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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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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明王不是那样的人。”风月白摇了摇头,“你不要把人都想得太坏。”
云千城没搭风月白的话茬,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可是明王拿了辎重粮草,不打几个胜仗,也掩不过去,所以,明王应该会启用勇武善战的二子赵文青……”
风月白看着这个跟自己一起度过十多个寒暑春秋的小师妹,眼底波光暗涌。小的时候,他就觉得云千城这般低头思忖的样子很是迷人,长大些后,他越发明白师傅夸赞师妹那句“聪慧过人,一时无两”不是空谈。到后来,他见到云千城在君子堂中运筹帷幄,挥斥方遒,更觉惊艳。
便是此时,云千城落难横城,虽掩住容颜,可只要她一谈起这些军国大事,眸中的星辰便好似忽然亮了起来,将站在她身边的人一一照亮。
第20章 你的骨头最好看()
天已经亮了,前院伺候的丫鬟们很快就会回到芽儿堂。风月白知道自己不能久留,便跟云千城告辞。
风月白走后,聘婷和牡丹才走了进来。
牡丹简单的跟云千城说了下她昨天晚上灌锦衣卫阿青酒的情况,末了,牡丹问云千城:“大小姐可知道风月白的身份?”
“明王第三子的身份么?”云千城坐在炕沿儿上,头发有些乱,一摇头,又有一缕发丝散落到脸颊边儿上来,“我只知道师兄是从小被师傅收养的,昨天师兄拿出明王府令牌,我还真是大吃了一惊,你去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牡丹咬了咬嘴唇,面有难色:“云家留下的情报网确实庞大,可这事儿的始末也该是十多年前的了,要想查清楚颇费劲。大小姐何不直接问风月白?他既然能为了你亮出明王府令牌,就不会在这个问题上骗你。”
“我若问,师兄必然会告诉我,可是……”云千城视线闪烁了一下,“若师兄真是明王的儿子,咱们现在做的事,未免有些对不起他,我倒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牡丹愣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大小姐可别再妇人之仁了。”
这句话像是咒语一样落下,云千城的身子僵了,整个人好似被定住了一般。
好一会后她才转头看向牡丹,目光如骤然裂开的冰层:“我知道,我就是因为犯了妇人之仁,所以才害死了全家。”
“大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牡丹的视线跟云千城的对上,一股凉意顺着脚跟瞬间爬上了脊背,她连忙低下头:“大小姐,我先回去了。”
牡丹步子踉跄,竟似是逃跑。
云千城站在芽儿堂门口,看着牡丹渐行渐远地背影,眉头紧紧皱着。
聘婷站在云千城身边,小心翼翼地劝了一句:“牡丹不是故意要冲撞大小姐的。”
“我气的不是她,是……”云千城话说一半,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
“大小姐。”聘婷亦步亦趋地跟在云千城身后,“大小姐不必为过去的事苛责自己,您只是心善而已。”
“你越这么说,我越觉得当初的自己可笑。”
“大小姐……”
“她们快回来了吧,你去洗漱吧,忙了一夜,早些睡。”
聘婷还想再说什么,窗外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嬉闹声,她扭头去看,是住在芽儿堂的姑娘们回来了。
聘婷转身掩住情绪,打水、洗脸,忙活了起来。
芽儿堂的姑娘们进了屋,喧闹了一阵便都洗漱躺到了炕上。
杏儿好似喝了不少酒,歪歪斜斜靠在枕头上,还直打酒嗝。
“你的骨头,好看。”杏儿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带着迷醉看着云千城。
云千城躺在杏儿身边,她昨儿睡了一宿,这会儿也没有困意,不似芽儿堂其他的姑娘们,沾到枕头便睡了过去。
“杏儿,你说什么骨头?”
“你这个脸型儿,身材……”杏儿醉醺醺的冲着云千城伸出大拇指,“我相人相骨,你的骨头,最好看。”
云千城伸出胳膊支起头,侧身看着杏儿,嘴角都是笑:“你会看相?”
“会!不会……”杏儿努力瞪大眼睛,想把酒意赶走,她甩了甩头,下一秒,整个人歪倒下去,睡着了。
芽儿堂里是此起彼伏的沉睡之音。
次日黄昏。
华灯初上,梦花楼的客人还不多。
云千城端着一盘子刚洗完的瓜果,迈步往梦花楼二楼走,迎面正好遇到杏儿拎着个酒坛子从楼上下来。
“胧月,这个酒味特别冲。”杏儿眼睛亮晶晶的,手中酒坛子一晃动,带出酒水在坛子中翻滚的清亮音色。
“你慢些走。”云千城将手里的瓜果往边儿上挪了挪,冲着杏儿走了过去。
刚迈出一步,云千城的肩膀忽然被人从后面搭住了。
“你叫胧月?”身后传来男人粗粝的声音。
云千城回身望去,眼前的男人虽然衣着华贵,可皮肤粗糙,面容沧桑,手指指节粗大,指甲缝里满是污泥。就好像是为了进入梦花楼,特意换了衣衫一般。
很是不对劲。
云千城想挣脱男人的手,可男人的手钩子似的扣在她的肩膀上。
下一秒,云千城眼中捕捉到一抹寒光。
那男人从腰间掏出把匕首,对着云千城肚子便刺了上去。
第21章 屋脊上的男人()
云千城将瓜果盘子往男人脑袋上一甩,身子向后仰倒,下了个腰桥,堪堪躲过了这一刀。
等云千城再站直身子的时候,就看到原本在楼梯上方的杏儿已经飞奔到了眼前。
杏儿将男人挤在楼梯栏杆上,右手反抓着男人握着刀的手,干净利索的将刀子插入了男人的胸口。刀子插进去后,杏儿又立马将刀子拔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刀插入,如此往复四五刀,鲜血喷溅,那男人已经没了气息。
云千城就站在杏儿身后,跟着杏儿那一刀又一刀,连着被血喷了四五次。
杏儿松开手后,小脸白飒飒的,嘴唇开开合合嘀咕着:“糟了,又杀人了……”
“又?”云千城瞥了杏儿一眼,可还来不及多问什么,眼角忽然扫到梦花楼大门口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她顾不得擦掉脸上的血,抬腿就朝着大门跑了过去。
耳边是梦华楼里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云千城一身的血,看起来尤为狰狞,一路跑到门口,丫鬟小厮像是躲着鬼一般躲着云千城。
梦花楼外头,几个公子哥正嘻嘻哈哈地唠着嗑,七八个脑袋就如水缸中争食的鱼头一样聚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哪个鱼头瞥见了浑身是血的云千城,忽然大叫了一声,七八个公子哥顿时瑟瑟发抖的跑到一旁,人挤人躲在柱子后头,既舍不得走,又不想上前。
云千城看着眼前并不算多热闹的街道,视线在那几个公子哥身上转了一圈,又从街头瞄到巷尾,最后落在了正对着梦花楼的茶楼房脊上。
茶楼的屋脊上,青色的瓦片上,站着个整个身子都被黑色袍子裹住的怪人。
这怪人浑身散发着寒气,脸上带着铁铸的面具,虽遮住了面容,但凭身材判断,是个魁梧的男人。
云千城看着他,他也看着云千城。
“阁下是哪位?”云千城伸手一抹脸上的血,视线方才清明了不少。刚刚血溅到她眼睛里不少,搞得她现在看什么都带着红色的影子。
屋脊上的男人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寒潭一般的视线从铁铸面具下探出来,望着云千城。可也只是望了云千城一眼,那男人便移开了视线,低下头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袖子。
云千城提了口气,准备跳到屋脊上,气儿刚提起来,头上插着金针的地方便传来一阵剧痛,刚聚起来的气儿马上就散了。
屋脊上的男人理完了衣袖子,转身跳下屋脊,只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是谁?”云千城跺了跺脚,盯着那背影消失的地方良久,方才脸色阴沉地转身回了梦花楼。
梦花楼里一片狼藉,杏儿远远地站在角落里,一脸的惊慌失措。
张妈妈正弯着身子一脸迷惑的看着从楼梯上滚落到地中央的尸体,眉头皱得紧紧的:“这不是王屠夫么?他怎么有钱逛梦花楼?”
张妈妈脸上倒是看不出害怕,只云淡风轻的对着一旁的小厮招了招手:“过来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小厮哆哆嗦嗦地走上前来。
大堂的角落里,聘婷拿出件鹅黄色的外披,披在了云千城的身上,挡住了她一身的血迹,随后拉起云千城的手,轻手轻脚地从张妈妈身后往二楼走去:“牡丹叫你呢。”
两人路过杏儿身边,云千城看了眼杏儿。
杏儿脸色发白,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瞄着地中央的尸体,嘴唇哆嗦着,好似掉了魂儿。
云千城伸手解开自己的外披,盖在杏儿的身上,声音低低的:“别怕,先去白梅那里。”
杏儿听了这话,好似忽然活了过来,她用那件鹅黄色的外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抬腿就往楼上跑。
聘婷皱了皱眉,没说什么,拉着云千城走得更快了。
张妈妈看了眼上楼的三人背影,眉头挑了一下,随后伸手就给身边的小厮一巴掌:“支支吾吾的,重说!”
“噢……”小厮瘪着嘴儿,一脸的委屈。
梦花楼二楼,牡丹正站在屋子门口眺望着。见云千城和聘婷来了,她赶忙将俩人拉进屋中,反手就关上了门。
牡丹眼神惊恐中还带着愤怒,她让聘婷去守门,自己则翻出件素净的白色长裙递给了云千城。
“屏风后头是刚烧好的热水,我还没用过,大小姐洗个澡,换个衣服吧。”
“我不换了,一会官府的人可能会来,我就这样也好应对。”云千城站到窗口,视线落在对面茶楼,紧接着她缓缓地关上了窗户,声音中带着一丝浮躁:“我猜不到,到底是谁?为什么想杀我?”
“是不是皇上派来的人?”
“皇上杀我,不会用这种手段。白季和阿青如今都在横关,要我的命不过是……”云千城头向前垂着,额头抵着紧闭的窗扇缝隙,脸色难看的不行,“也不可能是无境和尚,只要我不离开他的控制范围,他不会对我下手。”
“那是谁?”牡丹一脸的焦灼。
云千城摇了摇头,脸已经有些发白了:“加快动作吧,梦花楼不安全了,今天晚上,就把那件儿会喘气儿的礼物送给赵文青。”
“让明王府里的眼线送么?”
“不,让白梅送。”云千城迈步往房门口走。“官差来了。”
白梅这会儿刚睡醒,正端着碗莲子羹坐在桌子边吃着,一勺一勺,一边吃还一边打哈欠。
在白梅身前不远的地方,杏儿跪在地中间,两只眼睛湿漉漉的:“姑娘,你救救我吧……”
“我哪儿有那个能耐。”白梅放下莲子羹,又打了个哈欠,眼中的困意散了些,她低下头,水一般的眸子看着杏儿:“你真杀人了?”
“嗯……”杏儿两只手搓着身前的衣摆子,“我是为了救胧月,那人要杀胧月。”
“胧月?”白梅眼睛亮了起来,“胧月死了么?”
“没……”杏儿疑惑地看着突然兴奋起来的白梅,“死的是那个拿着刀要杀胧月的男人,听张妈妈说,他是这附近一个姓王的屠夫。”
“王屠夫?”白梅撇了撇嘴巴,脸上的兴奋不见了,恢复成困倦慵懒的样子,“不认识。”
“小姐,你救救我吧,你不是跟柳公子交好么,柳公子他人脉广……”杏儿一张肉呼呼的圆脸盘子几乎要憋成了一张饼,“小姐若是能救了我,我以后给小姐做牛做马。”
白梅翻了个白眼:“你先出去吧。”
“小姐。”杏儿赖在地上不愿意动,“救我!”
白梅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你才跟了我几天,就这么会粘……”
正说着话,门被推开了。
一个小厮上来召唤杏儿和云千城,说是官府的人来问话。
云千城已经下了楼。杏儿见白梅只顾着吃莲子羹不搭理自己,只好也低着头跟着小厮走了下去。
杏儿一离开白梅的屋子,聘婷就走了进来。
白梅的莲子羹还没吃完,刚盛了最后一勺在嘴里,抬眼就看到聘婷坐到了自己的对面。
聘婷的身后,还站在一个提着提着药箱、一脸惶恐的中年人。
“你不在牡丹屋里伺候,来我这做什么?”白梅放下了碗,将嘴里的莲子羹咽了下去。
第22章 娶她是不吃亏的()
聘婷笑了笑没说话,从袖筒子里拿出张纸条来,递给了白梅:“带这个人去见你主子。”
“我主子?你是说张妈妈么?”白梅翘着下巴,眼神轻蔑地打量着聘婷,“这是什么?”
一张洒金笺,上面用楷书写的小字儿,密密麻麻。
白梅的视线在纸条上扫了一圈,眼底好像有什么被点燃了:“这上面说的,可是真的?”
“人我都给你带来了,你且自己掂量吧。”聘婷说完这话,站起身来转身向门口走去。路过那提着药箱的中年人时,伸手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
只是轻轻的拍了那中年人的肩膀,中年人却好似极害怕一般,膝盖一弯,差点跪了下去。
“好好表现。”聘婷冲着中年人笑了一下,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聘婷出了房间,站在楼梯上往楼下看。
王屠夫的尸体已经被搬出去了。
云千城和杏儿站在官差身边。张妈妈站在对面,她手里攥着手绢,脸上倒是云淡风轻,似乎根本没把这场人命官司当回事。
“事就是这么个事,我这俩姑娘虽说是自卫,可人命确实是她们惹下的,她们都是京城发配过来的罪妇,命是顶顶贱的,你看着办吧。”张妈妈伸手拨弄了下耳边的碎发,眼底闪过一丝烦躁,“真是不安生。”
“都跟我回去吧。”官差脸色难看极了,他原本想跟张妈妈敲点钱,看来这张妈妈是舍人不舍财了。既然如此,也就不用多留了,官差一个转身,抬腿就要走。
“慢着。”聘婷眼瞧着那官差要走,连忙出口呵止。
官差抬头看着二楼的聘婷,满脸都是不耐烦:“姑娘,有事?”
“杀人的是杏儿,跟胧月没关系吧。”
官差皱了皱眉:“的确。”
“那放了胧月吧。”聘婷提起裙摆,快步从二楼走了下来,她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袋子碎银子,塞到了官差手里,“我们姑娘很是得意这个胧月,最近的美容汤都是胧月亲手给熬制的,少了她,很麻烦。”
官差掂量了下手里的碎银子,眼睛亮了起来。匆匆将银子塞入怀中,他冲着云千城摆了摆手,脸上也有了笑模样:“你是个无辜的,严格来说,你还算是苦主呐,就不带你去衙门了。”
云千城冲着官差作了个揖:“大人明察。”
杏儿的眼睛瞬间瞪的溜圆:“那我呐,我是为了救胧月才……”杏儿瘪着嘴看着官差,一脸的委屈。“严格来说,我还算是见义勇为呢……”
“这位姑娘?”官差一脸笑意的看向聘婷,手比量出个掂钱的动作。
聘婷皱了皱眉,没说话。
杏儿瞪了聘婷一眼,接着又扭头去看云千城。
云千城扭头看聘婷,聘婷摇了摇头。
“走吧走吧。”官差也是看出来没人愿意为杏儿掏钱了,他伸手推了杏儿一下,转身便往外走,“时间不早了,送你进了大牢,我也好赶紧收工回家。”
杏儿哇的一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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