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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の无限之旅-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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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樱空”
敌人？赵樱空的身体里涌现这样一个声音，‘那不是敌人，那是齐藤一。’
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了否定的声音，是那样的熟悉，赵樱空却无法分辨是谁在说话，身体变得无法动弹。
‘是敌人。’
‘不对，是齐藤一。’
‘会被杀。’
‘齐藤一是不会杀我的。’
这些话反复交错出现，身体完全动弹不得。
“樱空”，虽然齐藤一刚才说过让她杀了自己，但没有想到她瞬间猛地抽出刀，他试着去用力握住她的手，但是她的刀、她的另一只手，压得他无法用力。她力道大得，他推出的手，就仿佛在推一道稳稳的墙壁。
“敌人杀齐藤一不行”，絮叨出声的赵樱空以及脖颈已经被印出血痕的齐藤一，熟悉声音仍在脑海里交错回响。
‘住手。’‘杀了他，给他狠狠一击。’‘不能做这种事。’
每当响起截然不同的话语，赵樱空握着匕首的手就变得更加用力。
“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樱空！”齐藤一放弃了挣扎，他张开双臂，“我不会逃避的，樱空，若是我能让你明白，死亡到底是怎么样一回事，若是我能让你不再那么做那么”
‘不要啊，我没有想要杀你’，赵樱空完全不知所措，地面上仿佛伸出了无数只手，抓住她的双手，将匕首架在齐藤一的脖子上。
赵樱空僵在原地，双手开始瑟瑟发抖。既动弹不得，也无法将匕首嵌进齐藤一的皮肤里。
眼前开始摇摇欲坠起来，呼吸异常辛苦，难受，脑袋也隐隐作痛。
齐藤一也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樱空你很难受吗？”
啊指尖颤抖不已，口干舌燥。熟悉而奇怪的声音还在脑海里回响，时而是‘杀了他’，时而又是‘住手’。
左右为难的赵樱空只能痛苦地伫坐在原地。想要挥下匕首，渴望解脱，身体却莫名地抗拒这样做。
“樱空”
赵樱空听到了齐藤一的声音，原以为声音遥不可及，却似乎近在迟尺，似近似远。他的声音在脑海里嗡嗡作响。
“没事的，镇定一点”，齐藤一用自己的手反覆在她的手上。
‘别这么做，我会杀了你的’，赵樱空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闭上眼睛放声大叫起来。因为不叫的话，某种恐怖感会涌上来。
某处响起了枪声，是有人开了枪吗？
赵樱空睁开眼睛，她终于能够动了，可是为什么她的手上到处都是血？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胸口好痛？为什么胸前有一个伤口，血不停地留下？
啊，这个痛楚好像中弹一样的感觉。
“樱空？”齐藤一立刻坐起身，用手捂住她的伤口，却无法阻挡血径自地流出来。
‘不行，要告诉齐藤一刚才在我脑海里、控制着我的是楚轩的声音’，渐合的眼帘却不遂人意，那些重要的事情，赵樱空还未曾诉说。
必须告诉齐藤一的那些话，此时此刻已无法出声的赵樱空倒在齐藤一的身上，明明从未有过一刻这么渴望地向他诉说。
只有一句话，只想对他说一句话。就在她控的那段时间，悲伤、喜悦、愤怒、悔恨、痛苦、怜爱，所有的一切都体会到了，赵樱空终于懂得了世间所谓的感情。
她只想对齐藤一说一句话，“我”
齐藤一看到她的口型在变，于是将耳朵凑上前去，听到只是‘噗、噗’两声，子弹再次打中赵樱空、没入她身体的声音。
而她终于突然安静下来，那句齐藤一未听完的话也再也不会继续。
空气中好像只剩一片静寂一般，赵樱空一动也不动。
齐藤一呆呆地看着她，“樱空？”
她僵硬而又有些宁静苍白的脸，还有眼前的事实，说明了那残酷的结局。
“假的吧？”齐藤一不敢相信，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了。可是，他已经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证据就是，颤抖着的手指和从自己脸上滑落下来的泪水。
赵樱空死了，“啊！！！！！！！”像是要叫破喉咙一样地嘶喊着，仿佛要满溢而出的悲伤，在齐藤一的身体里肆虐。
不断落下的泪水，低落在他紧紧握住的赵樱空的手上。无论在心中呼唤多少次，无论思念有多么强烈，她的眼睛都不会再睁开。
慢慢地，齐藤一仿佛看到，他的整个视线、整个世界正渐渐沉入地狱的黑暗中。这让人绝望的现实，悄悄淹没了他的心。
赵樱空死了。
是的，她死了，而不是齐藤一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已经顾不上自己还会不会被打中，齐藤一横抱起赵樱空的身体向山下奔去。
奔跑，不停地奔跑，齐藤一仿佛没有尽头般地拼命狂奔。赵樱空软绵绵的身体靠在他胸前，他有种错觉，仿佛她还活着，有种柔软温热的触感。
啪！！又是一声枪响。
齐藤一又向前奔了几步，他摇摇晃晃地慢慢跪坐在地上。明明是不想放开赵樱空的，但是他的双手还是缓缓地垂下，就连他的意识都开始恍惚。
啊！背后好疼他被打中了。
眼前陷入了一片白色迷雾中，好冷，全身发冷，仿佛整个人暴露在凌冽刺骨的寒风中。齐藤一穿的汉服长袖被寒风无情地吹拂着，恍惚中他抬起头想要看见那美丽湛蓝；宽广无垠的天空，可是他的视线所及到处都是灰白一片。
忽然间，有种柔软微凉的触感包裹了全身，齐藤一仍不住朝天大喊，“樱空，你在那里吗？”
在齐藤一头顶渐渐飘然而落的樱花瓣，温柔地掠过他的唇，不可思议的是他开始觉得一点也不觉得寒冷。
“原来你是在等我等我一起离开吗？”齐藤一似是甜美又似痛苦地笑着，闭上了双眼。
这时郑吒、零点、张杰、赫容腕间的手表同时发出阵阵震动，他们不约而同地低头看手表，上面显示着‘目标任务——天狼已死，归回倒计时，00：59：59’，同时队伍的人数上表示着‘6…2’。
难倒是郑吒与樱空出事了？张杰立刻赶到不妙，他大喊一声，“赫容，抓好了。”
赫容还来不及反应，张杰猛拉缰绳，马匹唰地一向转向，向郑吒、赵樱空出发的方向奔去
第九十三章（）
齐藤一缓缓的闭上眼睛倒在赵樱空的边上——萧宏律从魔法球里看到这样的景象，他蓦地将魔法球收了回去。
一切如他所料，齐藤一并没有向赵樱空提起他出现过的事情。仔细想想，其实这其中有一个很大的bug。因为通知齐藤一清朝血滴子出现、需要的躲进山里人是萧宏律，他怎么可能会认不出张杰、郑吒、赫容、赵樱空？
所以萧宏律认为有10％的可能，齐藤一会在见到赵樱空与郑吒时将自己出现过的事实托盘而出。不过幸好，零点及时地将郑吒支开，齐藤一只要与赵樱空在一起，似乎就不会思考特别复杂的事情。
一旁正坐在马上轻轻咳嗽的楚轩忽然一扬手，他身边的队立刻停止了射击。
萧宏律眺望远处，“进攻山寨吧？”
他不希望任何人去打扰齐藤一与赵樱空，不论他们之间发生或什么，是美好还是噩梦，是欢喜还是伤害，这一方天地都是属于他们的，别人不应该插足。
“听到了吗？”楚轩终于止住咳嗽，他的声音略轻，“围攻山寨，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是！”数十人组成的队整齐划一地冲了出去，往山寨跑去。
乾隆皇帝一个有两个包衣人，一个包衣人是负责血滴子的张杰，而另一位就是楚轩。
楚轩提议毁灭血滴子的建议得到了乾隆皇帝的许可，没有一个皇帝希望自己的生平出现血滴子这样杀手的污点。既然有了楚轩特质的，射程比血滴子的特制武器更远，这样一来血滴子便没有什么用。
京城的血滴子已经全部绞杀完毕，就差将张杰、郑吒等人赶尽杀绝。乾隆皇帝自然将这种差事交给楚轩，他以为楚轩会踌躇，没有想到楚轩只是一脸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楚轩身下的马摆动了尾巴，他慢动拉着缰绳，只留下萧宏律一个人留在原地。
“所以说我讨厌这样的事情啊”，萧宏律扯动头发的动作停下，他低下头凝视地面，轻声说一句‘对不起。’
很快萧宏律翻身上了另一匹马，赶上楚轩。还有45分钟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只有楚轩知道怎么回去，所以萧宏律必须跟着他。
而楚轩根本不担心剩下的人怎么应付队萧宏律跟在楚轩身后，他眯起眼睛盯着楚轩的背影，就连他也无法理解楚轩的用意何在。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与往常空气的流动不同。
有些不同。仿佛空气的流动全都融成了飞速奔腾的激流，耳边的声音，视线内的景象，一切都扭曲了。赫容觉得自己几乎无法呼吸了，她甚至认为如利刃般地风会把自己的脸变得歪曲。
张杰究竟以多快的速度在奔驰着？
慢慢地她连这个问题也变得无法思考，光是为了保持身体平稳，不因疾速飞驰产生的气流被甩下马背，她就已经竭尽全力。
忽然张杰勒马，马匹的前蹄高高上扬起来，赫容差点从马背上掉下去，幸好她还拽着张杰的衣服。正式因为这样，她发觉除了自己的双腿有些颤抖意外，就连手臂也使不上力气。
“没事吧？”张杰立刻让马平静下来，赫容再次倒在他背上，下巴磕到他的肩膀，有些疼。
“唔”
张杰忽然一个转头，来不及反应的赫容，一下子嘴唇对上他的脸，眼睛落在张杰的英挺的鼻梁上，他的双唇也正好轻轻擦过她的唇瓣。
两个人顿时陷入沉默，这个场景让彼此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赫容呆呆地趴在张杰的肩膀上，她浑浑噩噩地想着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而不是僵着、一直维持这个姿势。
张杰咽了一口口水，似乎打算开口说什么。赫容无意间瞥见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然后她才发觉自己正肆无忌惮地盯着一个刚刚亲了自己的男人看。
这个认识像是让她全身上下触了电一般，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猛地加速，火热的热度从脸上一直延至耳根。
忽然耳边传来人的呼喊声与尖叫声，张杰下马之际，已经有几个人朝他与和赫容所在的方向跑了过来。长草成为了他们的阻力，夹杂着无数的枪响，有求饶的声音，有撒喊着救命，然后是悄然无声。
赫容急忙下马，张杰单手支撑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手掌环住她的肩膀，如同被抱的姿势般她被张杰顺利弄下马。
“在这里等着我，别动！”张杰低声地吩咐她，看到赫容没有反应，忍不住稍稍提高声音，“在这里等我，哪儿都不许去。”
看到赫容点点头，张杰才一脸紧张地拨开草丛向离开。脑海中已经有了大致的地图，甚至几个人持枪，几个人倒在何处，都在他的脑子里显现的清清楚楚，张杰的精神力扫描全开！
从古朴项链里掏出一把，22毫米口径的子弹已经上膛，张杰忽然从草丛里窜出来，开的第一枪将手持长筒的士兵完美爆头。
血飚溅出来，昭示着张杰已经发起进攻。
听到枪响，拿着的十几名士兵纷纷竖起耳朵，将枪举到胸前。张杰微屈右腿，左腿支地，45度抬起枪，在草丛里阻击了一个士兵。
再次命中，士兵在同伴的注视下倒在地上，额头上有着一个被射穿的血洞。同伴们拿起噼里啪啦朝着枪响的地方扫射，张杰早已翻身躲到了树干后。在手们去除空弹壳时，张杰已经蹿了出来。
手们拿起又是一阵狂轰滥炸，但是张杰能够看清所有的弹道轨迹，以他的灵敏的神经反应速度，每一颗子弹无一不被他轻松地躲开。这些枪林弹雨，在张杰面前简直就像一场游戏，张杰举起了。已经有手丢下枪大叫着往回跑，而张杰的每一枪都射中了士兵们，弹夹中的子弹快要用完。
张杰顿了顿手，最后一发一条直线嗖地一下射出，穿过一名士兵的胸膛，默入已经向反方向逃跑了好几步的士兵身体。
张杰一个箭步已经来到那名士兵的眼前，他的同伴里只有他一个人还活着。看到张杰，士兵几乎腿软地快要跪下，张杰抓起他的衣领，抑制不住地大声，“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到底是”
伴随着张杰的声音，随即响起了一声枪响。张杰无法用精神力扫描到任何敌人，被他吓得战战兢兢地士兵脑部中弹，他的嘴巴还在张张合合，但眼睛中的光芒迅速退去。
士兵已死，张杰松开手，立刻举起枪警戒着，可是他却不知道敌人在哪里。
“糟糕”，张杰想起赫容还在原地等她，她会不会？
正当张杰打算赶到赫容身边去是，他的精神力扫描边缘出现了一个身影，那是
“零点！！”张杰向精神力扫描中，零点出现的那个方向跑去。零点看到张杰时，面无表情的脸上稍稍有了些情绪，很快又消失。
“郑吒在山寨里疏散平民，齐藤一就是你们想要抓捕的天狼，不过他和赵樱空”，零点没有说完，他已经从张杰一脸沉痛的脸上明白，张杰知道了。
他们的手表上显示着中洲队两人已死，既然郑吒没事，那么只有赵樱空与齐藤一了。
张杰看了看手表，归回倒计时显示着00：35：15。他和零点返回原地带上赫容，一路向山寨出发，由于张杰有精神力扫描，在加上零点在，扫清手士兵并不是一件难事。
赫容一路上试着询问张杰，手表上提示的“…2”到底是谁，张杰始终难以正面回答她。
“零点”，赫容转向零点。
有些意外的是零点在理所当然的沉默后吐出两个名字，“赵樱空和齐藤一。”
仿佛失去了语言，赫容低着头没有再说一句话。没多久三个人到达山寨，与郑吒相见。
郑吒指向山头，却始终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他们都不愿意承认齐藤一与赵樱空死去事实，他们都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于是四个人沉默地向山顶进发。
远远地看见赵樱空与齐藤一躺在地上，赫容觉得腿在发抖，原以为怎么也走不到尽头，却一下子就站在了他们面前。
最后赵樱空看起来很满足，僵硬的嘴角还保留了微微上扬的弧度。赫容一下子像被抽空般丧失了站立的所有力气，张杰扶了她一把。
此时此刻赫容已经无法注意她与张杰到底挨得有多么经，她手指似乎痉挛般地颤抖着。然而感到悲伤的绝不止赫容一个人，四周的空气仿佛越来越稀薄，无论张杰怎么用力地大口呼吸，窒息感铺天盖地般地袭来。
“啊！！！！！！”郑吒发出叫喊声，仿佛质问天地一般。只有零点静静地站在那里，从他手掌上暴起的青筋也能看得出，他并非表出现得那样淡漠。
这是赫容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自己同伴的尸体，不免呕吐感涌上嘴边，她全身汗毛直竖，不禁弯下了双膝。张杰一直抱着她，赫容只能呼吸局促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时而干呕着。
寂静，赫容、零点、张杰、郑吒仿佛也随之进入一个死后的世界一般，在他们身边始终弥漫着死寂的气氛。
赵樱空与齐藤一赫容难过的想，她与他们三人难道再也无法拥有像过去那样欢乐的时光了吗？
正当她这么想着，眼前变得一片模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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