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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飞当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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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行了一礼,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府邸看似不大,但亭台林立,曲径通幽,实则是相当的大。若真要好好欣赏,只怕整整两日的时间,也是不够的。

    现下梓鸢也的确是没有心思的,但这路弯弯绕绕的,也是让她一顿好找。好不容易寻着路了,她终于松了口气。

    她的房间就在妫珩房外的一侧,坐北朝南。

    梓鸢推门而入,看着小小一间房,虽和自家的府邸不能相比,但依旧感到安心。

    终归,有个落脚的地方就很好。

    房内桌椅摆放得简单,一张花梨木桌置于房中央,桌旁两张小凳。竹窗下也有一张小桌。桌上,椭圆铜镜中人影绰绰,绿釉妆奁里珠银闪闪。

    榻上铺了软锦,触手绵软。两侧纱帘轻垂,颇有些旖旎温柔。

    梓鸢还是意外的,毕竟这作为一个侍女的房间,已经很不错了。

    她去打了些水来,不过刚刚拾掇好自己,便有人敲门来唤。

    开门,便见一名侍女站在门外:“姑娘,宴会要开始了,丛画姐姐让我们去帮忙。

    梓鸢跟上这个侍女。

    只是,跟着这个侍女走在路上,她心里奇怪的感觉越发地浓。

    虽说她现在是妫珩的贴身侍女,可这些妫府的下人,似乎并没有真的把她当作下人来对待。

    反倒像是对待一个官家的小姐。

    她虽习惯于别人这样带着距离和敬意的对待,但还不至于什么都瞧不出来。

    走在身边的这个女子身材高挑,身形瘦削,身量和苏青有些相似,但周身的气质却温和许多。

    她问道:“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回头一笑:“素青,魏素青,姑娘叫我素青便好。”

    没想连名字都这般相似,梓鸢有一瞬的失神,下意识地,视线就往她的脚踝转去。

    却见她脚踝露出的肌肤洁白无暇,哪有什么受过伤的痕迹。

    梓鸢失笑,这位素青健步如飞,样貌和苏青无一丝相似,又怎么会是她呢?

    况且,那不过是梦啊

    不过,这姑娘怎么露着脚踝呢?北秦的女子一般可不会这样打扮,毕竟,女子的每一寸肌肤都是矜贵的。

    犹豫片刻,她故意丢下自己放在袖子中的手绢。

    手绢,就恰好落在素青的脚边。

    两人一起弯腰捡起,头差点就要撞到了一起。素青的动作要快些,她先捡起了手绢,笑着递给了梓鸢。

    梓鸢赶紧接过,感激地道谢,然后才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诶?姑娘的脚踝处怎么了?”

    素青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自己那处裸露的肌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今天搬行礼时不小心勾到了裤脚,把布给扯破了。”她脸有些发红,“素青还没来得及换下,和姑娘一同去花园领了吩咐后就会去换了。”

    梓鸢心想自己这么问也是冲动了,有些不好意思。

    只得岔开话题:“姑娘可有伤到?”

    她摇了摇头,笑得腼腆。

    一路无言。

    跟着素青一路走去,倒是比梓鸢一人走得还要快些。

    待到了花园,小小的一块空地上已经站了不少的人。妫珩不在,方才出门时梓鸢也不见他在房,也不知是去了哪里,又是去做什么了。

    丛画见她来了,便直接给她吩咐道:“小歌姑娘就先去公子身边服侍着,看看有什么需要做的吧。”

    被点到名,梓鸢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素青拉了拉她的袖子,她才回过神来,充满歉意地点头。

    梓鸢也不太好意思再问丛画公子在哪了。方才她仔细想了想,也听到了聚集于此的侍女的轻声讨论,已经知道有些客人来了。

    她走急几步往厅堂去,站定厅堂门外一看,果然——好几个客人已经来了,妫珩正在跟他们寒暄着。

    梓鸢盯着妫珩,就见他坐在雕花扶手椅中,一手撑着额角,嘴角边是不甚用心的笑意,神色慵懒,不似应酬,倒好像是来看大戏的。梓鸢也不明白,既然他是要这般随意对待他们的寒暄了,又何必这样一到通州便设宴,摆出一副重视的姿态?

    她自然知道妫珩不是在自己拆自己的台子,但是还是不甚明白他这番作为意义何在。

    只是站在门外听他们寒暄实在失礼。梓鸢方才过来时便见到了茶水房,于是当下便决定了到茶水房为他们端些茶水糕点过来。

    到了茶水房,刚好见一个侍女端着糕点糖水就要出来。梓鸢赶紧伸手接过。

    “让歌来吧!”她端稳碗碟,朝那名侍女笑着道。

    那名侍女便是今日和她一辆马车的其中一位。她笑着颌首,转身便回去继续忙碌。

    梓鸢看着她的背影,依旧觉得很是熟悉,却总也道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个熟悉法。

    她看着她在锅炉间忙忙碌碌,越想越糊涂,可那熟悉的感觉却越来越重。

    “啪!”肩被人一拍,梓鸢吓了一跳,回头看去。

    只见今日和她同马车的另一个女子正站在她身后,笑眯眯地看着她。

    梓鸢有种被撞破的尴尬,她脸一红,端稳盛着碗碟的盘子,向那女子行了一礼,便转身向厅堂走去。

    却不见身后那原本在锅炉间忙碌的女子,和那拍了她一下的女子,沉沉相视一眼,眼中影憧憧。

    梓鸢不太会端盘子,手端得不太稳。糕点糖水也晃晃荡荡的,洒了些许出来,就不太好看了。

    想起方才那一霎那,她还有些惊魂未定的。不知为何,她现下越想越觉奇怪。

    那种奇妙的熟悉感就好像是曾经在自己身边相伴已久的朋友。

    这两个女子怎么回事?

    很快,便到了厅堂。

    甩了甩头,梓鸢抛去脑中的胡思乱想。

    端稳手中的盘,向门内走去。

    妫珩还是方才那样的姿态,恍若从未挪动过一分,如完工展示中的汉玉雕一般,美得让人屏息。

    见她进来,他抬眼看她了,眉一挑,倒比听那些来人说话多了些兴趣盎然。

    察觉到妫珩的心思早不知去哪了,那些来客也顺着他的视线看来。

    梓鸢一时有些无奈:这个妫珩,到底在干嘛?

    “这位,就是夏歌姑娘了?”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

    梓鸢循着声音看去,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坐在谢大人身边,一张脸笑意娇媚,可眼里深深浅浅的敌意却藏也藏不住的。

    梓鸢心里只有两个字--

    要完。

第59章 客非客() 
梓鸢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心里却忍不住有些恼恨:妫珩又是从哪里惹来的桃花债啊?这般招蜂引蝶,怪不得一下船便要拿她来当挡箭牌。

    倒是行行好,让她少受些无妄之灾吧。

    “夏歌姑娘怎么不说话呀?可是害羞?”看梓鸢给她行了一礼之后也不回话,那女子又紧跟着追问。

    “小姐尊贵,歌不敢和小姐攀谈。”她回得谦逊,心里实际上只想着赶紧离开。

    不过那女子听着似乎还蛮高兴的。她若有似无地看向妫珩,见他没看着梓鸢了,面上更是得意了。

    梓鸢松了口气,心想总该完了吧,刚想退下,却又听那女子问道:“夏歌这名字很美,姑娘可是善歌舞?”

    这样直呼他人名讳,并不是知礼的行为。虽说这也不是自己的真名,但梓鸢也觉被冒犯了,心里也有些气,但是她依旧带着笑,回道:“歌并不是善歌的女子,只因家中长辈喜爱听些曲子,才取的这名字。”

    “哦?那夏歌姑娘可有什么才艺?”她穷追不舍,听到梓鸢说不善歌曲,倒笑得更是开心了。

    好像听说梓鸢什么都不会,公子就会喜欢上她一样。

    “没有,歌不敢在小姐面前称才。”虽不曾在他人面前这般卑微,梓鸢依旧得心应手。

    夏府不缺下人,他们的卑躬屈膝、辛苦隐忍,她都一一看过,也都一一记在心里,如今做来,倒没有多困难。

    那女子轻笑:“那就可惜了,女子没有些才艺又如何能够取悦”

    “璃琴!”坐在女子身旁的孙大人一声厉喝,吓得那女子身子一抖。

    孙大人脸上有些难看,他叹了口气,向妫珩行了一礼,又朝梓鸢一颌首:“小女失礼了,还请见谅。”

    那叫璃琴的女子听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在孙大人的瞪视下,又咽了回去,只是脸上的不满和不甘却怎么都掩不去。

    不过这女子倒是胆大,看起来也不过刚及笄的年纪,竟然连“取悦”这种话都知道,还说得出口。孙大人这般正气凛然的人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女儿呢?也怪不得孙大人当着这些大人的面呵斥她了。

    这要传出去,还要怎么嫁人呢?

    梓鸢早已不想继续搅和了,行了一礼后,她转身便要离去。

    却不知妫珩到底是怎么想的,竟又叫住了她。

    “过来,”见梓鸢看向他,他笑得有几分狡黠,“在珩身边服侍着。”

    这人就是看不得她舒坦是吗?

    这样的话,不就让那璃琴更讨厌她吗?

    这里这么多大人,看了也不知道要怎么想他们!

    梓鸢是无论如何都不想留在这里了,只是若她再如今日在码头时那般拒绝妫珩,只怕是要被人传些“恃宠而骄”的话的。左右为难之际,忽然,跑进来一个人。

    那人她从未见过,想必是之前便安排在这里的下人。

    “公、公子,不好了!外头有个妇人带着些老百姓来告您拐卖孩子呀!”

    梓鸢脸一白,立刻看向了妫珩。

    他依旧一脸慵懒,嘴角笑意不曾消去,似乎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

第60章 祸来() 
梓鸢的眉紧皱,这时怎么会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呢?

    只怕是今日路上那个借孩子谋利的妇人吧。

    她担心地回头看向妫珩。

    是不是都要怪她了?

    她心里愧疚得一塌糊涂,却又还存了几分清醒,暗觉可疑。

    只见妫珩站了起来,先是给在场的各位大人行了一礼,说道:“各位大人实在抱歉,府上有些要事要处理,还请各位先在此处稍作休息。珩速速便回。”

    说着,他便向外走去,只是姿态表情都甚是从容,倒不见有一丝的慌乱和不耐。

    梓鸢紧跟在他身后,心里很是有些忐忑。

    “公子可是已经想好要如何处理了?”直到走到了大厅外,她才轻声问道。

    他一笑,摇了摇头,笑得意味深长:“先去看看再说。”

    到了府门口,便见几个侍卫守着大门,拦着那些要冲进来的老百姓。

    梓鸢细细一瞧,倒是瞧出些门道来。

    要真因此事而群情汹涌了,那来的应该大多是些妇人老者,又怎么会是这么些本应在此时忙于工作的壮年大汉呢?

    只怕是有人专门来找妫珩的茬的。想到这,她倒是心下一松:看来就算她不救那孩子,妫珩也总会被别有用心的人以别的理由中伤。

    走在前方的妫珩注意到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里有些好笑,面上也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梓鸢被他看得一阵不好意思,倒也不敢再胡思乱想了。

    见妫珩和她出来了,原本有些安静下来的人又冲上前来,一副誓要讨些说法的样子。

    妫珩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侍卫担忧地提醒他:“公子请小心。”

    他没有理会,又上前几步,大声问道:“多少两银子?”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他,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明白他的意思。连梓鸢也是一副懵了的样子,不知妫珩到底是什么用意。

    “什么多少银两?赶紧把孩子还回来!”人群中一个大汉缓过神来,冲着他喊道,又向周围的伙伴喊道,“就是这个人带走了孩子!大家快问他要回孩子啊!”

    一时围观的人又再次吵了起来了。

    外围已经来了很多好奇的老百姓了。本来,妫珩就是个北秦闻名的人,而且他是即日便要上任的新官,老百姓们茶余饭后自然都要念叨一下的。

    今天是这大人物来的第一天,大伙儿都看着呢!就等着有什么消息可以传到耳里听上一听,好对这未来的知州大人多了解了解。谁知第一天就能有这样的热闹事,一时走过路过的老百姓都要来瞧上一瞧。

    “珩就问一句,各位是被何人指使而来的?”他一副悠然的姿态,可是眉眼和言语间却又比平日添了些冤屈和气愤,仿佛就是被人冤枉了的。

    虽然的确是被人冤枉的。

    只是这番姿态由他做出来,就是有些出人意料。

    “妫珩为人处事清清白白,这是整个北秦的人都知道的。”他的屈辱和不平在字里行间一一显现。

    “方才来的路上,我车上的侍女见路上一个孩子可怜,便想稍作安抚。谁知,孩子倒在路边后竟被一个自称是他母亲的妇人利用,以污蔑讹诈我府上的侍女。而被拆穿后,那妇人又丢下孩子便跑!”一番话很是愤懑,一副为孩子打抱不平的样子。梓鸢也是第一次见他收起那番玩笑的姿态,如此地认真。

    “你、你胡说!”原本缩在角落里的一个女人尖声喊了起来。梓鸢定睛看去,正是今日那妇人。

    “是不是胡说,各位自可到那街上找些人来问一问,”他眼冷了几分。

    “我的侍女为人善良,若非她不忍一个孩子受了伤却得不到医治,我们也不会贸然把孩子带回府上。”他看了她一眼,围在府门口的人也都顺着他的视线看来。梓鸢有些郝然,微颌了首,算是致意了。

    “现下那孩子就在我府上歇息,有大夫好生医治,若各位是在担心孩子,大可来我府上一看。”

    朱色玉带缠腰,赤色绵帛深衣有些庄重,红色衣缘添了随性,一身颜色被他驾驭得妥当应景。梳洗过后,他的脸上少了奔波后的疲累,平日的明丽尽皆展露,锋芒不曾遮掩。

    终归是在通州百姓面前的第一次登场,他穿得比平日要正式些。

    一番话后,不知是被他颜色所镇,还是被他的话所压,街上鸦雀无声。

    好一会儿,那些站在后方百姓里才有人喊道:“对啊!公子没错啊!我今天就看到小歌姑娘是见孩子受伤了才带回府的啊!”

    人们议论纷纷,但话语间梓鸢都能听出他们对妫珩的认同。

    她忍不住一笑,那种兴奋又自心底升起。

    从前,她是被养在深闺中的女子。爹娘认为她还小,也不想让她担忧,即便府中有什么大事,也不会与她商量,更别说像让她直接面对些来挑衅的人了。现在这般状况啊,只怕他们知道了是要担心不已的。

    “既然如此,那公子不如把孩子带出来看看?我们听听孩子怎么说!”听到身后的老百姓都在声援妫珩,原先叫嚷的几个男子似乎也有些底气不足了,但是依旧叫嚷着偏要带孩子出来看看。

    梓鸢听了心里一咯噔,都这种情况了他们还要带孩子出来

    莫非那孩子

    梓鸢心一冷。

    而那边,妫珩已经让一个侍卫去把孩子带来了。

    梓鸢兀自忐忑着。很快,岭垣就带着孩子来了。这次他倒是没有戴面具,一张俊秀的脸无遮无掩。

    那孩子见那么多人,还有些怯生生的样子。梓鸢压下心里的揣测,伸手去拉孩子。

    没想到,却被他一甩。

    不仅梓鸢呆了,连岭垣也愣住了。

    那些围观的百姓里忽然爆发出一阵议论纷纷,刚刚叫着嚷着的几个男子仿佛找回了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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