谢谢……”

　　　　柯特迟疑再三，还是没能说出‘妈妈’两字。作灵能者，他能感到黑手的情绪在空气中波动。其中蕴藏着深深的遗憾。柯特能做的只有尽快离开。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柯特一直呆在黑塔里。他耐心的等待阿妮归来。顺便研究了一下心灵之镜的用法。期间格兰来探望过柯特，还带来了奥尔加的问候。柯特感谢了格兰的关心，但没有揭破自己的身份。对他来说，要承认自己是艾欧厄姆的儿子，还需要不少的时间。

　　　　这些日子里芙蕾蒂亚和伊芙琳尽量绕着柯特走，她们有难言之隐。柯特乐得装聋作哑——在他被复活的时候，芙蕾蒂亚和伊芙琳的反应还历历在目。虽然柯特不知道整件事的过程，但他还没有傻到什么都猜不出来。

　　　　于是柯特也尽可能的躲着芙蕾蒂亚和伊芙琳。免得节外生枝。偶尔他会看到芙蕾蒂亚坐在黑塔外的石墩上发呆，心里多少有点想笑的感觉。回顾从认识至今的种种，芙蕾蒂亚应该对柯特恨之入骨才对。不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奇妙，不到生死关头，谁也说不准究竟是怎么回事。

　　　　相对而言，伊芙琳的情况就简单多了。因依靠而倾慕，因敬仰而爱恋，她对柯特的感情简单得像条直线。

　　　　无论如何，柯特是打定了主意要当缩头乌龟。他把时间都用在研究魔法和灵能上面，想要补回离开千法城那段日子的损失。凭借与艾欧厄姆的那场恶战。柯特对魔法和灵能的认识深入了许多。他不断回忆自己被逼到极限的感觉，隐隐觉得离下一次的突破已经不远了。

　　　　三天后的夜里。秘术研究室内的空间产生了剧烈波动。面带倦色的柯特站在边上，看着阿妮从水纹般荡漾的空间震波中走出。阿妮警惕的环顾四周，在看到柯特的时候露出吃惊的表情。当两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时，阿妮用惯有的平静语气说道：

　　　　“你还没有去刺杀艾欧厄姆吗，柯特？不管怎么样，你最好尽快的离开千法城。”

　　　　“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已经结束了。能够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阿妮，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担心。”

　　　　柯特感受着熟悉的冰凉，把脸埋在宝石色的长发中。他与阿妮尽情的相拥，过了好一会，才开始述说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阿妮乖顺的坐在柯特腿上，倾听惊醒动魄的故事。柯特隐瞒了自己死过一次的事实，用轻描淡写的语句带过。最后他吁出口气，诚挚的说道：

　　　　“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吧，阿妮，我的使命全都结束了。剩下的只是些小事，根微不足道。”

　　　　“嗯……”

　　　　阿妮迟疑的点头，欲言又止。她用怜惜的目光望着柯特，然后低声的说道：

　　　　“我必须走了，柯特。我需要休眠一段时间，你自己保重。”

　　　　“多久？”

　　　　柯特立刻反问，免得阿妮一走了之。阿妮凝视着柯特，过了会才浮起微笑说道：

　　　　“半年吧……或许更长一点。等我醒来的时候，你不会已经忘记我了吧？”

　　　　“不可能的，阿妮。我欠你无量，你知道的。”

　　　　柯特回以笑容，尽量压抑住内心的失落感。他很难接受刚刚与阿妮相见，就又要分别一长段时间。但这是回避不了的代价，柯特只能接受事实。

　　　　在阿妮化流萤般的光点消散后，柯特很难得的动手开了瓶酒。他默默的喝光一杯，接着直接躺在椅子里睡着了。

　　　　柯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爬去床上的，他在十二个小时后醒来，恢复到了最佳状态。奇异的空虚感围绕着柯特，仿佛内心敞开着不可见的空洞。他掏出关联着阿妮的宝石，默默的凝视了许久。直到伊芙琳推门而入，柯特才抬起头。

　　　　“那个……我给送早餐来了。”

　　　　在看到柯特的时候，伊芙琳迟疑了一瞬间。她微微低头，让淡绿色的长发披洒而下，遮住了表情。柯特无言的望着伊芙琳，慢慢浮起一个自嘲的笑容。他招招手，示意放下餐盘的伊芙琳靠过来。当伊芙琳显得有些局促时，柯特叹息着说道：

　　　　“我真是个失败的人，在想要说些话的时候，都找不到人来倾听。伊芙琳，坐下来喝杯茶，陪我聊聊天吧。虽然对你来说可能是些很无聊的事情，但我确实很想听听别人的意见。”

　　　　“我很光荣……”

　　　　伊芙琳乖巧的坐下，将双手放在膝盖上。她尽量掩饰住自己的情绪，不过还是流露出一丝激动。——自从来到黑塔之后，这还是伊芙琳第一次跟柯特一对一的谈话。从柯特的语气中，伊芙琳感觉到了什么。对渴望接近柯特的她而言，这次谈话毋庸置疑的充满了吸引力。

　　　　柯特空洞的笑着，随手自己和伊芙琳各倒了一杯隔夜茶。他拿起茶杯，一边啜饮冷冰冰的茶水，一边缓慢的说道：

　　　　“来个吓死人的开场白吧，我啊……其实是个人渣。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伤害多少人也不会在乎。敌人也好，女人也好，我都会不择手段的去打倒和追求……”

　　　　“至于底线……我可能还是保留着的吧。但订得那么低，根只是形式而已。禽兽不如和犹如禽兽，差别到底有多少呢……”

　　　　“我不明白自己什么会变成这样，或许是因仇恨吧？我恨法师，就算自己同样是个法师也好。法师是自私和狂妄的代表，以掌握了法术，就无所不能……”

　　　　“或许来千法城是个错误的选择？每天我都感到自己在堕落，像是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