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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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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你收下你就收下。”
  禀程郑朗的民族政策,以安抚为主,赵珣虽用此人,开始也不放心,为什么去三人,其中两人正是他的部下。去监督的。
  不一定是汪克族,其他族也可以,只要是与西夏走得近的部族,胁迫他们选一人将这个消息送出,目标达到。
  这个变化岂是成克赏所能料到的?泾原路早不是他春天所看到的泾原路。除非这一战他们能大胜之,这些羌人彻底对宋朝失去信心,才能重新为他们所用。
  ……
  “稚圭兄,此次成克赏南下路线正是春天时元昊大军南下的路线。”郑朗说道。
  韩琦好看的秀脸上一红,咬牙切齿地说:“行知,此次一定要放鸽子。”
  受伤了。
  郑朗大乐,安慰道:“我一定放,我一定放,替你报了这个仇。”
  “是我失误,不重视情报。”韩琦叹息道。
  郑朗心里却在说,你失误的地方不要太多,岂止不重视情报,轻视武将,盲目自大,专横……随便挑一挑,能挑出十几条出来。
  韩琦又说道:“为什么东南方向不埋?”
  “稚圭兄,不用担心。敌军在元昊带领下,缺少血性,只能以狡猾取胜,以多取胜。上一战他们输得有些惨,更不敢小视我军。既然我军主力在后方,他想不想歼灭我军主力?”
  “想。”
  “想歼灭动用的军队少能不能歼灭?”
  “不能。”
  “正面进攻,能不能歼灭?”
  “难。”
  “他还是想以前的战术,围点打援,将主力调回,使我寨出现紧张局面,迫使我后方主力军队前来援助,半路伏击。若是两面夹攻,半路伏击的兵力不足。或者留得少,我有寨墙做阻挡,尽管他们在石门河上修了两桥,也有一个缓冲的速度,东南方向驻军有可能被我军冲溃。留得多,伏击的兵力不够。至于我军呢,只有几百匹马,全是步兵,怕不怕我们逃跑?并且到了北面,我军无法得到弓箭手与百姓支持,还要派一支军队留守,又能调动多少人过来援助?”
  “我明白了,他会抽调一部分军队回来,增强攻势,但另一部军队主力会继续伏于半路上,伺机打我们的援军。抽调回来的军队仍然会在对面,不但安全,又有充足粮草供应。”
  “正是。慢慢耗吧,此战我们坚壁清野,仅是一个供给,就会加重西夏人的灾难。”
  “上城头看一看。”
  “好”,郑朗与韩琦一道上了城头,朝对方看去。
  休息了三四天,无所事事,有的西夏人盘坐于地,正在喝酒吃肉唱歌,不亦乐乎。
  但是郑朗想到他们屁股下面地底下那些东西,额头上冒冷汗。
  ……
  第二天一部分西夏人率军返回。三万军队增加两三千人不容易看出来,但增加一万人,无论怎么隐饰,也能看出。除非主帅是范雍或者葛怀敏。
  野利遇乞也没有隐饰,一万军队从南方赶回,直接从木桥上回归本营,野利遇乞大大方方的来到寨前喊话:“请你家相公与我家太子出来说话。”
  郑朗提着李令明来到城头,野利遇乞先看着李令明,问他过得好不好。
  李令明惭愧地说:“舅父,你不用管我。”
  他反对他父亲的政策,但不想看到西夏被他拖下水去。
  个人的思想与国家相比,最终选择了国家。
  郑朗撇了撇嘴,心里想到,倒底是狼,养不饱的。但没有看重这个软弱的太子,看重的是此战中他起的诱饵作用。
  李令明越是这样说,野利遇乞会被他拖得越深。
  野利遇乞嚎哭几声,最后一抹眼泪说道:“郑相公,开始打吧,是出来迎战,还是我来攻城?”
  “我有城寨之利,为什么要出来迎战?”
  “那我就开始攻城了。”
  “你攻,我来防。”
  韩琦站在边上啼笑皆非。但始终韩琦没有说出自己身份,一说出,野利遇乞会算到秦凤路宋军也参战了,甚至会算出环庆路的宋军。
  但是一点也不好笑。
  惨烈的攻防战开始。没有云梯,还是成克赏所用的小梯子,一支支西夏军队抬着梯子来到城墙上。
  石门寨没有藏拙,成克赏所看到的那种檑木率先使出来,从屋子里将这种檑木抬到城头。城墙不高也有好处,物资能很快运到城头。
  十几个宋军合力,看到西夏人来到城墙下,抬起这个檑木砸了下去。
  这玩意儿厉害,一个檑木砸下去,能让好几个人中招,若是拥挤,能让十几个人中招。成克赏离得远,没有看清楚,不但上面长满了刺,刺上还有回须。
  城墙不高,冲力不足,即便砸中,大多数西夏战士还能活着。
  然后场面十分搞怪。
  这一砸,人连在檑木上,有的梯子也连在檑木上,然后站起来,檑木带着动弹,梯子带着动弹。这两样东西有多重哪?用力拨,这个回须陷得深,稍动一动,便惨叫起来。
  城头上宋军又在放箭,于是大喊:“大家齐力往回跑。”
  拽着长刺,想拖着战友的死尸与檑木加上梯子逃回去。这能拖动么?真有一部分准备齐心拖,可仅走一步,几个人痛得弯腰蹲下来。
  然后一支支箭射来。
  看到不妙,野利遇乞下令撤退。
  这个方法不管用,重新改一个方法,郑朗破天都行宫给他的灵感,也打造一批挠钩。反正石门寨也不高,挠钩能扔上去,攀爬比较容易。
  前面的士兵手提着挠钩与盾牌,系紧腰带,后面一排排军队一边用盾牌掩护,一边张弓搭箭。
  渐渐逼近。
  马上就看到两军的素质,宋军没得到郑朗命令,动都没有动,相反西夏人根本没有到射程之内,就有人开始胡乱放箭。
  有侍卫劝道:“郑相公,你下去吧。”
  马上就进入射程,刀无眼,箭无情,呆在城头会有危险。
  郑朗穿着厚厚的步人甲,近三十公斤重的步人甲几乎压得他气都喘不过来,艰难地说:“我是三军指挥,怎能临阵离开?”
  实际也不用他放一箭,动一刀,但仅站在这里,就无限的鼓舞了士气。
  城头上诸将将郑朗这句话传达下去,三军振奋,几乎同时举起手中兵器,大喝一声。
  郑朗用手扶着墙垛,不然站不稳了,心中很感欣慰,这样下去,这支宋军未必能达到折家军的高度,但未来必成一支精锐军旅。
  五十步到了,已经有稀疏的西夏箭羽落在城头上。
  郑朗喝道:“放!”
  千万支箭雨洒了出去。
  双方开始惨烈的对射。西夏人有盾牌掩护,宋军也有盾牌掩护,还有墙垛,还有步人甲,又居高临下。
  对射很划算的。
  不过西夏人付出牺牲是为了夺寨,陆续有许多西夏战士倒下,但准备攀爬的士兵已经来到城墙下面,甩开挠钩,人抓住挠钩往上登。一吃力挠钩推都推不动。
  也没有推,有的宋军伸手拿出一个勺子,将下面烧滚的油往攀爬的西夏人脸上浇去。
  油的种类很复杂,有菜油,有豆油,还有动物脂肪油,但也要节省,于是一小勺一小勺的浇。这东西浇在身上好受么,有的人脸上中招,捂着脸滚落下去在嚎叫,有的人眼睛中了招,捂着眼睛在乱跑,有人身上中了招,想解开盔甲。
  城头上宋军很是轻松,继续对射,借势将挠钩没收。
  其实这也暴露西夏人一个要命的弱点,虽攻下丰州城,依然没有攻城的经验。
  野利遇乞一看这招不管用,又下令撤军。然后派人喊话,收敛尸体,郑朗准了。
  日惭暮。
  吃过晚饭,韩琦将郑朗喊出来:“敌寇在挖地道。”
  郑朗与老种、韩琦一起登上城头。
  许多西夏人提着铁锹在艰难的挖着泥巴。
  今天到了冬月十二,天气很冷,换作去年,寒冷的西北早就滴水成冰。今年气温稍稍偏高,但泥土也有些酥冻,一锹下去就象一个铁疙瘩一样。
  韩琦担心地问:“他们会不会在营中挖?”
  “不会。”老种说。
  “为何?”
  “天冷,从营中挖隧道更长,更吃力。我们坚壁清野,不能从我境得到供给,他们不敢打持久战。上次石门川一战,他们不想在我们面前玩小聪明,以免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们人多,在野外挖地道,我们无可奈何。他们用兵虽诡诈,但对攻城不善长,其实不拘泥古板,西夏人不难对付。不然延州与渭州早就出现危险。”
  下面话不敢说出来,如果真正用兵高超,再善于攻城,三川口与好水川打得不那么辛苦,甚至延州早就丢失,渭州同样也丢失,连你韩琦在镇戎寨都有可能做了俘虏。
  郑朗眼中露出一丝欣赏。
  老种的确是一句智将,事实在定川砦大战后,元昊因为胜得不吃力,开始长驱直入,兵临长安城下。若不是范仲淹引兵来援助,再加上景泰表现出色,至少泾原路会整个糜烂。
  但还是证明元昊不善于攻城,否则当时渭州城至少能让他拿下去。
  韩琦皱了皱眉头。
  郑朗说道:“你不用担心,随我来。”
  将韩琦引到城墙下,将地面的泥巴铲去,下面是木板,再将木板揭开,里面是一条很深的壕沟,壕沟里全是满满的清水。上面结了厚冰,下面还是水,但是死水,没有流动。
  韩琦无语地看着郑朗与种师衡,羞愧的扭头就走。
  地拨鼠们在继续努力工作,轮换着,黎明时换了第三批人进去。
  野利遇乞与张元从营中走出来,看了看刻线。不能乱挖的,也带着原始的标尺,使地道成直线,又用绳子做刻线,标出地道的长度。一共挖了六条地道,准备地道打通时,地下地上一起发起进攻。
  通过刻线能看到快要接近城墙了,野利遇乞下令三军起床,准备做早饭再次攻城。
  太阳慢慢出来,西夏士兵吃完早餐,拿起武器,盯着地面,就等地道的消息,然后再进攻。
  忽然一条地道里跑出两个运泥的士兵,身上全部潮湿。早晨依然很冷的,迅速结了冰冻,哆嗦着,用微弱的声音喊:“救命,救命。”


 三百八十章 太子绞肉机(九)

  野利遇乞命人将两人抬回去,剥去衣服烤火,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伸手拽绳子,绳子拽出来,上面一片潮湿。
  他站在哪里发呆,难道有地下水?
  地下肯定有水,附近便是石门川,怎能没有地下水?问题现在石门川水位到了最低的时候,即便有地下水,也涔漏到石门川里。在挖地道,可地道挖得并不深,那来的水?
  张元比他反应更快一点,抢过去,拽了另一根绳子,绳子拽出来,上面也是潮湿一片,里面显然也涔了水,可是人没有来得及逃出来,全部堵在里面。
  再拽,这里没有涔水,里面人正在挖,看到绳子被收走,感到很奇怪,便对同伴说道:“你出去看一看。”
  继续努力往前挖,野利遇乞下的命令,一定要在吃过早餐前挖到敌寨下方,必须要努力。略略感到不对,离得远纵然有水份也结了冰,与原来泥土一样十分坚硬,但接近水源,泥土变得松软起来。一时没想到,松软好啊,能挖得更快,两榔头下去,哗,水冲了进来,带着泥土越冲越大,迅速将地道填满。出来询问的同伴快到洞口,听到后面有声音,在里面看也看不清,发了一会呆,水迅速蔓了过来,水是知道的,急忙往外逃。逃得很快,还是被水淹湿全身。爬出来,与开始两人一样,全身冻得直哆嗦,连喊救命。
  野利遇乞也清醒了,拽其他两个地道的绳子,只有一个地道的人得救,其他两个地道的士兵全部消失在地道里,永远出不来。
  张元站在哪里发呆,一大早起来准备来一个立体进攻,谁知道遇到这种情况,打不打击士气?
  他茫然的看着石门寨墙。
  不高大,不厚实,可是心中隐隐觉得比渭州城墙更坚固。
  郑朗坐在城头上看着好笑。
  这些手段真的很笨拙。
  战到现在,郑朗看到西夏人的笨拙,心中产生一些莫明的幻想。
  西夏出过名将,籍辣思义一度让成吉思汗束手无策,其他的也就那么回事,包括遇害的山遇惟亮,眼前与他交手的野利兄弟,李元昊,后来的没藏讹庞。
  他们只能称为运气好,离名将之路很遥远。
  所以郑朗都想这两战让元昊元气大伤,是否能出兵征讨一次灵州,彻底瓦解西夏?
  仅是想一想,实际困难很多的,国内的悲催制度,远方的契丹,都能成为不确定因素。想到这里,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过一两年,该回去与赵祯好好谈一谈了。
  然后说道:“你们知道那个人是什么人?”
  张元不离野利遇乞左右,郑朗已看到好几次,心中终于怀疑。
  左右摇头。
  李令明能认识,但指望他说出?于是郑朗说道:“派斥候查一查,此汉人到底是谁?”
  也未必是张元吴昊,西夏境内有好几个汉人高官,但这二人最为可恨。
  扭头再次关注战局。
  野利遇乞改变战术,推出抛石机,西夏抛石机被无数后人讴歌,美名为旋风炮。
  其实宋朝的才是真正的旋风炮,西夏人旋风炮只是宋朝旋风炮的山寨版。即便旋风炮除了能转向抛石外,威力也不是宋朝抛石机中最大的,最大的还有虎蹲炮。
  比抛石机?郑朗大笑。
  开始比试,让西夏人靠近。
  一个将领将旋风炮摆好,正准备上石弹发射,郑朗喝道:“放。”
  都没有放在城头上,直接在城墙里面开始发射,几百个巨大的石头砸下,有的石头大,落在西夏的这种小型抛石机上,直接轰成碎渣。
  两轮过后,西夏的山寨旋风炮全部哑火。
  郑朗看得很仔细,有的抛石机射程还是很远的,但缺点很严重,操作的人多,发射速度慢,准头严重不足,每一石弹发射出去,就象买福利彩票,纯靠运气中奖。
  叹了一口气,不要说石弹,带着火药包恐怕威力也是有限。
  但两轮对拼后,野利遇乞不得不下令再次撤退。
  实际他对如何攻城,心中没有底,反正感觉好的,都带了一批过来,试验看那一种效果更好。于是又出了一招,士兵们推着车子,车子上捆着撞木,这就是西夏的原始撞车,郑朗看了目不忍睹。不知道后来西夏人攻城器械发展到什么地步,现在真的不能看。
  在京城他刻意看了一下宋朝的武器,包括一些攻城器械,比如攻城车,木屋形,装四轮或六轮,外蒙牛皮或羊皮,最外面一个挡板,里面有环梯,最上一层有木桥,士兵将攻城车推到城墙边,将木桥放下,直接就可以从木桥走到敌人城头上。
  似乎很有威力,实际不然,最怕火攻,就是推十几个攻城车接近敌人城墙,也占领不了城头。除非几百个攻城车一起推到敌人城墙边,一窝蜂从攻城车上走出几千人同时进入敌人城头。
  那是不可能的,造价太贵,携带不便。
  还有撞车,与此时的西夏人一样,有一个巨大的木桩,但桩头上以铁叶裹首,使其更锋利,在上面还有一个屋顶式保护盖,覆盖湿润的兽皮防止火焰燃烧。同时顶上还系有吊环,士兵到了城墙边利用吊环晃动的巨大摆力,操作铁尖撞木撞向敌人的城墙。
  这才是真正的撞车,还是不能高估它的威力,防卫者可以从上方掷大石,烧滚的油,没有油可以用水烧开往下淋,或用燃烧的油脂掷到撞车上焚烧,进行破坏。
  宋朝有,但不多,是建国之初从唐朝武器演化而来,后来苟且偷安,用这些攻城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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