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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行,霍去病-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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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嗯,可以嫁人了,”她伸手摸我的头,“以后,叫卫姐姐。”
我有求于她,自然有求必应,当下嘴角一弯:“卫姐姐。”
“真是一点儿刚气也没有。”这是她对我地评价,又问,“孩子几个月了?”
“孩子?!”我差点蹦出马车去。她点头:“怀孕多久了?”
“我……我……”我很想矢口否认,终于没有做到,“一个来月吧,昨天刚让郎中帮我搭的脉。”
“表哥要是知道你带着他的孩子到处乱跑,一定会宰了你的。”她眯起眼睛看着我。我点头,这句话我是很相信的,我问:“你怎么会知道地?”我背上又不曾贴着标签。
“你脸色这么差,遇上了让你紧张地事情动不动会去按肚子,看不出来才怪。”
我很不服气:“我有这么明显吗?”我已经很小心地藏匿了动作,脸上也抹了胭脂的。
卫轻衣冷飕飕一笑:“我是个迟钝到需要很多暗示才能够明白的人吗?我心里还在奇怪,表哥怎么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平时他那么注重女人地节操,他母亲从前的所作所为令他深恶痛绝,他从没有给过她好脸色。为什么现在事到临头,他对你如此不负责任?”
“陈夫人其实是很喜欢去病的。”我觉得卫少儿在椒香殿丹枫阁看着去病的眼神是非常真挚的,虽然她一开始受卫家的影响不希望我成为去病的妻子,可是看到去病确实愿意选择我,她的立场马上就变了。
“那是当然。可怜天下父母心,去病伤我姨母的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卫轻衣叹息道。
我说:“你也别错怪了去病,他原先说好回到长安城就娶我的。可是当时我的脚受伤了,所以不方便来见长辈们。”
“我错怪他?”卫轻衣可没有想放过我,“你们从河西回来不过十几天,你方才说孩子已经有一月有余了,你说说看,你们怎么会先斩后奏的?!”
“啊?!”什么“斩”不“斩”的?我又不是白切肉。
卫轻衣满脸的探索:“表哥从前与我偶然谈论起来,说过,他将来必要让自己喜欢的女人清清白白过门,得到最好的名分,叫天底下的人没有看不起的。怎么会现在弄成如此局面,到底是你的责任,还是表哥的责任?”
“当然是……”我涨红了脸,“当然是,谁都没有责任!”
她低头看我的腰身:“谁都没有责任,那孩子怎么来的?”
我欲哭无泪,叫天天不灵,唤地地不应:“我和……去病……和去病……”
“在我看来,表哥是个比较有把持的男人。”卫轻衣目前虽然为贵族女子,其出身是军人家庭外加家奴贫民的组合,能够说出非常没有顾忌的话来。她问:“不会是你先色诱了表哥吧?”
我忙摇头:“我没有。”
就凭霍去病那个小样儿,也配叫做“比较有把持的男人”?看来陷在爱情里的女孩子智商都是很低的,连卫姑娘也不能幸免。
“那么?”卫轻衣继续说,“难不成是表哥?”
抹一把冷汗,我讨饶:“卫姐姐,我很累呢。”
她笑了:“好了,不逼你了。要是表哥知道我追问真相伤了他的孩子,他会不给我安生的。”
她一笑而过,我心里挽起了小疙瘩,马车在未央宫前停下,守门侍卫亲自前来检查了马车人员。卫轻衣属于可以随便出入的人,我现在是皇上也认可的霍去病未婚妻,所以稍微费了一些周折,也得到了进去的许可。
木兰为 撩,木杏为文梁,庞大的未央宫中,宣室殿、麒麟殿、承明殿、武台殿、寿成阁、广明阁、通光殿、曲台殿,飞梁复道遥相畅通,积沙为洲屿,激水为波潮,奇树异草,靡不具植。
我一个也不敢细看,只跟着卫轻衣低头趋步速速行走。
“卫姑娘!”一个宫廷殿守模样的士兵拦住我们的去路,“皇上请卫姑娘,还有你带着的姑娘一起过去。”
卫轻衣只得转过来对我说:“一进了这里,一言一行都是逃不过皇上的耳目的。弯弯,你躲不了的。”我点头,稍有一些紧张:“我会好好在皇上面前做一个顺臣。”
“那就好。”卫轻衣见过我在椒房殿的表现,知道我不会闯祸的,点头带着我随着那殿守士兵一起向未央宫东北角走去。
皇上较为亲信的宦官元宝已经看到了我们,碎步走来:“圣驾正在武台阁,两位姑娘请——”
卫轻衣行一个礼:“公公请。”
“姑娘请。”
“请。”双方谦让着向未央宫的一个旁殿走去。
一股菊香传来,武台阁未到,已看到满目金黄扑面而来,如金沙,如黄月,令人如醉如迷,我们仿佛踏着金色的花毯而去,走向了未央宫的深处。
二十五章 密云双鹿破金缕
但见此处与别处气象不同,屋瓦纯黑,仿佛是玄铁打造。那墙壁也看上去特别结实,整个屋子犹如一个躯体庞大的堡垒。
宫殿门口,两大排长达十数米的兵器架,上面十八般兵器整齐罗列,那锋锐的尖峰在阳光下闪烁寒星一般的光芒。
皇帝刘彻,与五个大臣一起在兵器架边围观着什么,我看到其中赫然正有去病,还有卫青卫大将军,那一个一身瘦骨的是张汤大人,还有两个我不太熟悉,其中一个相貌白胖微须的,好像官位极高,似乎是当朝丞相李蔡。
去病穿着一身黑色的盔甲,红色的缎绸从黑甲下露出来,头上束着紫金冠,显得分外精神。
可是在一群大臣中,他却一言不发,站在他们中间,如同一座沉默的石山。飒飒西风满园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只不时将目光看向兵器架,似乎眼前这些兵器,才真的值得他多看几眼。
我们一步步走过去,旁的大臣都专注流连在皇上身边,独开小差的去病无意中抬头,看到了我们走过来。
去病看到我走在卫轻衣的身边,先是十分诧异,又隐约泛出一层担忧之色。我知道他担心我,悄悄地靠拢在卫姐姐的身边——伸手,拉住卫姑娘的手。
轻衣感觉到了我的靠近,悄悄回捏一捏我的手,让我镇定。
去病看到了,眉峰中掠过一点豁朗,疑惑虽然没有半点消减,脸上旋即有了一个温暖的笑颜。给卫轻衣。也给我。
我心想要面见皇上了,注意力便掠过了去病,遥遥看向皇上去。
皇上正在与自己的臣下说话,我以前视力好的时候,习惯于看他人地唇语,在河西也曾经派上过用场。现在我与皇上地距离渐近,我看起他们的说话来。
那个穿着黑色红边宽敞朝衣的男子说道:“皇上,山海之利,广泽之畜,天地之藏也。皆宜属少府也。况且,若林泽开放,则容易众邪聚集,私门成党,于国于民皆是大害。为臣认为,若以现在的盐、铁、酒官营之行。再辅以均输、平准、算 、告 ,统一铸币等等一路执行下去。则……”
我瞧着他喋喋不休,那皇上却听得连连点头:“如此‘民不益赋而天下用饶’,甚可推行。”他转过来对卫青说:“匈奴人数万之众欲来降伏,仲卿认为此事是否可信?”
卫将军深思了一下,方道:“骠骑将军二出河西。对于匈奴的军事打击沉重。另匈奴牛羊家畜都在战争中流失,‘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虽然是民谣,也可从中窥见一斑。臣认为。浑邪王与休屠王此次欲降汉地,基本可以信任。”
“去病怎么看?”
去病说:“降与不降,未到匈奴军前,不能知其端详,臣愿意亲身前去察看。”
皇上点头:“河西此次的确受到重创。但是,自匈奴人兴起大漠之中,还从来未有过如此率大部投降的先例,这件事情先暂时压着,不要让消息透露出去。”他问:“桑大人,若有匈奴正式前来投诚,朕打算以两万车骑迎接,爱卿能否凑出这些银两来?”
桑弘羊有些为难:“这个……”
皇上说:“我只问你要钱。”桑弘羊的眼珠微微一定,果断道:“可以。”
我想,君王面前无戏言,他能够在皇上面前如此肯定,一定是有把握的。二次河西大战一共出兵四万士兵,九万战马,粮食辎重无数;去病战胜归来,皇上又大肆颁赏,其花费决不少于出战。
皇上满意地笑了。我们也已经快走到了他们的身边,元宝让我们站住脚,他自己趋步走到皇上低低回报。皇上徐徐回过头来,众臣自然也跟着一起转了过来,
我和卫姑娘其实手已经不再拉在一起了,但是我们走路地步伐,还有眉眼儿轻微的传递,这一切都没有逃过皇上刘彻的目光。
他的浓眉微微抬起一点眉梢,对着我们,露出一个充满了回味的目光。
我正低头准备行礼,身边有人乱嚷了起来。
“哎呀,鹿冲到武台殿了!”
“可别惊了驾。”……
几个宦官的声音忙忙传了过来,果然有两只刚成年地褐色公鹿向着我们奔跳而来 珊瑚般的角。它们受了惊吓,正在乱跑,将满地地金色菊花踢得仿若金花碎溅,香气纷飞。
两只鹿的方向倒不是朝着皇上来的,而是朝着我和卫姑娘这边。
卫轻衣急忙闪身避开,顺便还要将我带到一边去,打算用身体保护我。这鹿儿受了惊吓,走的是直路。动物与人一样,浑身脉络都是相通相连的,在我眼中,只要看到一点腿脚地扭动,便可判断它地发力之处在哪里,从而知道它朝哪边而去。
卫轻衣帮我选择的角度我跑过去十分费力,还有可能被另一只鹿带倒,我衣带一旋,脱开卫姑娘的手,在鹿儿与我相撞地间歇躲了开去。
那鹿儿就朝皇上他们冲过去了,皇上没有大惊小怪,他身边的臣子也没有拿出宝剑到处乱晃,口中乱喊什么“护驾!刺客!”之类的无聊话,只见几个文臣向后退去,汉朝尚武,即使是文臣也都身手还算矫 健。
皇上也很有章法地让开一边,只有卫大将军迈出一步,赤手在那鹿头上一压,他的力气很大,那鹿儿眼看着就会被压倒。
“父亲,放了它!”卫姑娘叫起来,“你别伤了它。”卫将军看到那鹿足上系了一段红绸,放那鹿起来。那鹿儿受了如此的惊吓,恐惧非常,身上的压力一轻,立刻弹跳起来,疯了一般向我这边冲了过来。
我退让开来,从鹿儿的身边堪堪擦过。
去病本来想上前将我带离鹿奔的威胁,看到我从容地再次避让过。他转了念头,嘴角含起笑容,悠闲地抱臂上观了。
我刚让过一只鹿儿,谁知后面的那一只鹿又冲了上来,我看准它的行动方向,又一次从它们之间掠过,这一回存心故意将动作摆得优美自若,菊花盛开之处,动若翩鸿照影,行若罗袜生尘,仿佛是云舒风轻,又好似疏影横斜。
金色菊花在我身边飞舞,仿佛天地之间摇动了一株金树银枝,银香飘零,满地碎金。梦蝶栩然中,皇上他们都似乎忘记了这是一场鹿惊,竟然没有人想到上前来将那两只鹿儿制服。
卫将军清醒了过来,追上去拽住了那只没有红绸裹足的大鹿犄角,一把按倒在地。
那边,卫轻衣拉住了有红绸的小鹿,说道:“栗子黄,你怎么到这里来调皮?冲撞了圣驾是要判死罪的。”
原来这裹了红绸的小鹿是有名有姓的,我觉着有趣,就看那鹿儿,只见它一身栗色皮毛,油光水滑,一双大眼睛,十分惹人喜爱。
那栗子黄啾啾发出一些声音,在卫轻衣的抚摸下渐渐平静。卫轻衣挨着小鹿跪在地上:“皇上,栗子黄犯错,臣女恳请皇上饶了它。”
“原来这就是栗子黄啊?”皇上笑道,“果然调皮非常。卫长公主出阁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朕好生相待的就是这只鹿儿?”
“回禀皇上,这畜牲只肯与未央宫里的鹿群合群,否则,公主定将它带到驸马府中去了。公主将它从小养大,感情难免深厚一些。”
“行了,轻衣起来吧,朕饶它就是。”
卫轻衣谢过皇上的恩典,继续蹲着安抚栗子黄。
“轻衣,有空来见皇后,不来见朕?”
卫姑娘说:“臣女时时处处记挂着皇上呢!皇上日理万机,臣女不敢随便打扰,只能到皇后娘娘那里打听打听尽尽孝心。”
“瞧这个嘴会说的。”皇上在笑,看到我,正欲说话。
“皇上,这只鹿可有一些奇怪。”张汤看到那被卫大将军制住的鹿儿与众不同。
“哦?”大家都看了过去。在卫大将军掌下的那动物尾似驴、蹄向牛、脖子似骆驼。
“是麋鹿吧?”宫廷内囿中常有麋鹿出现,皇上估计。话语刚结 束,皇上自己先否定了:“似乎不是。”
大家猜测了一番,这些人都是皇上谈论重大事情的官员,没有人说得出什么。皇上觉得无趣起来:“到金马门去,把郭舍人和曼倩给朕传来!”
第二十六章 避世游乐金马门
在众人默然无声的目光下,元宝走出了武台阁,前去宣召。
“轻衣,”皇上在等待两个稽臣之时,开始向卫姑娘询问我的事情。他看着我的目光如同显微镜,我立刻浑身不自在起来。
“你们是什么时候走在了一处?”他转身问去病,“去病,这位姑娘就是你那天大殿上说要娶回家去的姑娘,怎么倒是跟着轻衣进了宫?”
去病摇头。皇上看去病无话可说,又问卫姑娘:“怎么回事情 啊?”
卫轻衣从从容容:“我和表哥情同兄妹,他喜欢上的姑娘我自然也会喜欢。表哥这两天被皇上带着处理军机大事。我想着,皇上定礼制、设朝服、制宫规,最是讲究进宫礼仪的。我就去将她悄悄接来,想让她熟悉熟悉这宫殿,知道一些宫廷里的规矩。以后,她正式觐见皇上的时候,她也能让皇上中意,表哥舒心,岂不是数全俱美?”她故意嗔看皇上一眼,“谁知道什么都瞒不过皇上,一来就被你拘到这里来。”
皇上听完,没有看轻衣,反而盯着我看个不住:“你,过来。”
我看看卫姐姐,又看看去病,去病把眼睛立起来,显然很不满意我私自进宫,卫姐姐给我的是鼓励的笑容。我走到皇上身边,端端正正地跪下:“民女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大笑:“轻衣,朕看着姑娘懂规矩得很,不用你调教。”黑色凤眼对我一觑,我只觉得仿佛被他透了一下。心中一跳。他说:“朕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将轻衣调教得处处帮着你说话。”
他显起一个笑容,一双眼睛似乎能将我透射:“轻衣可不是一个会轻易为人说话的人……你叫什么名字?”那天,他对我连多问一句都不愿意,就让卫皇后将我带走了。
“民女叫弯弯。”
“弯弯?”他反抄着手,仰头从我面前走过,黑色绣金龙的衣袂从我眼前漠漠飘过,“弯弯。识得弯弓射大雕啊……”他倏然站住,“听说,你武功不错。还打胜过小月氏国的第一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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