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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媛种田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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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郎瞥了她一眼,别以为他刚才没瞧见她偷笑了,算了,笑就笑吧,那会儿自己确实有些没主张嘛。
他道:“我正想跟你商量这事。里长的意思,那屋子又小又旧,如今看很不合咱们的身份,他意思村里另外白拨一块地方给我们重新建房。
地方由咱们自己选,材料啥的村里出一部分,人工就让占了屋子的人白出,里长再另外派些村民帮忙把房子建起来;
地的话,如今应该是大哥家种了几亩,二哥家种了几亩,这么些年倒是白得了些粮食,里长的意思,从我爹走开始算,按照村里寻常的佃租,俩家一总算了钱或者今年秋粮收了总算给咱们。”
方媛一蹙眉,道:“白种七八年。。。我虽不像我爹难么会算租子,可也知道光凭今秋一季收的粮食补齐是不可能的,别说他们还得先交租税。到时候缺口怎么办?难道要等下一年再下一年?”
至于说占屋子的人出白工,哪有那样好的事?知道的是出工顶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强人所难,仗势欺人呢。
没得惹人闲话。
“我也觉得这样不太妥当,所以给他说要跟你商量。你知道,里长从昨天到上午寻了我两三趟了。”
“这却是为何?”
沈三郎一哂,道:“能为何?还不是因为你爹是本县主簿,你姨夫是本县县令大人?
我可是打听过了,里长听送信儿去的小哥儿说我娶的是方主簿家的姑娘,当即就把我那哥嫂几个喊去骂了好几顿,他自己也后悔得天天在村口打转转。”
在村里人看来,县令不说了,主簿大人可是正正好管着村里的人口、税赋、徭役啥的,手松一松,紧一紧,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能搭上这门亲,那是烧了高香的,弄好了整个村子都能跟着沾光,相反得罪了主簿大人或者主簿家的姑娘,那就等着吃大亏吧。
所以,消息一传开,连隔壁几个有亲戚的村子的里长都来了,几个里长商量了几日,这才决定拉上半个村子的人来参加他们的婚事。
不求别的,至少要表明他们村子的立场和态度,他们是很重视主簿家的这门亲的。
方媛可不想让这些破事把她爹也缠进去,歪着头想了想,问道:“你是什么打算呢?”
沈三郎瞅着她笑:“我有打算还来问你干啥?”
其实他心里已经对那些不是很在意了吧?毕竟有机会高飞的人谁会流连从前的矮树窝?
方媛稍微犹豫了下,一握拳,定睛望着沈三郎道:“三郎哥,不如咱们把乡下的屋子和地都卖了!”
“卖了?”沈三郎颇感意外,“具体怎么说?”
“对,卖给村里。
让我爹下面的人出面去说,就说白占了那么久,你回来也去村里追讨过,是村里没给你公道,
所以这过错就得村里背着。屋子和地连同着些年的租子都算进去作价卖给村里。今年秋粮纳税的时候一并交过来。
至于村里怎么跟占用的人去算计,就是村里的事了,咱们不参与。”
沈三郎夸张地倒吸了口冷气,拿眼上下打量着方媛,啧啧道:“到底是主簿家的姑娘,瞧瞧这本事,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好的主意呢?!”
原本是拿回自己的东西,嫂却少不得要面对一通的胡搅蛮缠,指不定又哭又嚎弄得跟他要他们命似的,每每想到这些沈三郎心里就别提多郁闷了。
那两个跟他撒泼,不过是瞧着一份血脉亲情不会真拿他们怎样,这下好了,直接甩给村里,爱闹闹去好了。
关键是只要提出来,村里肯定会应下来。
这件事定了,压在沈三郎心头的大石一下子卸掉,顿时整个人都松快了起来。
他也受到启发,两眼亮晶晶地道:“我看咱们也不要钱和粮,直接跟村里这算成新的宅基地和空闲田地就好。”
方媛也拍手叫好:“就这么办,这样更简便呢。三郎哥真聪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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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心事,两个人又逛了好半天,途中还甩掉几次巧遇的村里亲朋,两个人像偷到油吃的小耗子似的,窃窃地欢喜着相视一笑,彼此间也默契了不少。
瞅着太阳已经偏了,沈三郎恋恋不舍地送方媛回李老太太歇脚的地方,还许诺她:“庙会三天呢,等明个成了亲,后天正好空闲着,想逛的话咱们再来好好逛一天。”
回门要大后天呢。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草儿就跑来摇方媛起床:“姑爷那边的人来过嫁妆啦。”好大一群兵丁,杀气腾腾的!
方媛扯住被子一滚缠在身上,再往里一翻,嘴里还嘟囔着:“过嫁妆又不是过我,我起那么早做什么?再睡半个时辰。”昨天又是爬山又是逛庙会很累得好不好!
草儿只得这么去回给李氏。
方家的堂屋和待客的小偏厅里都已经坐了不少早到的亲戚客人。尤其是方家那边的亲戚,一个不拉的早早就坐在了屋子里,美其名曰:“到底是咱们方家的喜事,哪有不伸手帮忙的道理。”
不过是想巴结李老太太这个豪门老太太,早忘记当初怎么糊弄人家女儿的了。只是时间还早,老太太可不会现在就出来,免得她累着。
李氏懒得跟他们计较,何况这种大喜的日子,爱装就装吧,只怕装不下去。
李氏听了回话,又气又舍不得,象征『性』地对亲戚们抱怨:“谁说生女儿省心的?您瞧瞧我,哪里省过半点儿心哟。。。。。。”
方家大嫂笑着劝道:“成了亲就好了,最多也就在家这一天半天的啦。”
不像是劝,倒像是提醒。
李氏心底的酸涩又泛滥了起来,女儿大了没人家着急,可真要出门子了,做娘的这颗心,连个放的地方都没有了。
昨天晚上,她和丈夫都是辗转反侧,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
这个不长心的坏丫头,竟然还懒床!
李氏拿帕子擦了擦眼角,方家二嫂也道:“女儿出门子就这样,当娘的都舍不得,倒是女儿都高高兴兴的,呸,老娘我可是体会得真真的了。”
她这话倒是不假。
她两个女儿成亲的时候可不都是这般,娘在屋子里抹眼泪,女儿高高兴兴地迈出门去,连假装哭都省了。
想到这里,李氏倒扑哧笑了出来。摇摇头叹道:“二嫂不说我倒是没想起来,不过我们家这个估『摸』也差不多。。。。。。”
这般说着,屋子里的氛围倒是和谐起来。
小二郎早穿上了大红锦缎的小袍子,口袋里揣着鼓鼓的喜糖果子啥的,带着一群亲戚家的小儿们屋里外头的跑来跑去。
此时听见他娘的话,当即自告奋勇地道:“娘,我去喊姐姐起来。”
方媛躲过草儿,却没躲过弟弟的小魔手。
小二郎咯咯笑着把不知道哪里寻来的一只胖虫子搁到她姐肩膀上,虫子见到热乎地方加快蠕动,方媛掀开眼皮一看,顿时困意全消。
小二郎拿回虫子赶紧就跑,回来还跟他娘炫耀:“我姐一下子就跳起来了,可痛快了!”
亲戚们十二分同情地看着李氏:女儿不省心,这儿子也够淘的。果然,看人不能光看外表,谁能想到光鲜的主簿太太家里竟是这么鸡飞狗跳的?
方媛没时间找弟弟算账,因为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响起,那些汉子已经抬起嫁妆箱子往外头去了。
第五十一章 出嫁 (下)()
第五十一章出嫁 (下)
关云岭地区的婚嫁没有什么固定不变的套路,有时候翻过一座山就会有两种完全不同的习俗,尤其是在战『乱』频仍年间,婚事越发简洁。
嫁妆和聘礼什么的,有或者没有,有多或者有少,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送出的一方要尽快送到,接手的一方要赶紧藏好,免得『露』了财物被贼人抢了或者惦记上。
当然,最近这些年日子略太平了些,府城里有的人家也流行晒嫁妆什么的,显摆娘家实力给出嫁女儿做底气。
可对于偏远地区的茂县来说,谁家要是这么干,那简直就是告诉别人:‘我有钱,快来抢’没得商量。便是县令嫁女儿的时候也不敢如此招摇。
方主簿还没县令官大。
女儿的嫁妆是有,但外人看到的也仅限于一些粗使笨用的,其他压箱细软啥的,只提前让沈三郎照单子清点,盖上手印就完了。
至于说到衙门备档啥的,别开玩笑了。
且不说衙门管不管这些,也不说那经办的那些小吏会不会给你把消息‘卖’出去,就是他们自己惦记上,只怕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了。
况且,真是嫁妆上有了争执,关云岭这里的人还是更喜欢用拳头说话,打得过才好使,打不过还想指望衙门?
呵呵,快拉倒吧。
所以,所谓的过嫁妆其实就是个仪式,抬走的嫁妆箱子里大多是装几匹粗布细布、几套见人的
衣裳、被褥,有地的放几块土坯,有屋的放几块青砖,有压箱钱的撒几枚清钱啥的。
具体几匹布、几块砖、几个钱啥的都没有准数,免得被人瞧出名堂。至于嫁妆箱子,那也是专门办喜事的铺子租的,想要几个租几个,便宜得很。
就茂县县城来说,各家大体都这样。
所以,方媛趴在窗前看到那一队气质彪悍的军士抬着一溜十八只轻飘飘的嫁妆箱子,真心觉得浪费了人才。
她是有很多嫁妆的,光她姥爷给的就不少,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显摆出来的。
不过等前头的人走完,后面紧跟着赶出来一辆披红挂彩的马车时,方媛还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指着那马车:“娘,这、也是给我的?”
这得值好几百两银子吧?!
李氏好似埋怨地朝李老太太一努嘴,道:“问你姥姥去!你娘我可没这么厚的家底。”小孩子家家的,给什么马车啊。
李老太太乐呵呵地道:“一辆车罢了。姥姥也没啥好东西给你,吃喝穿戴总有用尽的时候,这辆车倒是去年你姥爷喊内务府刚给做的,里头宽敞不说,也更结实耐用。
据说板子先在桐油里泡了一年多,做成后又反复刷了几遍桐油,仔细些能用上十个年头的。”
与其被不肖子孙惦记,还不如趁她能动弹,想给谁给谁好了。
方媛可不敢要这么金贵的物件,连忙推辞。
老太太一摆手,道:“行啦,也不是对贵重的东西。你娘当初成亲,我只想着给她吃喝穿戴,多多的银钱,结果她什么也没保住。。。到你这里姥姥有经验啦,干脆送一辆车,别的不说,至少遇事跑路的时候也便当不是?”
她也是从女儿这里知道了沈三郎竟然有好几匹军马后才临时起意的,不然光有车没马也白搭,她能送车却送不得马。
马可不是有钱就能买的。
“姥姥——”
方媛抱着她姥姥好一通亲热,对老人的爱护越发的感激了。
方家的亲戚原本对抬走的那些个嫁妆箱子也不甚在意,毕竟谁家嫁女儿想体面些也会租几只箱子壮壮场面,没人对此认真了。
可当看到那辆奢华无匹的马车时,所有人都呆住了,这么大个物件可做不得假。
几个亲戚家的男孩子见了‘嗷’地一嗓子,一窝蜂似的跑出去,追在马车后头兴奋地叫嚷着还伸手去『摸』,要不是赶车的军士杀气太重,有几个都想扒上去坐坐了。
方家的几个婶子、嫂子也都抻着脖子看,方二嫂更是酸溜溜地道:“到底是老亲家高贵,拔根汗『毛』都比我们腰粗。”
李老太太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淡淡地道:“我这女儿成亲的时候嫁妆可比这辆车多,只不过人
傻好骗,日子照样得数着汗『毛』过。”
骗了她女儿,如今还想哄她?做梦去吧!
方家的本家亲戚或多或少都哄过李氏的财物,如今被老太太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揭穿,哪怕是平时最不要脸皮的如今也臊红了,却没人敢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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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妆出了女家门,并不直接往新宅子去,而是要绕着县城街道走一圈,一则喜庆夸耀,二是给人女方家里做脸面:我家姑娘不是挎着小包袱出门子的,娘家是有陪嫁的。
今日是山神『奶』『奶』庙会的正日子,城里还是有不少人选择去拜庙,不过基本上家里也都留了人下来特地等着主簿家嫁女儿。
所以,这边喜乐一响,喜气洋洋的调子半个城的人都能听见,立刻引来许多人跟着嫁妆队伍瞅热闹。
草儿也一身新衣裳,腰间扎了跟红布带子,胳膊上挎着个小筐子,里头沉甸甸的一『色』清钱,见到人差不多了,抓一把使劲儿撒出去,顿时引来一阵热闹的哄抢。
加上几十年也没遇到过的高大上的马车做嫁妆,更是引得许多人一路跟到新宅子里去看热闹,连新宅子门口都围了个里外三层的。
嫁妆一到,门前立刻响起鞭炮,嫁妆箱子在院子里一字排开,马车也赶进院子里供人围观。
方大郎跳下车辕,回手从车厢里抱出弟弟,再四下瞅了瞅,眉头一皱。
这时就见草儿紧紧护着一个空篮子,另有一对年轻夫『妇』高举这一个小儿勉强从人群后面挤了进来。
这几个人见到方大郎连忙行礼,草儿更是粗喘了几口气才道:“这些人实在太能抢了,半路上就把奴婢们给挤没地方了。”所以,她们这几个‘嫁妆’差点给丢了,亏得她们此前就知道这新宅子的地方。
“唉,只准看不准拿!”草儿话还没说完就一跺脚跑开去了,只见那边敞开的嫁妆箱子已经有
几个人在朝里头伸手了。
呸,真不要脸,孩子也罢了,居然还有个『妇』人!
那粗脸『妇』人皮厚毫不在意,嘎嘎一笑,道:“不拿不拿,就是看看这城里的布和咱们的有啥不一样。”
草儿是个直楞的,此前就被章嬷和李老太太身边人教导了好几日要如何看好姑娘的嫁妆,此时见那『妇』人说瞎话也不含糊,直接道:“看布就看布,『摸』钱做啥?”
“能做啥?沾沾喜气呗。”说着那『妇』人站起身到底没把捏在手里的清钱放回去,而是揣进了衣兜里。
真是太不要脸了。
草儿气鼓鼓地看着方大郎,到底是亲家的人,没有主家发话她也不好得罪亲家要下来。
方大郎拧起眉头。
虽说此前街坊邻里间也听说过一些,有的人家嫁妆开箱时,婆家人会不顾脸面朝箱子里的钱物伸手,俗称‘试深浅’。
若是娘家人对此不深究,那就是新娘子‘好相处’,也就是『性』子软和好欺负;若是为此‘锱铢必较’,那就说新娘子『性』子强不好惹。
李氏当年刚嫁过来的时候就没在意这些个,结果后来吃了大亏,这点方大郎听后还觉得他娘身边的人实在太优柔寡断,只是事到临头,他才觉得真的不怎么好抉择。
毕竟是想做亲的,总不想一开始就把关系搞僵了。也许正是拿捏到这个心理,婆家人才敢如此行事的。
就在方大郎还在左思右想做决定的时候,小二郎已经鼓着腮帮子蹬蹬蹬跑了过去,一把扯开那『妇』人的衣兜,叮铃铃,几枚铜钱掉进了嫁妆箱子里。
小二郎撅着小屁股捡起一枚旧的塞回那『妇』人手里,仰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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