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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关外有郎君-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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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以慈正觉得这姓氏还挺熟悉,抬眼看过去时,手猛地一颤,那茶水几乎全部泼了出来。
她被烫得猛一缩手,茶盏“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瓣。
诈,诈尸?!
“三小姐没伤着手吧。”
细语急忙派人将那些碎渣扫了去,又端来了凉水给越以慈洗手。
越以慈的情绪倒是收敛得极快,因为不知道情况到底是如何,她只笑着摆摆手:“无事,一不小心没拿稳,水已经不烫了。”
墨云深示意权叔带着不相关之人全部退下,之后才看向羌令诀:“来送帖子?”
羌令诀“嗯”了一声:“三日之后。”
他这才看向了越以慈,询问羌令诀:“故人?”
眼见羌令诀点头,墨云深还没来得及开口,越以慈却是一下站起了身,手都来不及擦干净就向着羌令诀冲了过去:“羌大哥?真的是你?!”
羌令诀有些尴尬,但却依然点了点头:“家中遭了难,所以才选择离开。”
他的目光如炬,但说出来的话却让越以慈丈二摸不着头脑。他家人全在长安,而他明明是在沙州染疾而“死”,他现在说的又是哪辈子的经历。
但越以慈依旧不露声色,只笑着应声:“只要你还活着就好。”
无论如何,看见故人死而复生,总是惊喜多于惊吓。
只要人还活着,就会有无数可能性。
不过现在的场面似乎有些尴尬,越以慈不禁看了一眼越白安,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待到越白安带着她回到自己房间时,她只把门一锁,立刻开始拷问越白安:“所以,羌大哥并没有跟踏孙国的人说过他的身世,只说是逃难而来?”
不等越白安回答,她又问道:“他和小姑父看上去似乎还是好友,小姑父知道你们过去的事吗?”
“不行,还是别让他知道了,免得影响你们夫妻感情。”
越以慈连珠炮似的自言自语让越白安压根插不进去话,只等她宣泄完自己的惊讶后,她才长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也是新婚那日才知道他还活着。”
越白安将自己这数月来和羌令诀之间的点滴一一说给了越以慈听,但却有意掠过了中间和墨云深冷战的那一段。
她不想让家中人为她担心,所以报喜不报忧。
“所以小姑姑你是真的对羌大哥没有情了吗?”
越以慈似是有些不敢相信:“那可是羌大哥啊。”
“如果我还对他有情,你让你小姑父如何自处?”
越白安的话让越以慈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她并不曾成婚,也还没想过成婚,更是从未想过自己所嫁之人若非自己所爱该如何面对。
“小姑姑你一定很难过。”
越以慈有些沮丧地捧起了脸,看着越白安满眼心疼:“原本想要和小姑父好好做夫妻,却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羌大哥。”
“一边是责任道德,一边是感情,要换做我我也很难抉择。”
“不是的。”
越白安毫不犹豫地否认了越以慈这番话:“无论感情,还是道德和责任,我都只有墨云深一个人。”
刚塞了一块圣女糕进嘴里的越以慈没忍住“啊”了一声,那糕点应声而落,窘得她立刻红了脸。
但她却还是更关心她小姑姑的感情生活:“真的假的?”
第83章 我亲眼看见你推了王妃()
“自然是真的。”
越白安的话却是让越以慈摇着头长叹一口气:“人不如新。”
看着越以慈这幅神态,越白安有些无奈,只是低声对她解释:“有些缘分尽了就是尽了。”
她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没由来感到一丝烦闷,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她心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如果有一天,墨云深和她所谓的缘分也尽了,她又该怎么办。
越白安摇了摇头,实在不愿去想这样丧气的事。
“说起来,羌大哥的腿是怎么了?”
羌令诀拄着拐杖,越以慈也不瞎,自然看得出来他腿脚落下了病。
越白安迟疑了半刻,还是实话实说:“是我的错,如果那天我不去逼墨云深,羌大哥的腿就不会这样。”
她将那日在地牢中的事大致给越以慈讲了一些,掠过了那些惨烈纠结的部分,却还是令越以慈瞠目结舌。
她似是犹豫了很久才憋出这么一番话:“小姑姑,我也不知你为何就死心塌地选择了小姑父,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只希望你是真的开心。”
越白安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越以慈的刘海:“知道你最关心我了。”
越以慈抿了抿唇,没再继续追问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而是转移了话题:“不过话说回来,羌大哥也要成亲了,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越白安虽然很不喜欢辜夕媛,却还是粲然一笑:“是位很喜欢他的女子,父亲是王宫统兵官,出身和容貌都算得上出挑。”
“那我也要去参加婚礼。”
越以慈要在木疏城停留将近一月的时间,不仅能参加婚礼,甚至连秋围都不会错过。越白安这样一算,心情也是极好,只想着能和越以慈多待上一段时间。
因为听从了尚晚的安排,所以越以慈很听话地寻了一处距离主院很远的小院子在王府住下,坚决不打扰她小姑姑和小姑父的日常生活。
墨云深对于这样懂事的侄女十分满意,命诸淮带着她去了好几处集市,任她货比三家,采足了所需物品,只等着满载而归。
待到羌令诀婚礼的那一日,越以慈十分期待地起了一个大早,只想着早些去观礼,好看看新娘的真面目。
“你去得再早,还是要等到吉时才能掀盖头。”
即便越白安如此说,却还是拦不住越以慈的好奇心。
然而不知是因为她的期望过高还是什么原因,当越以慈看清辜夕媛的时候,却是特别失望地别开了眼。
“好像,也没那么差?”
越白安被她这反应逗得哭笑不得。
“可是和姑姑没法比啊,也不知羌大哥怎么想的。”
越以慈和越白安在诸多女眷的簇拥下一起往新房走去,越白安接过旁人递来的坚果和奶制品,分了一部分给越以慈:“一会儿记得往新人身上洒,但别太用力伤着人。”
越以慈依然沉浸在为羌令诀的不值之中,压根没听清越白安的话:“就是在长安,在沙州,也能随便寻出一个比这辜家小姐好得多的呀。”
这会儿新人已经迈入了屋内,越以慈只顺势把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地砸了出去,一个核桃正中辜夕媛的眉心,疼得她几乎是立刻变了脸色。
越以慈感受到辜夕媛气恼的目光,茫然地看向越白安,越白安却是无奈地拽了一下她的袖子:“都说了轻一些。”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却不知是谁在她背后猛地推了一下,她本就侧着身子重心不稳,这一下更是直接扑了出去。
越白安原以为这一下她肯定要在众多女眷面前摔得很惨,却没成想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她,让她顺势倒进了他怀里。
羌令诀因着婚礼的缘故不曾带着拐杖,原本已是忍着痛楚在行走,这会儿为了稳住越白安更是痛得冷汗直冒,但他只咬了咬牙,并不曾有任何其他表现。
待越白安反应过来自己竟是被新郎官给抱住之后,吓得立刻将他推开,往后退了三步才道:“多谢羌大人。”
越以慈却是对着方才那把越白安推出去的女子怒目而视,只拽着那女子就挤出了人群。
“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放开我!”
越白安向着越以慈和那女子的方向看过去,她仔细回忆了一番,似乎这女子和辜夕媛的关系很不错,当时在公主府迎接定念高僧的宴会上,辜夕媛还将她介绍给了自己。
好像也是一位武将之女,叫什么名字她却是想不起来了。
“我亲眼看见你推了王妃,若非羌大人眼疾手快,我家王妃倒在人堆里被人踩上这么几下受了伤,你当如何跟王爷交代!”
越以慈并没有点明她和越白安的关系,只一口一个我家王妃,可她衣着华贵,明显不是婢女之流,况且这屋里,原是也不允许女眷带着婢女进来的。
众人一时摸不准她的身份,但见她眉目流转之间极具灵气,和越白安很有几分相似,不免猜测她或许也是大翼国王族。
可若是有大翼国王族来访,她们却没有理由一丝消息也未曾听说啊。
“一面之词,胡言乱语。方才人这样多,自然有不小心挤着的情况,你凭什么诬赖我!”
越白安总算想起了那女子的名字,匹娄娜萱。
匹娄鹤与买立特乃是当今踏孙国内最为骁勇的两员大将,其中匹娄鹤年纪稍长,膝下二子一女,匹娄娜萱就是他的那位独女。
因为是独女的缘故,家中爹娘与两位哥哥都极其宠爱她,是以养成了匹娄娜萱总是不把旁人放在眼里的性格。
她打量着越以慈和越白安,没好气地轻哼了一声:“大翼国的女子便这般弱不禁风,只会往男人怀里倒,这起子狐媚功夫倒还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她的话音未落,已有那些不知好歹的女眷跟着嘲笑起来。
她们之中原就有些女子一直觊觎墨云深很多年,虽然都知道墨云深的王妃自然是要从各国公主中挑选,但即使做不成正妃,凭着她们的家世容貌无论如何也能当上侧妃。
可自从越白安来了之后,本就不近女色的墨云深变本加厉,唯一的侧妃也因为伤着了越白安而被他处死,那些女子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更加妒忌。
此刻听见匹娄娜萱的嘲讽,又知道墨云深正在院中和男宾们交涉,根本顾不上新房中的情况,更是大着胆子向越白安发难。
“戎狄之国,粗鄙妇人,的确不如我大翼国女子。”
越白安缓步走至匹娄娜萱面前,笑得温婉无辜,说出口的话却十分凌厉。
“不过匹娄小姐这般在意本宫狐媚与否,是也想学着本宫讨王爷欢心,还是如何?”
第84章 手下败将()
她有意做出那副媚若无骨的样子,却又没有一丝邪气,柔美之中不失单纯自在,只让那些马背上长大的女子们觉得惊讶。
原来这世间竟可以有这样的美好之人,可以让同身为女子的她们都自愧不如,难怪孤竹王会那样宠爱她。
但匹娄娜萱却全然看不上越白安的这幅做派。
“你,你不知羞耻!我何曾,何曾在意过王爷!”
匹娄娜萱气得双颊泛红,只抬手猛地推了一下越白安,越白安这一次提前预料到她的招数,已经有所防备,终是稳稳地站住了身子。
“若非在意王爷,那就是纯粹想让本宫在众人面前出丑丢脸。”
越白安从那手劲几乎已经确认,方才推她的人的确就是匹娄娜萱,因此她也毫不客气,只挑衅地看向她:“幼童行径,本宫的确比不得匹娄小姐。踏孙国女子,也的确让本宫大开眼界。”
越白安将她方才的话原数奉还,丝毫不留情面。
其实匹娄娜萱只是因为和辜夕媛关系好,所以从辜夕媛那里听说了羌令诀对越白安青眼有加之事,一直为自己的好友抱着不平。
这才气不过推了她一下,只想着让越白安在众多女眷面前狠狠地摔上一跤,在辜夕媛和羌令诀的婚礼上丢尽颜面。
如此这般,匹娄娜萱就不信羌令诀还会对她有什么别的想法。
她哪里料到越白安竟是如此强横,早就气得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只开始胡言乱语:“你本就狐媚,做什么把脏水往旁人身上泼!若非天生淫贱,方才又怎会与羌大人抱在一处!”
她说着冷笑了一声:“羌大人可是今儿个的新郎官,你也太不要脸了。”
“你胡说什么呢!”
越以慈实在听不下去这女子满口污秽之语侮辱越白安,也伸出手推了她一下:“明明是你推了我家王妃,所幸羌大人眼疾手快才不曾酿成惨剧,你居然还这般血口喷人。”
匹娄娜萱不敢动越白安,可却能把气撒在越以慈身上:“臭丫头连姓名都不敢报上来就知道在我们踏孙国的地盘撒野!”
“你才不敢报上名姓,匹娄鹤三十年前就是我爹的手下败将,被我爹追至拓法城险些丢了性命,那时我爹不过第一次出征就立下赫赫战功,倒还真多亏了匹娄鹤这逃兵!”
这番话让越白安也诧异地看向了越以慈。
她只听闻越白时是年少时一战成名,却从不知他当时的对手就是匹娄鹤。
而越以慈一听见“匹娄”这个姓氏就立刻猜到了匹娄娜萱的身份,心底早就十分不屑,见她有意发难,更是不给她留任何反击的余地。
踏孙与大翼国虽然已是友邦许多年,但在最早踏孙刚刚建国之时,两国也曾频繁交战。
而在这些战争中,大翼国的主力,就是如今已近半百之年的逐莽大将军越白时当年所带领的越家军。
之后两国签订了友好协议,即使不再刀剑相向,但朝廷还是命越白时与越家军驻守玉门关,以扬国威。
所以这些踏孙贵女们或许并不知晓大翼国丞相越元的盛名,但却无一人不曾听说过越白时的名号。
因为直到如今,木疏城中都还流传着这么一段听上去使人丧气无比的童谣:“沙州有逐莽,使我难越玉门关。关内越家军,使我遥想祁连惘。”
“你闭嘴!”
匹娄娜萱已经扬起了手要打越以慈,却被辜夕媛猛地抓住了手腕。
这一场闹剧导致她的婚礼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正式礼成,辜夕媛本是怨极了匹娄娜萱这没脑子的行为,但现下越以慈忽然亮明了身份,却是令她嗅到了新的机会。
可以在众人面前揭穿越白安身份的机会。
辜夕媛只怪自己真是蠢钝,本以为年岁相差如此大的两人不过是名字相似,却没想到他们可能是一家人。
眼前这女孩看上去与越白安如此相似,又是越白时的女儿,这便再明显不过了。
“王妃嫂嫂,是我们怠慢了。怎么连自家侄女儿来了踏孙都不曾告知呢?”
辜夕媛的话让场面瞬间陷入了死寂,她像是不知自己说了什么一般忽地掩唇笑起来:“嗨,瞧我这记性,竟是都忘了。”
她不怀好意的眼神一闪而过,接着又看向越白安笑得无辜:“大家还不知道呢,咱们的孤竹王妃并非符氏王族,而是玉门关逐莽大将军越白时的亲妹,越白安。”
虽然老汗王并不介意越白安的真实身份,但辜夕媛知道,这些女眷之间总有人会介意。
比如匹娄娜萱,她全家都恨不得将越家军以及和越白时相关的所有人除之而后快。
比如那些想要进入孤竹王府的女人,听闻一个“假”公主成了正妃,心里的不平衡也足够越白安受了。
至于她失言将越白安身份泄露这件事,辜夕媛微微一笑,压根就没在意。
越白安自己都说过,她的身份从来不算是她的软肋。被揭露出来还能让她活得更加光明正大,自己倒还算是帮了她。
越白安感受到诸多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依旧毫无畏惧。
她并不是猜不到辜夕媛的心思,但越是如此,她越不能有一丝胆怯,让她们以为她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我家小侄女不过来住上数日就会离开,实在不必兴师动众。”
越白安默认了辜夕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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