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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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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德大师噗的吐出一口鲜血委顿在地,张大人上前一步扶住了他:“大师?”
圆德摆了摆手,喘了口气道:“佛祖保佑,今日算是逃过一劫了。”
师爷失声叫道:“大人,快看!”
众人顺着师爷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码在岸边的那些尸首在白光闪过后迅速变黑溃烂消散,不过呼吸之间,就都已腐烂成累累白骨。
湖中的尸群如出一辙,碎骨在水中吃不住力,又缓缓沉入了水底。
白光闪过的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广宁城钦天监,摆放在正殿中的青铜九龙雕塑,面向西南方向的龙首突然向下微微一沉,龙口中含的夜明珠掉落到了正下方的蟾蜍背托杯中,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响声回荡在寂静空旷的大殿里,惊动了正埋首在案卷中的司祭陈大人。
一旁伺候的内监看清了响动的来源不由得白了脸,小心的取了那蟾蜍背托杯放到陈大人面前垂首退下。
陈大人取出了杯中的夜明珠,看向殿门外西南的方向,皱起了眉头:“乱了地脉之气,今年冬天,南面要受灾了。”
他推开了桌上的案卷,从木匣里取出一封空白的奏折,稍作沉吟,挥笔疾书后装入黄缎锦盒中交于身旁的内监:“速速送进宫。”
湖边小院里,白光闪过,让夏满肩头的影魅恐惧而无声的尖叫一声,瞬间跳进了她的怀里抱住脑袋瑟瑟发抖。
庞大的压力如同爆炸的气浪一般向四面八方席卷开来,那股力量扫过了整个西陵城的每个角落后消失无踪,那些方才才在雨中滋生的魑魅魍魉都没逃过这股力量的碾压,瞬间化作飞灰。
夏满面色苍白:“先生,刚才那是什么?”
宇文墨合上窗户回头:“是朝廷的一些防护手段罢了。”
夏满从怀里拎出了影魅,虽然逃过了一劫,小东西看上去却依然有些萎靡,连身形都缩小了一圈。若非已经和夏满有了血咒之誓,方才它也飞灰烟灭了。即使如此,它也在白光中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宇文墨看了一眼:“这七日不要让它见阳光,早晚各喂它一滴鲜血,养一养伤。”
“是。”夏满有些心疼,捏了捏影魅的脸,看它委屈的反抱住自己的指尖把脸贴了上去。
第21章 20()
贯穿大辽的第一大河西凉河,由北向南,流经八千多里后在龙门入海。
进了入海口之后,河面骤然扩宽三倍有余。这里停靠行驶的舟船都是内河航道难得一见的巨轮,吃水深负载大,多能扬帆入深海航行。
此刻远海正漂泊着一艘大船。
这船通体漆黑,长约一百丈,高约二十丈,船首高高翘起,整体雕刻为一怒目龙头,船身盘刻着鳞甲分明金漆点缀的龙身龙爪,船尾即是龙尾,那龙栩栩如生,正如在海浪中戏水一般,即使距离很远,也能感受道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船头的甲板上,一群只着短裤的水手正跪着在用力刷洗地面,旁边时不时有同伴哗啦浇来一桶水,泛着白沫的海水混合着甲板上暗红色的鲜血,四散奔流。
一个带着金獠牙项链的男人斜卧在船头舒适的软榻上,他身材高大,肤色黝黑,俊美的五官非但没有阴柔之感,反而充满了阳刚之气。他浑身只着一件黑色的长袍,敞开的前襟露出健壮的胸膛,长而黑的直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和雪白的软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面前,一溜排跪了几十个反绑着双手的奴隶,因为恐惧正在瑟瑟发抖。
这个男人狭长的眼睛里偶尔投来的视线,就像毒蛇一样阴冷。
他伸手点了点左边一排,从旁边上来一群手拿阔背大刀的大汉,一脚踩住了被他点名的奴隶们的背,一手凌厉的手起刀落,一排人头顿时咕噜噜滚了下来,鲜血喷溅得满地都是。
守候在旁的水手们立刻上前,拖了无头尸体扔进海里,尸体一入海,海面便如沸腾了一般,血水翻涌,食髓知味的恶蛟纷纷扑上前争食尸体,不过片刻就吃了个干干净净。
“撒合辇,你又在杀人。”娇嗔的声音从后传来,一个娇俏的美女上了甲板,她一身珠玉长裙,行走间环翠声响,珠串滑落,露出了妖娆的身体曲线。见着她甲板上所有人都跪了下去:“见过二公主。”
“起吧。”二公主随意的挥了挥手,走到撒合辇的身旁坐下,伸手抢过他手里的酒杯仔细端详,“你就这么喜欢人骨酒杯?”
“寻到一个合适的人骨酒杯不易。”他斜撑着头微微一笑,“不是每个人的头盖骨都合适。有的深了,有的浅了,有的骨头颜色不好,只好一个一个的杀过去,一个一个的剥出来找了。”
她将人骨酒杯推回他的怀里:“腥气太重,不好。”
他仰头大笑,猛地拿起酒杯使劲喝了一口,一把揽过二公主低头去吻她,唇齿交换间酒水也被他强喂到了她的嘴里。片刻后唇分,他微笑:“还腥么?”
她已是目光迷离,双颊酡红,懒懒的伸出胳膊勾着他的脖子:“坏人。”
天空一声清鸣,一只翼展足有一丈的灰黑色大鹰从天而落,它姿态神骏,喙爪如钩,尺许长的羽毛泛着金属般的幽幽光泽。撒合辇推开了二公主,起身拍了拍大鹰的脖子,眼睛里写满了喜爱:“好家伙。”
大鹰仰头叫了两声,展开了翅膀扑闪,在甲板上带起了一阵狂风,它的脖子下方,一个短笛般的青铜信筒在晃动。撒合辇一把摘了下来,指了指地上的奴隶,那鹰瞬间腾空而起扑杀了过去,抓起一人在那人惊恐的惨叫声中飞走了。
撒合辇看了信,唇角浮起一丝若有所思的笑容,二公主偎了过去:“又是什么军机要事要你这大国师亲自处理?”
他卷起信纸放回了信筒中:“忽卢放的东西布的阵都被人破了。”
“呵。”二公主冷笑一声,“我早说过,忽卢老头太过自傲,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他那点鬼域伎俩瞒不过辽人。真当辽国无人不成?由得他兴风作浪?”
撒合辇放松的靠在躺椅上:“他愿意做垫脚石,何必拦着他?”
她靠了过去偎在他的胸膛:“而今大金若论巫术,谁人敢与你相提并论?那忽卢老头还以为是他曾经风光的那些日子。”她抬起了头看着他,“满朝都在看着你们这场比试,大金的大巫之位,也该有人继承了。”
他哈哈大笑,用力亲了亲她的脸颊。她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冤家,你还想去哪里?”
他伸出手,手背上的血管浮凸出黑色的纹路又消失,他握住拳:“去赢这场赌注。”
山水经记,山川河流自有其脉络,自诞生之日起,地脉中便会藏风纳气。地脉之气是四季更替,万物生长的根本,如同土地的血液。
地脉之气受损,则会出现气候反常,地动,流石,河流改道之类的天灾,严重的甚至会影响国运。
夏满放下手里的山水经问:“先生,有法子修补吗?”
“有是有,凭一人之力却是不能。”宇文墨道,“凡要修补地脉,需得尽举国之功,耗费时日也只能勉强扭转使情况好转而无法避免。”
所以即使知道地脉受损,与其耗费心神去做这种收效甚微的事情,朝廷会选择将精力投到赈灾中去。
夏满哦了一声看向窗外,昨夜一场冻雨之后,整个望月湖沿湖的柳树一夜之间变得光秃秃的,枝条随风摆动,看着份外萧瑟。泛黄的树叶在湖边积了厚厚的一层,漂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
朝廷还封锁着望月湖,在里面打捞枯骨,不过已没有前几日那么严密。这几日湖边又多了一些木船,在清理柳树的落叶和残败的荷花。日落之后,湖边更是只有寥寥两三队士兵在巡逻。
夜色中,没有人看见湖面上站着一个人。
他踩着水,如履平地,信步而行,走到每个当初沉尸的地方他都会停一停,全部走下来之后,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幅完整的脉络图。
他算了算时辰和方位,走到了三座铜铃尖塔月色下湖中倒影塔尖汇聚之处,掌心中符文闪烁,漆黑的湖水又开始冒着泡,鼓起来的水泡都是浓郁的血色,极为阴冷的气息以此为中心在湖中开始蔓延,除了不断咕嘟着血泡的湖面,方圆一丈之外的湖面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结冰。
宇文墨从怀中拿出一个只有拇指肚大小的金漆木雕,猴身鱼尾,从头顶开始沿着背部到尾椎,一排狰狞竖立的背鳍一般的尖刺,这是民间传说中,会潜伏在阴影里,将人拖到水里溺毙的妖怪水猴子。
宇文墨伸出拇指,从头到尾抚摸了那尖刺一遍,扬手将木雕扔到了湖里,木雕入水后尾鳍一甩,原本木然的眼睛转了转变得灵动起来,在沸腾的血水中游了两圈之后,它已有一丈大小,甩起的尾鳍拍打出巨大的浪花。
水猴子围着宇文墨再转了一圈,沉入了水底。
一刻钟后它重又浮了上来,尖利的前爪间抓着一团漆黑的物事,像是一个冬瓜大小的墨玉茧。它将玉茧交到他手中后,迅速变小,又成了一个拇指肚大小的木雕,一动不动的漂浮在水面之上。
宇文墨拾起木雕放入怀中,低头看着手里的玉茧。凝脂般的玉壳下隐隐有黑色的水流在流动。
周围的阴气反而随着玉茧的出水而消失,湖面的冰都化了,湖水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他提着玉茧,漫步回了湖边小院。
原本笼罩在望月湖上淡淡的一层阴影消散了,湖风吹过,三座铜铃尖塔上挂着的一百零八个青铜铃晃动着发出了悠远的铃声,在夜色中传出去很远。
接连下了几日的雨,今日终于停了。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天空高远透蓝,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一大早院子里就听见了鸟鸣,窗棂透出的丝丝晨曦中,夏满睁开了眼。
枕头和床椽的阴影中,影魅还在呼呼大睡,夏满用手指戳了戳它的屁股,它懒懒的翻了个身,用手挠了挠屁股,把脑袋往床单的褶皱里埋了埋,一副谁也不要来打扰我睡觉的傲娇模样。
夏满忍着笑起身,青黛竹叶玳瑁伺候她梳洗,来到正厅时宇文墨已经换了外出的衣裳在等她。
她高兴的扑过去牵住他的手:“今天要出去吗?先生?”
他微笑:“今日有庙会,你想不想去看看?”
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好啊!”
她听美玉说过,每月初一十五的时候都会有庙会。平日里冷清的庙街一夕之间人潮涌涌,各种各样的小贩,还有表演杂耍的,若是运气好,还能看见猴子表演各种戏法。
这时候也是寺庙香火最鼎盛的时候,求子的,求姻缘的,求平安的,求官运亨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愿望,诚心到菩萨面前许愿,只盼能够心愿达成。
西陵寺的香火极旺,每天抢头香的虔诚香客二更天就到了寺院大门外候着。这会儿从山门到庙街大门的香客更是挤得水泄不通,马车根本无法通行,宇文墨只好和夏满下了车步行。
一路上都是卖小食和各种香烛的小贩,这里出售专门的庙糕,用大米磨浆上火蒸出来,切成大小一致的方块,点了红色的印记在上面,虽然不是特别美味,人人都想讨个好彩头生意也十分红火,夏满也买了两个做早点。
两人到了大殿上了香添了香油,宇文墨叫住了一个小沙弥:“小师傅,我想求点庙里金身大佛前的香灰回去,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这个不难。”小沙弥行了一礼道,“炉灰都被包起来分成一包一包的放在后殿,有不少人求了回去保平安,你自去取便是。”
第22章 21()
香灰,金漆,加上上好的朱砂调匀在一起,是写镇符最好的材料。
西陵寺的山门后,有一条长长的青砖铺就的甬道,一面是悬崖,一面是崖刻,历经了风吹日晒雨淋,暗金色的梵文崖刻透出了只有时间沉淀才能具有的沧桑和大气。
香客们虽然不解梵文崖刻的含义,这里聚集的香客却最多,皆因人人都虔诚的相信,如果用手抚摸着崖刻从头到尾走完这条甬道,就能获得佛祖保佑。
这里的人多而不乱,排着整齐的队列,伸手抚摸着石壁上的梵文慢慢往前走。
宇文墨和夏满也在人群之中,随着他们走完了这条长长的甬道。
夏满伸手看自己的指尖,皮肤上沾着淡淡的金粉。因为这条甬道抚摸的香客实在太多,每年寺院都不得不用金漆反复粉刷那些经文,她的指尖也沾染上了经文掉落的金漆。
“先生。”夏满抬头看着宇文墨,“这是镇符吧?”
他看着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们顺着山路一路往上,已经快到屏山山顶。
整个西陵寺都修建在屏山的半山腰上,错落的建筑像一条腰带在山腰上盘踞。山顶没有宝殿,只有一座座方石垒就的两人多高的七层宝塔,这是西陵寺的墓园。
寺院的僧人坐化之后,有舍利的,舍利葬入山顶的金顶玉身舍利塔中,没有舍利的,金身火化后骨灰便放入这些普普通通的七层宝塔中。
因为天气潮湿,石塔表面布满了青苔,塔角上挂的小铃铛也生了铜锈,不过因为这里也经常有人打扫的缘故,并不显荒凉,松柏交映下反而透着一种肃穆。
站在墓园的石道上往外看,整个西陵城尽收眼底。山脚下就是望月湖,湖边三座铜铃尖塔。夏满看见了方才他们经过的崖刻甬道,上面还满满的都是香客,从高处看下去,整座屏山这样的崖刻甬道并不止一处,隐约是一条盘龙的形状,缠绕在屏山之上。
宇文墨走到山顶的金顶玉身舍利塔下,伸手推开了塔底的木门。
舍利塔底的木门并不高,朱漆鎏金的门需要宇文墨低头弯腰才能通过,进塔之后里面空间却骤然一变,从塔外看这宝塔一层层足有十来丈高,站在里面看过去,塔里并未分层,只有楼梯。贴着进门处的石阶呈螺旋形一圈圈一直盘旋到塔顶,沿着石阶的石壁上凿出了一个个整齐的石龛,有的里面是空的,有的里面则放着檀木的舍利盒。
塔顶的金顶修有透光口,几缕阳光被引入阴暗的塔内,在塔底的中心留下一个方圆半丈左右的光圈。
宇文墨关上舍利塔的门,走到了光圈内,打开手中一直拿着的包裹,撕掉内层的符文后,取出一个半透明的黑色玉茧来放在地面的青砖上。
阳光映在玉壳表面,光华流转。玉壳外层有水纹状的天然纹路,阳光下仿佛在流动,仔细看才能看清是里面有黑色的水流在顺着纹路缓缓流动。
黑色玉茧虽然看着极为美丽,它出现后,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以它为中心,地面发出细微的轻响,向四周蔓延着结了一层细细的冰晶。
“好冷!”夏满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跺着脚,明明没有看见有煞气,舍利塔内却已冷如冰窖,细细的冰晶爬满了地面,顺着塔身向上蔓延,在接触到放有舍利的石龛后悄然凝滞不动。
宇文墨拿出求来的香灰和金漆,加入朱砂调匀,取出毛笔蘸了金漆后,往墨玉茧身上写下繁奥的符文。
金漆接触到玉茧表面,嗤嗤冒着黑烟,往里渗入形成了雕刻般的纹路。
毛笔接触到茧身的瞬间,玉茧猛地一震,砰的一声响,里面有什么东西撞击到玉壳上,仿佛要破茧而出。
玉茧不断颤动着,宇文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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