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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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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蹲下身撑着石阶想要休息一会儿,等在原处的杜沉刚好冲了过来,“大哥,大哥。”

    他语气中带着焦急,听得杜沣不舒服,赶忙伸手给他拍背抚气,“你是不是吸入太多牢中凉气了?”

    杜沣摇头,等身子好些了后,拿起被狱卒送出来的食盒,和杜沉相扶着走到了不远处的马车前。

    一路上二人都没开口说话。

    直至进了闹市,杜沣才在杜沉满脸期望下开口:“这一次的事,父亲心里有数。”

    杜沉皱眉,心中几番思量下,算出一个让他自己都无法认定的可能:“父亲难道是故意的?”

    杜沣想起事发之前甘廉的一番举措,点了点头。

    杜沉心里晃过几种可能,可由于是在兄长面前,他还是开口问:“我们怎么办?”

    杜沣只吐出两个字,“照样。”

    该装的傻,有时一定要装。

    杜沉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兄弟俩相依着回了家,快至入夜时,杜沣一个人开到甘府,求见右相。

    甘廉这回倒是没把他关在门外。

    杜沣入花厅而坐,还未饮得仆从端上来的茶,就又不适的咳嗽了起来。

    甘廉进门时看到杜沣咳得弯腰缩在了地上,不由得皱起了眉——却不是嫌弃,“你怎得又伤了身?”

    杜沣拿帕子擦了嘴,起身抬头时,一张脸红的像是抹了胭脂,“大概是最近天还未暖,寒气未散吧,不碍事的。”

    甘廉脱鞋,在正座入座,随手端起了手旁的瓷杯,“快喝些热的。”

    杜沣摇头,伸手反把自己的那杯茶推远了些,“喝再多热水,也只能暖身,心还是寒的。”

    甘廉听到这句话,眉头微皱,刚提起的瓷杯盖子又被他嗑了回去。

    “你是在责怪我?”

    “晚辈哪敢?”杜沣弯腰,姿态恭敬得仿佛在迎见圣上,“晚辈只是想问,甘相这样做有考虑过后果吗?”

    甘廉这才明白杜沣今日的来意。

    “你不是来给你父亲求情的。”

    “家父本来就没犯错,何须求情?”

    “你或许已经能胜过你父亲了。”甘廉仰头叹了口气,“你猜到了多少?”

    杜沣听甘廉没有怪罪的意思,起身端坐,“晚辈也是下午的时候才想明白。”

    说起来,杜岩松下狱,只是甘廉与杜岩松设的一个局。

    一个针对寒门的局。

    “寒门要想跃升成豪族,实在是太难了。”

    “陛下废除科举这些年,虽只有短短二十来年,对有些人却像过去了一辈子。”

    “二十年,寒门再没有出过任何一个耀眼的人物,甚至于,要不是父亲赶在陛下改革前被您扶成了左相,寒门如今亦不会有【寒门双相】的美谈。”

    “不是家里有读书人就能算是寒门的。一个人,若想站在这个国家的最高处,从平民开始往上走的路,一步比一步艰难。曾经,科举是平民上达寒门的天梯,可这架天梯被毁后,寒门与平民就真的成了天壤之别。”

    “平民成为不了寒门,寒门又少有升上豪族的,如今的寒门数量又比之二十年前的,足足少了十分之一。这十分之一,豪族或许看不上,对寒门来说,却是伤筋动骨的大事。”

    “从几年前开始,就陆续有不安的寒门投靠豪族,投靠羽翼未丰的皇子们。他们的下场犹如飞蛾扑火,一旦失败,便代表着全族的覆灭。”

    “以前,陛下还年壮,皇子们大都还小。可如今……只从去年赏三军宴来看,就能得知赵国仿佛要变天。而那之后,还有更多的寒门抱着必死之心扑向他们……”

    甘廉是从这里截过了杜沣的话,“那群人鼠目寸光,若不控制阻止,会连累到所有的寒门!”

    他们这些从底层中爬出来的人,生来就没有各处封地收集起来的庞大财力支撑,亦没有三代掌权成年便可指点江山的资本,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步一个脚印爬出来的!

    寒门力量小,那就大家都拧成一股绳。

    可现在,却有几股须头妄想去靠近绕盛的烛火……

    “陛下已经对我等有异议了,在不做出什么,只怕你我丞相之位都守不住!”

    那夜,是甘廉和杜岩松一起做出的这个决定。

    手臂上生了腐肉,为了不让这块腐肉污染到全身,就只能先忍痛把那块腐肉割除。

    投靠皇子们的寒门们不就是想得一个从邸之功吗?那就让杜岩松开口,打破这朝堂上装疯卖傻的诡异之风,实实在在地告诉皇帝:

    你的儿子都大了,他们都有势力了,他们能反抗你了,你的臣子们也都有了异心,开始选择下任皇帝了。

    陛下果然大怒。

    杜岩松下狱之后,紧接着便是从龙卫对奉阳寒门的清洗。

    贬谪是帝王最温柔的手段。

    在人们看不见的时候,奉阳已经空了许多屋子。

    只是短短几天过去,效果显著。

    这之后,甘廉和杜岩松又做过什么考虑呢?

    甘廉看着额头冒出冷汗的杜沣,决定将他们的想法告诉他:

    “谁都有私心,你父亲就是太宠你。”

    “寒门如今伤筋动骨,势力比之以前少了五层,可就是这样,我们剩下来的才能平安度过这一次的夺嫡之争。”

    “一朝天子一朝臣,每朝天子都有自己的考量。今上不知因何废除科举,不代表下任君王不会重开。我们如今要做的,就只是修生养息。”

    “只是可惜,我年纪太大,不知何时就会死了。到时候就剩你父亲一人,如何去抵挡那些豪族势力?”

    “杜沣啊,你也该争口气了。”

    杜沣低着头,没应声。

    他差点挥倒茶杯的动作倒是很好的显现出了他的心事。

    甘廉看着他,又说出第二句震荡人心的话,“九皇子的翟王妃,是你的未婚妻崔婉吧?”

    “有人要戳穿她的身份,老夫去阻止了,而代价就是老夫的右相之位。”

    杜沣死死拽着拳头,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如今牵扯到崔婉,就是想害寒门,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听甘相之言,是有人在暗处谋划什么?”

    甘廉看着杜沣的眼神变得极其哀伤:“我只希望你能发挥出自己的才能,日后把老夫让出去的右相之位拿回来。”

    杜沣扯着嘴角想笑,可开口却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心中,有个疯子在大喊:他得了咯血病,都不知能活多久,如何能拿回右相之位?

    那是寒门一代代传下来的,代表着整个寒门精气神的右相之位啊!

182。局…抱山() 
季泉正眼看着一座大厦将倾——那正是他的三哥季泓用十来年的时间建立起来的势力。

    若是倒了; 就什么也没了。

    季泉想伸手去扶,他尝试过很多办法,最后在季泓的暗示下他孤注一掷,可震荡太大,把他也牵扯了进去。

    父皇天子震怒,让他跪完宗庙后,直接甩手削了他的爵位。

    季泉怎么也没料到他会有这天。

    他浑浑噩噩地归家,家中的谋士手里却传递过来季泓的手书。

    说什么现在的情况都是他乱做主张得来的。

    说什么寒门女子果然没用,就算结了姻亲也不过是伸手一推。

    三哥啊,我们还没输; 你又何必做败犬之状?

    季泉平躺在床上; 想起这些天的事,只想放声大喊。

    偏偏这时候管家过来跟他说,江蔓怀孕了。

    在十个月之后; 他就能有自己的孩子。

    季泉还未从这阵欢喜中出来,朝中就闹出来大事:

    还未清醒的汝阳郡主付卿书旧部拼死上报:景亲王纵容妾室为祸乡里。

    紧接着闹得奉阳人尽皆知的是景亲王世子在易泽的血案。

    季泉当时就觉得外头的硝烟停不下来了。

    果然; 在第二天,他就收到三皇子令他上朝揭发二皇子这些年与景亲王往来之事。

    有道是; 时也,命也。

    季泉压着心底里的事; 好生陪两位妻子吃了顿早饭。

    饭桌上; 他一反常态; 说起了很多话:

    “咱们家太大了; 当时要是没扩建就好了; 咱们三个人清清静静的,日子也是照样过。”

    “咱们家米粮还有吗?我记得,之前父皇曾赐下来一袋细米,若是好好保存,等孩子能吃米糊了,能把它磨碎了给孩子吃吗?”

    “蔓娘,你既然怀孕了,要不要把府务交给别人?我去宫里找皇后娘娘,给你寻两个嬷嬷来好不好?”

    “纯娘,你屋子里闷,有时候,还是多出来走走。一天到晚盯着棋盘,日子久了伤眼睛。”

    江蔓和崔婉两人首先是听着,等到很久后也没见季泉停时,她们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季泉眨了眨眼,看到望着自己一言不发的两位妻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太失常了。

    “我……”

    江蔓在他开口之前问出声:“你是不是要出门办一件很大的事?”

    季泉沉默半天,只拿了桌上的一块糕点。

    “我先出门了。”

    他起身时,崔婉也站了起来。

    她心里的不安,还胜过江蔓。

    可她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你记得早些回来。”

    季泉微笑,却没回头。

    他的身后已无路可走。

    此经一去,不知如何,季泉只能向死去的母亲祈祷,希望她的亡灵能保护家中的妻儿。

    不过一个时辰,九皇子季泉下狱的消息就从缉候所传了出来。

    皇帝季祎的雷霆手段一块儿下来的,还有菜市口新掉的那几个头。

    庄亲王在一干老亲王的注视下,提笔划入了景亲王季屿的名字。

    奉阳天空上漂浮的乌云,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

    五公主程青是在季泉出事后,第一个赶到王府的。

    她一来,就帮不好动气的江蔓和不善管家的崔婉镇压了府上的奴仆们。

    “我和老九是至亲姐弟,他出事我不会不管,你们就别做多想,安心待在府中,等他平安回来。”

    程青做起事来和她的性格一样雷厉风行,撂下这句话,再罚了几个不懂事的奴才,她马不停蹄地去了三皇子府。

    程青只恨季泓能这般利用从小就跟着他的季泉。

    他们可是打小就在一起的亲兄弟!

    “只可惜信了你的鬼话!”

    程青把季泓骂得狗血淋头,可她到底少了个心眼,季泓又工于心计,一下午的时间,程青就被他绕得把满腔仇恨转移到了二皇子季扉身上。

    这几天,奉阳可热闹得很。

    可就算外边烧破天,也烧不进奉阳宫。

    问章宫中那个名叫阿庆的内侍一进内殿,就觉得浑身发冷。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婧公主的仗刑还未好的缘故。

    他缓缓靠近秋静淞的床榻,越走进越觉得浑身发冷。

    “见鬼了?”

    搓了搓寒毛直竖的胳膊,他探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秋静淞“昏迷”得正好后,就跪在脚塌上,把拿来的药断了出来。

    “殿下,喝药了。”

    他恭敬地喊了一声仪式,伸手就想托住秋静淞的脖颈。

    本来该毫无意识的秋静淞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抓住阿庆伸过来的手,一双眼睛带着滔天怒火,吓得阿庆摔了药,瘫软在地。

    “殿,殿下?”

    楼上传来一声细微响动——正是秋静淞安排在身边的暗卫们!前前后后下来五个人,看到秋静淞恢复意识后都是狂喜,“殿下,您终于醒了!”

    秋静淞歪了歪头,她的头还是晕得厉害。

    有一股怎么也散不去的雾死死地缠绕着她。

    秋静淞觉得她不能再这样被人控制下去了。

    她咬着牙,用自己的意志撑过这段惶惶。她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把阿庆推到地上,低声开口就是一句咆哮:“把这个狗奴才给孤拖下去,乱棍打死!”

    暗卫对秋静淞的命令只知道执行。

    阿庆回头看着两个暗卫架在他肩上的手,当即赖在地上开口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秋静淞吸了口气,扶着床柩,声音都哑了,“给孤说清楚,谁给你的胆子,敢给孤下毒?”

    阿庆摇着头,涕泗横流,“不是毒,这不是毒,只是让您昏睡的药。”

    “让孤躺在床上如同死尸,不是毒是什么?”

    某个暗卫终于忍不下去,咬牙切齿地说:“殿下,他是玉氏的人。”

    阿庆见暗卫曝出他的身份,更加怕了,他哭嚎起来,“殿下,殿下明鉴,奴婢是玉氏旁支,是阁老让奴婢待在您身边的啊。”

    玉珉,玉珉老贼!

    秋静淞的指甲扣着木架,险些掐出了血,她扬起头,看着外头大声吼道:“程婧,你给我滚进来!”

    程婧提着裙摆快步走在宫道上,一路过来,差点摔了五回。

    她越靠近正殿,身体就抖得越加厉害。

    在门口,她遇上了刚好出去的元福落。元福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为秋静淞能清醒而高兴。她看到程婧颤抖,还以为她是高兴所致,不计前嫌提点她来:“妹妹,殿下刚醒,精神还不是很好,你只让他见你一面,安心便罢。”

    “你走开啊……”程婧拿掉她的手,梗着脖子进了内殿。

    有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程婧闻到这种味道,直接哭了出来。

    “皇兄——”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往床上扑。

    可走进了她才看到,有个穿着虎威军官服的暗卫在给秋静淞包扎伤口。

    她的手臂不知怎的,有一条好长好长的伤口。

    秋静淞靠在床上,那个让她看不顺眼的翘威就躺在她的身边支撑着她。

    秋静淞张着嘴,胸口以极快的速度起伏着。

    她这幅模样,狼狈得像是脱了水的鱼。

    秋静淞至今仍有那种不能呼吸的窒息感。

    内殿所有的门窗大开,大风把她身上的被子都吹的起伏,可她仍旧觉得自己下一秒要晕过去。

    她不知道怎么解毒,也不知道药效什么时候能过,她只希望自己别在晕过去。

    方才,翘威一来她就抓住了他。

    “记不记得,孤给你念过的《盘龙赋》?”

    “奴婢记得。”

    翘威躺在秋静淞身边,一是为了借给她力,二就是给她背林说写的那篇《盘龙赋》。

    世有盘龙。

    盘龙者,季氏长芳也!

    秋静淞拿着匕首,又往自己手上划了一到。

    “啊——”她当时就疼得大喊。

    程婧就是看到她这个样子,吓得跪在了地上。

    她很难受,她看着秋静淞这个样子,是真正觉得心疼:“皇兄,皇兄,皇兄你怎么了?”

    短短半刻钟,秋静淞的右臂上已经有了三条伤口。

    离巧和展正心不在,暗卫不会阻止她,只会在她伤后给她一遍又一遍地包扎伤口。

    “程婧,我好疼啊。”

    秋静淞脸色发白,眼神迷离,如今的样子,活生生像个恶鬼。

    程婧抱着头,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了,“皇兄,皇兄你别这样,婧儿害怕,婧儿真的怕!”

    阿季飘在床边,看着秋静淞也是心有余悸。

    他与秋静淞有某种心灵感应,可如今他发现,他不管怎样去联系这种感应,秋静淞都不会给予他回应。

    他当时就明白,秋静淞的本源意识其实还未曾真的清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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