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刺梨花开又一年-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去年今日
“阿藜你太有勇气了,你是不知道啊,凌队平时在部队说一不二的,队里就没人不怕他的,你居然敢暗示他是狗!”陈安茜哈哈大笑,真是大快人心啊。
“那你还喜欢?”苏茨藜放下手里正看着的水蛭养殖文件,道出了心底的疑问:“你看上他什么了?”
陈安茜本来正笑得开心,听了苏茨藜的话顿了一下,嘀咕道“谁说我喜欢他了。”
“不用谁说,你那副小媳妇儿的样子就告诉我了。”苏茨藜显然不打算放过她。
陈安茜招架不住苏茨藜审视的目光,哀求道:“好阿藜,你别问了好不好?”
苏茨藜见她眼里闪过一抹痛色,不忍心揭她伤疤,只得作罢,转头继续看文件。水蛭养殖她们已经进行了两年,如今正努力的开发新药,目前还有很多技术上的问题无法攻克,她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陈安茜是个坐不住的人,她见苏茨藜不理自己,又跑到她眼前挥舞双手:“阿藜,你陪我聊聊天吧,那个文件晚一两天又不会死。”
苏茨藜被她晃得头晕,只得关了文档,“那你想聊什么?”
“呃——我听说你有男朋友了,跟我说说他呗!”就知道阿藜不忍心丢下她一个人无聊的。
苏茨藜不妨她问这个,然而既然答应了,她只得道:“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他叫什么?”
“袁继。”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初中同桌,后来又遇到了。”
“初中同学啊,好有缘分,等等,那陈敬不是也——”陈安茜剩下的“认识”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见苏茨藜变了脸色。
她乖乖闭了嘴。
陈敬,陈敬,……
快两年没听见这个名字了,为什么今天连续有两个人提起?又是为什么,她听到这个名字的依旧心痛?
袁继问她,你是不是还想着陈敬?
她笑着说“都过去了”,可是真的都过去了吗?
为什么她执意要骑摩托车回家?
为什么她吃着家里的桃子时会想起自己那次从树上掉下来骑在了他的身上?
为什么她听到安茜提起他的名字就心神恍惚?
“你们俩当年到底怎么回事?”陈安茜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只听二哥说陈敬喜欢了别人,但他给我感觉不是这样的人啊。”
苏茨藜眨了眨眼,“他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他。”
“你喜欢上别人了?”
“不是。”
“那是什么?”陈安茜吼道,“你俩到底搞的什么啊,明明喜欢的都是对方,为啥最后弄成这样?”陈敬出国都两年了,阿藜也是,这两年到处跑,就没见她休息过。
“总之是我对不起他,当时太年轻,不懂得珍惜。”回想起陈敬临走时绝望的眼神,苏茨藜禁不住一阵心痛。她没想到一时的冲动断送了两人多年的感情。
陈安茜气急,“那你现在这个男朋友又是怎么回事?你别跟我说你是真心喜欢他的,鬼才信。”
“袁继对我很好。”妈妈过世那段时间,袁继一直默默陪在她身边,苏茨藜不是不感激的。
“对你好就得嫁给他?你是什么思维啊!”陈安茜想不通明明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为啥这件事上却这么糊涂。
“我年纪也不小了,也不能一直不结婚啊,古代那些盲婚哑嫁不是照样过得很幸福吗?何况我们还是从小就认识的。”苏茨藜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你的年纪不小了?”陈安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啊。”算上重生的八年,她现在都快三十了。
“那我比你大两岁不是老太婆了?”陈安茜骂道,“苏茨藜,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你才二十二岁,就打算余生都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朝夕相对?”
“安茜,并不是每个人都会遇到自己深爱的人的。”当初她遇到的时候没有珍惜,如今已追悔莫及了。
“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将就啊,阿藜,你到底怎么了?”陈安茜很疑惑,为什么眼前的苏茨藜会有一种历尽沧桑的疲惫?
“安茜,我跟你不一样啊。”她再世为人,虽说有年轻的外貌,心境却是很老了,“我累了,不想折腾,也不敢折腾了。”
“好累好累。”
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苏茨藜醒来的时候陈安茜和凌风已经走掉,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打碎的瓷碗也清扫了,厨房也干干净净的,好似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然而——来过就是来过,有些痕迹是怎么也无法抹掉的。
“阿藜,我走啦,见昨天你睡得晚就没叫你。苏妈妈的事我听二哥说了,你想开些,一切向前看。
PS:这次任务紧,下次再找你玩。”
苏茨藜看着纸条,心中为陈安茜担忧。以她的出身,凭着陈老爷子和两个哥哥的势力,军校毕业后想去哪里不可以?偏偏追着凌风去了广西那么艰苦的地方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修成正果。
罢了,像她那样心中充满阳光的人应该会有好结果的吧?
苏茨藜吃完早餐按老爸的吩咐打包好了要带走的东西,锁好门,路过门外的桃树时停留了一会儿,想要摘上几个最终放弃,骑上摩托扬尘而去。
如今的桃树早已承受不住她的体重了。
一天之计在于晨,村民们都已经起床开始新一天的劳作,村里的广播适时的响了起来,刘若英清澈的嗓音断断续续传入苏茨藜的耳中:
那个永恒的夜晚/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让我往后的时光/每当有感叹总想起当天的星光
那时候的爱情/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而又是为什么人年少时/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
在这相似的深夜里/你是否一样也在静静追悔感伤/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现在也不那么遗憾
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永远不会再重来/有一个男孩爱着那个女孩
那个为了载她回家现学骑车结果摔断胳膊的人,
那个满脸通红接住从桃树上掉下来的她的人,
那个在中考前夕陪她逛夜市的人,
那个送给她刺梨发卡的人,
那个在元旦节篝火晚会上吻她的人,
那个跟她说“我好喜欢你”的人,
那个与她耳鬓厮磨,日夜相守的人,
那个转身愤然离去,丢给她一句“你根本不爱我”的人。
如今到哪儿去了?
她好想问问那人,你,如今还好吗?
☆、旧地重游
六月的时候,苏茨藜收到了刘明亮的喜帖。大红色的封面,里面用烫金字体上印着“兹有刘明亮先生、梅晓阳小姐,于2012年7月23日农历七夕,北京XX酒店举行新婚典礼。
诚邀苏茨藜(偕家人)共同于16:58分赴宴,见证秦晋之好。刘氏夫妇期待您的光临。”
喜帖是刘明亮亲手交给她的,话说当年梅晓阳决定跟刘明亮一起去川大,期间刘明亮也维持了之前的风流本色,女朋友从军训就没断过,不过最后还是选择了守候在身边的梅晓阳。俩人兜兜转转那么多年终于决定携手到老,苏茨藜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你不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吗?怎么如今也想着结婚了?”
“乱说!我明明是守身如玉的柳下惠好不好?”刘明亮反驳道。
看俩人掐得起劲,梅晓阳在一边偷乐。
“对了,喜帖我也寄给袁继了,到时候你跟他一起来啊。”刘明亮调侃道,“你们俩可都是有钱人,到时候可得给我们包个大红包。”
“好的,我到时候一定包个大红包——里面放一万个一毛的硬币,哈哈!”
梅晓阳看着苏茨藜的笑颜,本来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她温柔笑道“阿藜,你可一定要来。”
“放心,你们的婚礼我肯定会参加的。”
看着苏茨藜走远,刘明亮才对身边的女人说道:“幸亏你没说出来,那件事还是别告诉她了。”
苏茨藜这次是来北京办理毕业手续,周老头想留她直博,迟迟不肯给她签字。苏茨藜大学四年几乎没怎么上课,挂科无数,如果周老头真的不签字,她可能连大学毕业证也拿不到了。
“阿藜,你就这么放弃太可惜了,我敢说如果你继续做下去,将来的成就肯定比我还高。”周老头看着自己的爱徒,眼中不舍。
“师父,这几天估计您也看出来了,我现在确实不适合搞科研。”苏茨藜很敬重带了自己四年的周天,故此说话也很坦诚,她现在心不静,完全做不来细致的工作。
“你不适合谁适合?”自己实验室里面的博士出的成果还没眼前这个小姑娘多呢。“你是不想呆在北京吧?”
苏茨藜不答,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周老头叹了口气,摇摇头签了字。
看着自己爱徒走远,他恨恨的骂道“都怪陈家那个小子!”阿藜刚来实验室三个月就发了一篇顶级刊物,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谁知陈家那小子走后阿藜就只顾着忙公司的事情了,拼了命的挣钱,而且再也没回过北京,要不是这次他以不来就不给毕业证为条件,说不定阿藜打算再也不踏上北京这块土地了呢。
苏茨藜回到酒店,习惯性打开电脑查收邮件。刚连上网,只见QQ闪出一条群消息“高三5班同学聚会于6月20日在B中举行,希望能到的同学尽量参加,从此以后大家就要走上各自的工作岗位,再见不知是多少年以后了,看见的请转告身边同学。”
苏茨藜看了下电脑右下方的日期,只剩两天时间。
定完第二天的机票,苏茨藜接到了二姐的电话。
“阿藜,你都来了好几天了,今天该过来了吧?之前说什么学校里的手续没办完,我都打听过了,周教授已经签字了。”苏燕不懂自己这个妹妹在别扭什么,人都到了北京却不到自己家,偏偏要去住酒店。
“姐,我——”
“你什么你,我不想听你的借口。我在家煮好饭等你,就这样。”苏燕说完挂了电话。
苏茨藜听着手机嘟嘟的声音,最终还是换了衣服出门。该来的总是会来,躲也躲不过。
苏茨藜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苏燕刚刚开门,陈炯就一下子冲了出来蹭到苏茨藜的怀里,甜甜的叫了声“小姨”。
三岁的陈炯继承了爸爸的优点,一双眼睛很是漂亮。苏茨藜看得有些失神。
她拿起手里的袋子递给陈炯,“喏,别说小姨不疼你,这是刚出的限量版。”陈炯打开一看是变形金刚,顿时高兴得亲了苏茨藜一口,拉着小姨陪他玩去了。
苏燕见屋子里的一大一小玩得不亦乐乎,笑着去厨房煮饭了。
陈安南回来的时候,苏茨藜正教陈炯认图画书上的小动物,见他进门,叫了声“二姐夫”又继续抱着陈炯逗乐。
陈安南见自己的小姨子还是这副样子,“阿藜,你知不知道——”他正想告诉她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却被妻子打断了。
“安南,阿藜,快洗手过来吃饭。”苏燕此时已经做好了饭菜。
陈炯性格活泼,吃饭的时候却难得的规矩,端碗,夹菜,吃饭,虽然小小年纪,却也能看出受过良好的教养。
“二姐夫,你想问我什么?”苏茨藜低头拨饭,二姐夫跟那人真的太像了,就连陈炯都遗传了他们的眼睛。
“哦,我想问你知不知道张教授那边最近的进展?”张教授是一个水蛭研究专家,他们跟此人合作进行水蛭新药的开发。他们目前已经生产了之治疗中风、高血压、清瘀、闭经、跌打损伤等疾病的水蛭药品数十种。
陈安南还是决定不说自己得到的消息了,阿藜到现在连他都不敢看。
“我上个月拜访过他,他最近新发现水蛭制剂在防治心脑血管疾病和抗癌方面具有特效,还在进一步的实验,我看短期之内出不了成果。”
“阿藜,你还是少在外面跑吧,女孩子家的赶紧结婚嫁人才是正紧事,爸也每天盼着呢。”苏燕不忍心自己妹妹那么累,苦口婆心的劝道。
“姐,我有分寸的。”
“那你现在那个男朋友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苏燕穷追不舍。
“姐,我们还小,暂时不想考虑这个。”苏茨藜放下碗筷,“对了二姐夫,我明天回家一趟,过两天回来,到时候再跟你商量水蛭的事情。”
“为什么急着回家?”苏燕见她吃好了,递给妹妹一杯清茶。
“后天有个高中同学聚会。” 苏茨藜捧着手里的茉莉花茶,浅浅尝了一口,笑道,“茶很好喝。”
告别二姐,苏茨藜趁着夜色去了长安街。六月中旬,银杏叶依旧青翠欲滴。
想起梅晓阳和二姐夫欲言又止的神色,苏茨藜心底暗笑。
不就是陈敬回来了吗?陈安茜五月的时候就告诉她了,一个个都当她玻璃人似的,其实她哪里那么脆弱了。
她也不急,沿着北苑环岛一直走到胡各庄的新华大街,总长8公里的道路两侧共种植将近了1800多棵银杏。虽然还未变成金黄色,此时的银杏树依旧很漂亮,扇形的树叶也非常美。
她记得自己刚到北京那个秋天,长安街上的银杏树都变成金黄的了,金黄的树叶在蓝天的映衬下,炫目的美,让人惊叹。俩人常常牵着手走在银杏铺就的人行道上,银杏熟了的时候,陈敬会抱着大树用力摇晃,她就负责捡拾落在地上的银杏。
装在袋子里的银杏可以带回家做粥,陈敬一直很喜欢吃。
那时候俩人如胶似漆,从学校退了宿舍住到陈敬家在北京的一处房子。
苏茨藜上网一查,才知道他们的家乡本就是古银杏的王国,5000年以上的银杏树大约有9棵。她很喜欢秋天的银杏叶,它们变化是步调一致的,先是一夜之间全浅黄,然后,一夜之间完全金黄。一棵树很少有黄绿相间的时候,和其他树不一样,有种不顾一切向冬天迈进的气概。
大二的时候,她和陈敬在家乡偶然发现一雌一雄的两颗已逾千年的银杏,下而盘根错节,上面枝叶相连,不能分开,两人大为感动,各自在两树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时候他们虔诚的希望自己的爱情可以如千年古树般长长久久。
后来苏茨藜才知道,那棵树的一代树早已经死去了,心也空了,在外围的其实是二代树。
走得累了,苏茨藜停下来买了杯冰水。
超市旁边是一个大大的电影院,三三两两的情侣手牵手走过。
巨大的LED灯上闪烁着一些电影的宣传语。
“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那是童话,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那才是青春。”
苏茨藜几乎不看韩国电影,可她忽然想去看看这部《建筑学概论》。
买了观影必备的可乐和爆米花,她走进了影院。
男女主角都不是她所熟知的,两人演绎了在大学建筑学概论课堂上相识的一对男女,在多年后以建筑师和客户的身份重逢而发生的一段爱情故事。
将近两个小时的影片,苏茨藜看完怅然若失。
男主和女主最终没有在一起。
假装纯真时的胆怯和那瞬间的犹豫注定了让他们将渐行渐远。
两年前陈敬问她,“阿藜,你到底爱不爱我?”
她一时犹豫,最终陈敬失望而去。
也许那个时候结局就注定了吧,犹豫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