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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御星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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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佑也不理会胡安,便指着东宫方向道:“想必胡大人入宫时已经看到了东宫的这番壮丽景象。这番烟火美不美?胡大人,你可知本王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胡安闻言向后跌了几步,惊道:“殿下,你,你。。。。。。”
杨佑冷笑道:“唐人元稹有诗云‘如何一朝起,屈作储贰宾’,看来哪怕是给太子做一条狗都是好的。可是胡大人,你遍观历朝历代,可有愿屈身为藩王做牛做马的?他们所图的到底是什么?”
杨佑接道:“本王之所以让你从明德门进,就是要你瞧瞧你们眼中尊贵无比的东宫少阳如今也已成了一片火海,明日一早,你看到的也只会是断壁残垣。”
胡安的面『色』现在已经泛了青紫,若不是胸中憋着一股气怕早就晕了过去。
杨佑转身,阔步走回至紫宸殿,竟是连迈数步、攀级而上,坐上了那煌煌金倪的龙椅。
“本王记得胡大人做过一首诗,其中有一句,嗯,叫‘古来多被虚名误,宁负虚名身莫负。’你眼中无比圣明的天子和储君,却只能给你如此失意的生活,胡大人,你就倘真一点都不失望吗?”
“殿下,请慎言!”胡安冲杨佑拱了拱手,只道:“臣深受皇恩,自当以济世安民为己任。无奈某才疏学浅,不堪朝廷大用,这才喜好舞弄些文墨,请殿下明察。”
他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明白这煌煌宫宇内发生了什么。一夜之间,紫微檀变,少阳易主,无论自己承认与否,等到明日朝阳升起,寄托了他最纯真美好念想与抱负的显隆朝都结束了。
遍观历史,这样的宫变不胜枚举,但当胡安亲眼目睹这样一场血淋淋的政变时,还是感觉到莫名的震撼、恐惧。
“如今有一机会摆在你面前,胡大人,不知你愿不愿意与本王共同打造一个全新的大周朝!”
杨佑紧紧盯着胡安,不给他逃避的机会。他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直是把心中所有的期许都向胡安吐『露』了出来。照理来说,如今他已经胜券在握,整个大周的江山都攥在他的手中,整个大周的子民都匍匐在他的脚下,还有什么他得不到的呢?
但是他却要胡安的一句话,要他亲口说出那句话。
胡安望着杨佑那张俊美的面庞,那张面庞是那么像肃宗皇帝啊,只是少了几分英武,多了几许阴戾。胡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摘下了头顶的那面进贤冠,恭恭敬敬的放到了地上。
他自然知道杨佑为什么深夜找来他,『逼』供篡位,杀兄弑父这若传将出去,莫说杨家宗室不服,便是天下士子也会振臂高呼,作檄文声讨逆贼。名不正则言不顺,杨佑要的无非便是个合法的名分罢了。崔、吴二人是天子宠臣,杨佑自然怕他们走漏了风声。而自己这些日子来备受皇帝冷遇,他必定念想着自己会心生不满,若他再许以好处,便可叫自己写下篡位诏书。
哈哈,哈哈。。。。。。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原来人生就是个不断失去的过程,他读书读了十余载,失去了天真,失去了梦想,现在竟然被『逼』着主动抛去最后的尊严。。。。。。
“殿下可否附耳来哉?”
杨佑以为胡安终于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心中大喜,快步走至其身侧,将身子探了过去。
胡安揪住杨佑的袍袖,却是发出了振聋发聩的怒吼:“篡位逆贼!”
杨佑大怒,冷冷道:“这是本王的家事,还容不得你区区一翰林学士置喙!”
胡安却是丝毫不做退让,据理力争道:“何者为家事?何者为国事?臣只知道我大周方是百年来河清海晏的太平盛景,殿下为何却要做这等人神共愤的事!”
杨佑一甩袍袖,恨声道:“来人,拿笔墨来!”
不多时的工夫,便有内侍捧着笔墨纸砚上至殿内。
杨佑冷冷道:“此事非先生不可!”
胡安从内侍手中接过狼毫却是狠狠的丢掷于地:“事已至此,死即死,诏不可草!”
杨佑气的浑身发抖,只道:“你不怕死,难道就不怕诛九族吗?”
胡安仰天大笑道:“便是诛十族又如何?人在做,天在看,你做这等弑父杀凶的滔天逆行,就真的不怕天谴吗?”
。。。。。。
。。。。。。
第70章 宿命对决()
萧铭艰难的抬起头,望着漫天浓烟,长叹了一声。
站在他身侧的,是一个身侧瘦削面容冷峻的年轻人,他右手拖着一柄长剑,左手提着一颗脑袋。这颗脑袋刚刚从妖僧的脖子上割下来,还稀稀疏疏的滴下些血珠。妖僧双目怒睁,显然不敢相信在这小小的凉州城内既然还有人能杀死他。
萧铭嘴角微微扯起,苦笑道:“这位兄弟,你为何要帮我?”
刚才那一击,若是这人不出手,自己十有八九要被妖僧挖出心肝。
专诸随手将妖僧的脑袋丢到一只皮口袋中,冷笑道:“首先,我的名字不叫兄弟。道上的兄弟都叫我『乱』太平,跟我不太熟的人便叫我专诸。”
专诸稍顿了顿,接道:“其次,我并不是帮你。有人花钱买这和尚的人头,也有人花钱保你不死。本来呢,我这个人原则很强,只管杀人不管救人。但保你的这个人算作是我的师姐,我总不好公然拒绝。所以,你算捡了个便宜。”
萧铭耸了耸肩道:“原来你是杀手,难怪了。那,那方才如果有人买我的人头怎么办?”
专诸用绢布擦去剑身上的血珠,冷冷道:“这个简单,我先杀了那和尚,再杀了你,这样两个雇主的要求便都做到了。”
“找你做买卖,倒是真划得来。”萧铭哭笑不得的望着专诸,犹豫了片刻道:“找你的那个人是青梅吗?”
专诸送刀回鞘冷冷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她可没有给我额外的钱任由你盘问。我看你还是好好关心关心自己吧。等一会大军围城,怕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说完专诸便拂袖背向离去。
“专诸兄弟,能否交个朋友?”
专诸微微一怔,旋即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跟我攀关系,因为我这个人从来没有朋友,也不知道什么是朋友。即便你现在给跟攀上了朋友,只要下一刻有人出钱买你的人头,我仍然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萧铭怔怔的望着专诸的背影消逝在道路尽头,只听得那讥诮放浪的声音在长街回旋。
“钱这个东西好啊,无论你怎么待它,它都不会出卖你。不像人,不像人呐。”
。。。。。。
。。。。。。
拓跋杵吃完了最后一牙西瓜,满意的抹了抹嘴,索『性』躺在了长条凳上睡起了觉。阿里布一脸尴尬的侍候在一旁,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已是迟暮时分,可师父却仍像个没事人般的吃着瓜果,难道他们师徒二人真的要留在这凉州城内过夜?
“皮掌柜,来两碗清茶!”阿里布思量再三,还是咬了咬牙拍下十几枚铜钱。他们此行本就带的盘缠不多,可师父却总是大手大脚的,照这样下去,恐怕还没到西域,就要乞讨为生了。
皮二柱难得碰到拓跋杵这样出手阔气的老主顾,自是满心欢喜。他麻利的泡了壶热茶,送到了阿里布的面前。
“咱这凉州的茶啊不似中原那么金贵,一文钱管饱!”皮二柱显然是想给阿里布留下个好印象,主动将剩下的银钱往阿里布那侧推了推,咧嘴笑道。
只是他这一笑,口中景象便一览无余的展现在阿里布面前。少年看到他齿缝中塞满的菜叶便觉得恶心,哪里还有半分喝茶的胃口。
阿里布心中十分无奈,但见皮二柱如此殷勤客气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忙生意,这边无需他照拂。
阿里布端起了茶碗,只见粗瓷海碗中漂浮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墨黑『色』渣滓,再联想到皮二柱那口好牙,阿里布叹了口气,还是将茶碗放到了矮几上。
阿里布索『性』眼不见心不烦,阖上双目在心中画起了神符。
赵子冶师父曾对他说过,所谓的符阵不过是一种障眼法罢了,真正的出世之人是根本不会受到符阵的限制的。但遍观世界,又有几个出世之人呢?
编织符阵就像摇骰子、赌大小,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忖度人心。真正强大的符阵师,不在于他的武学修为有多高,而是他能洞若观火的看透入阵人的心思,从而设下最可能禁锢羁绊对方的符阵。
阿里布师从赵子冶长达半年,却仍不能熟练的掌握这一点,这让他十分恼火。师父曾对他说,只有心若止水,当意念进入虚空时才能摒弃杂念,画下最好的符,设下最美的阵。可如今匈奴全族皆被突维尔人蹂躏,他如何能做到心如止水。
阿里布画下的符文再次走歪了方向,原本流畅的线条也随着少年气机的卸去猛然崩断,阿里布叹了口气,睁开了眼。
在他眼前,那只茶碗仍然立于案几上,只是其中的茶水却随着案几翻涌滚动开来!
。。。。。。
。。。。。。
“突维尔人打来了,突维尔蛮子打来了!”
凉州城北城,原本喧闹的街道上立时变得散『乱』了起来,不时有人从南城的方向跑来,带来突维尔人兵临城下的消息。起初,大多数的百姓并不怎么相信这样的消息,但随着散传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心中也没了谱,跟将着喊了起来。
边城的百姓本是见多了两国交战,不该这么惊慌。可据说这次突维尔人越过了祁连山,有足足五万人围在凉州城外。这可是五万人啊,要知道凉州城内现在能够即时应战的士卒也仅仅有一万余人,便是征调了城中精壮上城楼助战,也不过是两万人,如何和骁勇善战的突维尔蛮子搏命?
若是被蛮子破了城,少不了要对凉州城洗劫一番。这倒也罢了,怕就怕这些泯灭了心『性』的畜生屠城啊!
尽管城中的军卒极力安抚民心,但流言一旦传了开来,就再难遏制。越来越多的市坊出现了『骚』『乱』,许多百姓携带了包裹细软争相着向城北涌去,看这架势,是想趁着突维尔人围城之前,从北城逃将出去。
可当他们到了城北才发现,城门楼子上密密麻麻立了一排的弓箭手,而箭头就恰恰对准着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小老百姓。一些百姓从那些弓箭手中认出了自家子侄,不免怒火中烧,大声叫骂了起来。
这些军卒上承军命,为了维护凉州城内的稳定,不得不遵从命令放箭。
一排箭雨降下,不少冲在前面的百姓立时便被『射』成了刺猬,那些先前不依不饶聒噪的狠角『色』见了血立时成了缩头乌龟,挤进了人群。
紧接着从城楼两侧的马道上奔涌而下两队全副武装的士卒,他们手持戈矛,将自己的父老乡亲围在正中,等候上司的命令。
最终姗姗走出的是个校尉模样的武官,他先是狠狠训斥了一番这些百姓,再就是强调了诸如战时城防戒严,任何人不得出城的话。
这些百姓本就不是什么硬骨头,见到有亲朋死在自己面前,早没了跟官府军队拼闹的气势,纷纷耷拉着脑袋,聆听那校尉的训斥。
那校尉训斥了许久,也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便挥手示意百姓就地散去。
这一切都被啃食西瓜的阿里布看在眼中。
早已睡醒的拓跋杵冷笑了声:“就凭这些货『色』也想守住凉州城?”
阿里布将瓜皮丢在一旁,耸了耸肩道:“中原人不是向来擅长窝里横吗,这样的事他们史书上一抓一大把。真要打起来,他们定然不是突维尔人的对手。对了,师父,原来你说的好戏便是指的这个啊。”
拓跋杵白了自家徒儿一眼,没好气的道:“那你以为是什么,突维尔与大周开战,明面上是两国皇帝的权利争斗,暗地里却掺杂着魔殿与国子监两股势力。如果事情闹得大些,圣殿和武宗的那些老东西没准也得惊动。你小子真是运气好,第一次游历就能遇到这么好些高手。”
阿里布嘿嘿笑道:“师父,再犀利的高手能有师父您犀利吗,徒儿只要紧紧跟着师父,还哪里用看他们的脸『色』。”
拓跋杵狠狠拍了记矮几道:“哎呦,你若真这么想,便是我也保不了你了。高手对决,胜败只在一念之间,更别说你这个刚刚出师的小子了。便是我有能力从这『乱』军中脱身,也不一定能把你毫发无损的带出去。”
阿里布有些委屈的说道:“师父既然把我带到了这等险地,就该。。。。。。”
“我呸!”拓跋杵吐出一粒瓜子道:“好好编织你那道符阵,若是能够成功阻击魔殿的那俩人,一切都迎刃而解了。若是不能,老子他娘的活该带着你受累遭白眼,成了吧!”
阿里布得了拓跋杵的保证,心情大好。
“嘿嘿,我就说嘛,还是师傅最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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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陈四亮牌()
这些年来,陈四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假如当年南陈国没有覆灭,自己该会是怎样过活?
他缓缓抚『摸』着案几上那厚密的宗卷,眼角流下一行浊泪。
他老了,二十年前的这个时候,他还想与命争、与天斗,可是这些年下来,他却发现自己输光了梦想,输透了光阴,输的一无所有,输的体无完肤。
在南陈他输了,在南池国他也输了,他一直在试图证明着什么,却发现他的这些努力与奋斗在长生天看来根本不值一滴眼泪。
洛阳城,自己第一次踏进这座城池时感受到的只有无边的『逼』仄,那高耸的城墙在这方圆数十里隔出了一小撮阴暗的天地,就似囚牢一般让人抓狂。这里的人,这里的物,包括他们的穿戴,他们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一股决然的傲气,殊不知他们自己也不过是牢笼里的一名罪囚罢了。
便在他近乎对人生绝望时,他遇到了南沙帮的老帮主刘开山。
那是一处羊羹摊子,当时的刘老帮主还是精神抖擞,一脸的英气。他立志要闯『荡』一番天地出来,他请自己回去做他的幕僚,帮他出谋划策,抢夺地盘。自己如此的感激他,感激他给自己一个重新正名的机会,于是自己去了,帮他誊写文书,帮他出阳谋,度阴谋。
自己的身份自然是不能说的,但这瞎了的双眼确实不好蒙混过去。于是自己伪造了那个经历……在边军讨营生,是个节度使的私聘幕僚,后来因为在战场上被『乱』箭『射』瞎了双眼,得了抚恤回到洛阳城养老。
多么可笑可悲可怜可叹的故事啊,可偏偏刘开山他信了。
连自己都不曾想到他会相信,但,他到底是信了。
自己与他一道为南沙帮的发展流血流汗,见证着南沙帮一天天的壮大。若说他对南沙帮没有感情,他是不信的。但他对南沙帮的感情与刘开山对南沙帮的感情不同,他只是把南沙帮当做利用的工具,作为刺探消息的喉舌。
大周注定是天命所归,这些年来东征西讨,把西秦那些独立的城池纷纷收复了,便连南诏那处顽疾也一并去处。现在能有实力与大周一战的除了突维尔,怕就是扶桑岛国了吧?
刘封是个干练的孩子,但他毕竟太稚嫩,在帮内一些事情的处理上太过急功近利,这才导致今日的窘状。虽然这些与自己本不想干,但他竟然还是会心痛。
陈四起身,『摸』将着朝内室走去。
绕过屏风,他在卧房木床旁停了下来。
他颤颤巍巍的抬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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