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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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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偏头看见秋静淞走到桌旁拿起了篮子里的红鸡蛋,便又坐下继续道:“冯大人在篮子里用了心思。”

    秋静淞把还热着的鸡蛋放到鼻尖闻了闻,笑着将其靠在桌角上敲破,“他是怕我不肯吃罢?”

    易希不语,他端坐着,直到秋静淞把鸡蛋吃完。

    他给她封了一杯温水,“年节将至,殿下。”他唤了一声,见秋静淞抬头看他,便继续说:“殿下,清河是您的属地,所以,臣斗胆,想请殿下来主持祭年和来年的祭春仪式。”

    祭年和祭春是民间最重要的两个祭祀,易希的这个请求,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但秋静淞却不肯去。她露多了面,并不是什么好事。

    “孤这个样子,怕是不行的。”也是最近,秋静淞发现当初为了给父母建衣冠冢剪去的头发竟成了她抵挡外事的最佳借口。“今年的,就由易大人代劳吧。”

    “这……”易希迟疑了,他本心是并不想僭越此事。

    “无妨的。别人要说什么,你只管说是孤的意思。毕竟孤还小,您也是正儿八经的清河县父母官……”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易希看秋静淞坚持,只好叹了口气,“臣惭愧。”他看了秋静淞两眼,还是没忍住说:“臣虽然没来清河很久,但是听一直留在关衙的师爷说,最近城里来了许多生面孔,而且还在有意无意打探殿下的事。”

    秋静淞眨了眨眼睛,直觉就认为这些人肯定是宫中的那些皇子派来的。

    十四皇子作为唯一一个贵族出身的皇子,不管落魄成什么样子,都是兄弟姐妹的眼中钉,肉中刺。

    也不知道程茂林他到底怎么样了。

    秋静淞叹了口气,似乎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说:“他们要查,便让他们查吧,孤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殿下。”易希觉得她的这种心态很不好,他顿了顿,说:“您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才是。”

    秋静淞一笑,她突然觉得为自己操这些闲心的易希还挺可爱的。她点头,算是应承,然后不等他反应就问:“今年过年,易大人就一个人过?”

    易希说起这个还有点不好意思,“内子不日便到。”

    秋静淞一下就来了兴趣,“是吗?可敢问,尊夫人是哪家的女儿?”

    易希说起来还有些自豪,“是漳州王家。”

    “那可是有名的书香门第。”秋静淞喟叹一声,她心想易希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有本事能娶到王家的女儿,不由得啧啧称奇。她看着易希,眼睛转两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她也不端着,直接拱手道:“大人,小子有一事相求。”

    易希可不敢受这话,连忙跪了下去,“殿下折煞微臣了。”

    “您快起来。”秋静淞抓着他的手臂将他扶起来,看着他真诚的道:“大人不必惶恐,孤说此话,也是无可奈何。大人请过来坐,容孤给你解释。”

    等重新坐下,秋静淞拉着易希的手说:“孤为了一己之私移居山上,留下幼妹一人……妹妹这些天来,有劳大人照顾。”

    易希摇头,叹了口气,“这是臣应该做的。”

    “小八她,生性聪颖……孤年纪日渐增长,男女有别,于她也不好过于亲密。”秋静淞想着程婧,心里其实有点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其实她到底是怎么样个性子,她自己是能猜到一点的。虽然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程婧这种性格的人,但是她也不是傻子,一双眼睛摆在那里,自然会看,耳朵张着,自然会听。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又蒙过恩,只要程婧不太过分,她是不会拆穿的。程婧在别人面前表现得是什么样子,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没有办法干预。可出于一个做姐姐的心,她也不一样这个妹妹继续这样下去。

    所以她才会劝她多看书,陶冶性情。

    吸了一口气,秋静淞继续说:“以前在宫中时,就没有一个女性长辈能教导她,给她榜样。现在来了清河……我担心,若是没个人约束,她日后怕是会慧极必伤,走了弯路。”

    易希一个并没有怎么见过程婧,听秋静淞这么说,皱了皱眉,“殿下的意思是……”

    “能不能请尊夫人费心,调教调教小八?”秋静淞知道,王家的女儿,品格德行肯定是不会差的。

    “我,殿下,臣是想帮殿下的,但是……”易希嗫嚅半晌,叹了一口气,“臣还得问问夫人的意思。”

    若是夫人真的答应,他们家怕是就拴在十四皇子身上了。

    反应过来的秋静淞也想到了这个关键。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说:“易大人这么想是应该的。”

    “殿下……”

    “是孤说话欠妥当,大人放心,孤从来没有那份心思。所以大人也不用为难,您肯将此时跟夫人说,孤就很感激了。同样,婧儿那边我也回去与她说的,若是真的能行……”

    易希凝起神色,起身朝秋静淞抱拳一拜,“臣,必定不负殿下所托。”

    秋静淞眨眨眼睛,偏过头,笑了一下。

    既然已经答应了程婧,这天她便真的是在用过午膳,再午睡之后才上的山。

    赶巧那会儿雪也已经停了。

    裹着斗篷,再把脚蒙住,秋静淞背着一竹篓的书,一脚深一脚浅的踏在回山的路上。

    这种天气,没刮风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跟在她五步之后,听过展骁的教诲,懂得去理解秋静淞的展正心没有说任何要帮她忙的话。他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时不时地说上两句话。

    “你好像又长高了些。”

    “我去让人给你准备明年的春衫吧。你想要什么颜色?”

    “夜里看书别太晚,灯芯烧过了要记得剪,要不然太暗了就会伤到眼睛的。”

    “你以前夜里老咳嗽,最近倒是没犯过了,让我真的放心不少。”

    “对了,我前天围着山转悠,发现后山那边有一簇簇杜鹃花从,你说,等天气好了,我们要不要移过来一些?等来年开春了,这些花开在院子里,就像是以前那样……”

    “去找公子的最后一批暗卫昨天也走了。其实静儿,你没必要把他们全部派出去的,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自己遇到了危险该怎么办?”

    一路都没怎么吭声的秋静淞在听到这里时终于忍不住了,“正心,你就别惹我难过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要是看她的正脸,展正心就会看到她的眼框一圈红了。

    “杜鹃花就让它自己开在后山吧,因为不管怎么做,我们回不到以前了。”

    “我现在顶着别人的身份,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可是哥哥他不一样。”

    “还有,你何时唠唠叨叨的,变得和展叔一样了?”

    几句话说完,憋着不敢哭的秋静淞忍不住打了个哭嗝。

    她不是真的在怪罪展正心,展正心也知道。

    所以他只是说:“静儿,我心疼你。如果我真的是你哥哥……”

    秋静淞一笑,她抹了抹眼睛说:“其实你不晓得,娘之前有提过让我俩结义的事。”

    展正心张了张嘴,差点没被灌进嘴里的冷风呛到,“真的吗?”

    “嗯。”秋静淞低头弯腰,继续往前走,“可是,我俩身份相差太大,你又是刚长好的年纪,母亲怕你会在结义仪式上被人打残了,就从来没有真的开口提过。”

    展正心是贱民出身,虽然认了展骁之后勾了贱籍成为了平民,但他与士族长女秋静淞的距离,岂止云泥之别?他有自知之明,所以笑过之后就说:“夫人能这么看得起我,就已经足够了。”

    “不够的。”秋静淞咬着牙,跨上一段有些高的泥坡。这边的路本就有些陡峭,她又背着东西,早就大汗淋漓。不过,这条路她也不是第一次走了,有过几次经验的秋静淞虽然开始喘气,但还是没有到走不动路的地步。她攀着树,看着天上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得若隐若现的太阳说:“总有一天,我想要做的事情,一定会把它做完!”

    譬如让那个老皇帝认错。

    譬如跟父母兄长光明正大的回到秋家。

    秋静淞回到山上的草庐中后,喝了半口凉水。

    剩下的,全让展正心给端走了。

    下过雪后的山比较难爬,耽搁了有段时间,差不多都快到饭点了。

    今天展正心给秋静淞做饭,等她吃完他就要下山。

    有人“伺候”,秋静淞乐得去整理今天拿上来的书。

    眼看着展正心之前给她敲的小书架就被占了一半了。

    就着米饭吃着展正心做的青菜豆腐,秋静淞对他说:“正心,我的书架快要满了。”

    “是吗?”展正心起身去看了,回来说:“那我明天再去给你做几个大的。”

    “好。”秋静淞一边答应着,再吃了两口,夹着盘子里最后一点菜放到碗里,跟剩下来的米饭对半放着,然后停筷。

    “我吃好了。”

    展正心笑着给她递了个手帕。收桌子的时候看着剩菜剩饭,他皱了皱眉,又把碗端了回来,“我今天早上就发现了。”

    他把饭碗指给秋静淞看,问她,“静儿,虽说我做的饭菜难吃,可你在家一向是不挑食不剩饭的。”

    秋静淞愣了一下,她看着饭碗笑了,“也不知道哥哥在外面能不能吃饱,这是我给他留的。”

    展正心呼吸一滞,他低着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觉得难受,很难受。

    回到厨房,看着饭碗里摆的整整齐齐的米饭和青菜,展正心抹了抹眼睛,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大口的扒进嘴里。

    这不是什么好习惯,可是,他又怎么忍心指责呢?

    展正心吸着鼻子,等他反应过来,他才发现自己哭了。

    一只脚跨进房门的程茂林听到他的呜咽声,踌躇着还是走了。

    给秋静淞烧了一壶热水,展正心赶在天黑之前下山。

    他有功夫,腿脚又快,不同于秋静淞的一脚一步,他下山时纵身一跃便能少不少功夫。

    到亥时一刻,秋静淞便洗了脚上床睡觉。

    她白日里看书认真,用了脑子,所以不一会儿就熟睡了。不管何时都极有精神的程茂林给她捏了捏被子,再去屋外转悠了一圈,日常察看过没有危险后,飘到秋静淞的书架前,小心翼翼的拿出《孟子》的某一册。

    这是秋静淞上个月读的书。

    程茂林吸了口气,他走到窗边,就着月光翻到自己看到的那一页。

    “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

    “……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万乘之国弑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国弑其君者,必百乘之家……”

    “……诗云:‘经始灵台,经之营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经始勿,经始勿……”

    程茂林读到这里卡了壳。

    这个字读什么来着?

    他努力去搜寻当时秋静淞诵读这段时候的记忆,可想了半天,他就是想不起来。

    无奈,叹了口气,程茂林只能幽幽的看着熟睡的秋静淞叹道:“你啊,学那么快做什么?”

    他坐在原地,捂着脸丧气了一会儿,就又继续开始了。

    既然怎么说他都不认识了,那跳过去总可以吧?

    “诗云:‘经始灵台,经之营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经始勿什么,庶民子来。王在灵囿,什么鹿攸伏,什么鹿濯濯,白鸟鹤鹤。王在灵沼,于什么鱼跃。’”

    读过这一段,程茂林砸巴着嘴,怎么想觉得怎么不对劲。

    什么什么,到底是什么?

    他看着书,决定还是想一个其他的办法。

    “诗云:‘经始灵台,经之营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经始勿……”

    “经始勿亟。”

    就是在这个时候,程茂林听到床上的秋静淞小声接过他的话。

    他心头一跳,立马就站了起来。

    秋静淞,是秋静淞!

    他挪着,走过去两步,小声的问:“你,你醒了吗?”

    “书不是这么读的。”秋静淞紧闭着眼睛,看起来还是在睡梦中。她呢喃着,用一种似乎是在说梦话的状态跟程茂林交流:“你在读《孟子》?”

    程茂林咽了好几口口水,才不停的点头答应,“嗯!”

    “这个字,你不会读吗?”

    “嗯!”

    “那我教你?”

    “好,好啊。”

    程茂林看着秋静淞的睡颜放轻了声音,生怕把她吵醒了。

    “经始勿亟,庶民子来。”

    “经始勿亟,庶民子来。”

    “王在灵囿,麀鹿攸伏,麀鹿濯濯,白鸟鹤鹤。王在灵沼,于牣鱼跃。此处出自《诗经·大雅》,名字就叫做《灵台》。”

    “原来是这样……你好厉害啊。”程茂林激动得,脸都红了。

    秋静淞一笑,声音温柔极了,“你再往下读,看有哪里不认识的。”

    “好。”

    小屋内,两个孩子的读书声虽然小,但似乎却代表着一种希望。

    夜似乎还长着呢。

52。梦中好友() 
秋静淞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 只觉得口干舌燥。

    堂屋桌上的水凝成了冰,秋静淞穿好棉衣; 打开一节窗户看着外头银装素裹的世界; 哈了口冷气。

    昨天晚上又下雪了。

    一边把墨台拿出来溶; 秋静淞去厨房煮了锅粥,稍微暖腹后,她神清气爽地坐到桌前; 开始习字。

    左手练完练右手,几篇大字写完,秋静淞将其举在眼前看着,只觉得近日自己的字体又有了变化。

    摸着拿来临摹的那本《孟子》,秋静淞突然笑了。

    是了; 她每日看着钟一杳写出来的东西; 练字之时都照着; 潜移默化之下,倒不自觉的模仿起来。

    钟一杳的字自成一派; 写得极有风骨,而秋静淞的字,右手写的还好,那本来为了哥哥练得匠气十足的字在仿了钟一杳的字后; 竟有了几分灵气。

    觉得这事挺稀奇,秋静淞兴起之下; 又拿左手练了几页。

    “国君进贤; 如不得已; 将使卑逾尊,疏逾戚,可不慎与?左右皆曰贤,未可也;诸大夫皆曰贤,未可也;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见贤焉,然后用之……”

    写着写着,秋静淞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停笔,咽了咽口水,皱着眉头继续背诵:“左右皆曰不可,勿听;诸大夫皆曰不可,勿听;国人皆曰不可,然后察之;见不可焉,然后去之。左右皆曰可杀,勿听;诸大夫皆曰可杀,勿听;国人皆曰可杀,然后察之;见可杀焉,然后杀之。故曰,国人杀之也。如此,然后可以为民父母!”

    语速越来越快,当她将这段背完,忍不住捂住了嘴。

    这篇文章,她上月学习时,只是堪堪能背得个大半意思,现今……到底是何时,她却能一字不差的背诵了?

    难道她居然是个天才?

    估计是理解到一点秋静淞的想法,趴在她身边的程茂林忍不住笑了。

    “这得多亏我才是。你教我读书,我助你温习,这才是双赢。”

    可怜秋静淞又如何听得到他的话?她看着这本《孟子》,百思不得其解。

    她开始纠结。

    子曰:温故而知新。如今,她到底是去看看这《孟子》,还是继续读《诗经》呢?

    走到书架前,秋静淞踌躇半晌,还是把《孟子》放了回去。

    既然已经开始读《诗经》了,那还是不要停下来的好,她想,反正最近她不打算下山,也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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