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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穿越之天降妖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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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在她面前,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身体颤抖地更加厉害了,她不敢抬头,不敢和他对视,这个时候要是妈妈在就好了,她总有办法化险为夷。

  “后悔救了我吗?”他略带讽意地问,还以为她会和别人不一样,结果,她也怕了他,也避开他。

  后悔吗,她平静了一些,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后悔。”

  他目光一沉,打量着她的表情,都吓成这样难道还不后悔。安安向后缩了一下,大着胆子抬起头,“我不后悔。救人的事,并没有错,至于后面发生的事,不是我能控制。既然是注定会发生的事,我后悔什么,既然是不是我的过错,我后悔什么,既然已经不能再改变了,我后悔什么。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救你。”

  “哪怕会变成这样吗?”

  “对,”安安不假思索地说,“不过,我会在事情变成这样之前逃走的。就从……”从什么时候逃走好呢,他昏迷的时候,那时若走了,他会有危险;那么是在蛇出现之后,那时她自己昏倒了,根本没办法逃走,那么是离开客栈之前,那时,她已经是魔教的人,怎么还能走。原来自她决定要救他起,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结果,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喝药吧。”他提醒出神的她,把端在手里的药递到她面前。她昏迷了许久,夜墨看她总是不醒,到底还是替她叫了大夫,受了惊吓、余毒未清,加上中暑之类的,听起来很严重,但是现在看她的样子却不像。

  安安迟疑地打量着他一眼,看到他凌厉的目光,心下一惊无奈地把药接了过去。良药苦口,她暗暗对自己说,她是极怕苦的人,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身体,她不得不喝。捧着药,她深吸一口气,一下子把药灌了下去。苦涩的药味在胃里翻腾着,她难受地咬着唇,终是撑不住,扶着床沿全吐了出来。

  “你干什么!”他恼怒地问。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吃中药。”她虚弱的扶着床沿,原本苍白的脸更加没有血色,“我从小就是这样,一闻到药味就想吐。我也想喝来着,但是咽不下去。其实,也用不着吃药,腿上的伤上点药就没事了,其余的病休息几天就会好。有什么病,喝开水最好了,我生病都是喝开水,很少吃什么药。”她絮叨着,无力地躺在床上,“你容我休息几天吧,病很快就会好的……”

  看她没了声音,夜墨沉下脸,她哪是睡着,根本是又昏过去了,如果不能喝药就直说,何必这样勉强自己,又没有人逼着她喝药,说什么休息几天会好,她太小看他的功力,他踢出去的石子全都带着内劲,会一直打进人的骨头,却不穿过。她腿上受的虽然是擦伤,但是也去了一块肉。受这么痛的伤,她竟然还跟在他后来走了那么久,他都不知是要佩服她,还是怪她逞强。若她真的教中的人,凭这份倔强,他会提升她,培养她成为左右手。可是她不是,她成不会成为教中的人,绝神宫的人为了任务就算站在面前的人是神也要抹杀,她显然做不到。连这样的他都救下的女子,怎么能断情绝爱,他冷笑地扬起嘴角,目光落在床上昏迷中的人,就当是还她一个救命之恩吧。他一边想一边扶起她,将内力注入她体内。

  好舒服,她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好像在泡热水澡,全身都变得很轻松,连心情也这片温暖中平静了下来。她转了一下身,下意识地抓着旁边的什么东西,舒适地靠在一边,沉沉睡去。夜黑冷眼打量着怀中的女子,明明那么怕他,现在却安心地靠着他,古怪的女人。真想看看她醒来后,看到靠在他身上,会是怎么样的表情,他邪气地扬起嘴角,伸手搂住她的腰,希望不会让他失望。

  安安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被汗水浸过的衣服粘在身上,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她想也没想解开了衣服,人还有些半梦半醒,大约是睡得太舒服了,她微笑地说。

  “你在勾引我吗?”他沉声问,略有些不悦,这个迟钝的女人,连床边多躺了一个人也没有发现,这还算是个女人吗。

  安安一愣,拉起衣服转头看着他,愣了大约三秒,她转过身,继续脱衣。

  “女人,你没听到我的话吗?”他冷冷地问。

  “听到了。”安安淡淡地回笑,“然后呢,你想我说什么?”

  “我们昨天躺在同一张床上。”他阴沉着脸说道。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他深皱起眉,连面具上也冒着寒气,“你觉得一男一女躺在床上能发生什么?”

  “既然都发生了,我脱一下衣服有什么关系,不是不该看的都看过了吗?”她无所谓地说,把衣服拉到腰下。

  “不知羞耻。”他冷冷地说,像阵风似地离开了房间。

  安安得意地扬起嘴角,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连男女之间上床要脱衣这种小事都不懂还想来骗她,真把她当成小孩子了吗。她脱下衣服,轻轻哼着小曲,露个背什么的,对她来讲根本不算什么,泳装和露背装她都穿过,妈妈还鼓励她去上男性杂志的封面呢,和妈妈一比,她保守得多了,如果是妈妈的话,估计会压过去说,这一次没有感觉到,要再来一次……妈妈常在她面前说这些私密事,她都见怪不怪了,她还说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要他负责,如果想分手,最好就跟他说想结婚了,他准跑得比兔子还快,如果还有不死心的,她就再免费调教他几天,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野蛮女友。

  只可惜她不知对男友野蛮撒娇,对自己的女儿也是一样,安安叹了一口气,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也幸亏是这样,她才不会像小女生一样傻呼呼地上当。不过他躺在她身边,又不动她,到底是想做什么,她狐疑地皱了一下眉,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他,不会是心理有问题吧,一定是这样的,童年的创伤让他变得喜怒无常嗜血残忍,所以呢,就要让别人来承受他的痛苦吗,好像不是这么算的,杀人是错的,他还是坏人,尽管有点呆。

  如果让夜墨知道她这样想,一定气地想杀人,他绝神宫的宫主竟然被人说成呆。安安明的没有说,行动上却处处照顾他,他时常在她的眼中捕捉到一抹同情,暗暗气恼却不能发作。两人往北走了几日,安安拖着受伤的腿安排他的生活起居,就像他的侍女。事实上,安安就是把自己当成侍女。因为职业和家境,她很容易适应新的环境,只要给自己一个定位,她就能表现。跟他上路,什么也不能问,什么也不能决定,她的身份如同他的侍女,那么就把自己当成是他的侍女吗,这样想她就能接受发生在身上的一切,不管是他的冷言冷语还是无故怒火,她觉得是应该的,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宫主,喝点水吧。”她乖巧地递上水袋,这个称呼让她觉得有趣,在她的印象中一般叫“宫主”的都是女人,他也叫这个,多少有点不伦不类。

  夜墨没有察觉到她微笑的原因,她时常这样笑着,好像没有过忧愁。一路走来,他像是个任何的孩子时常为难她,她却一点没有放在心上。就是这样,他才更气恼,更想看她气地跳脚的样子。

  “宫主,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不是有匹马,那匹马呢?”安安忽然问,她一直好奇古人是怎么牵着马翻山越岭穿街过市的。

  “死了。”他冷冷地说,眼中闪着杀气,他们的命他记下了,他一定要用他们和他们家族的鲜血为它祭祀。

  好冷,他又在想杀人的事了吧,安安抱着手臂想,为什么连一匹马就看得这么重的人,会看轻人命随便杀人呢,他说要报仇,难道所有的人都和他有仇吗。

  “世界上真正的敌人,只有自己一个。”她一字一顿地说,看他盯着她,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歪着头,“我有感而发,一时乱说的。”他大概就是把世上所有人都当成敌人,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的孤独,是自己造成的。安安叹惜地看着他,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看开,才能发现自己的错呢。

  又是这种眼神,夜墨不悦地皱起眉,她又在乱想什么,什么敌人,难道她又想说他做错了吗,她知道什么,一个女人能明白什么,这些鲜血还远远不够,他的恨还没有平息,最该杀的人还没有出现。当血色染红整个江湖,不管他是什么人,也会被这血逼得无处可逃,那个时候,就是他报仇的时候,他所有的仇,一切的一切,都要让他千万倍地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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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二章 路遇埋伏]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走了大约十几天,安安忍不住还是问了。

  “到了你就知道。”他冷冷地说。

  意料中的答案,安安无奈地想。他们一直在往北走,路上经过的小镇渐渐失了繁华的景象,算不上破败,多少却有些清冷。偶尔抬头,有一行大雁从天上飞过,已经入秋了,如水的夜晚多了一分凉意。他像是讨厌城镇,能不在镇上逗留,看到有人从身边经过,总是厌恶地皱起眉,她真担心那些人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想想也觉得奇怪,既然这么讨厌跟人相处,为什么却把她留在身边,她眨了眨眼,打量着他的侧面。没有温度的银色面具,常常让安安莫明的心疼,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心情,到底会是怎么样的呢,是深深的自卑要靠面具来伪装自己,还是相信真实的自己不能被别人接受。

  成长是每个人选择面具保护自己的过程,她同样也戴着面具,各种不同的自己,到底哪一个才是最真实的自我。她知道自己的个性,不反抗,迁就他人,改变自己溶入别人的世界但是最后全失败了。她不能完全变成别人想象的样子,就算是演戏,也有杀青的一天,她会从戏里出现,重新做自己。而他,他的面具保护真实的他,让他毫无顾虑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怎么了?”安安不解地看着忽然停下的夜墨。两人正在要翻过一座山,四周安静的有点诡异,他身上散发的寒气让安安心下一紧,不会是有什么野兽吧,她看了一下旁边的草丛,就算她们走得是山路,出现野兽也太夸张了一点,又不是野生动物园。她自我安慰的想着,武松打虎的故事闪过她的脑海,身体不由自主地靠近他,他的武功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野兽。

  他冷眼盯着前方,空气中涌动着迫人的杀气,一声轻响滑过他耳际,他目光一紧,搂着安安的腰护她躲在身后。安安还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阵箭雨落了下来,“嗖”的箭响伴着冷风吹起她的发丝,她呆在那里,待回过神来,手不知在什么时候紧紧抓住他的衣摆。差一点点箭就射到她了,一想到自己中箭而亡的模样,她就觉得恐惧。

  “我不会让你死。”他冷冷地说,眼中燃起嗜血的火焰。

  安安心口一暖,身上的寒气退了一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这么说了就一定不会让她有事。“谢谢。”她感激地说道。

  谢他,她一定是又搞错了,他只是不想让她死在别人手上,这些人明显是冲着他来的,没有他在她不会碰到这种事,他沉着脸想。带着火苗的箭汹汹来袭,他沉着地隔开这些箭,搂住她的腰飞到空中,放眼看去,林子里各位埋伏的地点尽收眼底,他冷笑一声,震开射来的箭,强劲的气流掀翻了林子里躲藏的人。惨叫声让他露出满意的笑,就凭他们也想来杀他,不自量力。

  林子里的人知道不能暗算他,大着胆子冲出来把他们围在中心,为首的那个黑壮汉子气势汹汹地瞪着夜墨,“妖人,你灭我满门,今天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尝。”

  夜墨轻篾一笑,目光越过他们看向前面的路,全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看他如此嚣张,他们更是气得不行。刀。

  “上。”为首的人一声令下,他们全都围了上来。

  夜墨邪气地扬起嘴角,手中的短刀微微颤动着,全身的血液像是在沸腾一般。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他们血肉横飞的样子。拉着他衣摆的手松了一点,安安畏惧地望着他的背影,担忧地望着对面的人,就算他们也有不对,也用不着杀光他们。

  “杀人是不对的。”她怯怯地说。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世上难道还有什么是对的还分得清对错吗。锋利的刀飞离他的手心,纷飞的鲜血落了下来,他挥手隔开落下的血丝,染着腥味的空气包围着她们。安安惨白着脸,无力地滑下手,明明害怕,目光却不能从他们的伤口上移开。

  “走吧。”他不带感情地说。

  安安移不开步子,也感受不到他的离开。他走了几步,回头略带恼意地盯着她,“还不快走?”

  她吓了一跳,抬头不解地看着他,原来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他们对杀人没有感觉。安安向前移了一步,脚上一软,她虚弱地摔在地上,地面上浓重的腥气扑入她鼻中,她缩回撑着地面的手,胃里一阵翻腾。“哦……”她开始干呕,涌上来的酸味让她更加的难受,像是要把整个胃吐出来一般,她紧握着拳不能控制地吐着酸水。夜墨微微皱起眉,伸手拉到她的腰带,带她飞到一条溪旁。安安急忙跑到溪边,一手撑着地一手抚着自己的胸口,血腥的气味好像还没有离开,她查看着自己的衣服,紫色的男装除了灰尘好像没有别的脏物,难道是头发,她的头皮一阵发麻。

  “我要洗澡。”她恳求地看着夜墨。

  “随你。”他冷冷地说,转过身走进旁边的林子,他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杀人的场面上次不是见过,只是这一次死的人比较多罢了。

  几十具也许有近百具尸体横在她面前,骇人的表情记录他们最后一刻的恐惧,哽在喉中的话还没有出口,他们的身体就喷出血气……连恐惧片都不敢看的她,脑中尽是挥不去的血腥画面,冰冷的身体浸在水中,连溪水也像带着血腥,她抹着眼泪,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她好害怕,好想回家。难过地哭了许久,她擦干眼泪换上一套白色的衣服,就当那个是电影片场,一切都是假的,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人死,也没有人受伤,她也不会一直困在这里。

  “我,洗好了。”她尽量保持平静地说。

  他缓缓从林子中走了出来,目光剪辑着她披散的湿发,她没有血色的唇,她通红的眼和她瘦弱的身体。她好像瘦了,和初次相见的时候相比,她瘦了许多,连笑容也少了。

  “今天还在林子里过夜吗,要找些果子回来吗?”她细弱的声音微微颤动着,还是会害怕,还是不能骗得了自己。

  “我们去镇上。”他扔下一句,转身走上下山的路。

  她拖着步子跟在他后面,身后的山林像是一个梦魇,她不知要怎么去面对,如果当时勇敢一点站起来,他会不会不动手,如果她像上次一样拦在他面前,他会不会少杀几个人……她忍不住这么想,心里更加的痛苦,好像他们的死也有她的过错。是她救了他的命,他的过错就是她的过错,但是若再让她选,她还是会救他,一条生命和很多条生命都是一样重要的。

  人昏昏沉沉的,身体冰冷地像死了一样,她一进了客栈的房间就一头倒在床上,心里太累,身体已经不能负荷。夜幕降临,夜墨站在床前看着昏睡的她,她好像又病了,他无奈地皱了皱眉,她的身体也太弱了,只是死了几个人竟然会吓得生病,以后就不会了,跟在他身边,她迟早会习惯会变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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