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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市井田园-桃花露-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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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暇本来在西屋读书,杏儿做饭的时候他出去给牛槽里添了两筛子铡碎的玉米秸,进来恰好和秦小姐主仆打了个照面。
吴妈热络地道:“小姐,这位是密州县柳公子。”她用一副是他是他的表情说话,秦小姐看得真切却也并不激动,没有露出异样的神色,只是福了福见了礼。
柳无暇自始至终没有抬眼看秦小姐的脸,作了揖然后请她们屋里坐,他则在外面帮杏儿搅和猪食。
吴妈和秦小姐跟杏儿招呼了一下进了东间,见唐妙在缝被子,吴妈笑道:“三小姐,这位柳公子真是不简单,读书有读书的派头,干起家务活来也不善乎。”
唐妙笑着缝好了最后一趟,咬断棉线打了个结,忙卷起被子请她们炕上坐。
“无暇哥哥厉害着呢!”她笑着回道。
吴妈笑眯眯地看着她,打趣道:“三小姐,我看柳公子跟咱家可真是一家人儿!”她的意思不言而喻,秦小姐蹙眉,看了她一眼,嗔道:“吴妈,你就别为老不尊了!”
唐妙却没听出来,笑道:“那是,无暇跟我哥哥关系特好,我娘恨不得他是我家的儿子呢!”
吴妈哈哈笑起来想接话被小姐瞪了一眼,便说自己去帮杏儿收拾饭桌。
吃饭的时候吴妈说不用讲究那么多,他们小姐既然来这里就做好准备见人的,柳无暇却不肯,让杏儿帮他盛了一碗菜,拿了两个馒头去西屋吃。
唐妙吃完让秦小姐和吴妈慢慢吃她下去饮牛,先去西屋看柳无暇,他刚好吃完正在看书。唐妙给他送了一碗汤,看着他喝完又将碗筷收拾了送出去。
她在牛桶里倒满了刷锅水又将二姐炒白菜剩下的帮子和疙瘩先扔去给猪吃,回头去西屋挖了半瓢玉米碴子倒进水桶里,她人小拎不动便要去外面牵牛回来喝水。
恰好柳无暇从西屋出来看见,便一手提着袍角一手拎起水桶帮她提到外面。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样一个清雅如柳的人儿提着又大又笨的牛桶唐妙忍不住笑,打趣道:“我家大黑花真有福气,说不得这是未来的宰相大人呢!”
柳无暇放下水桶看着她笑道:“就算我脸皮厚点承你吉言,可如今皇帝陛下不设宰相呢。”
唐妙吐了吐舌头,又差点闹笑话,古代那么复杂,她也不清楚,况且这又不是自己电视上看到过的那些朝代,还是沉默是金吧,免得闹笑话。
她不是很喜欢看那些国家志要会典之类的东西,对于政治知之甚少,也没有半点兴趣。
她调皮地歪起脑袋,“反正总有一天我们的柳无暇会一飞冲天的。”
柳无暇微微叹了口气,目光凝着她道:“其实编书也不错。”
唐妙笑道:“当然了,不过以你的能力自然要做更多的事情。眼前的都不算什么呢。”
唐妙见牛喝完了水竟然去蹭他的袍角,而他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忙打了一下牛头,斥责道:“那是无暇的衣服,不是青草,大黑花想吃青草想疯了。”见柳无暇的衣摆被大黑花蹭上一点水渍,还沾着星星点点的玉米碴子,忙掏出帕子俯身帮他擦。
她如此亲昵的动作害柳无暇心猛跳了一下,垂眼见她弯腰蹲在自己的身前,微微歪了头露出光洁白腻的颈项,粉嫩的耳珠在阳光中闪烁着珍珠色泽,他有些出神,忙俯身将她拉起来笑道:“没事,等下一洗就好。”
他轻柔带笑的声音让她突然想起他深邃清澈的眼,周诺的话以及她自己那些胡思乱想,局促下脸颊不禁有些发烧,只得嘿嘿道:“你快回去把衣服换下来我帮你洗洗。”说完她去划拉牛槽里的碎草,用筛子装了端回家烧火。
柳无暇只得拎了水桶回去,换下衣衫的本想自己洗却被被唐妙抢了去。
到父母回来的时候唐妙和杏儿在秦小姐的帮助下已经把几床棉被缝好,秦小姐也在这边说话直到傍晚,一起做了晚饭,吃完聊了一会才回家去。
唐文清今天买了二十亩春地,来年春天可以直接耕种,十亩地都在一起挨着水渠南边,地东边还有一条大河。交通也很方便,就在村子南头。
唐妙几个都很满意,既不远地又肥沃。
家里有两个男人,只要不是农忙,高氏多半时间还是会让两个女儿休息一下,免得累坏她们,养成个粗手大脚。平日里唐妙读书她也欢喜,杏儿便被她逼着耐了性子做针线绣活,准备两个哥哥成亲用的绣品。不过农家不比别家,就算不是农忙,家里的活也够好几个人忙活,有牛、骡子、猪、鸡、兔子,还要捞麦子、推磨、搓棒子脱粒、做牲口饲料,捡好一点的麦秆草放起来留着来年编蒲扇或者换钱,还要拿棉花抽线用来缝一些普通的衣物被褥等等一大堆活。
如今他们不像和公婆一起住的时候,那时候男人基本一点家务不做,现在唐文清和景枫尽可能地承担一些重点的活,让三个女人能轻快些。一家人抢着干活,基本不用高氏吩咐什么,只要注意别把活干第二遍就好。村里很多人家都拿老唐家比着教训自己家的子女,若他们攀吃攀喝,干活互相攀靠便让他们去看看人家老唐家。
高氏是个干净人儿,加上有两个女儿,一家子勤快,虽然农门小户的,如今即便养了猪,里里外外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她们让父亲和哥哥把东间窗外用石头垒出花墙做花园,里面除了一棵香椿和杏树,便栽月季、萱草、地瓜花,西屋窗外墙边上劈出几块圆形小花池,栽着石榴树、鸡冠花、在西墙上也爬了一小片蔷薇,过去西院主要是一架葡萄、还有两边的菜地几棵果树。
这个深秋夏日中看的花早就残了,地瓜花也把根挖出来放在地窖里藏着来年栽。如今可看的便是萧朗送给唐妙的那些盆栽,恰是菊花冷艳,傲霜凝露,君子兰、水仙郁郁菁菁,吊兰自房梁上垂下,如绿色瀑布一样流畅飘逸。
柳无暇喜欢这里,卸去所有的防备,将最柔软脆弱的地方暴露出来,有一种带着酸涩的幸福痛楚。
甚至有一种错觉,过去一切都可以抹杀,他愿意老死于此,可随即又嘲笑自己异想天开,怎么可能平静?就算他想,心能平静,那灵魂只怕也无法得一刻安宁……
高氏跟吴妈说了买的那二十亩地,地契写的是唐文清的名字,又特意去找里正来立了契约,将吴妈说过的那些条件写下来,大家都按了手印,一家一份。里正素来正直,唐文清说不希望人家知道他们和吴妈这样的关系,他自然也不多嘴,断然不会告诉他人,就当是唐家一家事情。高氏送上两封点心,两条肉做谢礼。
唐家一买地,名声立刻传了出去,立刻就有人上门来问。
这日傍晚南边杨家屯有人上门拜访,说是要卖几亩地给他们。家里两个儿子要娶亲,可是这两年自己家收成不好,一时手头短得慌,反正有一百亩地,就想着卖个二十来亩。谈了谈价格,唐文清夫妇觉得还可以,也在自家承受范围内,主要那片地在两村交界的地方很近便,也靠近水源。杨家还说把地里的麦子一并卖给他们,按照普通收成算。他们唐家只等着来年收麦子就好。
高氏有点动心,两个儿子都要成亲,虽然新买了二十亩地,可毕竟需要来年才能耕种。如今家里只有十几亩地,以往带着北沟崖还好,现在没了那块地,就觉得一下子少了一大半收入,来年的口粮有点紧张,心里空得很。
唐妙正在西屋看书,柳无暇给她讲书理,她将自己实践的经验告诉他,墨香幽幽,吊兰如瀑,让他有一种恍惚,若是茅草清泉,绿柳桃花,红袖添香夜读书,也算是人生至快哉的事。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是一种诱惑,一丝丝似是甜蜜,却如圆润的丝线生生扯进心肺那样钝疼。
这时候杏儿在外面喊:“小妹,出来,娘问你点事儿。”
唐妙忙搁下书,跟柳无暇说了声,跳下炕,趿拉着自己做的大拖鞋走出门,“二姐,什么事?”
杏儿把父母要买地的事情跟她说了,唐妙听了听觉得价格不错,转而一想蹙眉道:“现下可不能买,就算买也要等收了庄稼,我们自己种。”杏儿便让她去东间自己跟父母说去。
唐妙忙回屋换了鞋子,又披了一件布袍,扎了腰带去了东间。
高氏给那人介绍了自己的小女儿,那人有些不高兴,觉得举人父母就是架子大,买地就买地,还弄个黄毛丫头来商量,可等唐妙眼睛一转,他顿觉眼前一亮,只觉那清亮的眸子似是能看穿人心一般,忙陪了笑,“三小姐,您觉得如何?”
唐妙见他前倨后恭,干脆道:“杨大伯,不是我们不买,我们觉得还是等您自己家收了麦子,我们再买了种别的。别人种的地,不管好不好,我们都觉得不合心。就好像不是自己家的娃儿一样。”
唐妙一说不买,唐文清夫妇就没异议了。
那人脸色有些难看,“唐兄弟,说起来我也是觉得你们家出了个举人老爷,见识自然不同。这等好事都不要,那我回头卖与别人,你们可别说老哥哥我不想着你们。南头唐文汕家问过我呢,我想着怎么也得先找举人老爷家问问看。”
,这年头只要家里过得去,卖地的就少,高氏一直想买点地有些心动。唐妙笑着按住了母亲的手,对老杨道:“杨伯伯,如今这麦子还嫩的很,大家也看不出什么,我们的意思,买地就是买地,这跟买母牛带犊子不一样!”
老杨有些生气,讥讽了几句,趁夜告辞了。他一走,高氏有些遗憾。唐妙知道,一般来说,东西没到手,越看越好看,越想越合适,可一旦到了手就会觉得越看越不中意,特别是价格并不是很便宜,或者东西没那么好的时候。
她笑了笑,道:“娘,今年这天儿可旱着呢,我们这方圆三十里的地,历年都是比较旱的,来年麦子怎么收还不一定呢。”
她这样一说,高氏觉得也是,就暂时打消了念头。
第二天早饭后高氏在家煮猪食的时候王氏来串门告诉她唐文汕家昨天晚上买了十多亩地,价格便宜得很,连地里的麦子一起买了,来年只等收庄稼,真是便宜买卖。
“大嫂,听人说,那老杨头是先来你们家的,你怎么没买呀?仝芳不是给了钱吗?好几百两银子呢,多少地不好买?”
高氏一边拉风箱又问了价格,听王氏说的竟然比自己谈得低很多,不禁蹙了蹙眉头。寻思要是昨夜压压价兴许也能成,不过错过就是错过了,这等便宜再也捡不到的。谁家肯用两亩地的价格卖三亩,还搭上粮食?
听王氏说仝芳给的钱,高氏掀了掀眼睫,淡淡道:“也没那么多,人家给的,到时候自然要还的。”
王氏倚在门上,踮着腿,笑道:“还什么还?不是说让妙妙以后给小少爷当个二房吗?”
不等高氏说话,杏儿端着一筛子碎草从外面进来,声音不善地道:“三娘娘这消息越来越灵通了,有的没的都能打听到。这话我们怎么不知道?”
王氏瞥了她一眼,“嗯,你不知道,我们都知道。说你娘连聘礼都收下了,好几百两银子呢,别说一个女儿,两个三个也够本。”
杏儿柳眉一竖,不等娘开腔便啐道:“这是哪个贱舌头造谣?从我小姑说亲,到我四叔娶媳妇,那贱嘴就没停了造谣,现在又来造我妹妹的谣儿,也不怕造谣多了咯着良心!”
唐妙听到二姐发火以为吵架,忙从西屋出来,问道:“什么事儿?”
王氏看她出来好信儿地笑了笑,“跟柳少爷说话呢?”
唐妙心思在二姐身上,便道:“没啊,无暇哥哥去帮我四叔垒猪圈了。”
杏儿哼了一声,知道王氏看柳无暇在这里自然要打听消息出去咄咄,便没好气地道:“现在的人真是烦,长了张嘴就不知道怎么好了。”说着一把拉过唐妙就往外走。
唐妙立刻就知道王氏得罪二姐了,忙跟着出去问怎么回事。
她们一走王氏撇撇嘴道:“大嫂,不是我说啊,杏儿这嘴真该好好管管,要不婆家都找不到。”
高氏因为王氏说做妾的事情心里窝火,方才杏儿嘎巴嘎巴说得快她也没来得及斥责,现在声音也有些硬,“孩子多了性子也杂,总不能像捏面人儿似的,想怎么就怎么的。”
香吻一个
老四和景椿在土里掺入碎麦草,浇了水用铁锨和了泥,又将外面捡回来的石头一块块挑好了形状垒在猪圈的外墙上。
唐妙和杏儿过来的时候,柳无暇正拿着铁锨帮他们和泥拎泥,那架势倒没有半点做作很是带劲儿。
唐妙不由得抚掌笑道:“人家都说出的厅堂下得厨房的女儿是好女儿,我看出得高堂,进得低房的男儿才是真男儿呢。无暇哥哥的手既能飞笔游龙,又能垒墙做瓦匠,真是佩服佩服!”
老四几个都哈哈笑起来。
杏儿白了她一眼,“越大越孩子气了,谁都打趣,还是早点嫁出去吧。”
唐妙吐了吐舌头,过去给柳无暇帮忙。
柳无暇瞧着她笑,待她走过去低声道:“你看了那么多书,如今可要学以致用为上。”
唐妙瞥了他一眼,瞅了瞅,“怎的?让我做泥瓦匠不成?”
柳无暇抿唇,深邃清幽的眸子里光华乍闪,浅笑道:“你也不过做个瓦匠婆。”
唐妙嘿嘿笑了笑跑去问四叔墙怎么塌了,不是年后爷爷刚垒过的吗。
老四气着笑道:“呶,那两头臭猪,半夜里打架,咬得吱哇乱叫的,还把墙给拱倒了一块。”十几天前荆秋娥父亲送他们一头猪,跟别的还好,唯独有一头喜欢跟新来的掐架,三不五时地咬斗一场,弄得大家都不安生,连圈墙也拱塌了一块。
李氏恰好端着剁碎的白菜帮子过来喂鸡,笑道:“别说那猪,谁家的猪都拱墙,你爹垒墙就没垒结实过,天天垒,一下雨就塌。快别说他垒墙了。”
大家笑起来。
唐妙问她:“奶奶,我爷爷呢?怎么不一起垒墙?”
李氏扑棱着身上的灰尘,又让唐妙给她捡捡身后有没有头发,道:“今儿没什么事儿,他说去找后头老常头下大梁。”
唐妙有点诧异,除非冬天没什么事儿,爷爷很少主动出去玩,那个老常头倒是想找他聊天下大梁的,今天倒是日头出错地方了。
她好奇道:“奶奶,我爷爷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否则也不会主动出去找人玩儿去。
恰好荆秋娥从房间里抱着景林出来回头喊蔷薇,让她别在屋里糗着,出来跟姐姐们玩儿。李氏便给唐妙使了个眼色,让她别问了。唐妙心下狐疑,也不当回事,奶奶不让问她就不问。
杏儿跟荆秋娥问了好,从她怀里接过小景林逗他说话,然后抱着进去看蔷薇。唐妙跟四婶打了招呼便去趴在圈门子上看那几头猪。
唐家一般五月里进小猪,喂养大半年,期间一直攒粪,年底宰一头剩下的到时候换钱。四叔家养了六头,因为不善管理母猪和小猪仔,每年都从集市或熟人家买小猪回来养。几头猪并不是很肥,看上去一般个头,有两头恹恹地趴在圈沿上喘气,还有两头时不时发出呼噜噜的声音互相敌视。只有两头正正经经地在那里拱泥。
她看了两眼,回头跟柳无暇道:“你看看那两头猪是不是病了。”说着朝两头怏怏无神的猪努了努嘴。
柳无暇放下铁锨走过来,挤在她旁边往里看了看,“我记得有本农书上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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