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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禛--梦断不成归[清穿]-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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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蹙眉瞪他,我不满,难道大爷你不冷,靠近你一点怎么了,干嘛说的这么直接。我知道自己有前科不能让你放心,可四爷您不让靠近就躲开啊,说那么直接忒不给人面子了吧。
心有芥蒂,我屁股往旁边挪一下,冷哼一声翻翻白眼。
趴在膝上催眠自己,我试图让紧张的心平复下来。不一会儿听到旁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刚抬头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一件全是四阿哥身上气息的袍子落在了我的身上,带着他身上的热气。
男人果然是男人,气血旺盛,人家袍子湿了一会儿就能暖干,我的湿了就得忍着憋着。要搁平时我一定丢过去还他,高喊一声小爷不稀罕,但这时候我实在是太冷了,竟然连心里最后的一点坚持都给冻飞,所以这一瞬间我没有反驳也没有应声,只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缩成一团。
“穿上,听到没有。”义正言辞,那人对着黑暗中的我发号司令。我是很想赶紧穿上,但是小爷的自尊啊,自尊问题也不能太过忽视吧,反正这样盖着也挺暖的。
“穿上吧,你冷的牙齿都开始打架。”看我还是一动不动,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一愣神那双手就把整个自己环绕起来。
察觉到那人的呼吸就在自己的头顶上,我惊得直接跳起来,可怜四阿哥给我穿衣衫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我一起身撞了下巴,手和袍子缠在一起弄不开,这一撞的反弹效果就是小爷直接倒在了人家怀里。
听着四阿哥啊的一声呼痛自己尴尬的脸通红,不过我庆幸自己整个人都在黑暗里,要不然那糗死人的大红脸一定会让我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才从羞愧中醒过神来,虽然眼前的怀抱很是温暖,可自己还是压抑住心底冒出来的一点点不舍推一下,“放手。”
“别动。”低沉的声音响起来,我发现怀抱的主人真的比我高了很多,现在的自己简直就是整个人都被他困在了怀里。
“小爷不舒服,放开,我不舒服听到没有。”声音冷的有些发颤,我尝试着推开这人的胳膊,可这家伙的力气和我的真的差距很大,自己努力了很久却还是无功而返,恼羞成怒,“你放开,听到没有。”
可不知是自己真的太冷还是浑身没有力气,我说出来的话竟然一点往常的力度都没有,反倒成了低低的嘟囔声,听起来像是撒娇,恶心的我直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那倒该庆幸我不用看这人的嘲笑表情了。
遭遇马蜂
“放不放。”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我的声音有发飙的预兆。
“你不是冷,坐在我身边就好。”叹口气,他低喃,声音分外性感,胸口的每一个起伏都能让我真切的感受到。
“吭。”察觉出情况不对头,我一个拐子撞到他的胸口,脸颊发热的怒吼,“放开,听到没有。”
靠,小爷对男女之事虽然不是身经百战可也不是古代无知的十三岁小丫头,对这种事情的感知系统也许低等一点可也不至于一点皮毛都不懂。就像现在自己上身已经全部依附在这男人身上,彼此的呼吸都听的很清晰。
即使是看不到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不过听他紊乱的呼吸声也能猜出眼前的这情况不太对头。
“放开。”不知此时此刻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愤怒抑或沉沦。只是我不喜欢这种心虚好似不被自己掌握的情况,所以自己怒了,积蓄起全身的力量猛地一推,身边的家伙终于被推开。
呃,这是什么情况。
感觉到嘴上柔软的触感,我有一瞬间的呆楞,这个人的唇,很暖。不同于那一晚留给我虚妄的感觉,很真切。
几乎是在我推开他的那一瞬间,那家伙看起来比我结识不了多少手臂把我搂进怀里,先是撞得鼻梁痛,然后就只觉得嘴上是温柔的吮吸,大脑一片空白,眼睛紧闭,整个人握紧双手在胸前靠着那人一动不动,许久许久。
“睁开眼睛,看着我。”急促的喘息声,四阿哥暧昧至极的声音在我耳边一闪滑过,直接奔到了脖颈。
看你,小爷又不是夜猫子,就是睁开眼睛也看不到你啊。确实是,这黑咕隆咚的地方我就是睁开眼也只能用手来感触他的存在。不过自己已经傻了,竟然听话的睁开眼睛毫不委婉的直接说出口,“我看不到。”
他胸膛的起伏证实了我的愚蠢,低沉的笑意,那人双手喷着我的脑袋,“我看得到你,一直看得到,所以你也要看得到我才好。”
你是夜猫子啊,不信能看得到我。迷糊中,这是我最想问的话。
“那一次,你逃了。”像是低喃,四阿哥的声音很模糊地响起。
昏昏沉沉,我不能有什么别的反应,等一双手到了我腰际试图解开我袍子系带的时候终于醒神,啊的一声叫推开身上专心致志的某人,两只眼睛里都是怒火,抚摸着唇看那个表情隐在黑暗中的那个男人,“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男欢女爱是小事可小爷不是好欺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报仇,靠,还敢提那事。”
狠狠蹭一下嘴唇,我突然大怒。晕,男欢女爱我不在乎,纯属暧昧时刻的正常生理需要。可这时候你提起那件事就有点不厚道了,虽然我欺负过你可那也还是你沾光好不好,男子汉大丈夫还能记住这么一点小破事。
“你说什么。”夹杂着怒气的声音迎面扑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倒退几步被他摁在了旁边的庙门上。
也许是日久失修这庙门早就不结实,被我们一撞干脆摇摇欲坠的咯吱叫什么,就像是我的心一样,晃晃悠悠的。借着打雷时的微光,我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不知为何满脸怒气的男人,门外还不时的飘进来断断续续的雨丝,打在我们交握的手上和靠着很近的脸上。
这样僵持了一会儿,自己身上披着的干袍子终于壮烈牺牲,滴答答的掉落水滴。
“没什么好说的。”扭头,我咬紧牙关。
“没什么好说的,你什么意思。”雷打下来的时候天地间白闪闪的一片,男人有些狰狞的脸庞和庙里面的泥塑恐怖的有得一拼。看一眼那铁青的脸色,我不知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来拯救一下眼前这尴尬的状况,虽然我自认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湿哒哒的袍子穿在身上很难受,加上冷雨,我冻得发抖。
“男欢女爱,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雷光中四阿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我不言不语扭着头的模样干脆一脸要发狂的爆裂表情,呼吸都开始不平稳,一字一句,“李遥,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我。”不得不承认这男人从来展现过的冷酷一面吓到了自己,所以我张开嘴巴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凭什么你想知道我就得说给你听。”
“我冷,你放开手好不好。”终究心虚在一个古董男人面前说起男欢女爱,我软下来声音对他。在毫无成果之后猛地推他一下准备跑开,结果那家伙劲竟然这么大,我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人家都一动不动。
怒气冲脑,我硬着头皮大叫,口不择言,“我说的四爷听不懂吗,你不就觉得那一次在别院是我占了您的便宜。可我也是个女人好不好,你们这些皇亲贵胄不就喜欢女人投怀送抱而且来者不拒,你把那一夜当成一个不知羞耻的窑姐引诱了您这位坐怀不乱的四阿哥不就好了。妈的,老子还是第一次呢,你呢,都他妈多少次了,干嘛非得不放过我。”
啪的一声,我的左边脸颊上一阵刺痛。
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我看他。这个人打我,从小到大我经历了两世为人都没人敢打我巴掌,结果这男人竟然打我。
双手终于不再被束缚,我瞪着眼睛看着那个给我一巴掌的家伙,毫不怯懦。也许没有料到自己会这么做,四阿哥的表情也给吃了苍蝇似地那么吃惊,看我直直的看他,脸色瞬间万变,不知道是惊恐还是难过。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彼此沉默了好久,四阿哥低头看我,用手指摩挲下我的左边脸颊,一脸的疲惫,“对不起。”
该说什么或者该是怎么样的反应,暴跳如雷或者说没关系,我不清楚,所以自己沉默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默默那半边鼓起来的脸,他长叹一口气。
“你是第一个这样打我的人。”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我掀开那人的手,“别碰。”
终究放下了手,他拉我进来庙里一点, “别闹了,我只是不喜欢听到你说的那些话。”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不过很可悲,那就是事实,虽然你不希望发生也已经注定了,难道就不能打心里释怀。”有些颓废的坐倒在地,我觉得自己真可悲,明明被占了便宜还得劝说另一个当事人。
“你觉得那一晚是自己的错,可我一个大男人会那么不济。”沉重的呼吸声,四阿哥蹲下身子与我平视,“是我想要你,你喝醉了不清醒所以就受了我的蛊惑。”
“没觉得你能坐怀不乱,可错总是我的多。”垂头丧气,我暗暗恼怒自己怎么对那个巴掌如此简单的释怀,我应该反手还给他一个巴掌。
“是我的错,所以你别再怪自己,因为是我的错,所以不许你说自己那种话。”有些焦急的口气,那人等待我的回答。
隐约的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头,我想了半晌,“理由呢。”
尴尬的沉默,四阿哥直起身子,“你难道不懂。”
“懂什么懂。”觉得必须做点什么来证明我猜测是错误的,自己手伸到后面抓起什么表面不平滑的东西丢到四阿哥身上。
那玩意不重,所以四阿哥被砸之后没气的打我也没叫痛。
可当一些嗡嗡嗡的声音在我们周围越来越响的时候我差点崩溃,一个不好的预兆冒出脑袋里,“丫的,我捅了马蜂窝。”
手上一下针扎似地痛,我大叫,“笨蛋,马蜂,快跑啊。”话音未落就拉起那家伙跑进去雨里,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那一夜的凄凉让我的记忆倍加深刻,所幸跑了没几步那些马蜂的翅膀被水打湿没有追上来,我的手上被咬了一口,那家伙倒霉被多咬了几口。
淋淋沥沥的雨中,悲惨的两个人相识苦笑。
菟丝花绕
担心马蜂继续咬人,我们顶着雨在外面徘徊许久才敢回去破庙。借着雷光看到对方浑身湿淋淋的,相视苦笑,保持不了以往干净的形象干脆大肆调侃起来,不时我推你一把你掐我一下,别有一番恶趣味。
四阿哥穿着的袍子较一般村民的华贵很多,再加上帝王家本身的雍容气质走在人群里很是显眼,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就有府里的下人循着找过来。
他们找来的时候自己还在迷糊着瞌睡,昏睡中不自觉的趴在旁边暖炉的腿上。
不稳的睡梦中只觉得耳边有乱七八糟的声音,随即自己飘飘然飞起来,惊醒时候咕哝着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四周侍卫们暧昧不已的躲避眼神。
循着那些诡异眼神看一眼,吐血,自己什么时候被四阿哥抱在怀里。本来孤男寡‘男’披着他的袍子呆在这种荒山野岭一夜已经有了众多非议产生的有利条件,这人怎么还敢不避嫌并且光明正大的做出这种暧昧动作。
“四爷,放我下来,我不是残废。”咬牙切齿说出那个残废,我被那些暧昧眼神和这位四大爷的淡定逼得真想一头撞死自己。
“来时走了一路,夜里又折腾,你不累我还累,别乱动。”义正言辞,某人仿佛完全没有瞧见侍卫们投来的暧昧眼神。尤其是那个用词,不自觉的揉眉头,我长叹口气,我的个天神,您大爷说话用词能不这么暧昧行吗?
“歇了两个时辰也不……”剩下半句话梗在喉中,我猛地顿住,这事儿越解释越暧昧,看侍卫们的眼神都认定了那关系自己还解释个屁。
“如何?”挑眉斜睨我,四阿哥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愉快,与自己的黑脸正好形成鲜明对比。
“没什么。”混蛋,还真是狠,哼,你不是喜欢演戏,那小爷就陪你演个够。反正我身份低微不怕流言蜚语,你大爷不怕影响名声我庸人自扰什么。
看一眼众位王府侍卫,自己蓦地眉目含笑,一身男装却故作娈童似的娇态半靠四阿哥胸口,吃吃的笑嗔道,“都是你啦,把人家带到这里。只是,咱们之间,哎,好为难啊,若小人是女子就好了。”说完不经意露出一个楚楚可怜含泪的哀怨表情给侍卫们看,手还轻轻地捶打着四阿哥胸口,脸上带着无限的凄怨。
庙里气氛有一瞬间的冰点僵硬,主子奴才们都呆愣在那里。
察觉到四阿哥的全身僵硬和那脸上的苦笑,自己在心里颇为得意地笑笑,在他手臂里伸个懒腰,低低的娇喃,“罢了,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人家会等着爷,只是这一夜折腾人家腰好酸,咱们这就回去好不好。”刻意压低的声音像极了还未长大的小少年,带着几分暧昧几分蛊惑。
哐当一声在我们身后响起,似乎是某种物体落地。
浑身一震,那人终于惊醒过来,低头看我挑衅的窝他怀里瞪视着却只是叹口气,一言不发地抱我到了门外的马车上,随即在身后传来悉悉索索憋不住的笑声中也进来马车。
很快马车走起来,各据一方坐着,四爷似笑非笑地看我,自己则翻着白眼看马车顶,打定主意死不认账刚才那人是自己。
“怎么不装了,刚才不还玩的开心。”戏谑的味道,四阿哥看我淡笑,眉梢挑起。
故作不屑冷哼一声,自己眼睛看别处,意有不满的嘀咕,“那不是玩。”
即便是不看那人眼神也能察觉空气骤然紧张,不自觉瞧过去,四阿哥神情蓦地凝重,有些试探地看我,“莫非,是心里话。”
“你……”恼羞成怒的怒视他,我心里打鼓,猛然惊觉刚才那句话把彼此推入怎样一个暧昧境地,自己面上虽然装得漠不在乎可心里那丝感觉却如同菟丝花慢慢的生长起来,缠绕着什么,让自己窒息。
掩饰着面颊上那抹不自然,手指下意识地伸过去想要掐他一下报仇雪恨,可看到他手上的那个咬痕却不自觉得换个地方掐下去,“这是给你的教训。”
“恩。”不知是不是故意而为,四阿哥悠哉地抚摸手上那个咬痕,抬眸看我说道。
躲开那一瞬间自己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掐在那里很痛便有了那下意识的动作,可心底的那丝惆怅代表了什么,有些东西似乎也变了模样。
那是昨晚玩闹玩时候咬的,穿着男人的袍子心里也还是女子,身高上没优势还不能咬几口解解气。只是好奇那人当时为何没有生气,倒是看着那几个咬痕怪笑着看我,哪里还有冷面四阿哥的一点影子。
见鬼,昨晚跟自己胡闹的家伙不会是被孤魂野鬼附身后的四爷吧,那孩子气的模样还真是和平时大不一样。想想这可能背后就有了冷汗,自己稳定下情绪故做蹙眉,“我不想提那些。”
“不逼你,只是往后且不可再躲着我。”霸道的口气,那人停顿片刻淡淡笑着说道,不等我反抗却又靠着马车壁闭目养神起来。
堵了一口气在心里,我作势给他下盘一脚,阴阴笑了好一阵儿这才心满意足,拉紧了身上披着的袍子开始闭眼假寐。
“李遥,醒醒,已经到了我府上,该下马车了。”
察觉有东西推自己的胳膊,不客气的轻哼下,下意识的搂住‘韩风’的胳膊,“韩风,人家好累,别推啦,真是讨厌。”
“咳咳咳……咳咳……咳咳……”
声音不对,气息不对,就连味道都不一样。
咳声接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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