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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女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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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误会了。他一直都在害怕,不管是那日,还是现在,自己一直都没能让他真正安心过,一直让他患得患失,而那日,他只是想向自己得到一个确认而已。
放开他的唇,却仍然紧紧的拥着他的腰,让他整个胸口都死死的贴着自己的胸,“哥,清儿喜欢哥对清儿说的那些话,清儿知道,那是因为哥很爱很爱清儿才会有这些想法,清儿不也喜欢抱着哥,吻着哥吗,清儿也好想要哥的。只是,清儿不想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了清儿,清儿不能让哥委屈自己。”任清越说越脸红,可再脸红,她也得忍着,这话必须要她来说,她必须要让他了解自己的心,她必须要解开他的心结。
“是……是吗?”任峦楚将脸埋在任清的颈项中,他的脸比任清还要红上好多倍。
一顿饭下来,小桂见着自家的两主子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公子看着小姐眼里又满是柔情,而小姐,也能心情不错的牵着花妞往那田坎上去转悠两圈。敢情,这两人前几天那样,难道是因为吵架了,小桂这么想着。
只是,任清心里的那个结,仍然压在那儿,每次见她的峦楚哥时,都小心翼翼的收敛好自己的心情,尽量表现得和以前一样,在他面前,仍然的嬉笑怒骂,仍然的脑袋不搭线。虽然任峦楚在那日为她清理手指的伤口就声泪俱下的严禁她再亲手为他洗手做羹汤,可她每日仍然要蹲在厨房,安排他的每道菜谱,指导厨娘的每个动作,然后实在忍不住似的动手做两个菜,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内心稍微的平静一些,在面对他时,才有力气来掩饰自己。
进了三月,天气就明显的好了起来,田地里那成片成片的油菜也开了花,站在田间,入眼的是漫天的金黄,田间的小路,半隐于这片金黄中,间或有人在其间穿行,如同一块延伸于远方的画布,与天相接。
任清搬了两张椅子和一个茶几摆在庄园中间那处正在修建新房子旁,拉着任峦楚坐下,面对眼前浩瀚的金色波澜,一壶清茶,便是一个下午。
“哥,你知道吗,有一个地方,就是以这个油菜花出名的,那里,田里乡间,漫山遍野的都是油菜花,每年到了这个季节,那里便是一片金黄,从头到尾都是,感觉就连那里的房舍,人们,猪羊鸡鸭都镀上了一层金色。”任清为自己倒了杯茶,握在手里,抬眼远眺,“曾经有一个女孩,她好想去那个地方看油菜花开,好想背着行囊在那如画的地方待到油菜花谢。其实油菜花的花期很长的,接近一个月,可是,她却一直都没有去成,她有时间的时候没钱,而有钱的时候却已经没有时间了。”
“那她现在如愿了吗?”任峦楚在一旁轻声的问到。
“嗯。”任清点了点头,“虽然不是那个地方,但是她最终还是看到了,还是那些油菜花,还是那片流金溢彩。”任清转过头看向任峦楚,“而且,自此之后,每年,她都能看到,带着她的丈夫。”说罢,任清起身走向任峦楚,揽过他的身子,轻轻的搂在怀里,今生,她的爱人,她的油菜花,都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用猜了,诚王潘衍就是任清她老娘,下一章,这位中年妇女就要出场啦。
母女相见不相识
然而,浪漫之后,任清必须要面对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她是开农庄的,种出来的这大片东西不能只拿来看,还得把它卖出去,整个庄园里这么多人,还指望着领工资过日子呢。
蒙平城是个小城,根本无法消化掉这么多的油菜籽,直到现在,那个号称要开庄园赚钱养家的人才意识到社会是很现实的,这生产是一方面,销路也是一方面,而且不止是这次,还有以后,只要有收成,便会面对销售的问题,难道还要她开个商号,把这些东西给运到外地卖出去,可是人家只想种田来着。
就在任清一筹莫展的时候,有生意自动找上门来。那日,来了一个外地商人,她说她能卖下清楚庄园里的所有油菜籽,而且价钱还给得很公道。
任清像迎大神一般的将那商人迎了进来,此女子三十出头的年龄,眉目清秀俊美,身姿挺拔,即使她衣着简单,却也透着一股好似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
“在下姓水名行,水行。”女子双手抱拳。
“水夫人客气了,在下任清。”任清面露着微笑,回了礼。
互相打过招呼,任清便领着水行落坐,芷容端上茶来,仔细放好,再退了出去。
看着水行的眼神一直跟着退出去的芷容,任清心里颇有些不爽,此人看着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难道会是一个寻花问柳之人。
感觉到自己的失仪,水行忙收回目光,讪讪的笑了两下,“任小姐府上的小厮调教得很是不错。”
“哪有啊,这个小厮是我一个朋友看着我家缺人手给送来的,我哪会调教这些。”任清边说着边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
水行脸上挂着笑,抬起眼看向任清,眼里闪烁着她看不懂的光芒。
任清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摸了摸脸,“水夫人,清脸上有奇怪的东西吗?”
“没。”水行被任清这么问着却也没移开眼,“听任小姐的口音,不像是这西南方的人。”
“哦,我是东面的人,也是前几个月才迁到这边来的,才买下这个庄园,水夫人还是这清楚庄园的第一个主顾呢。”对于她的来历,只要稍加打听都能知道,所以任清也没有刻意隐瞒。
“东面……”水行满脸思索样,深邃的眼光看向任清,“我记得东面有个月桂山庄,他家有个不太出名的庶出三小姐,跟姑娘同名,也叫任清,不知道姑娘……”
“唉呦,水夫人见笑了,清可没那福气,投胎哪投得到月桂山庄那地界,那可是都不知道要前几世给修的造化呢,我这名字,很是平常的,重名正常的很嘛。”任清笑着答到,可心里却多了一丝的戒备,这女人,今天才初次见面,就能说出这些话来,说是巧合恐怕没人会相信吧,可是她这试探也太明显了点吧。
水行也笑了,只是不慌不忙的转换话题,“你们庄园里的油菜籽可能还要十来天才能采摘吧,不知道水某可否在贵庄园里等上几日。”
这话都递到嘴边了,人家要买自个庄园里的滞销品,哪还有把人往外撵的道理,虽然任清心里很是怀疑,可嘴里去欢欢喜喜的答应下来了,“当然没问题啦,水夫人能赏光清的这乡野陋室,真真使其蓬荜生辉呢。”
寒暄完毕,既然人家要住下来,那首先呢,当然得给安排客院,然后呢,任清还得尽地主之谊的带着这位水夫人参观参观她的清楚庄园。
据这位水夫人自个说她是平岩国国都平京城人氏,也看得出这位夫人出生富贵人家,这种田间乡野的在她看来也很是喜欢,一个下午,跟着任清在这田间转悠,也算是主客皆欢。
“不知任小姐可成婚了?”水行随口问到。
“嗯,快了,已经订婚了。”任清也随口答到。
“哦,不知是哪家公子,能嫁于任小姐为夫。”
“是我表哥。”任清也不瞒着,反正这也不是啥秘密,这庄园里的长工们都是知道的。
听了任清的话,水行的眼深邃起来,一抹了然从眼底滑过。
两人边说着话,边沿着田间小道往庄园深处走去,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任清新盖的小楼前,工地上正忙碌着,眼见着房子已经盖了一半了。
“这是……”水行满脸疑问,瞧着这家人也不多,而且那边宅子挺大的,怎么会单单在这儿盖这么一栋小楼。
“哦,这是准备做我和我哥新房的,水夫人来得不巧,现在只能看到这个房子的雏形。”提起这个房子,任清可来了劲,眼珠子咕噜咕噜的就往那新房子瞅去了。
“哥,你怎么也在这儿?”任清看到任峦楚从工地的另一边款款走来,忙迎了上去。
“小桂不是说今天有客人来访吗,清儿怎么在这里?”任峦楚没有回答任清的问题,反而挽起任清的胳膊,问出心中的疑问。
“我正带着水夫人逛我们的庄园呢。”经任峦楚这么一问,任清才反应过来,忙拉起他的手到水行面前,“这就是清刚才向水夫人提起的清的未婚夫,我表哥连木。”
虽说按照世俗男子一般是不见外客的,但是任清才不管这些呢,她觉得她的峦楚哥长的漂亮端庄,真恨不得引了他给全天下的人看,只是对于面前的这位水夫人,任清对她的身份很是怀疑,不可能让她知道她峦楚哥的真名,要是她跟那曾经与任峦楚有过婚约的齐家有什么联系,那麻烦事情就大了。
任峦楚早就惟他家清儿是从,既然任清引见,他也大大方方的向水行行了礼。
有外人在,这小两口也还自在的拉着手,可那一旁的水行却已呆呆的立在那儿,两眼死死的盯着任峦楚的脸,眼里变幻着各种神采。
感受到水行的目光,任峦楚很不自在,此女子看着算是很有教养的样子,怎么会如此失态。
任清更是气氛,刚才她跟着进屋来端茶倒水的芷容看也就算了,可她现在居然盯着自个的峦楚哥,而且那眼神还如此热烈,也不看看她自个多大岁数了。
“水夫人!”任清叫了一声,声音并不低,而且还带着几丝不满。
而那女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仍然死死的盯着任峦楚。
任清气结,正要上前,却被任峦楚一把拉住,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告诉她不要太鲁莽,这个女子看他的眼神,不似一般的亵渎,带着的那些色彩,很是复杂,任峦楚也满心疑惑。
“水夫人!”任清终是忍不住,又叫了声,顺便伸手戳了戳她。
被任清这么一弄,女人总算是回过神来,看着任清和任峦楚的脸色,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仪,忙换上一副歉意的面容,连声道歉。
虽说任清心里不爽,可人家已经很真诚的道了歉,又是在自己庄园里,这前前后后这多人,要真闹起来,也会丢了脸面。
深夜,水行坐在这虽不大却还算精致的卧房里,烛光打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微微上翘的嘴唇。
水行,并非她的真名,她姓潘名衍,正是当今圣上的七妹,诚王。
那日,自个的侄儿,当今的六皇子潘那风突然造访,这个侄儿,自个的皇姐那是疼在心肝里去了,而自己,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嚣张小孩,也比对别的侄儿侄女多出几分喜爱。
他告诉她,前段时间失踪的他一直住在这偏远的蒙平城一个叫清楚庄园的地方,而这庄园的女主人是月桂山庄庶出的三小姐任清,她好似是带着她的心上人逃婚到了那里隐居。
六皇子说得很含糊,而且好似无头无尾,但是却能刚刚好的激起她的心思。只是,她很奇怪,这个才十四岁大的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个久远而且深藏的秘密,而且他这么说的目的又是什么。
只不过,既然隐藏在她心底十五年的那段往事已经被揭起,那不管六皇子的话能信多少,不管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她觉得她都必须走这一趟,不为别的,既然知道了,她便无法无动于衷。
只是,既然十五年前自己已经决定放手,那她今日便没有理由再来打扰,所以,她遣了侍卫,换了装扮,她只是想来看看。
当看到与他容貌相像的他时,她知道,这一趟没有白来,当她看到这个叫任清的女孩和他看她的满眼柔情时,她知道自己必须保持沉默,以保他的幸福喜乐。那些前尘往事,她不能说也不敢说,不然他会恨她。
她要等到油菜花谢结出油菜籽,并不是因为她现在作为商人的角色,她只是想要多看他几日,也许,自己这辈子,跟他相处的也只有这么几日。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好啦,下一章任清她老娘和她老爹要见面了哦。对于这位诚王爷为什么会认为小楚是他儿子,这个不是只因为他跟任清她爹长的像,还有其他原因,后面会说的,亲们表急哈。
还有,那些要H的亲,你们好se哦,人家是很纯洁滴,你们居然要逼着俺写H,都不太会写嘛。只不过小清和小楚的H还在后面呢,俺可是想留到他们的洞房呢,不打算让他们偷吃。等后面一章写完,如果亲们不反对俺暂停正文转更番外的话,俺打算写任清她老娘和她老爹的番外,到时候俺就尝试着在里面写些H吧,但是,申明哦,只写一点点哦,俺可不想鼻血长流啊,而且写不好亲们也表拍俺哦。
陌路人
对于这位女人的各种形迹,任清和任峦楚也觉得她的来历很是蹊跷,可是自那日之后,她也没有别的什么奇怪行径,每日要么在自个院子里休息,要么在田间地头的转悠,要么来找任清天南海北的聊天。人家没有啥过激行为,任清也不能平白无故的下个逐客令什么的,再说了,自家田里头的那些油菜籽还得指望她呢。所以,任清现在一天到晚的到田里头去看上几遍,还巴不得能再烧几炷香,求求那啥土地神什么的,就指望着田里那些油菜能长快点,然后顺便再嘱咐萧风跟萧云平日里多注意那位夫人一些。
终于,半个月后,在任清催命一般的催促下,那田间的油菜和田里的长工们终于了结了他们家主子的心愿,一包包的油菜籽经过简单的处理,便装上了前一日从蒙平城内找来的马拉板车。
潘衍,也就是水行,站在马车前,拱手行礼,向任清道别,“多谢任小姐多日来的招待,后会有期。”
任清也满脸带笑,回了礼,“后会有期。”然而她却在心中感叹,这位夫人终于安安静静的走了,最好别再“后会”了。
几辆马车在清楚庄园前一字排开,早已装备停当,就等那位水夫人上车便可出发了。
潘衍回头看了任清一眼,又往她身后看了看,没有那个身影,算了,毕竟见过了,何必苛求太多呢。
转身上了车,随着一声吆喝,车队开始慢慢的启动。
任宅前不远,便是任清曾经被劫持的那片树林,而树林旁的那条小路,是这座庄园通往蒙平城的必经之路。
马车刚刚启动,从小路的那一头,传来阵阵的马蹄声和车轮声,那条路不宽,无法让两辆马车并行通过,所以这边的马队听到声音之后便停了下来,等对面的马车先行通过。
不肖一会,一辆青蓝色马车从小路驶来,绕过马队,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清楚庄园的门口。
从马车中先跳下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一身简单的打扮,衣料也算不错,他一下车,立马转身,从马车中扶出一位跟他年龄差不多大的温文儒雅的男子。
“爹爹,你怎么来了?”一旁的任清一见来人,立马咋咋乎乎的扑了上去,虽说以前在月桂山庄一天到晚变着方儿的跟她老爹斗,可这毕竟是至亲的人,分开几个月,说不想他,那是骗人的。
任宜杭就算再冷面倔强,对于自个的这个亲生女儿,作为父亲的天性也使他无法自持,特别是在这分别半年之后,伸开双臂,将飞奔过来的女儿紧紧的搂进怀里。
“我不是在信里告诉过你们的吗?”任宜杭亲拍着任清的后背,这半年不见,自个女儿还长高了不少呢。
“唉呦,我是说爹爹怎么都不让人通知我们一声,我们好去接你嘛。”任清亲昵的在任宜杭怀里扭了扭头。
“可是我这么一个三十出头正值壮年,好脚好手,又一身武艺的男人,干嘛要你们来接啊。”
任清的眉头不自觉的抽动了两下,这话听着咋这么耳熟呢。
“对了,清儿这是在送客人吗?”现在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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