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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身家:农家小商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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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是在避难的样子。
赛金花收了她不少值钱东西,自然要拣她喜欢的说:“太太,甭这个操心,这天军呐,成不了气候!”
“为什么这么说?”高太太果然有了笑模样,急切地问道。
“太太,您想想!”赛金花推心置腹地说:“这天军来咱们原上多久了?都快一个月了吧?可他们到现在还不敢往沈家堡这边靠,你说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高太太显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奥秘。
“当然是怕咱们沈老爷!”赛金花的声音气势非常雄壮,仿佛她一个人就可以手撕了那些天军似的:“看看这沈家堡,多少楼子,多少箭塔!甭说是那些杂碎凑堆儿的天军了,哪怕是边境上的蛮奴子,那也要退避三舍!”
赛金花并没有见过蛮奴,高太太也没有,两个人同样也没有亲眼见过天军。
然而大梁边境的蛮奴一向是蛮横凶残的代表形象,那天军再厉害也不过是一群走投无路的乡人流民聚集成的散架子罢了,谁高谁低一目了然。赛金花这个生动的比喻彻底安抚了高太太的心,她哈哈地笑了起来
第62章 僵持()
高太太开了心,赏赐的东西自然也少不了,只见她白胖的大手一挥,几个丫鬟慌忙端着盘子走了过来。
盘子里装的都是非常精致的点心,什么奶油艾窝窝,椒盐馅饼,黄金如意糕之类,全是胡桃爱吃的,分量也很足,一样样整整齐齐地堆在食盒里。胡桃一见到这些,眼睛顿时高兴地直发光,口水也险些滴答下来。
在平常这些或许还算不得什么十分贵重的赏赐,可在眼下这时候,点心无疑是比真金白银还实在的好物,赛金花和胡桃即便是被赏了一箱子黄的白的也未必有这么快活。
“赛大娘,我就欢喜你老人家和我说说话儿,每次和你聊那么几句,我这心里呀,别提多舒坦了。”高太太一边把点心往赛金花怀里塞,一边真诚地说:“您就把我这儿当自己家,爱什么时候来坐坐就什么时候来坐坐,住多久我都不嫌弃!”
赛金花一边把点心收入随身带着的包袱里,一边摆出一副真诚无比的模样:“太太,您这话说的!我是傻的呀?这里吃喝都有,太太你又是个顶随和不过的人,我要是有时间能不来吗?家里六口人,吃喝拉撒睡都是我操心,这不实在是不得闲嘛。”
高太太遗憾地点点头,随即补充道:“那,但凡有空,你先往我这儿来!”
“嗐,就算太太您不请,我也厚着脸皮来!”
胡桃在赛金花腿上端端正正坐着,差点没憋住笑。
赛金花哪里是忙家务没空,她是忙着“赶场”呢!一条街差不多有百来户人家,她几乎家家串到,哪一个都不得罪,哪一家都收获颇丰。如果只长期在一家来往走动,哪来的那么多免费吃的用的呢?
从高太太家出来后,赛金花看了看天色,对胡桃说:“看样子又要阴天,今天咱们就先不逛了,回去把衣服收一收吧!”
“嗯!”
赛金花抱着胡桃回了家,才刚踏进院子门口,就听得街上有人慌慌张张地边跑边喊:“天军来了,天军来了!”
天军的头目是一个叫王利的人,此人原本是个算命卖卜的,偶尔也做一回锡匠,胡乱凑合着过日子。旱灾爆发后,他不知道怎么的灵机一动玩了一回石像藏书的把戏,自称是玉皇大帝的九儿子天罚太子,特代表上苍来讨伐大梁,开辟新朝盛世。
旱灾下的饥民都是绝望的,尤其是大梁命人封了路后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情绪就越发浓烈了,王利漏洞百出的讨伐书很快就招到了一大批鱼龙混杂的信徒,开始过起了土皇帝的好日子。
他并不懂用兵,也不懂抚民,带领手下用的完全是胡子那一套,只知道有吃喝有女人便好,在白鹤原转悠了好几圈发现没人,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人都跑沈家堡去了。
王利并不知道沈家堡和沈天霸的厉害,单纯看着那高大威猛的城池和阴森森寒飕飕的箭塔有些发憷,本打算绕道而行,有人说堡里米面成堆金银遍地,他才像狗恋骨头一样徘徊不去,又不敢上前。
“太子,这沈家堡看起来像是块硬骨头!”天军的第一军师曹独眼道。
这个军师以前是“太子”的同行,嘴皮子很有一套,故而一直稳当当地坐着这军师之位。
王利点点头:“是块硬骨头!”
“可是硬骨头一旦啃下来,好处会更多!”
“那你的意思是?”
“耗着!咱们在下头守着,他们没吃没喝,还不得投降吗?”
“好主意!”
天军在沈家堡下面开始安营扎寨,沈家堡里的人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却吓坏了草棚区的人。
胡家人围成一团瑟瑟发抖,恨不得所有人都贴在墙根儿上,仿佛只有挨着沈家堡越近心里越有安全感一般。胡老太太有心打发人去找胡莱,死缠烂打也要进堡去,可是沈家堡所有的门都关上了,连守卫的影子都不见,别提见胡莱了。
胡莱姐弟仨在地字街上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家里六口人全部挪到了地窖上方的后院房里住,似乎只有寸步不离守着粮食心里才会好过一点。
“不怕,我都是经过数儿的人了!”
赛金花心里惶惶,却还要强撑起精神为另外几个人打气:“咱们愁什么?把门拿大石头堵上,家里有吃两年的粮,还有一坛坛的咸菜,什么事儿撑不过去?听我的,沈家堡是风水宝地,准没错!”
听她这么说,大家才稍微放松下来些。
胡莱再怎么勇敢有主意,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她皱着眉搂着自己的二弟和小妹,一言不发。
沈家堡和天军对峙了一个月,双方都没有什么动静,然而沈家堡和草棚区却有些人心浮动起来。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小道消息,天军并不是全员守着,他们有一小半的人负责在外面烧杀抢夺带物资回来,而沈家堡的米面都是有数儿的,吃多少算多少!
尽管没人知道沈家堡到底有多少粮食,可一个有进有出,一个只出不进,继续耗下去哪个更吃亏不是明眼人都能看穿的事情吗?
庄稼人大多都是本着靠地吃地的想法,总觉得无论家里有多少粮食都不能坐吃山空。天军会不会种地他们不知道,横竖人家没有守着一块地方吃死饭,渐渐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传言都开始流窜出来,有些听了让胡莱他们都哭笑不得。
可不管流言对沈家堡如何不利,沈天霸依旧是稳如泰山,既不出面,也不派手下人攻打天军,似乎是不在堡里一样,其他人也只好继续耗着。
接连耗了差不多两个月,天军终于坐不住了。
他们并不种地,平常吃喝都是靠抢,然而白鹤原上的人们几乎都带了东西躲在了沈家堡里,留下的也大多是些不值钱的破烂,吃不得喝不得的。在吃完所有来不及带走的家畜粮食后,天军发现即将要断顿,决定开始正面攻击沈家堡。
说起来倒也是个笑话,城里的还没有断顿,外面的反而断顿了。要怪就怪王利和军师贪心不足,想要把沈家堡据为己有变成天军的大本营之一,才一直舍不得挪窝儿,一步步沦落至此。
天军的武器良莠不齐,有些人甚至还拿着钉耙,沈家堡的地势极高,想要攻破只能运用特殊的攻城机械,然而他们什么都没有,只能靠人冲。
沈家堡的城楼子可不是摆设,日夜有人巡逻盯梢,天军的先锋人马还没来得及到沈家堡脚下的平地,就被无数火箭射成了火筛子,嗷嗷惨叫而亡。
吃了这一亏后,天军老实了不少,在军师的建议下,他们并没有冒着风险马上组织第二波攻击,而是退回了原地商量策略。
“军师,这王八蛋竟然有箭塔!”王利急了:“还是带火的!”
“太子,来硬的不行啊!”军师不慌不忙的说:“咱们来阴的!”
“什么阴的?”
“挖地道!”
王利心领神会地笑了。
他们一时之间不好找云梯和方车,那么最为简单的便只有挖地道了。军师找了几个较为隐蔽的地方,在决定开洞的地皮上搭了几个帐篷掩人耳目。白天故意什么都不做迷惑敌人,一到晚上就拼命挖图开洞移土,希望能早日直接挖到沈家堡去,一举屠光!
王利算了算,按照他们的人手进度,要挖进沈家堡大约还要一个月,于是便安心地带着得力手下去找吃的了。
不管沈天霸平时如何偏爱沈九,到了这种时候沈家的子女们还是异常团结一致的,此刻他们正聚集在沈宅的大厅里,议论着王利他们的举动。
“那孙子本人不在,似乎带了不少人走。”说话的是沈天霸的大儿子沈鹰,他长得宛如沈天霸的年轻版,说话的模样也气势极足。
“八成是去搜刮粮食去了!不然吃什么?多吃点,饿的像狗,老娘收拾起来没意思!”接过话头的是沈天霸的五女儿沈燕,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戎装女子。
“那剩下来的人在做什么呢?看着不像是白等。”
“那还用说,除了打耗子洞他们还能干啥?”
这话一出后,大厅里的人都笑了,是爆笑的那种笑。
王利并不知道沈家内部的这场小会谈,他带着可怜的吃食回到军营后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地洞的进度,看完他表示很满意。
“不错,军师你献计有功,待攻下了这里,我头一个重重有赏!”王利拍着军师的肩膀。
“多谢太子!太子乃天佑之人,一定会逐渐称霸一方,最后一统江山!”
王利龙心大悦,听着军师悦耳的马屁,看着不断挖深的地洞,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反正此处和沈家堡隔着好远,不怕那些人听到。
然而就在半个月后,他笑不出来了。
“太子,太子不好了!”这次的军师失去了平日的风度和淡定,一张猪腰子脸憋成了猪腰子色,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的。
“怎么了?”王利刚刚还在做享受沈家堡战利品的美梦呢。
“这,这块地儿下面都是花岗岩!!!”
第63章 厚待()
在外头,沈家堡牢牢占据天时地利把天军耍得团团转;在沈家堡里头,有不少人的日子过的是一天不如一天。
沈家堡人多,天字街住的是沈家近亲,地字街上住着有钱大户,而靠外围的街道上住着的要么是沈家的亲军家属,要么是乱七八糟胯骨上的亲戚,或者下人家属,基本都是依靠沈家的租田以及铺子作坊等活计过日子的普通人家。
如今封了堡,外面的田种不得,活计也干不了,他们和草棚区的人一样每天每人领三碗糊糊,饿不死也喝不饱,人站着直打摆子。
当然,比起草棚区的那些流民,这些堡内人的生活多着些机会——他们可以拐弯抹角地在堡里找活儿干,厚着脸皮去讨,去借,这样就可以偶尔吃点干的。除此之外,他们住着有炕烧有屋顶的房子,夜里睡觉时心里也较为踏实,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这天,胡莱正引着胡桃在炕上玩耍,隔壁院子里忽然传出郭地主高亢的咒骂声。
“王八羔子,大爷我的东西都敢偷,下次被我逮到了打断你三条腿!”
连接两家的角子门是虚掩着的,一直都没有上锁,不过除了郭地主和胡莱以外没人擅自打开。听到郭地主在院子里这样叫骂,胡莱不好装没事儿人,就抱着胡桃走了过去看是什么情况。
“郭爷,大清早的这是怎么了?”
郭地主见胡莱和胡桃来,十分的怒气顿时散了九分,对着姐妹俩诉苦不已。
原来,最近地字街发生了不少盗窃之事,起初郭地主还仗着自己家人多墙高狗壮不当一回事,没想到昨晚被药死三条狗,丢了半间仓房的粮食干菜。
“拿走我的白面腊肉也就算了,居然还拿走我最喜欢吃的腌芥菜疙瘩!”郭地主激动地控诉着:“一大缸,连缸都不见了!亏他们怎么搬走的!你们那儿没遭贼吧?”
“没,咱们家里就那点东西,估计人家看不上。”胡莱安慰郭地主:“郭爷别上火,想吃腌芥菜疙瘩回头我拿一坛子给你,都是赛大娘亲手做的,味道保准不差。”
郭爷的心情好了许多,可想了一会儿还是委屈不已,气愤愤地叫人去沈天霸那里打小报告。
沈天霸得知此事后并没有忽视,不管怎么说,自家领地里竟然出了贼,而且还不止一两起,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内乱比外患可怕,一定要彻底杜绝。
沈天霸下令,地字街的每家都被分派了守夜兼巡逻的沈家守卫,他们的薪水由沈家拨付,然而早晚进门出门两顿饭得由守夜的人家负责。
像郭地主家这种大宅院被分配了十个守卫,而胡莱她们院子只被分配了两个,一个叫窦浩,一个叫窦杰,是一对亲弟兄。
窦浩和窦杰听说自己被分到一个只有老小的普通人家宅院时,心里头有些凉凉的。
他们深知在这种情况下普通人家对粮食的看重,本以为要饿着肚子值班,没想到来上任的第一天就被惊到了。
按照规矩,这两个守卫住在倒座儿房里,白天回自己家或者营里睡觉办事,晚上来守夜巡逻。第一次见胡莱她们这些“二道东家”,照例是要先摆一桌开脸饭。
胡莱她们这个宅院清净朴素,一家子又是老的老小的小,兄弟俩估摸着开脸饭只有咸菜窝头或者压根没有,然而胡莱和赛金花端上了六菜一汤。
白菜烩丸子,木耳炒鸭蛋,酸菜炖肉,红烧鸭,腊肉煎豆腐,清炒豆芽菜。汤是萝卜大骨汤,二米饭和白面馒头管够,还有一大瓯水酒。酒是好酒,就是兑了不少水,千杯不醉,不至于闹酒疯。
“太隆重了,太隆重了!”窦浩和窦杰受宠若惊,连连推辞不敢上桌:“大娘,姑娘,有一样煎豆腐和豆芽便是上上等了,其他的你们收起来自家吃吧,使不得!”
“两位小哥哪里话,咱们院你也看到了,都是一窝子老小,以后还得多多仰仗你们俩哩!”赛金花和气地劝说道:“自打知道咱们院要来人守夜呀,我们这晚上是睡觉都踏实不少,比吃什么好的都强!”
胡莱也在一旁劝道:“都是些家常饭菜,两位大哥要是不上席,就是嫌粗陋了。”
双方谦让半天,最终还是由胡莱和赛金花陪着上了炕桌,和两个人一起喝酒吃饭。胡硕抱着胡桃去了后院,和周秀才夫妇一起吃了。
“两位小哥,这天军”赛金花亲切地给窦浩和窦杰一人夹了一块炖肉,试探着问道:“不碍事吧?这都围了几个月了!”
“不碍事!”窦浩爽朗地笑道:“沈爷以前也是带过兵的,这种杂毛子他还不放在眼里哩!”
“什么?”赛金花和胡莱异口同声道。
沈天霸带过兵?为什么从来没人提起过?
“那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窦杰解释道:“也就咱们自己人知道,你们不要随便拿到外头说去。”
“那肯定,我们是那嘴上没门的人吗?”赛金花赶紧给他们俩斟酒,继续套问关于天军和沈家堡的事情。
问的越多赛金花和胡桃就越高兴,看兄弟俩也越来越顺眼起来。窦浩和窦杰都是本分人,并不会穿上了一身虎皮就去咋呼人,为人很忠厚朴实,这一点就很对了胡莱她们的胃口。如果是那种浮夸狡诈的家伙,吃过这顿饭后她们就不高兴再搭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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