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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医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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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摇着洒金团扇,一脸奉承地迎过来,祈晓上前一步挡住老鸨,厌恶之意任谁都瞧得出来。
祈慕沉并未说话,只是冲她微微颔首,老鸨引他们进了雅室,老鸨面色一变,“咱们也别拐弯抹角了,但两位的嘴可得把好门,否则引来麻烦就不好了。”
“在下懂规矩。”
老鸨从袖口掏出一张单子铺在桌面,单子上明码标价:
袖珍典籍,500两;
通关节,5000两;
贡士及第,1万两;
三甲,5万两;
二甲,8万两;
二甲传胪,15万两,先报先得;
庶吉士,30万两;
祈慕沉眼眸微眯,面上却温淡平静,点了点最下面那行,“如此甚好,不过先交银子有些不妥吧?毕竟这不是一笔小支出,万一中途出了什么差池呢?”
老鸨笑笑:“公子不必担心,奴家做牵线人已多年,若是没有信誉,岂能立足于此?”
祈府。
孙淼淼带着贴身丫鬟截住陈管家,丫鬟问道:“祈尚书回府了么?”
“这个”
丫鬟掏出银锭子塞给他,“老伯您就告诉我们吧。”
陈管家推开她的手,不悦道:“姑娘莫要为难老夫,我家公子的行踪恕我不便透露。”
“老伯,我的丫鬟不懂事,您别见怪,我只是想知道祈尚书是否安然归来。”孙淼淼轻柔说道,语气里满是哀愁,我见犹怜。
“孙小姐请回吧,公子需要休息。”
孙淼淼柔柔一笑,“那好,过几天我再来探望,请将此物转交给他。”
陈管家进了书房,只见祈慕沉坐于书案前手持狼毫写着什么,管家道:“公子,人打发走了。”
“劳烦陈伯了。”
陈管家将一个精美食盒搁在书案上,“这是孙七小姐托老夫转交给公子的,老夫不便推拒。”
祈慕沉头都没抬,“送回去吧。”
陈管家踌躇了一会儿,“老夫观这位孙七小姐性子柔和,家教甚好,又钟情公子,不如公子给彼此一个相处的机会。”
祈慕沉淡笑着摇了摇头,态度却不容商榷,管家见此也不便再说什么,他家公子也快成老大难了,可明明公子样样都优异,真是奇了怪了。
祈晓端着托盘进门时正赶上陈管家叹着气往外走,祈晓皱皱眉,进了书房,“公子,今日我招了一名内宅大夫、三名花匠,安排住在倒座房了。”
“你安排便是。”
“尝尝内宅大夫煲的汤。”
祈慕沉端过骨瓷碗,舀了一勺,汤汁在口腔弥漫开,浓香高汤和药草的结合滋生出了香郁的口感,刺激着味蕾,正所谓口留余香。
“这位大夫懂药膳?”祈慕沉难得开口寻问。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看她在指点厨役往汤里加了一些药草,我尝了下,味道很不错。”祈晓想到那个大夫神一样的逻辑有些忍俊不禁。
祈慕沉将一碗浓汤喝下,“可以长期请用。”
祈晓欣喜地想跳脚,他捡到宝了,跟在公子身边多年,能让公子开口挽留的人少之又少。
第24章 我叫梨璐()
祈晓端着托盘出了垂花门,就看到那名大夫蹲在地上给“小狗”顺毛。
他抬步走过去,也蹲了下来,“恭喜了,公子很满意你改良的浓汤。”
那名大夫抬头自信一笑,笑容干净纯美,可怎么看都和她那张半老的脸庞不搭,大夫道:“谢谢你。”
“你可以留下来了,不过让你和花匠、厨役住在一起也不合适。”祈晓想了想,“你住东厢房旁边的耳房吧,那位置靠近花园,你要避开公子去花园的时辰。”
“你家公子很不好相处?”大夫问道。
“不是,我家公子很好相处,只是他不喜欢被人打搅。”
“知道了。”她撸着小狗的后背,小狗翻了个身,露出黑绒绒的肚子。
祈晓疑惑道:“咦?这只小狗腹部怎么是黑色的,头一次见后背金红,腹部黑色的小狗。”
“这不是小狗,这是火狐。”
陈管家这时刚好路过,弯腰看看,“哪里是狐狸啊,分明是只熊崽子。”
梨璐无语望天,这几日蓉都的人见了绒墩不说它是狗,就说它是熊,还有说是猫的,但口径一致,否决了它是“狐狸”的可能。
“这是火狐,又叫小熊猫,你们看它的粗尾巴,是红暗相间的环纹,很明显的生理特征。”梨璐耐心解释。
“不会咬人吧?”陈管家谨慎惯了,对熊崽子没什么好印象。
“不咬,它是最温和的小家伙。”
陈管家故意戳戳绒墩的头,见它没有动怒,放下心来,“你俩跟我来一趟。”
梨璐抱起绒墩跟着陈管家、祈晓去了账房,进了西厢房,陈管家坐在书案前问话:“我还没问祈晓呢,说说你的情况,府上不收来路不明的人。”
祈晓挪把椅子让她坐下,对陈管家解释,“公子留下她了。”
“那也要问清楚啊,其他几人我都核查过身份了,该你了。”陈管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叫梨璐,梨花的梨,美玉璐的璐。我是游医,没有定所,想在蓉都呆上一段时日,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见陈管家不说话,她想了想,又道:“进城第五日,我用盘缠替西街青楼的花魁赎了身,现在身无分文,想行医挣点儿银两,可没人找我看病,正巧看见你府上招工,就来试试了。”
“多大了?”
“十三。”
“骗谁呢?”陈管家老脸一沉,严肃道:“实话实说,否则不留你。”
“我没说谎。”
“陈伯,她可能没骗人,你听她的声音,娇软软的。”就是长得老点儿,后半句祈晓没好意思说出口。
“我怕她是从哪户人家偷跑出来的妇人?”
“我不是妇人,我还没及笄呢。”梨璐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喏,这是我的通关路引。”
路引上有画像,画像被水晕染了看不真切,但陈管家还是能确认出这是真的路引,“那你留下吧,认字吗?”
“认字。”
陈管家指了指桌上堆叠的账本,“帮我把这摞账本手抄一遍。”
祈晓:“”
“我不喜欢抄书。”梨璐实话实话。
陈管家胡子一吹,“不喜欢也得干,我们是招工的,不是招少夫人的。”
梨璐不情不愿抱着一摞账本挪到小书桌前,绒墩趴在她腿上,陈管家看着她俩,用手点了点,对祈晓道:“你瞧瞧,她和熊崽子一样懒。”
祈晓没吭声,梨璐从书案上抬起头,为自己辩解,“但是我医术很高,大病小病我都能治,不过事先说好了,不能对我禁足,允许我随时出府。”
“份内事做好,你爱去哪儿去哪儿,门禁是二更时分。”陈管家出门前提醒她。
第25章 贡院秋闱()
祈慕沉在考生名单中加入了几个心腹之人,秋闱当日,考生们的作弊手段层出不穷,比如,肚皮上印着密密麻麻的小字,食盒、发冠里暗藏了玄机
科考过程中,事先通过气的考生们被安排在了特殊考棚。
前两场结束,祈慕沉紧拢眉头听着汇报,一旁的郑庚不禁嗤笑,“看来这几排是指定考棚,舞弊集中。”
“毕竟花了白花花的银子。”
郑庚问:“阿沉是否部署好了?”
“自然。”
第三场考试前一天,蓉都炸出惊人消息,考题泄密了。
工部衙门。
祈慕沉和郑庚并肩站在镂窗前,祈慕沉望着院子忙碌的官员,眸色冷清,像白云缭绕的积雪山峰,淡定从容,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下。
他淡淡道:“上一批进士几乎没得到重用,陛下希望这次能亡羊补牢,录一些有真才实学的进士。”
郑庚点头:“看你的了。”
祈慕沉是真沉得住气,泄题一事在蓉都传得沸沸扬扬,百姓怨声载道,学子们游行示威,蓉帝都慌了,特意招祈慕沉来到御书房,“朕将此次秋闱事宜交付于你,不可令朕失望啊。”
祈慕沉颔首道:“臣想请一道密旨。”
第三场结束。
考生们都在等着出考场,心腹丙大咧咧坐在考棚最里面,监考官提醒他注意仪表,他撇撇嘴,小声道:“大人站累了吧,坐下歇歇脚。”
随后揶揄道:“大人一看就是刚正不阿之人。”
监试官着实惭愧,怒目道:“本官还轮不到你来置评!”
心腹丙嘿嘿一笑,“大人别急,你我都知道这几排考棚的猫腻,就别板着脸了,不久之后,咱们就是同僚,您就教教我怎么挣些不义之财。”
他句句带刺,监试官真想封了他的嘴。
“想要在官场活的安生就闭嘴!老老实实方得始终!”
心腹丙哈哈大笑,“老老实实方得始终,多谢大人赐教,可惜大人自己没做到亲身躬行!”
监试官怒了,“岂有此理!你这考生好生狂妄,来人啊,给本官封了他的嘴!”
心腹丙站起来,“不劳大人费劲,学生这便闭嘴看戏。”
监试官不解,考场大门突然被打开,祈慕沉负手而入。
几名监试官一见他来了,连忙上前作揖,“祈尚书。”
他们等着祈慕沉说明缘由,可祈慕沉只是淡漠看着他们,让他们迷惑之余又生出心虚,一名监试官咽口吐沫,小心问道:“尚书大人这是何意?”
监试官、巡绰官都凑到祈慕沉身边,考生们也伸长脖子,只听祈慕沉缓缓道:“本官奉旨,特来加试考题!”
众人哗然,加试!
没等他们反映过来,俞绵音率领锦衣卫前来,说道:“陛下有旨,加试科目的监试官由锦衣卫担任,考期延续两日,朝廷包揽诸位考生的一日三餐及所需用品,现在解锁,请你们一律站在考棚外等待清棚、搜身。”
一些监试官一听便知坏了,兜里揣着小抄的考生们也是惊慌失措。
而一名未作弊的考生直接双膝跪地,展臂高呼:“吾皇圣明!”
第26章 次辅落网()
就在考场被搅得人仰马翻之际,内阁才刚刚接到消息,有一人拍案而起,“简直可恶!”
他是谁?
祈慕沉将舞弊臣子交由大理寺查办,经过几天的审讯,那几名官员实在承受不住刑罚,供出了几名幕后黑手。
次日早朝,蓉帝看着递上来的名单,额头青筋直冒,“对于此次科考,众卿可有话要说?”
另一名内阁大学士上前道:“臣以为临时加试不符合历来科举规矩,不可按加试科目排序。”
有官员附议道:“臣以为此言有理,先祖重视规则制度,从没有科考加试的情况,实在不符科举规矩。”
蓉帝大发雷霆,“朕就是规矩!”
朝臣不敢再“进谏”,蓉帝又道:“现在你们高呼不合规矩,作弊犯科时你们在哪里?”
郑庚上前道:“陛下,为保我朝立于不败之地,老臣恳请陛下严惩佞臣!”
众人附议:“请陛下严惩佞臣!”
蓉帝看向孙函,神色晦暗不明,“孙阁老觉得呢?”
孙函面如死灰,朝萧骢投去求救目光,萧骢不发一言,眼底却蕴含滔天怒意,好你个祈慕沉!
孙函收回视线,哀叹自己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也断了。
他颤颤巍跪地,声音哽咽道:“臣有罪!臣耻于辨言。”
“你是朕的帝师,朕如此重用你,可你做了什么?你就是这么报答朕的?”
“臣四十岁才金榜题目,整整考了二十一年,过去臣家贫如洗,生活捉襟见肘,接到圣旨那日,还是村里人凑的钱两招待的传旨官,臣是穷怕了,也是穷疯了。
后来臣做了大学士,负责科考事宜,一名富商向臣买取功名,渐渐的很多人都拖臣办事,臣悟出些牟财之道,便让利欲醺黑了心,臣惭愧,臣有罪啊”
说完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蓉帝强压怒火,开口道:“还有谁?是自己认罪还是让朕的帝师把你们供出来?”
一名官员吓得跪倒殿上,“是孙函拉微臣下水的,微臣受他威胁,不得不从啊!”
讽刺的场景呈现,另两名官员也跪地求饶,指控孙函。
祈慕沉看着这个场面,心中唏嘘,真是成也金银,败也金银!
只听蓉帝口谕:“罢黜孙函一切职务,抄其家,组织大理寺、刑部、督察院三堂会审,定罪问斩,家人贬为奴,其他涉嫌官员杖毙抄家!”
那三名罪臣直接被侍卫拖了出去,大殿上回荡着他们的苟延残喘,“陛下饶命啊,陛下开恩啊!”
孙函平抚了情绪,对蓉帝行了一个标准的君臣礼,“吾皇圣明!”
蓉帝揉揉眉心,显然有些疲惫,“科举三年一次,千万学子寒窗数十载,只为考取功名,尤其是那些布衣平民,他们世代为农,都渴望通过科考光耀门楣、报效朝廷,各位爱卿大多是进士出身,将心比心,社稷的根本在人才,科举的目的便是为我朝选取人才!希望你们不忘初心、秉持正义,不作社稷之佞臣!”
第27章 锦衣卫现()
孙府。
锦衣卫将宅子围的水泄不通,绣春刀刃发着冷寒的光,飞鱼服艳丽的色彩和此刻府中沉重的气氛形成浓烈对比。
家眷们只敢小声抽泣,生怕这份哀怨惹恼了力士,拿她们的血祭刀。
只有孙淼淼端坐厅堂,手执铸铁壶一遍遍洗着茶,第一泡、第二泡态度闲适,光洗茶就洗了三遍,最后将茶汤倒入茶盅。
俞绵音进屋时见到孙淼淼在洗茶,不觉挑眉,她腰挂绣春刀,秀发全部盘于官帽中,细长的眸子扫了眼沏茶女子,面部泛起阴森的笑,滴血红唇与苍白的面颊形成对比,不但不显突兀,反而极为相衬。
“孙七小姐好气魄,竟还有这等闲情雅致。”
孙淼淼执起茶盅示意,“茶盅俗称公道杯,讲究一个道义,而你哪有道义可言?”
俞绵音闻言笑了,笑的肩膀直颤,“孙七小姐错了,你应该端着九龙公道杯,倒酒八分满,端着它去劝告你的父亲,做人要懂得‘知足者水存,贪心者水尽’。不过孙老在欲望下,早已摒弃良知,你又有何脸面跟本官讲道义?”
“蓉都有谁不知,你和我爹爹都是太子的左膀右臂,你现在倒是来秉公执法了!”说着孙淼淼打碎茶盅,茶汤溅在俞绵音的官靴上,校尉见此拔出绣春刀。
“诶!”俞绵音抬手制止,红蔻指甲晕染开血色,像只挖心的利爪,转头指向孙大公子,“过来,舔干净。”
孙大公子起初不愿,但力士的绣春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吓得他直哆嗦,连滚带爬挪到了女人脚边,伸出舌头靠近她的鞋面。
俞绵音厌恶地呸了口,一脚踹开他,“没骨气!”
“你这个嗜血鬼,枉我爹爹这些年对你的优待!”孙淼淼怒斥。
孙函为了笼络锦衣卫,这些年的确对俞绵音毕恭毕敬,俞绵音碍于太子,也确实没主动拆他的台。
俞绵音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孙七小姐,本官和你费口舌是欣赏你的镇定自若,但本官还是要澄清一点,我是锦衣卫,听命皇权,陛下让我砍谁我都会毫不犹豫挥出绣春刀,何况对你父亲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
俞绵音走到屋外,望着大门口幽幽道:“陛下旨意,男眷发配边境,女眷充军为奴。”
郑府。
郑庚逗着鸟,显然心情不错,“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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