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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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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个好奴才。”季长芳收了表情,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庄兰信注意到她的表情,连忙从袖中拿出一卷书册,“请殿下过目。”

    这上头都是庄兰信带着罗郇在后宫里赐死宫妃宫女内侍的记录。打开之后洋洋洒洒一片,竟不知几百之数。

    季长芳大概看完这堆冷冰冰的人名,闭了闭眼,把事情消化得差不多后才道:“天气热,先帝圣体不宜在殿中久放,孤准备过完二九之日就将他老人家请入黄陵。”

    庄兰信说道:“那今晚臣就开始动手。”

    季长芳点头:“你二人先回去歇会儿吧。”

    这回有意思的是,他二人还没走出去,就遇到了回来的展正心和翘威。

    擦肩而过时,罗郇朝展正心呲了呲牙。

    这是挑衅。

    展正心只当没看见。

    他快步走到季长芳跟前跪下:“殿下。”

    翘威跟着行礼后,便招呼来人把食盒里的饭菜摆上桌。

    跟着进来的高隙行完礼后只往旁边缩,不敢吭声。

    等东西摆好,味道完全散开,季长芳闻了闻,起身颇有兴致地走过去。

    展正心跟在季长芳身后说:“今儿在宫外,臣遇见了一个人。”

    季长芳也不回头,一边坐下一边问:“是谁?”

    展正心看了翘威一眼说:“可否容臣卖个关子?”

    季长芳擦了擦手,竟直接答应:“好。”

    展正心又得寸进尺说:“您也不许问别人。”

    季长芳挑眉,“行,都依你——”

    话音拖长了,格外显得宠溺。

    展正心听着这语气,也忍不住笑了。他瞟了一眼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高隙说:“今日还多亏了高大人。”

    高隙此时只心道:展大人,您何苦害我?

    他可是听了几耳朵今日季长芳怒骂群臣的事儿,又觉得自己笨,生怕受到牵连。

    方才又看到展正心是如何胡来,又如何受季长芳信任,便更加没胆了。

    他可没那个底气敢去糊弄未来皇帝!

    是以看到季长芳望过来,高隙只敢颤颤巍巍地跪下:“臣拜见殿下。”

    季长芳看着他的样子,咬了一下伸进嘴里的筷子:“几天不见,你腿怎么变软了?”

    她这副模样还带着少年的天真,可高隙实在不敢看,“臣,臣没吃饭,饿的。”

    季长芳咧嘴一笑:“那你过来跟孤一起吧。”

    高隙哪敢拒绝?连忙爬起来:“臣遵旨。”

    季长芳给他分了个碗,自己拿筷子夹了块芋头,入口后点了点头,“是上次那个味儿。”

    高隙坐在旁边,只战战兢兢。

    吃完饭歇了会儿,季长芳又回到了余阳殿正殿。在她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恍惚从她脸上看到了魔鬼般的笑容。

    这个小崽子吃饱了,又可以开始了。110文学 110wx

    整个下午,余阳殿都主动(被迫)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嚎哭声。远在重霄馆配合庄王等程家族人做法事的阿季并不了解事情真相,只感慨父皇还是受人尊崇的。

    季长芳的骂声,在傍晚停止。

    她也不愿意让季祎走得不安宁,等日暮时分,便紧紧的闭上了嘴。

    殿中的大臣却不敢懈怠,一个个紧绷着皮,生怕季长芳突然骂到头上来。

    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季长芳睡着了。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竟靠着一块大石头睡着了。

    眼前是陌生的,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季长芳知道自己大概又是进了什么幻境。

    她撑着草地站起来,起身还没站稳,方才晴空万里的天象忽然一变。

    黑压压的乌云不知从哪里被吹来,地上一时狂风大作。季长芳抬起头,有雨滴接二连三的落在她的脸上。

    怎么,她还起身不得?

    季长芳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望着前路叹了口气。

    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啊。

    风太大,季长芳便用袖子挡着头坐下,她想试试是不是自己躺回去,这雨就会停。

    可惜的事,这雨没停,反而越来越大。

    远处,仿佛还有一块光落下来。

    季长芳歪着头看了半天,等那闪着光的东西靠近了,才发现竟是一头麒麟。

    其集狮头、鹿角,虎眼、麋身、龙鳞、牛尾就于一体;尾巴毛状像龙尾,有一角带肉。季长芳低头一看,眼前的东西确实与她衣服上的麒麟纹饰一模一样。

    这是守护程家的瑞兽吗?

    眼前的麒麟年纪似乎不大,它提起一只腿踢了踢地上,张嘴发出“嘤——”的叫声。

    像不会说话的小孩子在喊人。

    季长芳被它“嘤嘤嘤”地嚷烦了,才不得已站起来。

    麒麟开心的围着她转了个圈,然后拔腿就往前跑。

    跑了两步,它又怕季长芳不跟上,还回过头看,顺便叫唤:

    “嘤——”

    “嘤——”

    “嘤——”

    季长芳捂住耳朵,无奈地叹了口气:“来啦!”

    幅度并不高的山坡上,麒麟带着季长芳迎风往上爬着。

    起先季长芳还能撑住,后来风实在太大,险些把她掀翻。

    就像不让她上去一样。

    这就让季长芳心里来了脾气。她咬着牙,就算抓着麒麟的尾巴也要跟上去。

    登到山顶时,季长芳觉得自己的脸似乎都被吹歪了。

    那只幼年麒麟只等她喘了口气,就又围在崖边叫嚷:

    “嘤——”

    季长芳实在受不了。

    她走过去,探出头,发现眼可见的悬崖峭壁上生长着一株迎风绽开的铁线心兰。

    程家的族徽就是麒麟衔兰。

    “嘤,嘤——”

    麒麟还在旁边叫得欢,季长芳却不再觉得它烦。

    她指了指那多兰花:“要那个吗?”

    “嘤!”麒麟点头。

    “好吧。”季长芳吐了口气,看着四周没有什么能攀附的东西,又察看了崖壁上可接受距离内有凸出的石头,便一个翻身滚了下去。

    “嘤嘤——”麒麟叫着,似乎是让季长芳小心。

    季长芳叹了口气,手脚靠着凸出来的石头一点点的往下爬。

    落到半处,季长芳才发现兰花上攀附着四条婴儿手臂那般粗的蛇。她判断了一下蛇无毒,左右想着不过是个幻境,便顶着头皮往下落。

    在她将铁线心兰连根拔起的时候,那四条蛇穿梭着接二连三的咬在了季长芳胳膊上。

    “啊——!”

    伤处,竟是想不到的疼!

    季长芳咽下脱口而出的喊声,稳住差点松开的手,咬紧后槽牙满头大汗的带着四条死也不松口的蛇和兰花回到了崖顶。

    山崖旁的不多,石头肯定是有的。

    季长芳把兰花放在麒麟面前,前后半跪到地上,粗暴的把蛇一条条的扯下来,就算被生生连带的咬下来几块肉,她也不喊疼。

    她现在心里的恼怒胜过□□的疼觉。

    季长芳拿脚踩着蛇的七寸,然后搬起石头,一下下的将四条蛇从头到尾砸得稀巴烂。

    砸完了,再把石头往下一丢,季长芳抱着血流不止的胳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只能通过大口喘气让自己好受些。

    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麒麟低头衔起铁线心兰,过来放到季长芳的嘴上。

    上头还带着土味。

    季长芳“呸呸”吐开,拿手把花抓了起来。

    她看着这株兰花,直致意识模糊。

    睁开眼睛,看到面前季祎的灵柩,季长芳知道自己还在余阳殿,却忍不住想起方才被四条蛇同时咬住的痛感。

    四条蛇啊。

    秋明几动了动胳膊,抬头时,正好看到季长芳红着眼睛瞪着自己。

    以及其他三大士族的每一个人。

    ※※※※※※※※※※※※※※※※※※※※

    嘤嘤嘤嘤!!!!

    哈哈哈,麒麟宝宝。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知道哒,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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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其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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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长芳抱着胳膊的伤处跪在地上疼得浑身颤抖; 她很用力的掐住伤口止血,这方法却完全不起作用,血还是如关不住的泉眼往外流着。她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而发白,头也有些眩晕。起先还能挺直的腰杆; 后来因为越来越痛苦,终于撑不住时伏在了地上。

    她的衣摆被血浸成红色,脚边不知何时尽形成了一汪血泉。

    曾经充满希望的眼神被绝望取代,脸上也已经被折磨出来的疲惫覆盖。在季长芳闭上眼睛时; 有四条不知哪里来的吊睛毒蛇朝她咬了过去。

    “笑青——”

    从噩梦中惊醒的林说因为呼吸困难; 不得已张着嘴大口呼吸。他无意识的紧紧拽着盖在身上的薄被,从脸上落下来的汗滴直接砸在他手上因用力过度而爆出的青筋上。

    同榻而眠的杜游被他一嗓子惨叫嚎到吓醒; 他睁眼前还打了个冷颤。

    “怎么了怎么了?”

    他坐起来时; 被惊到睡意全无。本来杜游心里还挺发慌的,可当他坐起来借着微醺的烛光看清楚林说如今的状态时; 顿时顾不得自己了。

    “林大黑,你怎么了?”

    自“冯放”和辛同舒走后,杜游便自愿在书院里担任照顾林说的责任。【林大黑】这个诨名也是他在一次酒后取的; 并无其他意义。杜游曾经还“霸道”的宣称只有他能叫,其实也只是为了避免好事者嘲讽林说罢了。

    杜游握住林说的手用力往外拨,可半点也扳不动。他听着他呼吸越来越重; 知道这人大概是被梦魇得不轻; 也不敢耽误; 连忙下床连外衣都难得取; 出去把隔壁的房门拍得震天响。

    “郭大脑袋; 不好了,郭大脑袋,你快起来啊!”

    杜游这一嗓子,催醒的可不止是郭蒙一人。连隔壁几个房间的灯都缓缓亮起。

    杜游为人诙谐且不拘小节,又无其他怪癖,跟谁都玩的起来,可以说经过这几年已是书院中人缘最好的人。他深夜此般慌乱求救,听到的人都探出脑袋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杜游不想麻烦他们,只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没事没事,不好意思吵到你们了,快去睡吧。”

    郭蒙开门时,外衣都才披了半边,“怎么了?”

    杜游伸手直接把他拽出来往自己房里拖,“你快来,快来。”

    郭蒙亦步亦趋地跟着,一进房就被杜游引着去看床上的林说:“你快看,林大黑要被吓傻了!”

    杜游不知道跟谁学的喜欢给人取外号,这【林大黑】和【郭大脑袋】,郭蒙每听一次就想叹一次气,可他如今也顾不得了。

    他急急忙忙地走到床前,抓住满头大汗的林说摇了摇,“林兄,林兄!”

    林说突然伸手把他推开,俯到床边将一大口鲜血呕到榻边备用的痰盂里。

    杜游吓得不敢乱动,只指着他,舌头都捋不直了,“他他他他他他……”

    郭蒙侧身坐到一旁给林说拍了拍背,又对杜游说:“快,去拿杯水。”

    杜游这才回神,赶紧去拿水,嘴里还念叨着:“林大黑看起来还没傻,不然也不会知道不能把房里弄脏了。”

    郭蒙接过水,忙放在了林说嘴边。

    林说漱了口,才喝了半口。

    他看了杜游和郭蒙一眼,语气是少见的虚弱,“多谢二位。”

    “谢什么谢?”杜游快嘴说完才意识到,忙把脏了的痰盂拖开坐到腾出空来的榻边,“林说,你好了?”

    郭蒙不吭声,只是递了张帕子让他擦擦脸上的汗。

    林说接过,又说了声谢。

    他低着头,想起刚才的梦境,脑子里又是一阵恍惚。

    笑青,笑青啊!

    “咳咳咳——”林说捂着心口,又是好一通咳。

    “我的妈……”杜游又被吓到,忍不住一通话砸了过来,“你小子究竟是梦到什么了,把自己吓成这样?我稍微显得解梦,你何不同我说说,也好解了你的心病?”

    林说好好喘了几口气才抬头说道:“我梦见我弟弟被蛇咬了,浑身是血!”

    “这不算什么的。”杜游连忙安慰他:“你梦到兄弟,未必是你兄弟出事。你的梦大概率还是跟你有关。梦到兄弟被蛇咬,就是咬你不要信流言。最近不是有嚼舌根的说容学监不会在你的毕业通文里评优吗?你看,指的就是这个事儿呢。况且你即将结业,这个当口梦到蛇,是行好运,以后飞黄腾达的意思。”

    杜游一边说一边轻轻拍着林说的背,看起来真有那么几分长辈的样子。

    可林说的脸色也只是稍稍作好。

    郭蒙想这样不是事儿,便开口问:“被咬的是你哪个兄弟?”

    他们两个也不是外人。林说捂着脸思考了半天才哑着声音说道:“奉阳的那个。”

    林说和郭蒙对视一眼,刚才想好的话不得已吞了回去。

    这就有些不好说了。

    “他不知为何,也没有给我捎来半分口信……”

    郭蒙听着林说声音带着涩意,心想这牛高马大的汉子居然因为挂念兄弟,而被一个噩梦牵扯到落泪。

    林说与辛同舒兄弟俩对十二皇子的感情,绝不作假。只是不知那位殿下如今对他二人是什么想法。

    “没消息才好。”杜游忍不住说:“就算他不给你消息,你不是还知道他娶亲的事了吗?”

    娶亲都不通知结拜兄弟的吗?

    郭蒙撞了杜游一下,又道:“明日结业,咱们不日就能回家。你若真的挂念,等你回到家拜见了母亲大人,再上京找他也是一样。路上,你还能顺便去看望辛兄。”

    “对对对。”杜游也不自己开口说了,就跟着应和,“你们是拜过天地三清家长的兄弟,你去找他,他定然会见你。到时还不是皆大欢喜?也省得你往后胡思乱想,如今日般徒添烦恼。”

    这个主意确实不错。

    “多谢。”

    林说想明白,顿觉心思没那么重了。他感谢地看着二人,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与此同时,奉阳。

    明明是大半夜,街上却还有车马碾过的吱呀声。

    今日还未到亥时城中就开始禁严。有非本地的,来参加七夕盛会的外地人开始还有些不满,后来好奇之下偷偷开了窗户看到街上的东西后,吓得顿时不好再说其他。

    这一车车拖着的东西全是要运去城外皇陵的。只要是没瞎的人都能看清楚上面全是死人。他们全是今日后宫中死在麒麟卫手下的,给大行皇帝陪葬的宫女内侍。这群人,生前无论活的光彩还是潦倒,死后全部被一视同仁地扔在车上,好的坏的混在一起。有时候一个头掉在地上,车夫弯腰去捡了,也是随手一丢。

    横七竖八的尸体交叠着,没有一个能死得瞑目。

    他们全部都是皇权与士族力量对抗而产生的牺牲品。

    没有人会对他们产生同情,因为权利本来就是冷冰冰的东西。

    到鸡鸣前,车轱辘的声音终于停了。

    百来个清道夫趁着天未大亮,一个个的取来清水将混杂着鲜血怪味的街道冲喜干净。在地上的水渍未干之前,奉阳宫的朱雀门大开。

    玉珉作为第一个出来的官员,一个趔趄摔到地上。

    没有人去扶他,因为后来的人状态都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这一夜,总算是熬过去了。

    “刘大人。”

    “都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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