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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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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拿刀的手刚一提起,林说的箭就射在了他的心上三寸处。

    秋静淞立马借机把他的匕首夺过来,横在其颈前。她下一个动作是准备别开他的腿彻底将黑衣人制服的,哪知道黑衣人把心一横,自己借力抹了脖子。

    躲闪不及,温热的血溅了秋静淞一脸。

    林说收好弓箭赶过来,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

    “你的好意白费了。”秋静淞把黑衣人的尸体丢开,拿出手帕擦脸,一脸嫌弃。

    “自裁这种事情,只有死士做得出来。”林说一想,蹲下身伸手直接扒开了黑衣人的上衣。

    在其右肩,赫然有一只狼头的刺青。

    林说双拳一紧,回头对秋静淞道:“果然是罗哉人!你看,只有他们身上才会有这种刺青。”

    “果然?”秋静淞瞥了一眼那刺青,问他,“你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我们身处边关,总不如其他地方安稳的。”林说把黑衣人的衣服穿好,起身说:“他们以前应该也做过这种事。只是没有料到今日正好是寒食节,人间戒烟火,看起来扎眼不说,还引了我们过来。”

    秋静淞把擦完脸的手帕叠好,垂下来的眼神里有一番别的计较。

    林说皱紧眉头,对秋静淞道:“要赶紧下山将此事报告县令。”

    秋静淞点头,建议他道:“这罗哉人体型壮硕,非你我二人之力能移动。我们不如且放着,先回去找你母亲报平安,再做下议。”

    林说略微一想,同意了这个方案,“此处鲜有人来,应该不会出事,说不定等我们再来时,还能发现别的什么同伙。”

    “正是如此。”

    这次回去时,秋静淞与林说并排而行。

    走着走着,林说就注意到秋静淞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手,他道:“我之前没想到,你手里竟然还藏着东西。”

    秋静淞一笑,说:“我家院中的篱笆是用来防君子的,而这个,是用来防小人的。”

    林说其实也没在意,他后来不也是向过路猎户借了弓箭来着?

    说起弓箭,秋静淞又继续道:“你的箭法很准。”

    不但准,而且够快。

    林说解释,“我父亲生前是铁匠,他是为了养活我们一家才去学的打铁。而在那之前,他是十里八乡百里之内,最好的猎户。听我娘说,父亲少时参过军,靠一手百发百中的箭术,也得到过重用。只是后来国家平和,没什么战事,他才又带着赏银回乡成家。其实照我来说,天下三分五裂,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和平?”

    秋静淞一边听一边点头,“孟子曰:【居安思危】,你居然能达到这个境界,我不如你。”

    林说叹了口气,“时刻不敢忘记自己身在边关。我只恨自己能力不够。”他转头,又道:“刚才谢谢你那么信任我,若当时你我换位,我定然也不如你。”

    他可没忘记,刚才一路过来,秋静淞都在刻意跟他保持距离。

    “该我谢你才是。”在那种情况下,信任同伴本来就该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我们是一起来的,自然得一起回去。”

    林说真情流露,不自觉的笑了。

    他们来时,倒比去时要好。

    快到秋静淞的茅屋时,林说远远的瞧见外头居然围了一帮人。

    他看了秋静淞一眼,也顾不上事态加快步子跑了过去。

    小小的茅屋,四处全是清河县的官差。

    林母仍是坐在原处,只是脸色说不上好。

    冲过来被拦在院外的林说十分担忧的唤了一声:“母亲。”

    “希儿……”林母看见儿子,激动得就要站起来。

    站在她不远处的官差眉头一皱,凶狠的吓道:“老实坐着。”

    小步走过来的秋静淞拢着手,稍微一看,倒在这群官兵中发现一个熟脸。

    那正是站在院中眉头深锁的新任主簿谢薄金。

    虽然没有正式拜见过,但秋静淞在谢薄金刚来的那天给他的印象极深,所以乍一过眼,谢薄金就立马过来行礼,“下官见过十四殿下。”

    林说瞳孔一缩,下意识的望向秋静淞。

    秋静淞朝他点了点头,“下次再说。”她没空细细解释,抬步直接进了院子,站到谢薄金面前,“易希人呢?”

    话音刚落,易希就带着一伙人似乎是从远处跑来,“殿下,下官……”

    秋静淞看他大气都不带喘的,扬了扬手道:“行了,闲话少说,随孤进来,有事情找你。”

    说完,她又对谢薄金说:“事情跟这母子二人没关系。林夫人身体有些不好,你挑两个面善的,送他们回去。”

    谢薄金往后一腿,躬身领命,“下官立马去办。”

    秋静淞点头,回头见易希已经过来,直接抬腿进屋。

    趴在屋角的大黄狗睁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院子里的人事调动。

    “小殿下真有气势啊。”

    “他刚才说找两个面善的,是不是觉得我太凶吓到人了?”

    “哎哟,你说我怎么就忘记跟谢主簿一起给他行礼了?”

    林说扶着有些被吓到的母亲,低着头一言不发。

    林母喘了口气,她小声的对儿子说:“希儿,那孩子……”

    林说摇头,示意她噤声。

    屋里,易希一进屋行完礼就跑上来唠叨了:

    “殿下,今日实在是吓死下官了,下官带人一上来找不到你人,差点没哎呀——殿下,您这衣服怎么坏了,脸上,是哪里来的血?还有,您身边又没带人,刚才这是跑哪里去了?”

    秋静淞打了盆水,一边拿沾湿了的毛巾擦脸一边问易希:“哪里还有血?”

    易希被这么一打断,立马言简意赅,“后脖子那里还有。”

    秋静淞立马去擦了个遍。

    她看着水盆里自己的倒影说:“你安心,血不是我的。回去后,你也别讲此时告知婧儿。”

    冷静下来的易希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怨念的说:“村民来报说山上有人在烧火。”

    “孤过去看了。”

    “臣知道你过去了。”

    “那易大人知道孤发现了什么?”

    易希眉头一皱,猜到:“您不会真的杀人了吧?”

    “是罗哉人。”秋静淞回头说:“而且也不是孤杀的,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一听到【罗哉】二字,易希就被吓得站了起来,“这……西城门还没修好呢!”

    “对啊。”秋静淞这时候倒还有心情调笑,“易大人,您说,怎么西面的罗哉人,跑到孤住的东山来放烟示警了?”

    一句准备报告上官的话活生生地卡在易希喉里,他又重新坐下,问:“殿下是觉得此事有诈?”

    秋静淞不答,又换了个方式反问:“若清河真的出现罗哉探子,易大人准备如何?”

    易希抱拳以示尊敬,“当然是通禀殿下后,再告知州牧。”

    “接着就会有兵官驻守清河。”

    “清河安危事关整个西南边关,不得不慎重。”

    秋静淞摇头,笑道:“我其实有个猜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什么证据?”易希懵懵的,话音刚落,就听院外传来了展正心的声音:“殿下。”

    “证据来了。”秋静淞把毛巾挂好,立马去给他开门。

    展正心进屋后,便易希行了一礼。

    秋静淞在后头问他:“如何?”

    展正心回身正对着她说:“属下检查完尸体后,十分确定,罗哉人的身份是伪造的。”

    秋静淞心中升起了然,她抖了抖袖子,瞟了一眼不知道话是何意的易希说:“解释。”

    “诺。”展正心抬头,看着他们两个人说:“确实只有罗哉人的肩头才会纹上狼头刺青,他们族内还有固定纹纹身的日子,一般都是在新生儿满周岁当天。罗哉人刺青所用的原料十分奇特,可以持续相当长久的时间,这段长久的时间里,足够一个人的生老病死,所以就算是有褪色,罗哉族人也不会重新再度上色,他们的纹身是他们的族徽,他们会给予尊重。但刚才林中那个探子肩头的纹身,颜色线条又深又明显,完全不像是经历过了三十余年的样子。”

    “就这么一个?”

    “他的胡子很硬,鬓角处有常年修剪过的痕迹。”

    秋静淞拢着手望向易希绕有兴致的开玩笑说:“这个就不知道算不算了,确实整个天下,只有咱们赵国有【不生白发不蓄须】的穷讲究。”

    这肯定不会错了啊!易希倒吸了一口凉气,已经信了一大半,“那他不是罗哉人,为什么……”

    话还没说完,他自己倒反应过来了,“这探子莫非是奉阳派出来的?”

    是后宫,前朝,还是皇帝本人?

    秋静淞坐在椅子上,轻轻地把袖子里的锉刀放在桌上。

    “清河的百姓,太排外了。”

    就算是对来此处任职的谢薄金,他们都打心底里的戒备。

    秋静淞从来不怀疑,哪怕是随便找个稚童打听,也探不到任何有关消息。

    ——这是生活在边关百姓祖辈传下来的经验和习惯。

    “可有些时候,嘴太严反而不好。”

    今天这件事,要是换个方向讲,说白了就是有人想往清河塞人。

    林说的那句话说错了,这火其实就是放给她看的。若是她再松懈一些,没有想这么多的话……

    哼。

    易希思前想后,觉得不是一点的难办,“殿下觉得下官要不要将此事上报?”

    “当然得报。”秋静淞说:“我们又没有证据,所有的猜想到了只能归咎于疑心之论。边防增兵,其实也算是好事。”

    “那到时候您的一举一动不就尽数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吗?”到时候官兵大举入城,一个人百姓们防得住,这几百人一起……

    秋静淞摇头,说:“我先择日搬下山去。”

    “那然后呢?”易希不认为秋静淞对此事就这么算了。

    果然,秋静淞笑着说:“他们既然是靠本事来的,自然同样需要本事才能留下来。”

    “殿下是想……”

    “关门打狗。”

    易希一想不知是哪位大能被秋静淞以【狗】来论,就有些悻悻然。

67。女者争青() 
易希一想不知是哪位大能被秋静淞以【狗】来论; 就有些悻悻然。

    “不管怎么样,殿下您都得小心才是。”

    “易大人放心; 反正孤也不是第一天被人惦记了。”秋静淞眯眼笑着看他; 话头突然一转,“谢主簿这几日如何?”

    易希一说起这个; 话就来了; “殿下; 缘来你竟是不知; 谢主簿半年前还是栗州通判呢。他是遭人陷害,白受了牢狱之灾; 案情后来虽被汝阳郡主查清; 但到底坏了名声,吏部也没有将其官复原职; 反而直接从天上贬到地下。”

    秋静淞倒了杯水; 沉吟不语。

    易希接着又叹气说:“唉; 其实照臣觉得; 吏部如此作为; 有些让人寒心。谢主簿为官矜矜业业数十载; 被人恶意栽赃已是天大的委屈; 冤情昭雪后,难道不该加以安抚吗?也不知道现在主事的到底是谁。要是以前卢尚书还在; 断不会如此行事。”

    秋静淞看着杯子笑道:“那是因为易大人站在谢主簿的立场才会这么想。可吏部尚书却站在顶端; 是你们二位的上司。方才易大人提起戴国公与秋尚书对比; 可又哪里知道; 他二人一人尚儒一人尚法,从性格来说都是天差地别,更何况是在这新官上任点三把火之际?”

    易希看着秋静淞,只觉得那日在城墙上的感觉又来了。

    他低头,憋了半天,说出来一句:“殿下就不能站在下官们的角度想想吗?”

    秋静淞一时有些没听清,“易大人您说什么?”

    易希摇头,又说:“那殿下您是尚儒还是尚法?”

    秋静淞把杯子放下,心里有些奇怪,“两家经典,孤都还没念上几篇,易大人何出此言?”

    易希一听,倒是来了精神:“殿下可曾读过《孟子》?臣家里刚好有。”

    秋静淞此时倒是明白过来,她笑道:“易大人,不是说看了什么书就要走什么道的。”

    “您不会这样吗?”

    “孤不会这样。”

    易希有些失落。

    他又抬头,看着秋静淞说:“那下官还是想把这本书借给您,您会用心看吗?”

    秋静淞对上他的视线,问:“你想干什么?”

    易希十分坦荡的回答:“不管日后您是管理一方的王爷,还是指点江山的君王,下官想让您心怀仁德,以义取之。”

    秋静淞转过头,把手放到膝上,“孤今日遇到一个姓林的少年,倒听他说了一番很有意思的话。”

    “什么话?”

    “听从吩咐读书和自己想要读书,概念是不一样的。”

    “那是自然。”

    “这就跟今上只是读了《孟子》,而秋家两位尚书却能把其他经典融进血脉中一样。”

    牵扯到这种话题,易希就不是很敢说了,“殿下,您……”

    秋静淞继续说:“孤之前很喜欢看文史,后来又喜欢上了《诗经》。”

    “您之前跟下官说,您已经能全篇背诵《诗经》。”

    “《孟子》好吗?”

    易希十分谨慎的回答:“《孟子》讲的是王道,是治国,治学,为人,处事之道。”

    秋静淞细想后,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会请老师给我细讲的。”

    “不,让臣来给你讲好不好?”易希不放心,又说:“让谢主簿来也行,他可是弄野先生高徒,是真正得过状元的。”

    “你觉得我师父不行?”

    “臣,臣只是觉得钟先生大概偏法……”

    秋静淞看着易希,想着自己既然要住到山下去,答应也没关系。便在皱眉为难惹得易希坐立难安之后,笑着答应了。

    “好。”

    易希起初还以为自己听错,后看到秋静淞的眼神才喜不自胜,算真的松了口气。殿下真的挺好说话。这么想着,心情松快下便丢开顾虑直接说:“殿下,自从天使来后,下官就觉得您变了许多。”

    秋静淞脸色微微一变,“怎么说?”

    易希心中虽有不安,但话到嘴边,情感为上,再加上所谓的【文臣风骨】,他还是忍不住说:“您……不要太着急了。想要什么,来日方长,咱们慢慢谋划。您现在锋芒太露,不是好事。若心中有事,不妨说出来,世事向来都是堵不如疏的。”

    秋静淞心里有那么一瞬间惊慌,后来听得易希语气诚恳,也慢慢镇定下来,只是长袖中紧握成拳的手是无所如何也没松开,“孤只是心里有些不甘。”

    易希内心是偏向秋静淞这边的,“陛下他,做得确实不对。”

    秋静淞也感受到这点,她一笑道:“大人的话孤会记在心里的。”

    易希点头,又问:“那殿下便今日搬回山下吗?”

    秋静淞顿了顿,点头。

    她的东西不多,无非是几卷书册,易希今日见山上起火,带来的那些人做搬家之事完全绰绰有余。不过些许时间行李便收好,秋静淞牵着大黄狗,在走时还看了许久她种在屋前的菊花。

    日日上下山往来,导致秋静淞对这山路比官差们还要清楚。她腿脚利索,一开始快步走在前头,后来见易希追得满头大汗,便慢了下来,当作春日踏青向他请教了一些诗文。

    易希自然知无不言。

    说了诗文,易希又随缘说起了程婧,听得他讲近些日子程婧都在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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