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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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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皇后很早就知道,秋明几这人,护短得很。

    若是日后出了什么事,还有她能保住程莛。

    程莛此时倒是不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可她今日说的这番话,倒确实让她在与秋明几正式见第一面时没有那么害怕。

    那是在她出嫁当天的上午,秋明几被一位老嬷嬷领进了她的宫殿。

    “公主娘娘,秋尚书来给您送扇子了。”

    程莛当时就有些紧张,“进来吧。”

    她是没有想到,自己新嫁娘的样子居然会让婆婆先看到。

    程莛扶着秋晓官的手起身,看到秋明几进来后,连忙给她行礼,“秋尚书。”

    秋晓官也连忙恭谨地向她屈膝:“家主大人。”

    “嗯。”秋明几眼睛抬也不抬,应了秋晓官之后,仍是摆着一幅无悲无喜的寡淡脸色去待程莛,“见过公主殿下。”

    老嬷嬷人精似得感受到她们之间尴尬的气氛,连忙笑呵呵地走到程莛身边说:“六公主,每个有官职的女人出嫁前,都会得到一把由礼部做工,吏部题字的折扇。今日,公主娘娘大婚,便又吏部尚书亲自来给您送扇,这份福气,就算是其他的公主也不会有的呢。”

    “所以孤要谢谢秋尚书。”程莛接过话,上前两步又朝着秋明几行了一礼。

    秋明几受了,也不说话,转身就把身后宫女捧着的托盘接了过来。

    “礼部给公主分别做了折扇和团扇,请您挑选一个吧。”

    赵国有【有官职的女人出嫁用折扇】和【无官职的女人出嫁用团扇】之说。

    程莛贵为西宫嫡女,就算如今她并没有在朝堂上任差,拿折扇出嫁也是当得的。

    可她却在经过考虑后,取了秋明几右手边的团扇。

    秋明几挑了挑眉,也不知是讶异还是什么。

    “选好了?”

    “是。”

    程莛低头,用团扇掩面,再度去看秋明几时,眉眼弯弯。

    秋明几不知为何竟笑了笑。

    “那,臣便在家中静候公主大驾。”

    她行了一礼,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程莛当时已经被秋明几那一笑看得怔在了原地。

    “果然是我赵国的第一大美人啊!”秋晓官抓着她的手,激动得摇了两下,“楚萍你看到没有,家主大人她笑了!而且笑得好好看!”

    有笑容的秋明几和面无表情的秋明几,完全就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程莛此时也有些心绪难平了,“晓官,我听说朝中有一句话,叫【秋家出美人】。”

    “啊。”秋晓官点头,“是有这种说法。”

    “我一直觉得我长得还算标致……”程莛摸着脸,心里一时不知该如何做想。

    她记起来,那日在灯会上的男子,模样也是顶尖的好呢。

    秋晓官看她患失患得,有些忍不住笑:“楚萍,你在自卑吗?还是说你担心给晏哥哥生一个丑娃娃?”

    程莛当时就被吓得惊了一声:“你别乱说!”

    黄昏时,季盈穿着礼服在程莛的宫殿前把她背上了轿。

    花轿从正阳门抬出,绕城一圈,如此盛事让百姓们都过了个眼瘾。

    然而不被所有人注意到的是,有一封八百里加急文书从西门直接送进了通政司。

    “都去参加楚萍公主的婚礼了,却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通政司左参议发出一声抱怨,兴致缺缺地翻阅着地方送上来的奏报。

    突然,他看到了秋静淞寄上来的折子,“咦,八百里加急呀……”

117。可悲可叹() 
几乎所有通达上听的奏章都要经过通政司。

    通政司左参议乃正四品; 覃鉴其人,也是上三门士族出身; 按理说; 楚萍公主大婚的酒席该有他一席之地,只可惜今日通政司轮到他值班。

    覃鉴再怎么说; 也有自己的坚持。就算这酒席再怎么特殊; 他还是当不得玩忽职守这个罪名的。

    外头鞭鼓嚣天; 覃鉴自己摸了杯盏在桌前与影对酌。他喝得有了丝醉意; 含糊不清地念了两句小令,就觉得兴致全无; 还不如去验看今日到的公文。

    近日因为楚萍公主大婚; 地方来了许多贺婚帖。覃鉴是先去把那些奏章归类好,再去看看柜子上有没有别的文件。

    难得; 今日有一本八百里加急帖。

    覃鉴拿到手上一看; 发现是远在清河的十二皇子寄来的。

    大概也是给楚萍公主的贺婚帖吧; 他心里这么想着; 同时又觉得奏章上的字实在好看; 一时兴起; 回到了刚才坐着喝酒的地方。

    “这字真俊啊。”他一边感叹着; 一边打开奏章去看正文,“若是这字是长芳殿下本人写的; 那么……”

    第一句是皇子殿下给陛下的问候; 覃鉴还没品完; 就发现有个字或许有污点。

    他不由得把奏章靠近了烛火一些。

    实在是巧; 他之前没关窗户,这时也是突然来了一阵邪风,火苗被吹过来,直接燎到了奏章上。

    奏章被点燃了。

    覃鉴一慌,下意识地就把奏章丢到地上,然后抓起手边杯中的“水”,泼了上去。

    火苗瞬间蹿起,裹住了整个奏章。

    回过神智的覃鉴看着杯子,这才想起杯子里是他刚吃剩下的酒!完了。看着这火,他脑中空白一片,也顾不上什么姿态规整,抬起脚就往火上踏,试图将其熄灭。

    后来他终于是找到了用的茶水,才把这场差点控制不了的火给灭掉。

    白折腾出了一场大汗,覃鉴也不敢怨怼,连忙爬到那堆灰烬前,试图翻找出有用的信息。

    可奏章早已面目全非了。

    覃鉴当时就想给自己一个耳刮子,“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他看着手心里还有些发烫的灰烬,心跳动如擂鼓。

    长芳殿下寄八百里加急奏章回京到底是有何要事呢?应该是像其他人那样,贺楚萍公主新婚之喜的吧?

    听通政使大人说,年节时通政司不是还收到过,长芳殿下写给陛下问安的礼帖吗?

    这次肯定也是这种类型吧?

    要是出了什么大事,长芳殿下肯定会寄来第二本加急奏报的——怀抱着这种想法的覃鉴拿来自己的披风扒拉着,连带着地上的毯子都给裹起来丢在了角落。

    今年年初通政使就放出风声,年底他会被平调,届时空下这个缺漏,就会由他和右参议其中的一人去填补。他一直谨小慎微,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被吏部考功司记录在册,年底一盘,他不仅升不了职,还要受罚。

    不能这样。

    反正不过是普通的贺婚帖罢了——覃鉴一直这样安慰自己,这时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他手一滑,差点没把其他摆在桌上的奏章挥到地上。

    他慌忙急手的抬头一看,右参议路员一脸讶异地站在门口。

    “你这是怎么了?”

    覃鉴低着头把奏章拢好,回话时忍不住的心虚,“喝了两杯酒,手有些没力气。”

    “你啊,就是改不了贪杯的毛病。”路员说着进来,还把自己的宽袖扎了起来,“我来帮你吧。”

    “不用。”覃鉴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还问道:“你怎么没去喝楚萍公主的喜酒?”

    “我去看了看,人太多了,怕是挤也挤不进去,索性走了。”路员走过来把堆成山的奏章分开半边,说:“最近各方来的奏章是往日的两倍,我家里没别的事,过来帮你早日理清这些也好。”

    覃鉴心想:路员这么做是想让上峰在吏部前给你说好话吧?

    路员听覃鉴没说话,也不管他,按照自己的习惯去别的木柜上转悠了一圈。

    “傍晚是不是来了一批奏折?”

    覃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都归好了,还是那样,大部分都是给楚萍公主的贺婚帖。”

    路员点了点头,没再问其他。

    此时,远在清河的秋静淞打着灯笼站在远离河边的地方。

    易希下午接到消息后,来时不仅有辛戚同路,还带来了仵作与义庄的人。

    河上有浮尸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想想就觉得后背发寒。易希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封锁消息。

    可到达后,他发现这是徒劳。

    因为太多了。

    捞尸之事,一直进行到傍晚夜幕降临之后。确定再无遗漏之后,清河的仵作扯下蒙住鼻口的白布,离秋静淞远远地跪下向她禀告:“殿下,大人,尸体全部捕捞完毕,一共三十六具。”

    易希被骇得差点站不稳。

    秋静淞扶了他一把,面色沉如水。她问道:“具体呢?怎么死的?死了有多久了?”

    仵作脸上有一丝不忍,“三十六人,有老有少,全部都是饿死的。”

    就连上过战场见惯生死的辛戚,此时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仵作小心地看着他们的脸色,继续说:“大约都死了有五天左右了。之前暴雨,河道估计也受了影响,所以他们才会在今日开闸放水时才顺流而下……”

    仵作许是不忍,没接着继续说。

    秋静淞吸了口气,忍着愤恨之意咳了两声。她问:“我见他们的衣着似是宋国人……”

    “确实是宋国人。”仵作说:“小人一一验过他们身上所着布料了。”

    宋国织布的方法与赵国天差地别,在场的人都懂。

    谢薄金此时实在是忍不住呜咽了一声:“这些都是宋国的灾民啊!”

    辛戚叹了口气,看着秋静淞的侧脸问:“殿下,接下来该如何,请您下令吧。”

    辛戚的声音洪亮,他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都一同望向秋静淞。

    秋静淞的面色虽然在灯火的照耀下尚存一丝暖意,可她已经很久没有做其他的表情。这种僵硬的状态,是一个人盛怒之下形成的。

    她气,气宋国官员的不作为;她哀,哀在大灾之下,人命真真如蝼蚁。

    “百姓无辜,死者为上。”秋静淞清朗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畔回响:“大家辛苦一番,找个地方将他们好生安葬吧。”

    仵作也是一喜,连忙叩头,“殿下仁慈。”

    秋静淞看着他们,眼里稍稍柔和一些。

    她偏头对谢薄金说:“谢大人,您去组织一下吧。记得让他们保护好手,别受伤了。”

    谢薄金连忙领命。

    秋静淞又对辛戚说:“叔父,虽然这些人都是饿死的,但在水里漂了那么久,难免会有别的病体之内的,到底该如何安葬,还得请您拨两个军医过来指导。”

    辛戚抱拳说:“下官会办好的。”

    “还有,”秋静淞看着河水说:“虽然没有流进清河,但也要消毒。”

    秋静淞就怕做得不仔细,清河再生瘟疫。

    这种死人带来的病,相比之下还显得上次的疫病“温和”。

    易希抢话说:“那这件事,臣去办。”

    秋静淞点头,赶巧又咳了两声。

    辛戚听着听着眉头就皱起来了,“风寒还没好?”

    秋静淞放下手笑着说:“已经在吃药了,让叔父费心。”

    “得赶紧好。”辛戚可不想同她说笑:“风寒拖久了,会拖成痨病的。”

    秋静淞点头,话里透着认真:“孩儿回去后,再让大夫换帖药好了。”

    辛戚伸手,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

    所有人都清楚,秋静淞这时不能倒。

    挖坑深埋,在撒上石灰,宋国那些难民的身后事直到半夜才完全弄好。回去后,还要想法子要粮要药,秋静淞索性没睡。

    她点着灯,伏案写信到天亮,人刚有了倦意,就听得外头又开始淅淅沥沥的雨声。

    没过半刻,雨又下大了。

    到这天下午时,雨才方停。秋静淞喝完新药刚要出去,谢薄金就急急忙忙地找上门了。

    “殿下,不好了,昨夜埋好的那些难民的尸体都被雨水冲出来了。”

    秋静淞面色一沉,立马跟着他出去。

    “不是挖得很深吗?怎会被冲出来?”

    “泥土塌方,那边整个一片都塌了。”

    谢薄金不想危言耸听,但他心里就是在想着:这是这群难民死了也不甘心所致啊!

    到底是怎样的官员,才会让子民在大灾后被活活饿死啊!

    那一片没有住人,秋静淞也没有问伤亡几何,等她赶到现场一看,脑中一片眩晕。

    试想一下,别说是清河百姓,就算是其他遭灾的子民们也落得如此……那她简直枉做这十七年的人!

    “不宜再动土了。”辛戚赶过来跟她说:“殿下,臣有个想法,希望殿下能同意。”

    秋静淞已然猜到:“你想把他们烧了?”

    “只能如此。”辛戚说:“不然他们会连累我们这些活人的。”

    谢薄金急忙说:“可宋国没有火葬的习惯,这样只怕有违天和。”

    “那就让孤跪着送他们走吧。”秋静淞说完,神色一利,“辛戚,孤命令你,速去准备柴火与油!”

    辛戚当即跪下把双手举至头顶:“辛戚领命。”

    上游流下来浮尸的事,几乎是清河城的所有百姓都知道了。

    齐嫂子的男人一直在帮忙,她这天带着大儿子一起来给劳工们送饭。

    她为什么要让儿子也跟来?因为齐嫂子觉得,男孩子十四岁的年纪,也该懂事了。

    远远地就瞧见,那群宋国人的尸体和干柴们垒成的“小山”。

    “点火——”

    秋静淞直挺挺地跪在火堆前,目送着袅袅黑烟上青天。

    空气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秋静淞恍惚着想起几年前在百里山庄的那次,忍不住悲从中来,泪流满面。

    辛戚,易希,谢薄金等一众官员武将跪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隐隐发抖,不由得担心。

    走进了,齐嫂子的儿子有些害怕地抱住了母亲。

    他知道那里在烧着的东西是什么。

    他问:“娘,要是雨再下,我们也会像他们那样吗?”

    齐嫂子不假思索地回答:“不会的。”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长芳殿下。”

    齐嫂子的儿子看着秋静淞,又问:“为什么长芳殿下要朝他们下跪?”

    齐嫂子回答:“是怕他们会记恨你爹和叔叔伯伯。”

    齐嫂子说完就哭了,她也不知怎的了。抹了把脸,齐嫂子看着儿子说:“小瞒,你得像娘一样,一直尊敬感谢长芳殿下知不知道?他一个皇子,发生这种事,本可继续在外地逍遥自在,可他偏偏眼巴巴地跑来……”

    齐瞒点头,“我知道,长芳殿下是好人。”他看着秋静淞叩头跪拜的身影说:“我要去学本事,日后报答长芳殿下。”

118。仁者之心() 
林说和辛同舒两人快马加鞭赶回来。

    他们二人回到清河; 还带来了书院同学们一同送来的银两。

    “虽然大家都不相信清河会发大水,但是走时; 还是有人给了我们一些资助。”

    秋静淞拿着那些东西; 心存感谢地同时又觉得奇怪:“我已经八百里加急向京中报灾,何以清河的灾情还不被人得知呢?”

    “已经到了吗?”

    “差役说最迟八天。”

    林说思量了一番说:“或许朝廷还在想对策; 我们再等一天; 若是不行; 你就再往京中寄一封。”

    便也只能这样了。

    只是令秋静淞不甘心的是; 她给郴州刺史写的信同样石沉大海。

    林说和辛同舒回来,能够安排执行的事就变得更多了。一直在帮谢薄金安抚乡里的林闯也终于能松了口气; 他本不擅长与人交流; 更是嘴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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