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罗兰的旅途-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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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人体实验（）　
警察，这对蒙多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的职业，因为这里是祖安。祖安是集暴力，犯罪，文明为一炉的城邦，警察在这个城市里的存在感可谓是极低。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谁都打不过，谁都惹不起。

　　　　在祖安，富有的大贵族完全能组织起一支由装载了义肢的恶霸组成的打手队伍，而且配备上非常厉害的武器，毕竟这里是祖安嘛，只要有钱，不管是炼金术士，魔法师，研发专家，还是武技高超的普通人，统统都可以招揽到麾下。这样一来警察能起到的作用就很小了，甚至很多时候连黑帮都无法约束，为什么呢？因为被警察盯上的黑帮很有可能就是某个大议员在私下资助的，以便在必要的时候，帮他做些不方便做的事情。

　　　　这些年来，祖安的警察一直属于名存实亡的状态。所以……即便克里斯表露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蒙多也没觉得有多靠谱。更何况，这不过是凭空说说而已，谁知道克里斯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不过至少大家都有一个相同的目的，那就是搞清楚这帮人在做什么。稍微合作的话，还是可以的，不过要多小心一些，别被卖了。

　　　　所以蒙多也仅仅是“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听得出蒙多的语气，其实并不相信自己的身份，而且克里斯也知道警察在祖安的臭名声，便补充了一句。

　　　　“其实我是皮城的警察。”

　　　　“厉害。”蒙多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我真是皮城的警察！”克里斯有点着急了，按道理来说他这样的身份隐匿在医院中是断然不会把身份给暴露出去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看到这小子就来气。

　　　　“都怪这小子。”克里斯恨得牙根直痒痒。

　　　　不过克里斯怎么说还是一名经验十分老道的警察，早在档案室发现蒙多踪迹的时候，他就先在脑子里把蒙多的身份给过了一遍。并且在混进来之前，克里斯就已经做好了功课，这里有哪些人，姓什么叫什么，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都是倒背如流。只有这样才能在自己身处危险的时候，有着周旋的余地。

　　　　所以他自然十分清楚蒙多的身世，然后稍一推断，便能够猜测出蒙多是觉得青梅竹马的死亡有蹊跷，便混进医院查找档案，不过蒙多对医学表达出的热情却让他很是不解。可是这也让同班的沃克起了疑心，像小梅那种被医院用作实验了人的档案，是绝对不会摆放在外面的，全部塞在档案室的夹层里。克里斯他也没想到就这样随手一翻就给翻到了，而且因为发现了蒙多的关系，想到可能他还没找到这份档案便故意抽出来看看还念出声，一时间忘记了这是被加密的。不过科里斯相信这绝对不是蒙多能从夹层里找到的东西，若是这么好找出来，那还叫机密吗？如果不是自己指出位置他甚至都不能在沃克收好档案够再从夹层里找出来……难道是有其他人也盯上了这五层楼？不过沃克是的确要注意的，虽然克里斯的资料显示，沃克只不过是一个胆小爱偷懒不上进的医院保安，但是却对加密档案知根知底，甚至在被自己拉出来后，还返回去将档案重新塞回夹层，这个人肯定有些问题。

　　　　厕所里这一次真的是许久都没了动静。克里斯指了指门外，两人打开厕所隔间门，悄悄地溜了出去。

　　　　这一出去，蒙多就迫不及待地在那扇能打开的墙面前东摸摸西碰碰，想要找到打开楼梯口的开关。但是克里斯却没有动手，反倒是站在墙面之前思索着什么。

　　　　他们两人之前都没有注意看白大褂是怎么把门打开的，万一对方回过头，撞个正着不是很尴尬？不过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他们也可以摸索出来。之前楼梯口打开的时候，两人就站在这附近没有动，所以打开的机关肯定不会离太远。

　　　　“你别干站着，过来帮忙啊。”蒙多催促到，克里斯这种站在一边坐享其成的方式让蒙多十分不爽。

　　　　克里斯沉吟了两秒，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他观察了不短的一段时间，感觉附近都没有什么可以隐藏机关之类的东西。难道说这扇门有专人控制，是自己人就开，不是的话任凭怎么摆弄都没有动静？这么说的话，顶上岂不是还有摄像头，克里斯抬起头，上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面空空荡荡的墙壁。

　　　　那下边呢？克里斯蹲下来，下边只有一个安全通道的标牌。嗯，标牌……嗯？厕所大门这么明显，要这标牌有什么用？而且还装在洗手台底下靠墙壁那里？而且这里处于一个视线忙点，大多数人都不会看到，即便是偶尔被看到了也很容易被忽视。

　　　　克里斯的手触及了标牌，然后往下一按，标牌被按地凹陷下去，随后蒙多身前的墙壁就应声而开。蒙多揉了揉脑袋，刚刚……自己还怪人家来着，如今这么快就找到了机关。

　　　　“走了。”克里斯拍拍蒙多的肩膀，也没有在意这些，率先走上了楼梯。蒙多跟着克里斯的后脚跟走了进去，在他迈入楼梯的一瞬间，墙壁又合上了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克里斯走在前面，一副十分专业的样子，猫着腰轻手轻脚地。蒙多也是有样学样，踏入了这个对他来说分外陌生的五楼。其实不只是对他来说，对医院的绝大部分人来说，五楼都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地方。

　　　　在医院里基本上你看不到五楼的任何标识，而且也意识不到五楼的存在，偶尔的时候会有人问起，则会被告知五楼是用来储存物品的地方。然而从来没见从五楼拿下来什么东西，也找不到五楼的楼梯。

　　　　当你再问起的时候，医生则会笑着打起哈哈。对五楼感兴趣的人其实很少，大家都习惯了按部就班的动作，按部就班的生活，习惯了被规定在一个区域里，对于其他的事情，如果不是对自己有利的，都不会付出什么精力。这也导致了五楼这个称呼在医院里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销声匿迹。

　　　　到了现在，若是被问起五楼的话，则会用一副看白痴的样子告诉你只有四楼啊，哪有五楼。而且从外观上看，也看不出有五楼的样子，蒙多也是听在这里工作了好多年的老阿姨提起，才知道有五楼这么个事情。

　　　　从楼梯口走上来后，则是一片漆黑的走廊。还没走多远，突然走廊里传来“蹬蹬噔”的脚步声，余乔急忙隐入黑暗中。来的是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一个瘦高瘦高，带着眼镜，另一个稍微矮一点，胖一点，皮肤微黑。

　　　　克里斯早有打算，把余乔一拉，朝着走廊里的阴影处一矮，隐身在了黑暗中。这里的光线并不强烈，而且还有个拐角做死角，不注意的话根本就看不到这两人。

　　　　“一号二号实验体目前各项指标已经趋于稳定，不过不能大意，还是要加强监控，一有异常状况立即汇报。”瘦高的男人说着。

　　　　“哈勃，你说这个实验我们能成功吗？如果成功了，这可是历史性的，我们的名字都会被记录在历史中。”

　　　　“哪有那么容易。”瘦高的男人推了推眼镜“现在只能说她们体内已经初步适应了药物，要等到药物完全灌注完成了，和并且不会被药物所带来的力量给撑爆，那才叫成功。”

　　　　“不过这个实验真的太疯狂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活体的实验。”

　　　　“想要命就闭上你的臭嘴。”瘦高的男子看起来脾气很大“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在做什么？这是科学！是人类历史上伟大的发现！是这个历史上的里程碑！能为这项事业光荣的牺牲是他们的荣幸。愚蠢的祖安政府居然还把人体试验列为了禁忌，还是和皮城的那些废柴一样蠢。”

　　　　“人体实验？”蒙多心里一惊，“没想到这座酒店的最顶层隐藏着这样的秘密，这些人真是畜生，拿活人做实验还能说得这么义正言辞，真的是一点人性都没有了……等等？人体实验？那女鬼该不会就是实验吧？不行，我得赶紧过去看看。”

　　　　等到那两个白大褂走过去了，蒙多起身准备跟上，却被克里斯拉在身后，做了个禁声的收拾。蒙多偷偷探出头，不知道两人在门前摆弄了什么，钢铁大门应声而开，在两人进去后又关上了。走廊的另一头印着厕所的标志，果然这边还是配有专门的厕所的。

　　　　“这边呢，那种机械铁门一般是自带监控设备的，你要是直接过去的话估计就暴露了。而且看他们这样子，似乎是有特殊的进入方式，比如密码，指纹，瞳孔，磁卡这种类型的，不像下边，我们就是在这里折腾一星期都进不去的。”克里斯蹲下来对蒙多说道。

第103章　小梅的过往（）　
“那我们是……算了？”为什么要算了？怎么能算了？蒙多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却在咆哮，他们都走到这一步了，这个克里斯居然说算了？

　　　　“我是说我们没有充足的准备，我们对五楼的一切都还太陌生。暂时先下去，做好准备了再来。你这样只会打草惊蛇。”

　　　　不过接下来克里斯说的话，却让蒙多震惊了。

　　　　“蒙多同志，不知道下次行动的时候，我能不能邀请你一起？说实话这次的任务的确是我事先没准备好，他们居然真的在做人体实验，所以……我一个人有些势单力薄了。不过你放心，报酬肯定是不会少的，若是你协助我完成这个任务，我可以说服市长给你皮尔特沃夫的户口。”

　　　　蒙多忍不住砸了咂嘴，皮城户口啊，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为了控制皮城的安定以及定居人数，所以皮城对户口的控制非常严格，一直属于有钱都弄不到的状态。

　　　　蒙多此时对他的身份已经信了几分，但是没有在表面上流露出来。

　　　　“答应你嘛，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两个条件。”蒙多沉吟了两秒后说道。

　　　　“什么条件？”克里斯皱着眉头问道。其实皮城的户口已经是他能争取来的最大的奖励了，那什么奖金对于户口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这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这小子还不满足，还要提条件？克里斯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贪得无厌的人。

　　　　“第一，既然你是警察，那你肯定有一定的情报网，我想知道小梅在这几年发生了什么；第二，那个皮城户口……能不能折算成现金给我？”蒙多试探着说道。

　　　　“……”沉默了几分钟，克里斯有些忍俊不禁地说道，“就这些？”

　　　　“对啊。”蒙多揉揉脑袋，他现在迫切地想知道为什么小梅会跑那么远，吸入那么多毒气。医院固然有他的问题，但是也绝对不能放过罪魁祸首。

　　　　克里斯倒是松了口气，原本以为蒙多会借此机会索要高额的报酬，原来只是想利用他的情报网。

　　　　“这个小意思。”克里斯一口答应下来，“不过你真的不要户口？要之多多少富豪出钱都买不来这个户口。”

　　　　“你就算给我户口，我也没钱去皮城买房居住工作啊。”蒙多说道，“而且我需要一笔钱，我老爹……越来越老了，我怕他哪天做不动了又每个依靠。”

　　　　“你放心。”克里斯拍拍蒙多的肩头，“这个包在我身上。咱们先出去，计划暂定于半个月后，若是有改变我随时通知你。”

　　　　“好。”蒙多应了一声，便和克里斯一起返回，期间他们又是在楼道的尽头摸索了好一阵才找到开启墙壁的机关。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最早到医院的那批人已经快来了。蒙多和克里斯对视了一眼，然后装作互不认识的样子，各自回到该回的地方。

　　　　蒙多睡了才不到三个小时，就要起来工作了，昨晚的事情他没有与任何人说起，仍然是那个喜欢傻笑的，喜欢凑到医师身边问这问那的傻小子。不过蒙多的工作做得好啊，医院给他安排的清洁工作他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即便是厕所，都没有一丝异味。而且蒙多这小子的态度也不错，所以医师也愿意多教他一些，反正他们肯定，蒙多连学都没上过，仅凭从他们那里所学到的本领，根本威胁不到他们，抢不了他们的饭碗，最多就是开个小诊所，治一些感冒发烧之类的。

　　　　那晚过去后的第三天，蒙多做完日常的清洁工作准备回宿舍休息一会儿，刚在找钥匙的时候就看到了从过道另一头走过来的克里斯。蒙多没有和克里斯打招呼，在这即将要一起行动的时候，他们还是不要装作很熟的样子比较好。即便是在这没什么人的过道，天知道有没有人看着在。

　　　　克里斯也同样是这个意思，在他走过蒙多身边的时候，故意撞了一下，随后一个文件袋滑落了下来。

　　　　“哎呀，不好意思。”克里斯连忙蹲下来，“把你的东西弄掉了，对不起对不起。”

　　　　蒙多心领神会，同样蹲下来，从克里斯手里接过文件袋，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就是拜托克里斯调查的，小梅的文件了。

　　　　克里斯把文件给蒙多之后，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蒙多急忙闪入他的小窝，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小梅这件事背后的真相了。

　　　　因为不方便当面说，所以克里斯是用纸密密麻麻地把情况写了下来。蒙多十分仔细地一个字一个字读了下去，虽然他没有上过学，可是以前和小梅玩耍的时候，小梅交给了他好多东西，毕竟她家怎么算也是书香门第，小梅还没有上学的时候就已经会认好多字了，这些字也全部教给了蒙多。

　　　　克里斯的文件中提到的最多的，就是“霸凌”这两个字。也就是说……小梅在学校里被欺负的很惨，蒙多想起以前小梅总是十分开心地走上上学的路，没想到她在学校的生活是这个样子。

　　　　经常欺负他的两个同学，一个叫艾朗，一个叫克里斯……看到这里蒙多好纠结了一下，居然还跟那个警察同名，不过蒙多没有多做纠结。可是这两个名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似乎是……那天晚上在窗台下听小梅的父亲提起。

　　　　根据白纸上所写的，小梅也不是一开始就遭到霸凌，而是在某一天突然开始的，蒙多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这个日期和当初在小梅窗台下偷听的日期相隔并不远。白纸上提到的，这两人似乎把小梅当做了自己的私人物品，要保持随叫随到的状态。上课的时候，用笔戳，在黑板上画嘲讽小梅的漫画，把她的书包丢进水里……想尽办法的在整她。

　　　　蒙多看到这里不禁捏了捏拳头。

　　　　克里斯似乎对这个和自己同名的小伙也非常有兴趣，还免费地跟踪调查了一下，说是赠送服务。原来这个克里斯就是一个黑帮的儿子，这个老大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残忍暴戾。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想方设法地想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一个优雅的人，比如说教他一些礼仪，送他去学钢琴之类的。

　　　　可以说他成功了，他的儿子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永远是个翩翩公子，能用钢琴弹一支优雅的曲目，学校各种欢庆仪式上，总少不了他的身影。可同时，他也继承了他老爸暴戾的一面，让他不爽的人，基本上从来没有好下场，反正这里是祖安，无法无天的祖安。

　　　　但是最让蒙多受不了的还是这个，小梅的父亲在某一天的时候和这个黑帮儿子克里斯达成了什么协议，然后克里斯给了他一大笔钱……

　　　　蒙多的手顿时青筋暴起，怎么会有这种父亲？上学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女儿卖掉给有钱人做玩物，在女儿快死的时候再把她卖给医院？这还是人吗，这还有人性吗？也就是从这一天起，小梅便成了克里斯的私人物品，被克里斯呼来喝去，随意玩弄。他甚至还带着一帮小弟把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