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罗兰的旅途-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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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边，要知道她只是几个机器人，即便是取回了心脏，那也只是一个有人类感情的机器人，并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类。”

　　　　“那又怎么样？”艾克摊开双手，无所谓地说道，“喜欢就是喜欢，我喜欢看她认真制作人偶的模样，我喜欢看她在别人因为她制作出来的玩偶开怀大笑的时候所流露出的那份惊喜，最重要的是，是她在我绝望的时候成为了点亮我生命的那一束光。所以无论怎样我都会帮助她找回她所丢失的记忆与情感。”

　　　　“行了行了。”余乔拍了拍金克丝的肩膀，“咱们也不好意思一直站在别人的店门口，该走了。”

　　　　“那好吧……我再看最后一眼。”金克丝还是有点放不下那个金色的舞娘，在灯光的映衬下，金色舞娘的身上折射出斑斓的光芒。

　　　　在回去的路上，余乔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应该怎么下手。在皮尔特沃夫里，格林一直都是一个很大众的名字，上至贵族老爷，下至平民百姓，要如何在这茫茫人海中筛选出奥莉安娜的父亲。不过余乔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还有皮城最强大的警花凯特琳。

　　　　所以直到现在，皮城的钟楼已经敲过了事儿声，余乔仍然呆在警察的事务所里，查找着所有名字是格林的人的资料。凯特琳作为皮城最厉害的警探，在位的几年来不仅缉拿了无数的罪犯，更是将往年积沉的疑案悬案清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人怀疑她的强大与忠诚度，所以皮尔特沃夫一切的警力资源都无条件地对她敞开，这是皮城警局的局长都没有的特殊待遇。所以余乔才能掌握到如此庞大的信息。

　　　　可是信息大了同样也有不好的地方，余乔从回来之后一直忙活到现在，为了保护公民的隐私，警局的资料上只有公民的名字，曾经居住地，以及工作经历，余乔要从这茫茫多的人中筛选出附和要求的“格林”。金克丝那个小妮子倒是聪明，一回来就以受过伤要好好休息为由，早早地回到了凯特琳的住处，现在这个点，估计已经睡着了吧。想到这里余乔就不禁叹了一口气，该做的事情还得继续。

　　　　这时，走廊里传来了“嗒嗒嗒”地高跟鞋踩击地面的声音。凯特琳端着一杯冒着些许热气的咖啡走了进来。

　　　　“来杯咖啡提提神吧。”凯特琳说道。

　　　　“谢谢。”余乔头都每抬，“怎么还没有休息。”

　　　　“睡不着，所以来看看你的进展怎么样了。”凯特琳虽然这样说着，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估计也是因为警局的实务而忙到现在了，虽然现在金克丝没有那么闹腾了可是有人集中的地方就是有罪犯的，这就是人的本性。凯特琳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头发，也就是在这样没什么人的时候，凯特琳才会褪下那份强硬，流露出那种柔弱的状态，这个时候的她才更像一个需要依靠的女人。

　　　　余乔有点绝望地揉揉脑袋，“即便是按照这么苛刻的要求，筛选出来的格林也有一百三十人之多，这要一个一个去找，得找到什么时候去。话说你作为皮城最厉害的警探，在这方面肯定有独到的方法，不如你教教我呗。”

　　　　“不要。”凯特琳毫无表情地说道，我一点都不想你找到奥莉安娜的心脏，这要我就不用和你一起去祖安送死了。

　　　　“欸。”余乔惋惜地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对刚刚的请求也不抱什么期望。“这个格林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了，我们查找出来的，是现在还叫格林的人，根据艾克所说的，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几年了，没有人知道他在接受了奥莉安娜的心脏后会不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改名啊，什么的。万一这个叫格林的人死了，那么失去了心脏也会随之死去，我们需要的是奥莉安娜那颗鲜活的心脏，若是那颗心脏死掉了，奥莉安娜这辈子都没办法找回她的记忆。

　　　　“既然这么困难，那么放弃就好了。”凯特琳满不在乎地说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凯特琳不自觉地品了一下自己给余乔端过来的咖啡。

　　　　“是啊……”余乔瘫在椅子上淡淡地说道，“既然这么困难，不做不就好了；外面这么危险，不出去不就好了；活着这么累，死掉就好了——可是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打过无趣了吗？人生不就是因为路途上有诸多的挑战，直面它，并且战胜它才精彩的吗？对于我们这些注定不平凡的人来说，生命只有绽放出光芒的才能称做是生命啊。”

　　　　凯特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话说……这是给我的咖啡吗？”

　　　　“嗯……啊，对啊。”

　　　　“可是你自己喝掉了啊。”余乔苦笑不得地说道。

　　　　“额……”凯特琳尴尬地看了一下空空的杯底，自己居然不知不觉间喝光了咖啡。

　　　　“要不……再帮我冲一杯？”余乔试探地问道。

　　　　“自己去。”凯特琳干脆利落地站了起来，又变成了那个英武的女警探。

第66章　寻找格林（）　
第二天一早，没怎么睡觉的余乔从床上扯起十分不情愿的金克丝，风风火火地跑出门。

　　　　“我说，我们有必要这么早吗？”金克丝十分不满地抱怨道，“你就算晚点去他们也还是会在那，又不会跑。”

　　　　“难道你没听过那句话吗？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早起的虫儿被鸟吃。”金克丝嘟囔道。

　　　　虽然金克丝十分不愿意，可还是被余乔拉着，穿梭在祖安的大街小巷。询问着那一个又一个，名字叫做格林的人。

　　　　“您好。”余乔走近一家零件铺，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迎接余乔的，是一个瘦小的男人，像是皮包骨头一般，浑身是上下都没几两肉。个头也不算高，即便是金克丝，都比他高一个头。

　　　　“您好，我想问问，你们这家店有一个叫格林的人吗？”

　　　　“我就是格林，这家店的主人。格林·伊万诺夫。两位找我有什么事情？”瘦小的男人说道。

　　　　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格林，余乔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他，“听说你以前是皮城的一个富商，可是因为生意上的原因，家道中落，想去祖安发展，试图在祖安找到财路？”

　　　　“没……错。不过你们调查我做什么？我格林做事光明磊落，根本不怕你们。”

　　　　“哦？”余乔轻笑道，“那你怎么又放弃了祖安的事业回到皮尔特沃夫了？”

　　　　“还不是因为祖安的那空气质量。”格林气愤地说道，“祖安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那雾霾程度常年看不见天空，有的地方甚至连行走的道路都看不到，若不是祖安本土出生的人，在祖安根本坚持不了多久。还有那个治安，天天有黑帮上门要保护费，今天这个来要，明天那个来要，我是做小本生意的，本来就赚不到几个钱，全部交保护费上去了。最令人可恶的是水污染，女巫随意将废弃的药剂倒入管道内真的不管管吗？有好几次我的妻儿都因为这个而中毒，还好及时送进了医院才可以抢救过来。就是因为受不了祖安这个环境我们才搬回来的，虽然当初家道中落，但是身上还是有点积蓄的，祖安这一行是没赚到多少钱，只得回到皮城，开一家零件铺子，安安心心度过晚年吧。”

　　　　“您的意思是……您有妻儿？”

　　　　“没错，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有妻儿不过是很正常的吧？”

　　　　“可否让我见见她们？”

　　　　“你干什么？”格林突然警觉了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来调查我？”

　　　　“这……”余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他只是出于私人的原因来调查，并不是皮城的警员，对于这种调查公民是有权力拒绝的，只是那个格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而已。“因为我们在寻找一个也叫格林的人，他对我们很重要，我们需要您妻儿的信息来判断您究竟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格林。”

　　　　“不是不是不是。”格林快速地摆动着双手，“不用继续问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格林。”虽然不知道余乔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格林本能地觉得，最好不要和他们扯上关系。

　　　　“大叔，这个格林对我们十分重要，你就让我看看您的妻儿，我不会伤害她们的。”

　　　　“出去出去出去。”格林粗鲁地推搡着余乔，“我管你们有什么目的，就算那个人对你们很重要可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根本没有权力像我询问情报，快给我出去，不然我就要叫宪兵了！”

　　　　“爸，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么吵啊。”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孩推开侧门走了进来，大概是余乔和格林的动作幅度太大，惊扰了屋内的她。

　　　　看到了女孩的样貌之后，余乔有些失望，“走了，金克丝，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金克丝乖巧地跟着余乔走出了店铺，走远了之后金克丝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就不是我们要找的格林？”

　　　　“因为他的女儿……岁数太大了啊。资料上显示的奥莉安娜是格林的独女——至少在奥莉安娜和格林分别以前，若是按照人类的年龄来计算，奥莉安娜也得有二十五岁了，即便是格林与奥莉安娜一分开就立即结婚生下了女儿也不可能以四十一的年龄又拥有了一个接近二十岁的女儿。”

　　　　“唔……”金克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话说为什么你对这些情报了解的这么详细。”

　　　　“哼哼。”余乔冷笑地看着金克丝，“我可是看了一整夜的资料的，可不像某人，除了睡就是睡，跟猪一样，叫她早起还赖床。”

　　　　“余乔！”金克丝恼羞成怒地吼道，右脚狠狠地踩到余乔的脚背上，疼地余乔龇牙咧嘴。

　　　　余乔要找到第二个格林，是一个打铁匠，站在铁匠铺门口，感受着里面火炉一样的灼热，余乔有点不想进去了。里面那么高的温度，恐怕要不了多久，自己的身上就会全部汗湿吧。

　　　　“两位好啊，是要买点什么？兵器还是普通用具？”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白发老者走了出来，这让余乔有点开心，不用进去受罪总归是好的。老人虽然年纪很大，脸上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红晕，而且看着老爷子健壮的体格，感觉再活个十数年都没有问题。

　　　　“您好，请问一下这边有一个叫做格林的人吗？”这一次金克丝抢在了余乔的面前问了出来。

　　　　“我就叫格林。”老爷子笑着说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啊……您就是格林。”金克丝一时有些惊讶地合不拢嘴，“那么您现在多大了？”

　　　　“让我想想啊……大概八十多快九十了吧。每天只记得打铁，都有些记不清自己的岁数了。”

　　　　余乔和金克丝对视了一眼，这个也不是他们要找的格林，光看岁数就知道了，太大了，都已经不用再问其他的事情了。

　　　　“抱歉……看来您也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格林。”金克丝带着歉意说道。

　　　　“你们要找名字是格林的人吗？”老爷子疑惑地问道。

　　　　“是啊，这个人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们必须得找到他。”

　　　　“他是你们的……”

　　　　“他是我们一个朋友的父亲，在很早的时候她和父亲吵架了而离家出走，已经好多年没有联系了，现在我们的朋友现在病得很重，看样子是撑不了几天了，她想看自己的父亲最后一眼。”余乔抢在金克丝前面回到到。

　　　　“这样呐，那可是有点困难的，光我认识的，叫格林的人都有十数人，你们这一个一个找，得找到何年何月去。”

　　　　“总得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啊。”余乔笑着说。

　　　　“说的也是，不过你能不能给我说一下那个格林的详细情况，看看我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他。”

　　　　“他曾经是一个比较富裕的人，然后因为家道中落而不得不去祖安发展，然后似乎是在祖安的生意渐渐有了起色，便再次回到了皮城。”

　　　　“你这情况概括地有点笼统啊……”老爷子皱着眉头说道，“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

　　　　“标志性的东西……”余乔想了一下试探地说道，“机械人偶？”

　　　　“这个我倒是没印象。”老爷子挠了挠脑袋，“我只记得曾经有个格林经常来我这里让我打造零件，看他打造的零件大小以及惊喜程度，似乎是要组装成一个机器人。你们说的机械玩偶，应该不会太大吧？”

　　　　“大概这么高吧。”余乔比划了一下，大概一尺长的样子。

　　　　“那就不是他了。”老爷子摇摇头，“当初我也问过他要这些零件做什么，他说要制作出一个机器人逗自己重病的女儿开心，这跟你们说的要求不符啊。”

　　　　“对啊。”余乔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这一百多个格林，自己该如何是好，一个一个找吗？

　　　　“不过老爷子，像机械轴承那么小巧精细的材料也需要找你来打造吗？”金克丝好奇地问道。

　　　　“那是当然。”老爷子自豪地拍了拍胸口，“咱不仅能打造武器盔甲，咱们打造出来的那种小巧的零件，也是一等一的好，那可不是商店卖的那种便宜货，它的承受能力和咬合能力都比商店里卖的那些强了许多，要知道我可是皮城最好的铁匠，格林·阿道夫。”

　　　　顿了顿后，老爷子又说道，“不过奇怪的是，他不是一次性地要求我把零件打造出来，而是隔一段时间来一次，好像是在修补着什么东西……算了算了、，老爷子挥挥手，“这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老爷子我老了，记不清了，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我记得他是住在海克斯大街的六十一号，曾经有两次我给他送货上门过。”

　　　　“那……谢谢您了老爷子，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希望你们能快点找到朋友的父亲，真是作孽哟。”

　　　　“一定。”余乔挥了挥手，告别了铁匠铺的老爷子。

第67章　海克斯大街六十一号（）　
整整一天过去了，余乔和金克丝已经访问了十多个不同的“格林”，均是从事机械发明工作，并且在祖安居住过一段不短时间的，可是没有一个是余乔他们寻找的格林，还有些地方余乔过去才发现早已没人居住，这如大海捞针一般的寻找以及其中充满的不确定性，使得余乔有些沮丧。

　　　　就在余乔锤头丧气的时候，金克丝还兴高采烈地在一家排气了长队的热饮店门前准备购买饮料，一点都没有担心的意思。

　　　　余乔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在海克斯大街上，这里是皮尔特沃夫出了名的富人街区。因为在这里开设店铺的，都是些手艺非常好的匠人或者发明家。他们因为擅长做一些稀奇古怪却又相当实用的东西在富人圈里闻名，这条大街取名海克斯，也有鼓励，发扬科技的意思在里面。

　　　　余乔一边喝着金克丝排了半天队买来的饮料，一边将今天自己收集到的资料与警局里看到的资料相对比。

　　　　“金克丝，金克丝。”余乔摇了摇身边的青发女孩，“你还记不记得之前那个铁匠格林跟我们说过的话？”

　　　　“嗯？”青发女孩眯着双眼努力地回忆了一下，“你是说……那个住在海克斯大街上的格林？”

　　　　“是啊，反正我们都走到这条街上了，过去看看吧。”

　　　　“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毕竟我们今天已经找了不少了，你说奥莉安娜的生父会不会因为移植了奥莉安娜原本的心脏后而改名？”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凉了呀。”余乔叹息着说道，“不管了，走走走，最后一家，要是没有消息的话就明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