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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身家:农家小商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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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信的脸红了:“大娘,你也来凑趣我。”
赛金花笑道:“这有什么凑趣的!家里缺不得女人,你这般年纪是该再找一个,正好你没了内当家的,她没了外当家的,又是逃命路上遇到的,岂不是注定的缘分?不知道这位大姐姓什么,哪里人?胡老四你别害臊,说来听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胡莱和胡硕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不愧是赛大娘,一下子就问到他们最想弄清楚的事情上。
在胡信结结巴巴的叙述下,他们才得知原来这个女人姓高,原本嫁给了大名府一个布铺子掌柜,后来那掌柜亡故,便独自带着一对子女金童和玉童过活。
听说这高氏一个人独立撑起了一个布铺子并经营得有声有色后,胡桃就觉得这不是一个简单人物,至少她的心机眼界不是一般乡下妇人可以比的。
至于她的孩子金童和玉童,长得倒是挺秀气的,就是眼珠子老乱窜,不怎么得人喜欢。
“胡老四,那你的意思是就这样进门,不办办?”赛金花问。
“不办了。”胡信遗憾地叹了口气:“如今兵荒马乱的,咱们也都不是头婚,给爹娘敬杯茶就算啦。”
高氏听到这话后眼神黯了一黯,不过很快又收起了这神色,笑着说:“敬杯茶就是了,这年月不能计较什么。”
胡莱有些为难,她想了想,最终还是走回自己房间,拿了两个大红色茧绸尺头和两包点心出来。
高氏是开过布铺子的人,自然一眼就看出那尺头的贵重和精细,不由得眼睛一亮,嘴角边也带上了笑意。
“这些是之前沈爷赏给咱们的,咱们一直攒着舍不得用,看来是在等今天这个时候。”胡莱微微笑道:“这个也算是咱们做子女的一点心意,那天我再托人送些东西去,我们就不过去了。”
第74章 敬茶礼()
“什么?”胡信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们不去吗?”
“我那天要做工,老五和五丫头还小,外边儿草棚子人多又乱,还是不去了。”胡莱声音平平,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最近让你们进来是托了窦家兄弟的福,眼下大乱着,两个堡又隔得远,路上难免有些穷途末路的恶人。以后你们没事还是不要过来了,都是一家人,日子还长远着,不争这一朝一夕的。”
胡莱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毫无破绽,即便是精明的高氏也无可反驳,只能微笑。
胡信听了自己大女儿的话后,心里觉得堵得慌,可这话颠来倒去地听都没什么毛病,他也糊涂了——大女儿这是生气了呢,还是没生气呢?
赛金花摆了一桌客饭,两个大人还勉强能控制住自己的仪态,金童和玉童就不行了,两个可爱的小娃娃啃起肉来的样子倒像是个夜叉。高氏拿帕子擦去他们嘴上的油,又低声训斥了几句,心里却是酸酸的:这俩孩子,都苦成什么样了!
她的眼光悄然飘到了胡桃的身上,只见胡桃长得粉雕玉琢,白里透粉,怎么看怎么贵气,大气;再看看自己的孩子,样貌还好,皮肉却是黄瘦了。两下这么一对比,高氏的心里未免就有些许吃味。
胡信也不禁多看了胡桃好多眼,不知道为何,这个女儿明明是他最小的孩子,却让他下意识最忌惮,敬畏。她看着自己时的笑容是那么的乖巧可爱,却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胡信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高氏在县城里的时候还遵守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如今入乡随俗,见赛金花他们聊得很是热络,自己也有心笼络讨好胡莱他们,便笑眯眯地开始插起了话。
“三丫头,我听外头的人说咱们五丫头是灵童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呐?”
胡莱笑了笑:“都是大人们说着做耍子的,没人当真,闲着无聊逗小妹罢了。”
赛金花听胡莱这么说,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故意唉声叹气道:“沈天霸那个老东西,也不想想自己一句话惹多大事儿!什么灵童儿不灵童儿的,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明知道我供着灵童儿,怎么不派人多送来几袋子大米白面呢?哼!”
胡硕也笑着跟上:“可不是嘛?平常年节的时候,也没见他肥鸡烧鸭子地供着咱们小妹,一碗蜜供都不见他的。”
“那倒真是枉担虚名儿了!”高氏笑着道,羡慕地看了一圈屋里的摆设:“大娘,您是个有福气的人!阔阔绰绰住这么大的屋子,成天白米白面地吃着,这造化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三丫头他们入了您老人家的眼,也是他们的福气。”
赛金花笑着打了个哈哈:“这还不是看你们来才拿好东西上桌撑脸面吗?平时也是棒子面小糊糊的,可怜儿的,只不叫人看见。来来,喝汤!”
吃过饭后,赛金花又顿了一壶茶给大家喝,胡信和高氏坐了一会儿后便告辞了。
“大娘,我这三个孩子多累你了。”胡信对赛金花说:“待我身子好些便去堡里做工,到时候他们吃的米面我给你扛来。”
“哎,何必呢,都是一个庄子的!”赛金花笑眯眯地说:“胡老四,你好生养着些身子,甭想些别的!咱们都是苦命人,能帮一手是一手,出门在外靠亲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大娘,没的说,我拜你一拜!”胡信真个要整个人伏下身子去跪拜,还是赛金花和胡莱拼命拦住,才没叫他真的跪下去。
“好啦,我也不虚留你们了,趁着天亮早点回去吧!晚了不知道路上出什么岔子呢。”
胡信再三谢过赛金花,又叮嘱了胡莱好些话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四人回到草棚后,胡信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对胡老太太说了,胡老太太冷笑一声:“好个滑不溜秋的三丫头,这话说的可真敞亮,当谁看不出来她是在下你的面子呐!做爹的娶人,她个做大女儿的又没出嫁,也好意思大模大样地摆谱不来?她不来也就算了,老五不是你儿子?说一千道一万,我就估算准了,她没安好心!”
胡老太太一边说话一边拿眼睛不住地看高氏手里那些东西,可是无论她怎么暗示,高氏还是笑眯眯地巍然不动,丝毫没有露出把东西给她的意思。
到最后,胡老太太忍不住了,轻咳了一声:“老四家的,你手里的那是什么?”
高氏把尺头握得紧紧的,笑道:“老太太,这是三丫头给我成亲做新衣服穿的尺头,还有那天摆茶的点心。玉童,瞧你这呆愣愣的,还不快把东西收起来,这是你姐的一片心意,要是弄丢弄坏了我拿你是问!老太太,不是我说,三丫头别的不论,倒是个爱体面的人,这是代她爹下聘礼呢!”
高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胡老太太就拉不下脸来说什么要她分一个尺头给胡娇儿做衣服的话了,还没成亲就拿未来嫂子的聘礼,说出去以后胡娇儿还要不要嫁人了?
王氏强忍住笑,幸灾乐祸地看了胡老太太一眼:这回可踢到硬石头了!当个个都和刘氏赵氏那样好欺负呐。
高氏很有一些心思,商定好日子后,她拿自己压箱底的花布给胡桃做了一双小鞋子,特特地叫胡信托人送过去,顺带告诉胡莱他们敬茶日子。高氏早就看出来,那一大院子的就拿五丫头当个宝贝!胡莱和胡硕更是不用说,这么大的丫头了吃个饭还要抱着喂,爱得和眼珠子一样。
高氏忙活这些的时候,胡娇儿在旁冷眼记在心里,待高氏和胡信他们一起出门做活后才到胡老太太面前刁话:“娘,你看看新四嫂,这是铁了心要往三丫头那边黏呢!她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婆婆了?一个死了男人的臭寡妇,还带着俩拖油瓶,浪着发。骚搭上四哥,给她一碗饭吃就不错了,还兴兴头头要摆什么茶,瞧她那尊贵的劲儿!”
胡老太太难得没有顺着女儿的话说,而是轻轻地拍她一巴掌:“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以后少说些男人寡妇发。骚这样的话!这里人多耳杂不比家里,随便谁传出去几句你就够呛,还要不要嫁好人家了?”
胡娇儿的嘴噘得更高了:看吧,娘就是偏疼四哥,连他的二道老婆都说不得!
胡老太太没有注意到女儿的情绪,继续抚慰她道:“你这傻丫头,和她对着干个什么?你不知道,她原来的男人开着好阔气的铺子,每天进项的铜钱都有几簸箕,那男人死后这笔钱都落在她手里。等过几年不乱了,她回去把那些金的银的都拿出来,你想添几件嫁妆添不得?就算她兴头着要摆茶,那也碍不着你什么,横竖三丫头得出一桌酒菜,到时候等着吃就是了。”
胡娇儿恍然大悟,原本的不快之情烟消云散,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高氏的小花鞋做得着实结实精致,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胡莱收了鞋子后,见高氏如此小意殷勤,便托窦浩和窦杰送了一桌席面过去给他们添桌。
这席面是堡里一户专门做席面的人家做的,不带食材过去收五两银子,带食材过去收两百个大钱。如今的五两银子并不怎么值钱,置办的东西也没什么油水,只能在样子和味道上取个巧,讨个吉利意思。胡莱见家里的肉菜还有许多,再放着怕是要变味便送了过去,这一笔就省了不少,做出来的席面也分量十足,体面。
席面送到后,几乎没什么人管敬茶见公婆那一套,个个迫不及待地伸了筷子朝碗盘里戳——这高氏都和老四睡了多少天了,走着虚场子做什么呀!
高氏才弯下身去给胡老太太递茶,胡娇儿就把她几乎推了个大跟头,奋不顾身地一把将所有肉菜端到自己面前。胡老太太的眼睛也没离了席面,更无心受高氏这几个不痛不痒的头,嘴里直嚷嚷着:“行啦,行啦,开饭吧!”
高氏被其他人挤得狼狈不堪,要不是胡信一直护着她,恐怕连身上的衣服都要给弄污了。见场面这样乱哄哄的,高氏索性也丢下了矜持的姿态,勇猛无比地开始为自己的两个儿女抢菜,那身手丝毫不比胡老太太和王氏她们差,看得胡花儿目瞪口呆。
其实高氏倒是不在乎胡老太太喝了那茶没有,她要的只是一个过场,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看着,即便是自顾不暇的乱世,她也是敬了茶磕了头拿了聘礼明媒正娶的当家老婆!以后谁都休想拿二婚头和野路子这些话来羞辱她,她高氏出得厅堂也下得战场,骂人的话若是和小米一样大小,她肚子里装着一篓子!
高氏看中了一碗炸丸子,刚想戳几个放到儿女碗里,忽然胡娇儿一把打开她的筷子,蛮横地将装炸丸子的碗放在了自己的面前,还挑衅地看了高氏一眼
第75章 受伤()
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气得暴跳如雷,可高氏是什么人?见过大场面,拿捏过花街的伎门子,逃过战乱,胡娇儿这种把蠢字明晃晃写在脸上的人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高氏笑得很是慈爱:“老姑你爱吃,就多吃点儿吧!我给你再夹些别的菜?”
“要你假好心,我没长手?”胡娇儿冷冷哼了一声,心底却还是有些发毛的。
不为别的,这个四嫂的笑容实在是太可怕了,像一条毒蛇一样麻嗖嗖的,胡娇儿不禁打了个寒碜。
趁着胡娇儿发愣的空隙,高氏眼疾手快地夹了几块炸酥肉放在自己孩子碗里,当然她也没忘记胡信,趁乱也给他夹了几筷子炖菜,两人情投意合地互看了一眼,把王氏恶心得险些连丸子都给吐出来。
“老四这回是亏了!”
做工的时候,王氏忽然没头没脑地对自己男人胡义道。
“咋?”
“你看高氏那狐媚子模样,原先做寡妇的时候肯定也不三不四的,勾搭的野汉子没有十个也有八个。”王氏凑到胡义耳边小声道:“你今儿是没看到,她给老四夹菜那做派,哪里有半点子良家妇女的气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窑子里的红姐儿呢。”
胡义摇摇头:“你管她做什么,老四喜欢就行了。”
“她要是个不老成的,在外面做下事情来,将来丢的不是咱们老胡家的脸?咱们芽儿说人家不也要被她祸害到了?”王氏振振有词:“谁知道老四是不是她救的呢?即便是她救的,谁知道她安着什么心呐!”
“算了算了,咱们过自己的日子,少缠这些杂七杂八的。”胡义向来怕麻烦:“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老四都娶进门了,爹娘不吭声,还有我们什么说处。”
王氏哼了一声,冷冷地看向远处和胡信你侬我侬的高氏,目光气愤之余又带着些隐隐的嫉妒。
因为胡信的缘故,胡莱给草棚子那边送东西的频率和质量都提升了不少,然而这些东西最后大部分还是落到了胡老太太手里,被胡娇儿一个人受用。
胡信本人不觉得什么,胡老太太是他亲娘,又是管着家用的女主人,娇儿是他的老妹子,吃两口好的天经地义,没什么好说的。他不但不觉得委屈,还觉得面上有光:看,我大女儿多记挂我!多能耐!
可高氏就不这么想了。
明明是四房的孩子送来的东西,难道不应该是她这个做继母的保管?怎么就生生跳过她了呢,当她是死的?
气愤归气愤,高氏非常理智地选择了忍气吞声,并没有公然撕破脸和胡老太太对掐。一是胡老太太占着婆母的身份,胡信又是个一味孝顺的人,这个时候翻脸除了自取其辱以外并没有什么作用。
二是她新来乍到,根基不稳,家里许多门道还没摸清楚,贸然行动的话百害而无一利,她又不是胡娇儿那种只看得到眼前的蠢货,当然能隐忍下来,面上还做得十分到位,对胡老太太和胡娇儿殷勤备至,早晚恭请。
胡老太太是一个眼睛毒辣的人,自然知道高氏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然而高氏伺候城里婆母那一套她还是很受用的。
何氏早就被磋磨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乡下妇人,吐痰打呼吃饭不抹嘴样样熟练,对胡老太太也是滚刀肉一般的没脸没皮,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胡老太太并不怕她,可也不愿意亲近她,何氏有着和王氏一样的惫赖,却没有王氏一半儿的肯干麻利,看她一眼都嫌弃。
可高氏这个人不一样,她是享过福的人,却也颇能吃苦。无论白天再怎么劳累,回到草棚子里的时候她总会把自己收拾得利利落落的,无论是给胡老太太倒茶还是伺候烟袋子,她都自有一套城里的规矩和风范,让胡老太太即便还是坐在草棚子里,却有一种窝在深宅大院的错觉。
胡老太太在草棚子里吃喝不愁,缺的是精神上的享受,高氏这一手恰好挠到了她的痒处。无论背地里如何对胡娇儿说高氏这个人油滑不简单,习惯了高氏毕恭毕敬的服侍后,胡老太太看到高氏时也不禁点点头,产生一股大户人家老太太的傲然之气。
这么一来,尽管胡老太太对高氏还是有着十二分的戒心,表面上她对高氏还算是好的,有一种对待新人的客气。真要说起来,胡老太太对哪个儿媳妇都不可能没有戒心,高氏这样已经算是得宠了。
在高氏的眼里,胡老太太不过是个眼皮子浅又爱面子的死老太婆罢了,而胡娇儿就是一头十足的野猪,不值得一哂。
就砸高氏拧着帕子思索如何狠狠教训胡娇儿一顿的时候,胡信出事了。
胡信的身子骨原本挺不错,逃难时折损了不少,再加上他贪着多做几份工多给家里带些嚼谷,没日没夜地挑最亏最累的活儿干,一下子没抗住,精神恍惚之间被一块大木梁砸中了腿,还好只是血流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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